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痛並快樂
「可以吃飯了嗎？」她故意避開他的直視往餐廳走去。
他跟在她後頭，也一起在餐桌旁坐下。雅彥則對著端上來的餃子狼吞虎咽，這樣的獨處讓她緊張。
「今天的事我真得很抱歉，我不應該誤會你的。」他破天荒地給她賠不是，真讓人不習慣。
「沒關係，過去了就算了。」他們兩個什麼時候如此相敬如賓了？站在門外的吳媽都覺得納悶。
「關於這件事，我覺得你應該聽羅凡宇的，如果你衝動地讓人去殺了他們，那和他們的自私殘忍有什麼區別。這是你要的結果嗎？殺了他們就一了百了了嗎？」雅彥開始勸他，他沒有打斷她，好像已經接受了他的勸導，思考著她的話。
「而且殺人畢竟是犯法的，我不管勝龍幫是不是能搞得定這件事情，但是我希望你沒事。如果你有事，我……」說到一半她頓住了，無意間差點吐露了內心，馬上改口，「如果你有事，我要面對和應付很多。我不行的。」
下半句說得很牽強，以子寒這種聰明的頭腦不用猜也知道她下面本來要說得是什麼話。
他仍舊沉默著，沒有贊成或反對，只是定定地毫無表情地看著她吃飯，看著她對他說話。真懷疑他有沒有聽進去。
一頓飯在五分鐘就解決了，看來真的是很餓。她起身收拾碗筷，不過被吳媽攔住了，搶過她手中的盤子。
「噢……你好好想想吧！我……回去了，明天早上我來看媽咪！」她起身想逃離他的視線，從剛才到現在，她感覺他的眼神越來越炙熱。
「過來！」他也站了起來，向她伸出手。
雅彥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他溫柔地把她擁入懷中，一雙有力的臂膀將她牢牢地裹緊。即使只是一個擁抱，雅彥還是感覺到了全身的酥麻，她對他就是缺少抵抗力。
他沒有說話，就是這樣緊緊地抱住她。雅彥知道到他的無助和痛苦，他在需要安全而溫暖的撫慰，她的雙手也漸漸上移抱住他健碩的腰，在他後背輕拍著安撫著。
「不要走，沒有你，我不知道今晚要怎樣過！」他低聲地懇求，呼出的熱氣在她耳際形成敏感的刺激。她能拒絕嗎？此刻的心已被這個原本堅強冷酷男人的幾句溫柔無助話語而融化。
「好！我不走。你不要難過，媽咪已經回來了，她會很安全的。有我在，你一切都不要擔心。」此時此刻她竟表現出母性的堅強與關懷，撫慰著這個難以馴服的男人……
回到自己的房間，好幾天都沒回來，一切都變了樣。屋子裡自己的床單換成了白色，桌子上的像框、沙發上的抱枕和長毛絨玩具，梳妝台上的護膚化妝品全都不見了蹤影。她退出房，看了看走廊，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房間。確定沒有之後，她進房打開衣櫥，裡面的衣服有幾件還在，但是大多都沒有了。
為了不驚動其他人，她沒有在樓上喊，而是趕忙開門去找吳媽。吳媽剛把廚房整理完畢，準備回自己房裡休息，看到雅彥匆匆忙忙地跑下樓來。
「吳媽，我房間里的東西呢？」雅彥著急地問。
「？」吳媽做了個疑惑的表情。
「你不知道嗎？我房間的東西都不見了，連床單也換了。」她現在懷疑是哪個新來的傭人乾的。
「哦……小姐不知道嗎？少爺昨天讓我們把你的睡衣、洋裝和化妝品都搬到他房間里去了。還有一些抱枕之類的都被打包放到儲藏室去了。
「為什麼？他怎麼不經過我的同意就隨便動我東西。」她有點氣憤，憑什麼把她的東西打包處理掉。
「小姐都快成少奶奶了，搬一起住是遲早的事情嘛！」吳媽露出神秘兮兮地笑容，讓雅彥很是尷尬，「我們少爺一定是對你喜歡得緊啊！」
她臉上已經成了紅蘋果。早知道這樣剛才就應該回去，怎麼就那麼心軟，答應他留下來呢？
「吳媽，那你幫我去拿件睡衣，我今天睡他媽咪房裡。她換了個環境睡需要人照顧。」只能用這招了。
