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跳舞

范軼和落落轉完了充山隱秀，時間也不早了，兩人便決定離黿頭渚，開車回蘇州。

「今天玩得怎麼樣。」范軼問落落。「不錯，最近好久沒這麼放鬆了。」落落說道。范軼看了看也到晚上飯點了，范軼想起上次來無錫辦事，當地那個老闆做東，請他們幾個人去吃的湖南菜，那家餐廳檔次很高，廚師都是湘菜大師。要說范軼真是寵妻狂魔，看看現在，落落還不是他女朋友，范軼就恨不得帶她嘗遍人間美味，把世界上最好的給她。落落對於此，也是有感覺的，每次范軼帶自己下的館子，都這麼不同凡響。

「我看這樣吧，我們在無錫吃個飯再回去，我上次吃的一家湘菜，味道十分不錯。」范軼說道。「可以啊，那你記得刷我的卡。不然我不吃。」落落賭氣說道。「好的好的，我就打算一直刷你的卡，最近一段時期。放心，我記憶力很好的，記得上次我答應過你什麼。」范軼開玩笑說道。范軼心裡暗想，既然落落這麼在意這種形式，自己何必掃她的興。畢竟兩個人以後在一起，就不必分什麼你我了。

范軼帶落落到達那家叫做「天涯若比鄰湘菜館」的飯館，牌匾古色古香，建築風格都是那種宮廷風，進去一看，裡面的服務員都是身著華服，類似古代丫鬟小廝打扮，用餐的桌子椅子也是復古紅木設計的，用餐的器具包括碗筷什麼的都是古風設計，或畫著古代山水畫，或畫著花鳥畫，又或畫著古代建築或者人物，一派古色古香。單單看這些建築、設計、用具，就知道件件價值不菲，這家店時刻透著一股華貴有錢又不落俗套的氣質。

「先生、女士，您看看吃點什麼。」一個身穿黃色宮女華服的服務員過來了，把菜單遞上后說道。「你看看自己想吃什麼。」范軼把菜單推給落落，「你既然來過，這餐又算我請，你說的算。」落落謙讓道。「好吧，我也知道你的口味了，我看著點了。」范軼笑著說道。接著，范軼認真地看起菜單來。

「湘西土匪鴨……剁椒魚頭……外婆菜……腊味合蒸……手撕包菜……豆豉蒸排骨……紅燜羊肉……就點這些了。一會不夠再說。」范軼對服務員說道。落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什麼，還不夠，你以為我們是豬嗎，這也太多了。」「別這麼驚訝，他家廚師是湘菜大師，就怕你根本吃不夠。味道絕了。」范軼笑著說道。范軼拿起飯館泡的茶輕輕喝了一小口，味道不錯，一喝就知道是飯館自己調製的茶。「你嘗嘗他們家的茶，調製的有一套功夫。」范軼對落落說道。

落落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味道確實還可以，但是她還是覺得在四川德陽鎮上那家小茶館喝的地道、妙不可言。「好喝是好喝，但是我還是覺得在四川德陽喝的那個更地道。那味道簡直終生難忘。」落落說道。「確實如此，我好奇的不僅是茶，還有做茶的人。你知道嗎，我們住的那家賓館，我房間的窗戶正好對著他們家的後院，有一天晚上我睡覺想拉窗帘時，看到後院有一個老先生在吹奏音樂，音樂哀傷猶豫，好像在懷念什麼人。我的直覺告訴我，那個人就是泡茶的師傅，同時也是茶館的老闆，你還記得店小二和我們說過嗎，他家老闆煮茶、調製。」范軼又喝了一口茶，輕輕放下杯子，接著說道，「其實老闆不見我們，是在我意料之中的，畢竟去過那麼一兩次，就要見人家老闆，確實很不禮貌。再加上我覺得那老闆並不是什麼尋常人，沒準是一個很有故事的世外高人呢，和你師傅郁盡歡一樣呢，高不可測的。」「你們只是把我師傅給神話了，在我看來，他就是一個普通老頭，和大街上六十多歲的老人沒什麼不同。對了，最後店小二給我們傳話，說他老闆說，後會有期，有緣再見什麼的，總感覺有玄機，好像我們還會去之類的。你有沒有覺得很怪。」落落說道。「沒有，你會算命都參透不出來，我懂什麼。不過，我們應該不會再去那裡了，也許如果閑得慌以後會去，也應該是很久后的事了。」范軼說道。

菜上齊了，范軼招呼落落吃飯。「快嘗嘗，保證這麼多滿足不了你。」「嘴貧，是你吃得比較多。」落落哼了一句。落落依次吃了每一道菜，她真的是被折服了。怎麼說呢，好吃的不得了。這家飯館和其他飯館很不一樣，別的飯館是一道道菜上，這家飯館是所有菜一起上，看來是多個師傅同時做的。「怎麼樣，好聽不好吃？」范軼問落落。落落翹起大拇指，讚不絕口，「人間精品，范軼，我真是太幸福了，和你在一起總有好吃的，你簡直是吃貨之光。」落落大口吃著，她可沒有什麼偶像和淑女包袱。范軼看著落落吃的滿嘴巴油油的，笑了，此刻的落落就像一個小花貓。要說他最喜歡落落的地方，大概就是落落的活潑可愛、不拘小節了。

沒一會，幾道菜就被范軼和落落洗劫而空了。落落摸著自己鼓鼓的大肚子，她有些消化不良了。范軼也是，胃不太舒服。范軼去前台結賬，落落喝了好多茶水，企圖讓自己快點消化，別這麼難受。范軼看落落不太舒服的樣子，忙問道，「你沒事吧，不行去醫院看看。」「沒事，撐的。一會就好了。」落落回應道。「走，我們溜達一會，再開車回去。看看有藥店，給你買點健胃消食片消消食，我也吃點，你看啊，這麼多菜，都被咱倆吃了，咱們兩個貪吃鬼能舒服嗎？」范軼說道。

落落和范軼走出飯館，在街上溜達了起來。兩人走在了無錫的街頭，說說笑笑地就到了無錫的一個音樂噴泉廣場，這個時候由於才八點多，廣場上還很熱鬧，落落隨著優美的音樂放飛自我地跳起來，因為廣場上有一對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在跳華爾茲，落落看著，自己不自覺也跳了起來。「你會跳華爾茲嗎？」范軼問道。「不會，看不到我自己亂舞嗎，我從小就缺乏舞蹈細胞，師傅小時候送我學過舞蹈，結果我把教跳舞的小姑娘氣得肚子疼，還哭了。我只會隨著音樂胡亂舞。」落落回應道。「肚子還漲嗎？」范軼看著可愛的落落問道。「走了這麼多路，現在暢快。」落落隨著音樂繼續蹦噠。范軼真是哭笑不得，其實，他倒是很欣賞落落的勇氣可嘉。聽著音樂，放飛自我，享受一個人的群魔亂舞。范軼其實也不會舞蹈，更是一個舞蹈細胞非常缺乏的人，他從來不會看舞蹈節目，更不會學習。不過，今天在廣場上看這一對中年人跳得不錯，又看到落落的可愛樣子，他決定學學交誼舞，順帶以後指導指導落落，兩個人也能通過舞蹈增進感情。

「時間不早了，我們今晚還要趕回去，明早還要去堵郭慕茵。咱們回去吧，開車去。」范軼對落落說道。「嗯嗯，好的，明天又要開工了，啦啦啦啦……」落落說完，歡快地跑到范軼前面繼續蹦蹦跳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