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驚心動魄的會議
雅彥更忙碌了，從接手Anny工作的這天開始就沒有在凌晨三點前爬上床睡覺過。不過她精神狀態還是很好，除了偶爾的小遲到，工作上沒有出過一點差錯，這讓屠運權非常滿意。
這是第三天，屠運權早上交待暨雅彥準備好那份房地產開發項目的資料，讓她下午一點半一起去參加集團的高層會議。這是雅彥第一次跟隨經理參加會議，以前都是Anny的工作，她只要負責準備工作就可以了，而現在她要一起去做記錄，並事後回來整理成報告交上去。她吐了吐舌頭，今天晚上又要把公事帶回家了。
下午一點，他們到達會議室，裡面已經坐了十幾個穿正裝的高層人員，有些是雅彥在平日工作中已經打過交道的部門經理，有些可能是一些分公司的負責人，不是很熟悉。他們見了面互相寒暄，似乎每個人都喜歡對副經理這個新到任的秘書來一番點評，羨慕著他的好福氣，找到一個漂亮的秘書。雅彥不喜歡他們評價她，她感覺自己好像是一個花瓶一樣在給別人欣賞與評價，卻沒有人知道她是一個有能力的人。她早早地就坐在副經理后一圈的位置上像其他秘書助理一樣開始準備工作。
一點半，看到Jacky站到了門口，一個部門經理說道「總裁到了！」，所有人就都站了起來，雅彥也急急忙忙跟著站了起來，以至於不小心把桌上的茶杯摔到了地上，然後她慌張的拉開電腦連線想去收拾，又不小心把桌布拉下，把鄰座秘書的一個茶杯、兩支筆、信紙等全都掉到了地上，幸好杯子裡面還沒有倒水。鄰桌的秘書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暨雅彥。
開會就開會吧，怎麼像學生上課似的還要起立，雅彥心裡嘀咕著。可是她這麼個大聲響的舉動已經把所有的目光吸引了過來，屠運權皺著眉頭看著她，怎麼上班到現在沒出過任何狀況的暨雅彥一到大場合就開始添亂了，這不是給其他部門笑話嘛！
雅彥尷尬的向大家笑了一下，然後眼睛掃到了正從門口走入會議桌主席位的人，他正用灼熱的眼光盯著她，而Jacky正拉開主席座位，讓他舒適地入位。
她抽了一口冷氣，曾子寒？他就是富亞集團的總裁？她都來了三個多月了，集團內上上下下的事情都了解過了，怎麼就沒想到了解一下總裁的情況呢？她的手停在半空中，以至於忘記了去收拾剛才弄得亂七八糟的桌子。
「都坐吧！」曾子寒把大家的視線拉了回來，當作沒看見剛才的狀況。雅彥又感激地看了一眼坐在前方的曾子寒，低著頭坐下整理面前的桌子，小聲地跟鄰桌的秘書道歉。
…………
這個會議怎麼就那麼長，已經五點半了，四個小時不停地討論著各種各樣的話題，通過了好幾個項目的表決，卻還是一點沒有要結束的意思。雅彥的手指機械地敲擊著鍵盤，記錄著他們會議討論的重點，強忍住要打哈欠的衝動，剛才已經犯過錯誤了，可再不能表現出不耐煩的動作。
「好了，最後我們來討論『颶豐』那塊地的開發計劃。」子寒拿出身邊最後一份文件說道。「你們各個部門都跟我說一下目前的進展情況？」
………………
沒有聲音，每個人都好像不管自己事情一樣看著手中的資料。
「沒有人來說嗎？還是你們根本沒有去做這個項目計劃？屠經理請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看到這樣的反應，子寒生氣地說道。
「哦。市場部沒有給過我們任何策劃方案，所以我們根本沒有這個計劃的批複建議，也不知道這個項目的具體內容。」屠經理急忙解釋。
「財務部根本沒有給我們這個項目的收支預算，所以我們以為還要再過段時間才需要開始策劃。」市場部的周經理馬上向財務部扔去了皮球。