「這……」吳媽顯得猶豫。
「哎呀！好吳媽，你就這樣跟他說，他不會說你的。去吧去吧！」說著就把她往樓上推。拿她沒辦法，只能照做，硬著頭皮進了少爺的房間。而雅彥則去了謝美儀的房間等吳媽來。
「啪！」門被很沒有禮貌地打開，曾子寒怒氣沖沖地站在門口看著滿臉無辜的雅彥。
當然知道他在氣什麼，為了不吵醒謝美儀，她走向門口，把他拖到走廊，趕忙作解釋：「媽咪今天需要人陪，她會不習慣新環境的。」
「我會讓小翠陪她的，你跟我回房間。」小翠從他身後探出個腦門對這雅彥尷尬地一笑。
還沒等她辯解，她就被拖向他的房間。
「我就讓你這麼害怕嗎？」他的話語中透著疑惑和一絲絲的痛楚。
「沒有，我只是想照顧好你的媽咪。」她不想傷害他，當然更不想讓他傷害到自己。她現在很明白：自己的心已經被他慢慢吞噬，如果連自己的身體都屬於了他，那麼是不是就意味著她會完全沒有了自我，愛得越深痛得越深，這在所見所聞中早已是一個不變的真理。
他們就這樣僵持著，一個坐在床上看文件，一個呆坐在梳妝台前的椅子上。這個房間除了那張充滿誘惑力的大床，什麼也沒有，衣櫥都在隱蔽的更衣室里，如果沒有這個梳妝台前的椅子（看來這個梳妝台也是從她房間搬來的），那她只能坐地上了。
「你今晚準備坐在那裡睡覺嗎？」他看到她坐立不安的樣子覺得很好笑。
突然的開口打破了長達半個小時的寂靜，她嚇了一跳，站了起來：「我去洗澡！」她沒有回答他的話，迅速到更衣室拿了睡衣進盥洗室。
磨蹭磨蹭再磨蹭，足足在裡面呆了一個多小時，差不多要把皮都洗破了，才極不情願的出來。不過讓她鬆了一口氣的是，曾子寒已經睡著了。她坐在梳妝台前擦著護膚品，還在從鏡子里窺探他的動靜。屋子裡全都是他的氣息，讓她的每一根神經都綳得很緊。又半個小時過去了，確定他是真地睡著了，她才大著膽子上了床，為了不吵醒他，她小心翼翼地上去，睡在床的邊沿，然後關了燈。
真是遭罪，隔壁有大床不能睡，而這張八尺大床，她也只能睡在邊沿，一不小心就會掉下去。雖然床很舒服也很溫暖，但她就是不習慣，就是緊張。不過很快睡意就襲了上來，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
也許是床的原因，這一夜睡得倒也很踏實，沒有做夢，睡得很沉。當晨光照上她的臉龐，她才慵懶地用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睜開眼的一霎那有點頭腦空白，竟然不知自己身處何處。
不過接下來的景象卻讓她頓時清醒。曾子寒**著上身躺在床上看著她，而她的手正抱著他的腰，更要命的是，她的一隻腳還挎在他腿上，自己的睡相真是差到極點。
她像觸了電似地迅速彈開，然後抓了被子坐起來。紅暈爬滿了臉龐，一直到耳根和脖子。
「對不起！」知道自己睡相不好，平時都是抱著長毛絨和抱枕睡的，昨晚一定是把他當作依靠了。
他也坐了起來，一把將她摟進懷中。
「很願意為你效勞，我是不是比那些抱枕更加舒服啊？」他一隻手摟著她，一隻手則在被褥下她的腿間不規矩地遊離。
雅彥看到牆上的掛鐘已經九點鐘了，她一聲尖叫：「啊！九點鐘了，你不用上班嗎？快起來。」趁勢滑出了被子，迅速朝更衣室去。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尷尬的氣氛，剛換好衣服出來的雅彥趕忙去開門。
「小姐，少爺在裡面嗎？太太……太太早上醒來就大哭大鬧，我實在沒辦法了才過來的。」小翠滿臉委屈地說，生怕少爺責罵她。
「我過去看看！」一聽她這麼說，雅彥著急地朝謝美儀的房間趕去，都怪自己睡那麼晚，不僅把謝美儀給忘了，還讓下人們看笑話，兩個人睡到這麼晚，真沒面子。
