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拜會

第4章 拜會

玉殘花素來不見外,即使平生也是第一次親眼見到傳聞中的第二鑄師也是這樣,隨意的搬了兩把椅子,一把分與自己的七哥,一把自己做了下來。

「早前可來了一名書生,名叫問天嵐,老前輩可曾見過他去了那裏。」玉殘花先是不提五年一期的劍爐之事,反倒關心起了問天嵐的去向,畢竟他們兄妹一路尋着問天嵐的路線一路趕過來,卻是在這草廬之中丟了他的蹤影。

「見了,亦走了,你們來晚了不過半刻的時間。」第二鑄師走到自己的位置上也坐了下去,想要伸手喝上一口桌子上的茶,結果發現以是涼了。

「那小子去了哪裏,莫不是也尋着劍爐之期而來?」玉殘花又問道。

「你問他做什麼,他與你們又不是一路人,無冤無仇的難道也礙了你們的眼?」第二鑄師沒有好氣的說道。

玉殘花還待問些什麼,結果卻被啞七伸手攔了下來,只見啞七在玉殘花的面前兩隻手來回的擺動,似乎在用手語交流,玉殘花隨時有些不耐煩,但也是認真的聽着。

不多時,兩人的溝通算是完了,玉殘花也說明了此次的來意。

「劍爐中的劍,我們要了,前輩不知可否帶我們去劍爐取劍。」

笑話!

聽了玉殘花的來意,第二鑄師一改方才的平靜語氣,厲聲呵斥了起來。

錚~~

只在第二鑄師的話語為了,玉殘花的劍已經出了鞘,鋒芒逼在第二鑄師的動脈之上,在近半分便可讓他當場斃命。

「前輩,你都這般年紀了,還要這劍爐中的劍做什麼,不如送與我們也算是有了對的歸宿,您說是不是呢。」

第二鑄師冷眼盯着玉殘花,從他的眼中也看不出他究竟是憤怒還是恐懼,玉殘花也是用她那雙美目盯着第二鑄師看着,只不過眼中有着止不住的殺意湧出。

「劍爐五年為一期,不到最後一日便無法開爐取劍,倘若早了一時半刻開啟,那麼爐中之劍便不成形,淬鍊不到最佳時機的劍,宛若廢鐵一塊,你們要是誠心取劍,便要遵守小老兒的要求,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殺了小老兒強行取劍,劍爐就在此處的後院,還請自便。」

良久之後,第二鑄師還是給出了答覆,不過玉殘花並不太相信他的詭辯。

「走,七哥,我們去取劍。」玉殘花收了自己的劍想要朝着後院走去。

啞七伸出了手將玉殘花的手拉住,同時搖了搖頭。

「七哥,你做什麼?」

玉殘花更為不解。

啞七將拐杖插入地面,開始和玉殘花用手語解釋——(他鑄劍六十餘年,在這期間從來都是五年取一劍,這麼多年以來重來都沒有被人破壞過規矩,並不是沒有他的幫助無法開啟劍爐,而是他說的話的的確確是真的,在你我來之前,每五年上這裏取劍的人也是正邪混雜,修為高過我們的無禮之徒亦是很多,但是這些人也是遵從了第二鑄師的規矩老老實實的按照比試才能奪取爐中之間這還不過是他說的是真的,所以,我考慮了一下,與其因為這般魯莽毀了一把上層的好劍,還不如等上一天,在用實力奪劍。)

玉殘花一向尊重自己的七哥,既然啞七已經這麼說了,她自然也沒有什麼在堅持的了。

啞七拔出地上的拐杖,朝着第二鑄師施禮告退。

第二鑄師也沒有說什麼,畢竟鬼八仙在道域之中也是非常難纏的對手,憑藉自己的這點能耐還真留不住他們兩個人,不過鬼八仙素來不分開行動,這一次啞七與末位的玉殘花能夠單獨來到劍爐,也是一件非常稀奇的事情。

別了第二鑄師的問天嵐此時已經在距離望天湖附近的一處小鎮上落腳,此時距離望天湖劍爐開啟也不過還剩下一晚的時間。

這個偏僻的小鎮以往並沒有什麼外來之人,只不過因為這個特殊的時間,在這半月來已經陸陸續續出現了很多道域之內的高強之人,其中不免包含了道域四宗的高手以及零散的江湖散修之人。

小鎮本身客棧就不多,在加上問天嵐來的又是這麼的晚,所以所有的客棧都住滿了人,沒有辦法的他只能暫時找了一處破廟休息。

破廟年久失修,到了夜裏四處漏風,殘破的牆壁上還有着斑駁的印記,看樣子在很久之前這裏也曾有人武力爭鬥過,不過對於問天嵐來說能夠尋得一住休息的地方也就沒有什麼可以挑剔的了。