「可是廣告部根本就沒有給我們一個具體的創意實施方案，我們怎麼出預算？」財務部的吳經理著急起來。
「上面沒有給我們具體的指示，我們連『颶豐』具體是什麼情況也不知道，怎麼可能有方案？」廣告部的麥克倒是不緊不慢地看著大家，表現出非常疑惑的神情。
「那麼你們大家的意思是，這個責任由我來負羅？」子寒靠向椅背，神情異常地嚴肅，下面沒有聲音，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去撞槍口。
「屠經理，這麼多部門像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一樣。你是不是要反省一下？」他終於還是把矛頭指向了副經理，的確這麼大一個項目計劃，他副經理不去盯著，還能找誰來負這個責。
屠經理的頭上開始冒汗，雖然在這個冷氣十足的會議室里，他卻像坐在夏天的烈日下似的。「上次討論說這塊地的中間地形有缺陷，要叫新加坡的設計師來看看怎麼樣規劃，後來一直沒有聽到總裁的指示，所以以為……」
「那麼你的意思是就得由我來負這個責任了？」子寒冷冷的逼出這幾個字。
「不是這個意思……我……」屠經理開始語無倫次。
「這塊地已經拿下來一個月了，你們知道沒有合理的方案，它晾那兒一天，富亞集團要損失多少嗎？上個星期已經把這個項目提到議案了，一個星期竟然沒有一點反應，你們都在給我幹些什麼？最近的人事變動還不夠你們反省的嗎？」子寒「啪」地把文件砸在會議桌上。
…………
又是鴉雀無聲，沒人知道該怎麼去答話，如果可以，最好不要讓自己的部門跟這件事情有關係。看著自己的上司那麼大年紀了還要被總裁教訓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雅彥忍不住說話了：「其實……其實經理有叫我準備……準備這個計劃的方案。」
所有人又一次驚訝地看著這個不怕死的「秘書」，雅彥繼續講道：「只是……只是……我們還沒有詳細討論可行性，所以……所以他沒有拿出來討論。」這次屠經理的汗冒得更多了，總裁是追根究底的人，她以為可以暫時幫他，但總裁一定會讓他闡述方案的直接討論的，這個暨雅彥不是害死他了嗎？
「哦。沒有討論可行性？那屠經理不妨說一下，我們今天就一起討論。」果然他根本沒有要放棄的意思，要看看這個計劃方案。
「這……」屠經理看看身後的秘書，非常後悔讓她來參加這個會議。如果只是像剛才被罵兩句還不至於怎麼樣，但是現在這種情況，是不是要讓他這個元老級的職員提早下課呀！
雅彥根本沒有為此而尷尬，她馬上給自己的上司解圍：「我來說吧，因為最後的資料整理是我做的。」她站了起來，「颶豐這塊地佔地1500萬平米，東西面都有成熟的住宅區，北面是成熟的商圈，而南面學校、醫院、菜市場都具備，還有一個大型的主題公園。所以這塊地用來建立一個高檔住宅區和建一個綜合性的大賣場是比較好的方案。一來有周圍成熟的生活商圈做陪襯，可以吸引經濟富裕的人來此投資置業，綜合性的大賣場也能讓東西面的居民集中此地購物，因為離他們最近的大賣場也要有三公里以上的路程。另外，這個中間有塊地勢非常不平整，形狀也比較特殊，所以我們建議在此建立一個三層樓的養老院和老年人活動場所，一來可以彌補這塊地方不能建高樓的缺陷，而來也是為富亞集團多開闢一個慈善的事業。然後…………」
她滔滔不絕地講了半個小時，終於把整個大概的框架闡述清楚了，而且還提出了另外兩個構思，但沒有具體展開。屠經理努力的回想著這些構思，卻沒有一點印象，他只是讓她整理過這部分資料，卻從來都沒有和她們工作組討論過關於這塊地的任何計劃，而現在這樣一個個的點子和具體的實施方案計劃讓他感覺像在做夢一樣。所有在場的人都鬆了一口氣，因為他們看到總裁似乎很滿意這個計劃，剛才緊鎖的眉頭也舒緩開來，心情似乎也好了很多。會議室里響起一片掌聲。
