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普德看了看四處,四處都是一些普通的裝飾,房間裏面,有許許多多,許許多多的人,走來走路去,,另外,仔細一看……

嗯,房間的大門敞開,然後,隨即關閉,原先洛城打開來的大門,不知為何……

竟然,已經悄然關閉,一旁的藍淵,還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不知道在幹什麼,內心中……

音樂有了一點點好玩的意思。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本能告訴藍淵,這扇門的後面,一定會有什麼好玩的東西。

嗯,到底是什麼呢?

藍淵的眼中,露出來了一點點興奮的神色,然後,看着旁邊,不知道在跟些什麼,好像很是……

好像很是詭異的艾倫,默默地,掏出了一把小小的短劍,看着對面的艾倫,冷笑一聲,抓住了艾倫的脖子,然後……

輕輕笑了笑,看了看艾倫……

果然么?

艾倫的脖子上,有一朵小小的牽牛花,正如同牽牛花小鎮的……

每一朵牽牛花一樣,令人迷醉,令人喜愛。

看着眼前的這個青年人,藍淵笑了笑,然後將手中的短劍刺入了艾倫的脖子。

鮮血流出,不知道為什麼……

藍淵的心中,傳出來了一種一樣的感覺,很奇怪,很詭異……

這個少年,好像是……

很有趣的樣子啊,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少年,確實很詭異。

嗯,好像是的呢。

鮮血流出,滴在了那扇門上。

嗯,整個門框,如用一個破敗的房門,緩緩的倒下,然後……

倒下去了,嗯,背後,露出來了光滑的牆面。

仔細看看相面,上面的,有許多……嗯,奇奇怪怪的符文,令人彷彿要被吸入其中,然後,再看看旁邊的艾倫……

渾身的血液都已經被放幹了,只剩下一張乾枯的人皮,最後,彷彿化作了一朵美麗的牡丹花。

空氣中,傳出來了一種奇奇怪怪的聲音,嗯,這種聲音,令人有種陶醉的感覺,另外,耳中還傳來了些許……

不一樣的兒歌。

「哈哈哈哈哈哈……是前門的小喇叭,是後門的小啞巴,門口……坐着可愛的小女孩,吃掉了小喇叭,吃掉了小啞巴,臉上……還有着笑哈哈。」

語法不清楚的語言,從空氣之中穿了很粗倆,傳到了藍淵的耳中,令人有着些許的……

興奮呢。

藍淵輕輕撫著牆面,好像是在撫摸著自己最喜歡的輕人,看着眼前的牆面,臉上露出了心醉的笑容。

藍淵眼中的藍色閃光輕輕閃動,隨即有些……

急不可耐了呢。

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這個小小的門,彷彿有着巨大的吸引力,說是……

誘惑也罷,交易也好,都對蘭苑,彷彿張開了一雙大手,另外,還向著著房間裏面的其他幾個人,張開了雙手,彷彿想要這幾個人……

進去。

這裏不是什麼詭異的車站,這裏,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

這裏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花店,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時候……

房間旁邊的人,在這堵奇怪的牆面上,開始四處摳抓……

嗚啊……

嘴裏面發出了奇怪的聲音,當初寄宿在這裏的洛城……

突然,胸口的藍寶石,亮了一下。

嗯,從來沒有拿出來過得藍寶石,突然,就亮了一下……

然後洛城好像是……

心中還有着餘下的恐懼,看着這奇奇怪怪的牆面,臉上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額……藍。」洛城扯了扯藍淵的肩膀,然後輕聲說道,看着藍淵,眼中有着一種奇奇怪怪的神色。

