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痛苦的回憶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子寒從醫生那邊了解情況回來，他在門外停了停，從虛掩的門外望進去。只見雅彥像幼兒園的老師一樣在給母親講故事，說得有聲有色，還比劃著各種動作，而自己的母親獃滯的目光中彷彿有了神采，她竟然能夠集中注意力地看著雅彥表演，而且顯得很開心。看著暨雅彥可愛的表情和動作，子寒再一次被她吸引，為什麼總能在她身上有著不同的發現，她究竟還會給他帶來什麼。
雖然不忍心打斷她們，但時間不早了，他還是推門走了進去。
「媽咪，醫生說你的狀態很好，如果你能更快地好起來，我就能把你接回去了。」子寒走過去又握住了母親的手，「我們走了，過兩天再來看你！」
他起身執起雅彥的手，準備離開，可突然母親卻拉住了雅彥的手不肯放她走。
「媽咪，我過兩天會和他一起來。」雅彥笑著轉身安慰她，「我還會講故事給你聽的。」可是母親就是不肯放手。雅彥為難地看了看子寒。
「媽咪，我答應你，每周都讓雅彥過來看你兩次。」子寒見母親那麼捨不得他們離開，他向她保證著。
可是更驚人的事情發生了，母親突然從手腕上取下戴了多年的玉鐲子，然後緩緩地套在了雅彥的手上：「送給你，你要來，我喜歡你。」
「媽咪！」子寒震驚的看著母親的舉動，雖然話語還是很短，表達起來還是像個孩子，但是她剛才的行為一點不像一個瘋了的病人。她的手鐲是父親送的，戴了幾十年了，從來都不肯脫下的，這可是她的精神寄託，今天卻那麼輕易地說送就送掉了。
雅彥摸了摸手鐲，疑惑地看著子寒的母親，她真的瘋了嗎？雖然她們只是短暫的相處，但雅彥覺得她一點都不像一個讓人避而遠之的精神病患者，她的行為舉止只是像個十多歲的小孩子。
子寒拉了雅彥就往外走，他好像很生氣的樣子不吭聲地拉著她走出去，把她塞入車，然後一路飛駛。雅彥看著他冷得像冰一樣的表情，看著這飛速行駛的車，心裡有點慌，卻也不敢吭聲，只能用手抓住車窗上方的把手，以穩定自己。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停在了郊縣的海邊，子寒將頭埋入方向盤。
「嘟………………」刺耳的喇叭聲響徹天空。
雅彥不知所措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究竟怎麼了，是為了他的母親而難過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不敢問他。
…………
喇叭聲終於停止了，子寒靠向椅背，深吸一口氣，閉上了雙眼。
「我十五歲的時候，她瘋了。」他突然開口了，打破了緊張而沉寂的氣氛，雅彥看向他那張眉頭緊鎖的臉，「她從來都是一個柔弱善良的女人，她愛我的父親，愛我和我哥哥，對每個人都很友善。但自從出現了那個女人，她開始亂摔東西、開始大吼大叫，以至於最後精神錯亂，神情恍惚。我在美國讀書的時候，他們把她送進了精神病院。」子寒的表情痛苦到了極點，但還是繼續說，「我不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聽說她的病發作起來會傷人。她現在的狀態是控制得最好了，如果她發起病來，就很可怕，我看到過，但她以前是那麼溫柔賢惠的一個女人，怎麼會變成這樣，每次看到她我都很難過。我痛恨……痛恨我的父親為什麼這樣絕情，痛恨為什麼當時我不在她的身邊，痛恨即使是現在的我也不能為她做些什麼。
雅彥此時的心情也壞到了極點，第一次看到這個男人如此的痛苦和無助，無聲的眼淚滑落她的臉龐，為什麼會哭？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感覺她現在正在為他心痛。
雅彥只能握住他的手給予安慰，他睜開眼看著她，當他看到她的眼淚，卻感到心也跟著她牽動，後悔自己不應該告訴她這些讓她也跟著難過。
「你告訴我，我可以為你做些什麼？」雅彥看著滿臉倦容的曾子寒，「我看到你那麼難過我也很難受。」她情不自禁地抬手撫過他的發梢想給予他更多的安慰，雖然自己很驚訝竟會做出如此親密的動作。
子寒被她的這一動作觸動，痛苦地擁她入懷，俯首狂亂地吻去她臉上的淚，然後吻上她的唇，他像個孩子一樣索求著安全感，而此時暨雅彥似乎給了他最安定的感覺，每次他都努力地剋制著自己的情緒，可是每一次他都會迷失自己的方向，每一次他都會失去理智。
雅彥撫著他的頭，熱烈地回應著他，吻吧……吻吧……如果能減輕你的痛苦，如果有了我你能快樂起來：「唔……子寒……」她第一次這樣叫著他，而她的低吟使他更加緊了吻她的力道，想以此獲得更多的安慰。
終於，好不容易，子寒停止了這個吻，他快要讓她無法呼吸了，他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兩人都喘著粗氣，雅彥則因為呼吸困難臉漲得通紅，全身像在被火燒。子寒看著外面的那片海，想衝進去讓海水澆滅自己又被燃起的慾火。
他覺得自己很危險，對於聰明的女人他一向是很防範的，他不喜歡太聰明的女人，認為她們都很自以為是，一定都是很有心計，他認為自己的母親就是被聰明的女人所設計的。可是面對眼前的暨雅彥，他越是告訴自己要離她遠一點，卻越是不停地對她產生各種**，他從來都是很有控制力的，可是最近他隨時都會失控。
