397.第397章 記憶在蘇醒

397.第397章 記憶在蘇醒

第397章記憶在蘇醒

「要不我給你......」後座上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搓搓手。

「你給我脫,你信不信我咬舌自盡。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許微暖,致行傳媒的老總,陸未寒的未婚妻,綁我這一票夠你們上下吃五代了。你確定你要?」

「說他娘的什麼廢話。」黑鬍子老大拿起礦泉水瓶朝着尖嘴猴腮砸過去,「快他么給她鬆綁。」

「她要是跑了咋辦?」尖嘴猴腮的謹慎道。

許微暖簡直要罵娘了,「這荒郊野嶺大冬天的出門能被凍死我跑哪裏去啊?我是嫌活的時間太長了嗎!」

「你他么還沒個被綁架的智商高。」黑鬍子簡直要被氣死。

尖嘴猴腮只能氣鼓鼓地給她鬆了綁。

等許微暖下車后,黑鬍子老大拿起礦泉水瓶朝着尖嘴猴腮的板寸頭砸了過去。

「你特么老實點,天天就惦記着褲子,這娘們要是有半點差錯,小心你這條狗命。」

……

方便完的許微暖抬眼朝着四周張望,荒山野嶺,凄涼一片,從這個山頭能看到光禿禿的那個山頭。

她倒是有逃跑的想法,但是這裏太偏僻了,手機什麼也被這幫劫匪給拿走了,她跟着他們比自己逃竄在這要活的時間長。

難怪那個鬍子快把一張臉長滿的人對她這麼放心。

再次進車,許微暖嫌棄地和尖嘴猴腮拉開十公分的距離。

「誰讓你們綁架我的?」許微暖開門見山問。

黑鬍子明顯沒有料到許微暖問的這麼理直氣壯,楞了兩秒,吧唧嘴,「嬅拂。」

「嬅拂?」許微暖猶如吃了當頭一棒。

她千想萬想,怎麼都想不到綁架她的人是嬅拂。

「她給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許微暖搓搓手,翹起二郎腿。

黑鬍子老大:??

許微暖沖着坐在副駕駛的黑鬍子抬了抬下巴,「你叫什麼名字?」

「你叫我黑老大就行。」他們行走江湖,向來不留姓名,黑老大,是兄弟們對他的尊稱。

為了防止被人發現,他們這夥人,共十八人,從一排到二一,其中四,十四無人佔用。

尖嘴猴腮排名第七。

黑老大說完,他跟着報道,「我,黑老七。」

許微暖又重新把他們打量了一番,沖着黑老大開口,「大鬍子,說吧,你想要多少錢?」

「我不叫大鬍子。」黑老大吹的鬍子翻飛,「我警告你,我叫黑老大。」

「一百萬?」許微暖問。

「一百萬?」黑鬍子若有所思。

「不是嬅拂指示你們綁架我的。」許微暖見縫插針道,「嬅拂絕不會這麼小氣,一百萬都不給你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當然……」

黑老大一句話剛說出頭兩個字,許微暖打斷了,「嬅拂的嬅是不是華夏的華?」

「呃……」

「當然是華夏的華,芙是芙蓉的芙。」黑老七見黑老大猶豫,即可接話,堵住許微暖的嘴。

交代他們綁架人說了,要是她問起來,就說是華芙,就是個女孩子的名字,除了這兩字還能有別的字?

簡直要為自己0.01秒的反應速度點贊了。

「哦。」許微暖點頭,忽然又搖頭,「不可能是她,一定是陸無憂。」

從被綁架到現在,許微暖推演出好幾個人,恨她的商業敵對自然不在少數,但嬅拂絕不可能。

更何況剛剛他們連個名字都不確定就死命認下。

「我管你無憂還是有憂」黑鬍子呸了口,「別跟老子這打岔,就是華芙讓老子綁架你的。」

現在,許微暖心裏多少有點底了,讓他們綁架她的,不是嬅拂,也不是陸無憂。

那到底是誰?不僅能進入戒備森嚴的會場,還把她打暈扛了出來?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許微暖手肘搭在椅背處,試探口風,「大鬍子,我給你一百萬,真不考慮把我放了?一手放人一手交錢。」