「很好，原來屠經理已經有了這份計劃，不過沒有詳細的報表發到各個部門還是有你的失誤。」子寒的語氣比剛才緩和很多，「那下一次會議我們就具體討論這個項目，我希望你們所有的部門在這幾天都把自己的工作做好。三天後，我們繼續這個會議。」子寒說完看了看手錶，已經是傍晚六點多了，「今天就到這裡，大家辛苦了，散會！」
會議的緊張氣氛終於在這一刻釋放，大家紛紛站起來，有的活動一下筋骨，以緩解一個下午不便坐姿帶來的不適感，有的互相開始聊天相約去吃晚飯，有的則上前去跟總裁說兩句話，拍個馬屁。屠經理回頭看看暨雅彥，她正認真的收拾著手頭的東西，很難想象她就是剛才出口成章的那個人。
「謝謝你，Ada。」屠經理很感激地跟她握手，她的表現真是太棒了。剛才他還在後悔帶她來參加會議，而現在他則在暗自慶幸是讓暨雅彥接替了Anny的工作。
「不客氣，只是舉手之勞，替經理闡述一些話而已。」雅彥在這個場合還是很給他上司面子的。
屠經理和總裁打了個招呼準備帶著雅彥離開，可這時子寒卻叫住了雅彥：「屠經理你先走，你！留一下。」屠經理瞥了一眼雅彥，然後知趣地離開了，他突然想起他們的總裁是認識暨雅彥的，不就是總裁讓他聘用她的嘛。只不過三個多月來，從沒看到他們倆有所往來，所以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把你手中的計劃給我，我想回去研究一下。」現在會議室只剩下他們兩個和助理Jacky。
「哦。我整理好給你吧，現在都亂七八糟的。」天知道，她哪裡有什麼計劃，她手裡的文件全部是下個月幾個部門宣傳計劃的時間表，還有記錄剛才會議內容的筆記本電腦。只能藉此託詞回去趕快製作一份出來。
「說得那麼有頭緒，不需要整理了，拿來看看。」他示意Jacky去拿她手中的資料，雅彥只能無奈地把文件交給他。然後等待著挨批。
「你不是想告訴我，你剛才的所有的計劃都是臨時想象的吧！」曾子寒看著手中的時間表，還有一張寫了幾條文字的草稿。然後看向她。
雅彥忽然覺得非常對不起自己的上司，這回被穿幫了。「我們是有討論過，只不過還沒有把它們寫下來而已。」
「是啊，我早已經領教過你的能說會道，但沒想到你那麼會胡謅，不用打草稿，都能說得那麼流利。」事實上，他在心裡正在重新評估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她美麗、她純潔、她可愛、她精明、她能幹，每一次她的出現都能帶給他太多的驚喜。
雅彥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不知道總裁的這句話是在調侃她還是在誇她。
「今天算你立了一功，給那麼多部門的負責人一個台階下了。不過你明天早上得把這份計劃完整的放在我的桌上。」他惡作劇地看著她說道。
「啊？這怎麼來得及，我們還沒有財務部的預算和其他部門的配合方案。」雅彥著急的說。
「只要你剛才的計劃，其他的明天再說。明天早上10點，我希望你能準時地出現在我的辦公室里。」他很高興看到她忙亂無奈的表情，找她的麻煩似乎變得很有意思。
「好吧。那我去忙了。」她拿起他面前的文件，跟他揮了揮手，轉身出了會議室。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他似乎又不太忍心讓她今晚那麼忙碌。「Jacky，去查查她現在具體在做哪些工作。」從上次看到她來應聘那天後，他就忘記這檔子事情了，今天看到她，他才意識到這個女人已經在他的公司上班幾個月了。