破廟深處,問天嵐有稻草簡單的為自己鋪蓋了一下,被布矇著的血不染被規矩的安放在一旁,師父曾經說過,血不染的戾氣很重,整個道域之內也只有兩種功法才能壓製得住,一種是道域早已失傳了的至凈法,而另外一種則是和血不染一樣是至邪的幽玄功。

問天嵐也不明白為什麼幽玄功會被人稱作邪門功法,總之自己修鍊的時候因為幽玄功的特殊所以避免了許多彎彎繞,可以說他是因為修鍊了幽玄功所以才有了當前如此的修為。

盤膝,打坐。

問天嵐運轉體內的幽玄功功法,早前在壓制血不染的時候,自己的靈力消耗過多,所以問天嵐需要趁著晚上休息的時候好好的療養一下,明日劍爐比試過後,他還有一番苦戰,如果不保證自己的實力的話,很難將仇敵殺死,失手了就對不起自己死去的娘,還有身背罵名的爹,甚至也會被自己的師父嘲笑,這種事情問天嵐說什麼也接受不了。

幽藍色的火焰從問天嵐的身邊產生,淡淡的霜焰縈繞在他的身側時起時落,在問天嵐打坐周邊的乾草在被這霜焰侵蝕的時候都凝結了一層肉眼清晰可見的冰霜久久不散,隨着凝神的時間久了,問天嵐整個人也逐漸騰空了起來,霜焰燃了整個身軀,淡藍色的紋路一點一點的向外擴散,整個大殿之中的溫度都開始下降。

問天嵐一邊練功恢復,一邊回想起昔日在師父身邊練功的場景,為了修鍊這幽玄功他可是從小就吃盡了苦頭,吞噬異草,睡寒床,每一天,甚至每一個時辰都過的極其艱苦,但也是因為這樣也磨練了問天嵐超越常人的忍耐力與能夠吸納幽玄功霜焰的本領。

本來,問天嵐打算在山上和血求道苦修三十年,然後學藝而成下山殺進當初逼迫雙親之人,可是血求道卻是意外的讓他提前十多年下了山,不僅如此還指引了自己該如何如何報仇。

一個時辰之後,問天嵐散功重新落到了地面之上,一雙眼微微睜開看了一眼血不染,他搞不懂為什麼自己的師父根本不用劍,卻教了自己一身的劍招,而且還私自藏了這麼一把可怕的劍在望天湖之中,可惜當時時間太匆忙,自己應該仔細的問問第二鑄師關於這把劍的事情,還有就是在仔細詢問一下師父當年的過往,為什麼傳聞中的道域三大名鋒,像是師父這種邪修也能有一把。

不想了,不想了。

眼見着時間已經到了深夜,問天嵐早已困意十足了,將血不染收好在自己的身邊,他也陷入了沉睡...

望天湖劍爐開啟,在道域之中也算是一次大事情,所以來參見劍爐取劍的精英劍者不下千人,不過等到利劍出爐之後,能夠輕鬆踏入新劍的鋒銳領域的也不過十數人。

取劍,講究的是一個緣字,既然無緣便也無法取劍。

第二鑄師六十年如一日,鍛造名劍一十二把,這第十二把劍也是他最後的封山之作品,所以這一次參見的人也是遠超曾經幾次的人數。

在道域四宗之中,以仙舞劍宗是以劍而聞名,劍宗絕學更是縱橫道域堪稱道域之首,不過因為劍宗十餘年前的一件大事情,使得劍宗人才凋零,一度陷入萎靡的狀態。

不過經過十餘年的修養,此次仙舞劍宗也恢復了不少,這一次由劍宗派來參與取劍的弟子就有一百一十二人,其中有三名年輕一輩中的翹楚者更是今日取劍的熱門人物。

夙,仙舞劍宗百年來難得一遇的劍修天才,上山不過十年,敗近同門師兄弟,在劍術之上已經有了相當高超的見解與領悟,是仙舞劍宗『九劍仙』之中,瀟凰鳴的關門弟子。

步塵香,同為劍宗年輕一輩翹楚,年方十七,生的絕代風華,美貌無雙,其父亦是劍宗『九劍仙』之一的步景山,無論根基修為還是容貌都堪稱一絕,不過數年來從未離開過宗門,這一次也是為了取劍而隨同眾師兄弟下了山。

白陽生,原本為外門弟子,因為天資聰慧而一步一步成為了內門弟子,劍術高超,修為不凡,在仙舞劍宗之內有着第三人的稱號,故而比起前面兩個人要稍微弱上一分。

除去仙舞劍宗的弟子以外,其餘三宗並沒有過多的派出弟子前來,倒是零散在外的一些散修一個個信心十足,好似那劍爐之中的劍早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眼見着距離取劍還有不到半刻的時間,第二鑄師這才緩緩的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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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域獨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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