他發動了車子，又飛似地開了出去，空氣中仍是沉默，但此時的氣氛已經變了很多。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子寒從醫生那邊了解情況回來，他在門外停了停，從虛掩的門外望進去。只見雅彥像幼兒園的老師一樣在給母親講故事，說得有聲有色，還比劃著各種動作，而自己的母親獃滯的目光中彷彿有了神采，她竟然能夠集中注意力地看著雅彥表演，而且顯得很開心。看著暨雅彥可愛的表情和動作，子寒再一次被她吸引，為什麼總能在她身上有著不同的發現，她究竟還會給他帶來什麼。
雖然不忍心打斷她們，但時間不早了，他還是推門走了進去。
「媽咪，醫生說你的狀態很好，如果你能更快地好起來，我就能把你接回去了。」子寒走過去又握住了母親的手，「我們走了，過兩天再來看你！」
他起身執起雅彥的手，準備離開，可突然母親卻拉住了雅彥的手不肯放她走。
「媽咪，我過兩天會和他一起來。」雅彥笑著轉身安慰她，「我還會講故事給你聽的。」可是母親就是不肯放手。雅彥為難地看了看子寒。
「媽咪，我答應你，每周都讓雅彥過來看你兩次。」子寒見母親那麼捨不得他們離開，他向她保證著。
可是更驚人的事情發生了，母親突然從手腕上取下戴了多年的玉鐲子，然後緩緩地套在了雅彥的手上：「送給你，你要來，我喜歡你。」
「媽咪！」子寒震驚的看著母親的舉動，雖然話語還是很短，表達起來還是像個孩子，但是她剛才的行為一點不像一個瘋了的病人。她的手鐲是父親送的，戴了幾十年了，從來都不肯脫下的，這可是她的精神寄託，今天卻那麼輕易地說送就送掉了。
雅彥摸了摸手鐲，疑惑地看著子寒的母親，她真的瘋了嗎？雖然她們只是短暫的相處，但雅彥覺得她一點都不像一個讓人避而遠之的精神病患者，她的行為舉止只是像個十多歲的小孩子。
子寒拉了雅彥就往外走，他好像很生氣的樣子不吭聲地拉著她走出去，把她塞入車，然後一路飛駛。雅彥看著他冷得像冰一樣的表情，看著這飛速行駛的車，心裡有點慌，卻也不敢吭聲，只能用手抓住車窗上方的把手，以穩定自己。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停在了郊縣的海邊，子寒將頭埋入方向盤。
「嘟………………」刺耳的喇叭聲響徹天空。
雅彥不知所措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究竟怎麼了，是為了他的母親而難過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不敢問他。
…………
喇叭聲終於停止了，子寒靠向椅背，深吸一口氣，閉上了雙眼。
「我十五歲的時候，她瘋了。」他突然開口了，打破了緊張而沉寂的氣氛，雅彥看向他那張眉頭緊鎖的臉，「她從來都是一個柔弱善良的女人，她愛我的父親，愛我和我哥哥，對每個人都很友善。但自從出現了那個女人，她開始亂摔東西、開始大吼大叫，以至於最後精神錯亂，神情恍惚。我在美國讀書的時候，他們把她送進了精神病院。」子寒的表情痛苦到了極點，但還是繼續說，「我不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聽說她的病發作起來會傷人。她現在的狀態是控制得最好了，如果她發起病來，就很可怕，我看到過，但她以前是那麼溫柔賢惠的一個女人，怎麼會變成這樣，每次看到她我都很難過。我痛恨……痛恨我的父親為什麼這樣絕情，痛恨為什麼當時我不在她的身邊，痛恨即使是現在的我也不能為她做些什麼。
雅彥此時的心情也壞到了極點，第一次看到這個男人如此的痛苦和無助，無聲的眼淚滑落她的臉龐，為什麼會哭？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感覺她現在正在為他心痛。
雅彥只能握住他的手給予安慰，他睜開眼看著她，當他看到她的眼淚，卻感到心也跟著她牽動，後悔自己不應該告訴她這些讓她也跟著難過。
「你告訴我，我可以為你做些什麼？」雅彥看著滿臉倦容的曾子寒，「我看到你那麼難過我也很難受。」她情不自禁地抬手撫過他的發梢想給予他更多的安慰，雖然自己很驚訝竟會做出如此親密的動作。
子寒被她的這一動作觸動，痛苦地擁她入懷，俯首狂亂地吻去她臉上的淚，然後吻上她的唇，他像個孩子一樣索求著安全感，而此時暨雅彥似乎給了他最安定的感覺，每次他都努力地剋制著自己的情緒，可是每一次他都會迷失自己的方向，每一次他都會失去理智。
雅彥撫著他的頭，熱烈地回應著他，吻吧……吻吧……如果能減輕你的痛苦，如果有了我你能快樂起來：「唔……子寒……」她第一次這樣叫著他，而她的低吟使他更加緊了吻她的力道，想以此獲得更多的安慰。
終於，好不容易，子寒停止了這個吻，他快要讓她無法呼吸了，他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兩人都喘著粗氣，雅彥則因為呼吸困難臉漲得通紅，全身像在被火燒。子寒看著外面的那片海，想衝進去讓海水澆滅自己又被燃起的慾火。
他覺得自己很危險，對於聰明的女人他一向是很防範的，他不喜歡太聰明的女人，認為她們都很自以為是，一定都是很有心計，他認為自己的母親就是被聰明的女人所設計的。可是面對眼前的暨雅彥，他越是告訴自己要離她遠一點，卻越是不停地對她產生各種**，他從來都是很有控制力的，可是最近他隨時都會失控。
他發動了車子，又飛似地開了出去，空氣中仍是沉默，但此時的氣氛已經變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