雅彥更忙碌了，從接手Anny工作的這天開始就沒有在凌晨三點前爬上床睡覺過。不過她精神狀態還是很好，除了偶爾的小遲到，工作上沒有出過一點差錯，這讓屠運權非常滿意。
這是第三天，屠運權早上交待暨雅彥準備好那份房地產開發項目的資料，讓她下午一點半一起去參加集團的高層會議。這是雅彥第一次跟隨經理參加會議，以前都是Anny的工作，她只要負責準備工作就可以了，而現在她要一起去做記錄，並事後回來整理成報告交上去。她吐了吐舌頭，今天晚上又要把公事帶回家了。
下午一點，他們到達會議室，裡面已經坐了十幾個穿正裝的高層人員，有些是雅彥在平日工作中已經打過交道的部門經理，有些可能是一些分公司的負責人，不是很熟悉。他們見了面互相寒暄，似乎每個人都喜歡對副經理這個新到任的秘書來一番點評，羨慕著他的好福氣，找到一個漂亮的秘書。雅彥不喜歡他們評價她，她感覺自己好像是一個花瓶一樣在給別人欣賞與評價，卻沒有人知道她是一個有能力的人。她早早地就坐在副經理后一圈的位置上像其他秘書助理一樣開始準備工作。
一點半，看到Jacky站到了門口，一個部門經理說道「總裁到了！」，所有人就都站了起來，雅彥也急急忙忙跟著站了起來，以至於不小心把桌上的茶杯摔到了地上，然後她慌張的拉開電腦連線想去收拾，又不小心把桌布拉下，把鄰座秘書的一個茶杯、兩支筆、信紙等全都掉到了地上，幸好杯子裡面還沒有倒水。鄰桌的秘書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暨雅彥。
開會就開會吧，怎麼像學生上課似的還要起立，雅彥心裡嘀咕著。可是她這麼個大聲響的舉動已經把所有的目光吸引了過來，屠運權皺著眉頭看著她，怎麼上班到現在沒出過任何狀況的暨雅彥一到大場合就開始添亂了，這不是給其他部門笑話嘛！
雅彥尷尬的向大家笑了一下，然後眼睛掃到了正從門口走入會議桌主席位的人，他正用灼熱的眼光盯著她，而Jacky正拉開主席座位，讓他舒適地入位。
她抽了一口冷氣，曾子寒？他就是富亞集團的總裁？她都來了三個多月了，集團內上上下下的事情都了解過了，怎麼就沒想到了解一下總裁的情況呢？她的手停在半空中，以至於忘記了去收拾剛才弄得亂七八糟的桌子。
「都坐吧！」曾子寒把大家的視線拉了回來，當作沒看見剛才的狀況。雅彥又感激地看了一眼坐在前方的曾子寒，低著頭坐下整理面前的桌子，小聲地跟鄰桌的秘書道歉。
…………
這個會議怎麼就那麼長，已經五點半了，四個小時不停地討論著各種各樣的話題，通過了好幾個項目的表決，卻還是一點沒有要結束的意思。雅彥的手指機械地敲擊著鍵盤，記錄著他們會議討論的重點，強忍住要打哈欠的衝動，剛才已經犯過錯誤了，可再不能表現出不耐煩的動作。
「好了，最後我們來討論『颶豐』那塊地的開發計劃。」子寒拿出身邊最後一份文件說道。「你們各個部門都跟我說一下目前的進展情況？」
………………
沒有聲音，每個人都好像不管自己事情一樣看著手中的資料。
「沒有人來說嗎？還是你們根本沒有去做這個項目計劃？屠經理請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看到這樣的反應，子寒生氣地說道。
「哦。市場部沒有給過我們任何策劃方案，所以我們根本沒有這個計劃的批複建議，也不知道這個項目的具體內容。」屠經理急忙解釋。
「財務部根本沒有給我們這個項目的收支預算，所以我們以為還要再過段時間才需要開始策劃。」市場部的周經理馬上向財務部扔去了皮球。
「可是廣告部根本就沒有給我們一個具體的創意實施方案，我們怎麼出預算？」財務部的吳經理著急起來。