「可以吃飯了嗎？」她故意避開他的直視往餐廳走去。
他跟在她後頭，也一起在餐桌旁坐下。雅彥則對著端上來的餃子狼吞虎咽，這樣的獨處讓她緊張。
「今天的事我真得很抱歉，我不應該誤會你的。」他破天荒地給她賠不是，真讓人不習慣。
「沒關係，過去了就算了。」他們兩個什麼時候如此相敬如賓了？站在門外的吳媽都覺得納悶。
「關於這件事，我覺得你應該聽羅凡宇的，如果你衝動地讓人去殺了他們，那和他們的自私殘忍有什麼區別。這是你要的結果嗎？殺了他們就一了百了了嗎？」雅彥開始勸他，他沒有打斷她，好像已經接受了他的勸導，思考著她的話。
「而且殺人畢竟是犯法的，我不管勝龍幫是不是能搞得定這件事情，但是我希望你沒事。如果你有事，我……」說到一半她頓住了，無意間差點吐露了內心，馬上改口，「如果你有事，我要面對和應付很多。我不行的。」
下半句說得很牽強，以子寒這種聰明的頭腦不用猜也知道她下面本來要說得是什麼話。
他仍舊沉默著，沒有贊成或反對，只是定定地毫無表情地看著她吃飯，看著她對他說話。真懷疑他有沒有聽進去。
一頓飯在五分鐘就解決了，看來真的是很餓。她起身收拾碗筷，不過被吳媽攔住了，搶過她手中的盤子。
「噢……你好好想想吧！我……回去了，明天早上我來看媽咪！」她起身想逃離他的視線，從剛才到現在，她感覺他的眼神越來越炙熱。
「過來！」他也站了起來，向她伸出手。
雅彥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他溫柔地把她擁入懷中，一雙有力的臂膀將她牢牢地裹緊。即使只是一個擁抱，雅彥還是感覺到了全身的酥麻，她對他就是缺少抵抗力。
他沒有說話，就是這樣緊緊地抱住她。雅彥知道到他的無助和痛苦，他在需要安全而溫暖的撫慰，她的雙手也漸漸上移抱住他健碩的腰，在他後背輕拍著安撫著。
「不要走，沒有你，我不知道今晚要怎樣過！」他低聲地懇求，呼出的熱氣在她耳際形成敏感的刺激。她能拒絕嗎？此刻的心已被這個原本堅強冷酷男人的幾句溫柔無助話語而融化。
「好！我不走。你不要難過，媽咪已經回來了，她會很安全的。有我在，你一切都不要擔心。」此時此刻她竟表現出母性的堅強與關懷，撫慰著這個難以馴服的男人……
回到自己的房間，好幾天都沒回來，一切都變了樣。屋子裡自己的床單換成了白色，桌子上的像框、沙發上的抱枕和長毛絨玩具，梳妝台上的護膚化妝品全都不見了蹤影。她退出房，看了看走廊，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房間。確定沒有之後，她進房打開衣櫥，裡面的衣服有幾件還在，但是大多都沒有了。
為了不驚動其他人，她沒有在樓上喊，而是趕忙開門去找吳媽。吳媽剛把廚房整理完畢，準備回自己房裡休息，看到雅彥匆匆忙忙地跑下樓來。
「吳媽，我房間里的東西呢？」雅彥著急地問。
「？」吳媽做了個疑惑的表情。
「你不知道嗎？我房間的東西都不見了，連床單也換了。」她現在懷疑是哪個新來的傭人乾的。
「哦……小姐不知道嗎？少爺昨天讓我們把你的睡衣、洋裝和化妝品都搬到他房間里去了。還有一些抱枕之類的都被打包放到儲藏室去了。
「為什麼？他怎麼不經過我的同意就隨便動我東西。」她有點氣憤，憑什麼把她的東西打包處理掉。
「小姐都快成少奶奶了，搬一起住是遲早的事情嘛！」吳媽露出神秘兮兮地笑容，讓雅彥很是尷尬，「我們少爺一定是對你喜歡得緊啊！」
她臉上已經成了紅蘋果。早知道這樣剛才就應該回去，怎麼就那麼心軟，答應他留下來呢？
「吳媽，那你幫我去拿件睡衣，我今天睡他媽咪房裡。她換了個環境睡需要人照顧。」只能用這招了。
「這……」吳媽顯得猶豫。