「我叫黑老大。」黑老大矯正。

「兩百萬怎麼樣?大鬍子。」

黑老大深深咽了口唾沫,放棄矯正自己的名字,問:「兩百?」

「對。」

「不行。你要是把老子舉報了怎麼辦?老子現在關你一天就是五十萬,關你四天就是兩百萬。」

「我……」許微暖一句話沒說完,車子猛剎車,把她狠狠撞了下。

旋即,車門打開。

入眼處是一排破舊不堪的紅磚房,窗戶是幾根木棍頂着,掛着破破爛爛的麻袋破舊床單,有風吹過,一邊響,一邊搖曳。

剛下車,一股股噁心的酸臭味撲鼻而來,許微暖頂不住這味,差點把胃裏的酸水吐出來。

她抬頭,看到不遠處堆積這幾座小高山,味道就是那裏發散過來的。

這是市郊區的垃圾堆放場。

許微暖被人推搡到一間狂空的破爛磚瓦房內,面積足足有一百多平,中間堆放着一堆柴禾,旁邊點着一堆熊熊篝火,烊起的煙霧,蔓延整間四處透風的屋子。

黑老大讓人把許微暖推到兩根平底立起的柱子處。

許微暖這才看到,其中一根柱子上,綁着一個人。

那人身上的衣服看起來跟這些土匪天差之別。

白色的休閑西裝,白色西褲,上面雖然沾染了些許泥土,還是能看出來,這是個很講究的人。

男人垂著頭,像是睡著了,黑色的短髮上,都是灰塵,甚至還有房頂落下的斷續蜘蛛網。

黑老七把許微暖綁好后,那腳踢了白西裝男人一腳,「嘿,別睡了,給你找了個美女作伴,快認識認識。」

白西裝被人踹到胸口,猛烈咳嗽一陣,緩緩睜開眼皮,文質彬彬的和緩氣質,在看清許微暖的臉后,震驚了一瞬。

在他震驚的同時,許微暖也震驚了。

她幾乎是在他正臉看過來時,就認出了他。

林輕塵。

被綁的人是林輕塵。

林輕塵即可收回目光,冷哼一聲,別臉看想別處。

許微暖猜出他這冷漠的態度是做給他們看的,她也翻了個白眼,沖着黑老七嚷嚷道,「我渴了,我要喝水。」

黑老七的臉立刻黑了下來,「你丫剛尿完就要喝水,喝什麼水,喝完了又要尿。」

罵罵咧咧地走了。

許微暖也嚷嚷着再要,她就是要把他們給氣走。

她撞了撞林輕塵的胳膊,「嘿。」

林輕塵這才扭過來頭,他朝後面看了眼,見他們在打牌,沒注意這裏,才壓低聲音開口,「你怎麼被綁了?」

他嗓子有點啞,從他的狀態就能看出,他的狀況非常之糟糕。

「我也不知道。」許微暖搖頭,如實回答,她想起上次瘋子林之約他的爽約,難道他早就被綁架了?

這個想法剛在心中落形,耳邊就響起了他沙啞到近乎帶着痛感的嗓音,「小暖,抱歉,我爽約了。我當天被人……劫持。這些天,我心裏一直愧疚……不該擅自約你,讓你白等了許久吧。」

聽到他的話,許微暖心中咯噔一下。

從那天就被綁架了,到現在,他都這麼糟糕了還一直惦記着瘋子林的約定,惦記着她等他許久。

其實她也沒等多久,去了一次,他沒來,也沒去過第二次。

「你怎麼會被綁架?」許微暖問。

問完,她發現自己問了個蠢問題。

如果他知道自己怎麼會被綁架,也就不會落到被綁架了吧。

不對,這幫人把他綁架了這麼長時間該不會也綁架她這麼長時間吧。

肯定是因為他沒有家人來贖他吧,這也太可憐了。

許微暖的心理活動,林輕塵並不知道,他張了張乾的蛻皮的嘴唇,「是樂兒綁的我。」

「樂兒?」許微暖心下一沉,該不會是她想的那個樂兒吧,「林樂兒?」

「嗯。」

「她不是你親妹妹嗎?」許微暖感覺自己腦神經有點不夠用。

「呵。」林輕塵嘴角扯出一抹乾硬的弧度,無比嘲諷,「那天她來交代他們事情,我假裝睡著了,看到了她。」

「她為什麼要綁架你?」以她豪門思想來看,莫不成,「你們是同父異母,異父同母的兄妹?她要跟你爭奪財產?」

「不是。」他搖頭,「她為了這個。」

「什麼?」許微暖。

林輕塵活動了活動自己的袖口。

許微暖好奇地低頭去看。

林輕塵的手腕被綁着,她靠近他,手不斷地靠近他袖口,摸到一塊硬硬的東西。

「用力,扯下來。」他說。

許微暖使盡渾身的力氣,咬着牙,額頭冒出冷汗,扯了好幾下,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總算給她扯下來了。

是一個小盒子。

「她想拿這麼東西去換錢。」

林輕塵的氣質非常成熟,穩重,文氣,不管身處何地,總是能給人一種大哥哥的溫暖。

說着他從許微暖手中接過小盒子,左右操作幾下,盒子被打開,黃色錦帛中,躺着一粒黑色的小指肚大小的藥丸。

在看到那粒藥丸的瞬間,許微暖的心臟疏忽間一緊,好像知道了什麼。

林輕塵約她瘋子林見面,沒說為什麼要見面。

但是卻被劫持了。

林樂兒要用這粒藥丸換錢。

換什麼錢,跟誰換錢?