「上面沒有給我們具體的指示，我們連『颶豐』具體是什麼情況也不知道，怎麼可能有方案？」廣告部的麥克倒是不緊不慢地看著大家，表現出非常疑惑的神情。
「那麼你們大家的意思是，這個責任由我來負羅？」子寒靠向椅背，神情異常地嚴肅，下面沒有聲音，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去撞槍口。
「屠經理，這麼多部門像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一樣。你是不是要反省一下？」他終於還是把矛頭指向了副經理，的確這麼大一個項目計劃，他副經理不去盯著，還能找誰來負這個責。
屠經理的頭上開始冒汗，雖然在這個冷氣十足的會議室里，他卻像坐在夏天的烈日下似的。「上次討論說這塊地的中間地形有缺陷，要叫新加坡的設計師來看看怎麼樣規劃，後來一直沒有聽到總裁的指示，所以以為……」
「那麼你的意思是就得由我來負這個責任了？」子寒冷冷的逼出這幾個字。
「不是這個意思……我……」屠經理開始語無倫次。
「這塊地已經拿下來一個月了，你們知道沒有合理的方案，它晾那兒一天，富亞集團要損失多少嗎？上個星期已經把這個項目提到議案了，一個星期竟然沒有一點反應，你們都在給我幹些什麼？最近的人事變動還不夠你們反省的嗎？」子寒「啪」地把文件砸在會議桌上。
…………
又是鴉雀無聲，沒人知道該怎麼去答話，如果可以，最好不要讓自己的部門跟這件事情有關係。看著自己的上司那麼大年紀了還要被總裁教訓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雅彥忍不住說話了：「其實……其實經理有叫我準備……準備這個計劃的方案。」
所有人又一次驚訝地看著這個不怕死的「秘書」，雅彥繼續講道：「只是……只是……我們還沒有詳細討論可行性，所以……所以他沒有拿出來討論。」這次屠經理的汗冒得更多了，總裁是追根究底的人，她以為可以暫時幫他，但總裁一定會讓他闡述方案的直接討論的，這個暨雅彥不是害死他了嗎？
「哦。沒有討論可行性？那屠經理不妨說一下，我們今天就一起討論。」果然他根本沒有要放棄的意思，要看看這個計劃方案。
「這……」屠經理看看身後的秘書，非常後悔讓她來參加這個會議。如果只是像剛才被罵兩句還不至於怎麼樣，但是現在這種情況，是不是要讓他這個元老級的職員提早下課呀！
雅彥根本沒有為此而尷尬，她馬上給自己的上司解圍：「我來說吧，因為最後的資料整理是我做的。」她站了起來，「颶豐這塊地佔地1500萬平米，東西面都有成熟的住宅區，北面是成熟的商圈，而南面學校、醫院、菜市場都具備，還有一個大型的主題公園。所以這塊地用來建立一個高檔住宅區和建一個綜合性的大賣場是比較好的方案。一來有周圍成熟的生活商圈做陪襯，可以吸引經濟富裕的人來此投資置業，綜合性的大賣場也能讓東西面的居民集中此地購物，因為離他們最近的大賣場也要有三公里以上的路程。另外，這個中間有塊地勢非常不平整，形狀也比較特殊，所以我們建議在此建立一個三層樓的養老院和老年人活動場所，一來可以彌補這塊地方不能建高樓的缺陷，而來也是為富亞集團多開闢一個慈善的事業。然後…………」
她滔滔不絕地講了半個小時，終於把整個大概的框架闡述清楚了，而且還提出了另外兩個構思，但沒有具體展開。屠經理努力的回想著這些構思，卻沒有一點印象，他只是讓她整理過這部分資料，卻從來都沒有和她們工作組討論過關於這塊地的任何計劃，而現在這樣一個個的點子和具體的實施方案計劃讓他感覺像在做夢一樣。所有在場的人都鬆了一口氣，因為他們看到總裁似乎很滿意這個計劃，剛才緊鎖的眉頭也舒緩開來，心情似乎也好了很多。會議室里響起一片掌聲。