「哎呀！好吳媽，你就這樣跟他說，他不會說你的。去吧去吧！」說著就把她往樓上推。拿她沒辦法，只能照做，硬著頭皮進了少爺的房間。而雅彥則去了謝美儀的房間等吳媽來。
「啪！」門被很沒有禮貌地打開，曾子寒怒氣沖沖地站在門口看著滿臉無辜的雅彥。
當然知道他在氣什麼，為了不吵醒謝美儀，她走向門口，把他拖到走廊，趕忙作解釋：「媽咪今天需要人陪，她會不習慣新環境的。」
「我會讓小翠陪她的，你跟我回房間。」小翠從他身後探出個腦門對這雅彥尷尬地一笑。
還沒等她辯解，她就被拖向他的房間。
「我就讓你這麼害怕嗎？」他的話語中透著疑惑和一絲絲的痛楚。
「沒有，我只是想照顧好你的媽咪。」她不想傷害他，當然更不想讓他傷害到自己。她現在很明白：自己的心已經被他慢慢吞噬，如果連自己的身體都屬於了他，那麼是不是就意味著她會完全沒有了自我，愛得越深痛得越深，這在所見所聞中早已是一個不變的真理。
他們就這樣僵持著，一個坐在床上看文件，一個呆坐在梳妝台前的椅子上。這個房間除了那張充滿誘惑力的大床，什麼也沒有，衣櫥都在隱蔽的更衣室里，如果沒有這個梳妝台前的椅子（看來這個梳妝台也是從她房間搬來的），那她只能坐地上了。
「你今晚準備坐在那裡睡覺嗎？」他看到她坐立不安的樣子覺得很好笑。
突然的開口打破了長達半個小時的寂靜，她嚇了一跳，站了起來：「我去洗澡！」她沒有回答他的話，迅速到更衣室拿了睡衣進盥洗室。
磨蹭磨蹭再磨蹭，足足在裡面呆了一個多小時，差不多要把皮都洗破了，才極不情願的出來。不過讓她鬆了一口氣的是，曾子寒已經睡著了。她坐在梳妝台前擦著護膚品，還在從鏡子里窺探他的動靜。屋子裡全都是他的氣息，讓她的每一根神經都綳得很緊。又半個小時過去了，確定他是真地睡著了，她才大著膽子上了床，為了不吵醒他，她小心翼翼地上去，睡在床的邊沿，然後關了燈。
真是遭罪，隔壁有大床不能睡，而這張八尺大床，她也只能睡在邊沿，一不小心就會掉下去。雖然床很舒服也很溫暖，但她就是不習慣，就是緊張。不過很快睡意就襲了上來，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
也許是床的原因，這一夜睡得倒也很踏實，沒有做夢，睡得很沉。當晨光照上她的臉龐，她才慵懶地用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睜開眼的一霎那有點頭腦空白，竟然不知自己身處何處。
不過接下來的景象卻讓她頓時清醒。曾子寒**著上身躺在床上看著她，而她的手正抱著他的腰，更要命的是，她的一隻腳還挎在他腿上，自己的睡相真是差到極點。
她像觸了電似地迅速彈開，然後抓了被子坐起來。紅暈爬滿了臉龐，一直到耳根和脖子。
「對不起！」知道自己睡相不好，平時都是抱著長毛絨和抱枕睡的，昨晚一定是把他當作依靠了。
他也坐了起來，一把將她摟進懷中。
「很願意為你效勞，我是不是比那些抱枕更加舒服啊？」他一隻手摟著她，一隻手則在被褥下她的腿間不規矩地遊離。
雅彥看到牆上的掛鐘已經九點鐘了，她一聲尖叫：「啊！九點鐘了，你不用上班嗎？快起來。」趁勢滑出了被子，迅速朝更衣室去。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尷尬的氣氛，剛換好衣服出來的雅彥趕忙去開門。
「小姐，少爺在裡面嗎？太太……太太早上醒來就大哭大鬧，我實在沒辦法了才過來的。」小翠滿臉委屈地說，生怕少爺責罵她。
「我過去看看！」一聽她這麼說，雅彥著急地朝謝美儀的房間趕去，都怪自己睡那麼晚，不僅把謝美儀給忘了，還讓下人們看笑話，兩個人睡到這麼晚，真沒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