林輕塵嘴角噙著笑,「我們小暖還是那麼聰明,你猜到這是什麼了吧。」

許微暖按壓着逐漸變快的心跳,「我不知道,這是什麼。」

「小暖,你失憶了,你知道嗎?」

許微暖望着他,「林輕塵,我們以前認識,是嗎?」

「是。」

「我和無憂在三年前去了見了無礙婆婆,是嗎?」

「是。」

「忘憂水。」越說,許微暖的心跳不受控制地變快,聲音開始沙啞。

「是,忘憂水,這是忘憂水的解藥。樂兒要用它換錢,她說歡騰快撐不下去了。我知道,她要拿着去找陸無憂換錢。我把配方給了她。配方確實是真的,只是,她不知道,難的不是配方,而是配方上的葯。

無礙婆婆費勁半生心血研製出忘憂水。

我又費勁三年的辛苦,研製出解藥。

無礙婆婆說,喝了一個選擇喝忘憂水的不配再找回那些記憶。

但是,我知道,你並不是不配擁有回憶,只是,你太在意和陸無憂的友誼了。

其實去瘋子林的時候我帶了兩粒,一粒是假的,一粒是真的。」

許微暖還在等他繼續說下去,但是,他的聲音,到這裏停頓了。

他嘆息一聲,不知掩藏下多少心事,輕描淡寫地轉折,「這對你並不公平。」

「吃下它。你就是一個擁有完整記憶的人了。」

許微暖盯着他指尖捏著的藥丸。

吃下它,她就擁有完整了記憶了。

陸無憂怎麼騙她喝下忘憂水,她又是怎麼追到陸未寒,她的人生,就完整了。

一直以來,她找的不就是這個嗎。

許微暖深深吸氣,低下頭,靠近他的手指。

直到,她的唇,碰到他指尖。

他指尖輕抖,這是她和他最近距離的一次接觸。

從他看見她第一眼,就喜歡上的女孩。

那年,她十八歲,一頭漆黑的長發紮成馬尾,垂在纖細的背後。

她那麼漂亮,笑起來那麼好看,性格卻像個男孩子。

第一次見面,她就沖着他胸口捶來一拳,笑他臉紅起來像個女孩,一點不爺們。

從不喝酒的他,在她的慫恿下,被灌的爛醉如泥。

其實,那天晚上他表白了,只是她睡著了。

哎,這就是他的愛情啊。

來的那麼晚,去的又那麼早。

在她失憶這件事上,他也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本以為這樣自己會擁有什麼,可,實際上她真的失憶,他才是什麼都不會被留下的那個。

沒想到,唯一的用處,居然是幫助她想起另一個男人。

他狠下心,把藥丸推進她嘴中。

咕咚!

許微暖兩隻手抓着脖子,「可咳咳咳咳咳……不行,卡住了。」

林輕塵:???

他想幫她拍背,手根本夠不到。

扯著身子喊,「快要來,拿水,拿水!」

由於聲音帶着痛覺的沙啞,把打牌的幾個人喊醒了。

黑老七跑來看到許微暖兩隻手掐著脖子,難受的像是要窒息。

他折身飛快回去拎了瓶礦泉水,擰開瓶蓋。

許微暖奪過咕咚咕咚往嗓子裏灌。

半瓶水下肚,卡在嗓子裏的藥丸才被衝下去。

「你丫偷吃什麼好吃的把自己卡成這樣?」黑老七這局手氣正好,誰知被他們這麼一打岔,大家把撲克都甩了。

許微暖打了個飽嗝。

「剛一飛蟲卡我嗓子裏,你再給我拿瓶水。」

「要水幹什麼?」

許微暖撐的連連打嗝,「我看能不能把它淹死。」

黑老七被氣的沒脾氣了,招呼其他幾個回去,「散了吧散了吧,這種智商還能當老總,要是老子有錢,都能當總統了。」

前後不過幾分鐘,許微暖只覺得腦子暈暈乎乎的,像是有什麼沉睡的東西在漸漸蘇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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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家小姐要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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