「很好，原來屠經理已經有了這份計劃，不過沒有詳細的報表發到各個部門還是有你的失誤。」子寒的語氣比剛才緩和很多，「那下一次會議我們就具體討論這個項目，我希望你們所有的部門在這幾天都把自己的工作做好。三天後，我們繼續這個會議。」子寒說完看了看手錶，已經是傍晚六點多了，「今天就到這裡，大家辛苦了，散會！」
會議的緊張氣氛終於在這一刻釋放，大家紛紛站起來，有的活動一下筋骨，以緩解一個下午不便坐姿帶來的不適感，有的互相開始聊天相約去吃晚飯，有的則上前去跟總裁說兩句話，拍個馬屁。屠經理回頭看看暨雅彥，她正認真的收拾著手頭的東西，很難想象她就是剛才出口成章的那個人。
「謝謝你，Ada。」屠經理很感激地跟她握手，她的表現真是太棒了。剛才他還在後悔帶她來參加會議，而現在他則在暗自慶幸是讓暨雅彥接替了Anny的工作。
「不客氣，只是舉手之勞，替經理闡述一些話而已。」雅彥在這個場合還是很給他上司面子的。
屠經理和總裁打了個招呼準備帶著雅彥離開，可這時子寒卻叫住了雅彥：「屠經理你先走，你！留一下。」屠經理瞥了一眼雅彥，然後知趣地離開了，他突然想起他們的總裁是認識暨雅彥的，不就是總裁讓他聘用她的嘛。只不過三個多月來，從沒看到他們倆有所往來，所以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把你手中的計劃給我，我想回去研究一下。」現在會議室只剩下他們兩個和助理Jacky。
「哦。我整理好給你吧，現在都亂七八糟的。」天知道，她哪裡有什麼計劃，她手裡的文件全部是下個月幾個部門宣傳計劃的時間表，還有記錄剛才會議內容的筆記本電腦。只能藉此託詞回去趕快製作一份出來。
「說得那麼有頭緒，不需要整理了，拿來看看。」他示意Jacky去拿她手中的資料，雅彥只能無奈地把文件交給他。然後等待著挨批。
「你不是想告訴我，你剛才的所有的計劃都是臨時想象的吧！」曾子寒看著手中的時間表，還有一張寫了幾條文字的草稿。然後看向她。
雅彥忽然覺得非常對不起自己的上司，這回被穿幫了。「我們是有討論過，只不過還沒有把它們寫下來而已。」
「是啊，我早已經領教過你的能說會道，但沒想到你那麼會胡謅，不用打草稿，都能說得那麼流利。」事實上，他在心裡正在重新評估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她美麗、她純潔、她可愛、她精明、她能幹，每一次她的出現都能帶給他太多的驚喜。
雅彥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不知道總裁的這句話是在調侃她還是在誇她。
「今天算你立了一功，給那麼多部門的負責人一個台階下了。不過你明天早上得把這份計劃完整的放在我的桌上。」他惡作劇地看著她說道。
「啊？這怎麼來得及，我們還沒有財務部的預算和其他部門的配合方案。」雅彥著急的說。
「只要你剛才的計劃，其他的明天再說。明天早上10點，我希望你能準時地出現在我的辦公室里。」他很高興看到她忙亂無奈的表情，找她的麻煩似乎變得很有意思。
「好吧。那我去忙了。」她拿起他面前的文件，跟他揮了揮手，轉身出了會議室。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他似乎又不太忍心讓她今晚那麼忙碌。「Jacky，去查查她現在具體在做哪些工作。」從上次看到她來應聘那天後，他就忘記這檔子事情了，今天看到她，他才意識到這個女人已經在他的公司上班幾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