「怎麼?」藍淵溫和地笑了,藍色的雙眼中充滿溫柔——溫文爾雅,看着眼前的洛城。

「小傢伙……看起來,你好像……有點害怕?」藍淵眼中有着一種探求真相的眼神。

「沒有。」洛城強裝鎮定……但是身體,彷彿抖動得像是一個正在使用的篩子。

「很有趣啊。」藍淵敲了敲洛城的腦袋,然後走向了旁邊的牆面,手中……

是早上的鬱金香呢。

稍稍還將娜朵小花靠近了牆面,看這牆面緩緩吞噬了……那朵花。

牆面裂開,如同一個章魚張開了嘴巴,將眾人吞噬……

「額……」藍淵有些暈,看了看旁邊兩人……

洛城倒是悠然自得的樣子,而旁邊的普德……

倒是有些慌亂,但是,慌亂的眼神中,還有一種……

嗯,鎮定自若,可以說是一種自信,就好像是年長的獵手,看到了讓自己興奮地獵物,心中有了強大得……

狩獵慾望。

看來是個苗子不錯的人呢。

藍淵輕聲笑着,打開了房門。

然而,正是這打開房門的動作,卻……

讓藍淵自己有些驚訝。

面前……

之前剛剛被章魚吞入,哪裏會有門?

這扇門,又和之前那奇奇怪怪的詭異的那玫瑰的門不一樣……

玄奧的紋路,還有銀色的樣貌,就讓得藍淵明白……

這扇門的來源。

而門的把手上面,還依稀……

有着一根銀色的鑰匙。

遲疑了一下,打開了門,藍淵看着中間……

一個面色有着些許堅毅,手中,還有一根老式警棍的少年,揮舞著……

將一個矮小的青年,灰飛煙滅。

不知道為什麼,很奇怪,少年的臉上,似乎沒什麼奇怪的,腰間別的手槍,微微的吸引了藍淵的注意力。

「嗯……很新穎的玩具,哦,我明白了……這是那群不可名狀俱樂部裏面的瘋子搞出來的。」輕輕吹了個口哨,藍淵走到一旁,饒有興緻,看着眼前的那個男人,眼中有着些許好笑。

怎麼……到了這裏,想要賭一把?

不不不,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賭命……

這時會死亡的,而死亡……

結果,就是真真的死亡了,監視着真正的死亡,神靈也會瘋狂。

哈哈哈。

藍淵走到旁邊,看着裁判。

裁判的臉,彷彿被歲月吹過,坑坑窪窪……

但是,若是更加仔細地看看,便會發現……

很奇怪的,便是這裁判的臉,好像是背什麼利器,緩緩地……

一寸一寸的皮膚,向下割裂,最後將那詭異的臉皮撕下。

看着這有些令人害怕的臉皮,藍淵有些驚訝——

是那傢伙。

不對,不是……

他從來不喜歡玫瑰,也不會喜歡匕首。

那玫瑰,彷彿吸引了藍淵的注意力~

上面,緩緩地浮現出來了一張臉,一張——奇怪的臉。

「嗯?」

藍淵坐直了身子,看了看這張臉,令人習慣到鼻酸的面目,顯露在了藍淵的面前,令人有些遺憾,令人有些彷徨。

這……

沒錯呢,這是藍淵的姐姐。

這朵玫瑰,牽動了藍淵的心,那一瞬間,藍淵渾身上下糾纏着的奇怪的透明絲線,斷裂了。

沒有人看得到藍淵身邊的那些細線。

除了……

一個人。

那人有一顆大大地酒糟鼻,而且臉上還佈滿了……

佈滿了許許多多的兜兜,還有黑頭,就好像是有蟲子在其中浮動,那張胖臉隨着表情的變換,臉上的坑坑窪窪,扭動起來,令人無比範圍,也不知道為什麼……

藍淵的心中,有着那麼一點疑惑。

嗯,很疑惑,因為,這個時候,窗外傳出來了落雨的聲音,但是,雨滴打在了地上,發出了響聲,同時,也讓的藍淵,臉上有着些許……

些許奇異。

「嗯……這倒是有一點點意思呢。」

藍淵輕輕笑着,然後看也不看旁邊偷襲來的一個裁判,走了過去,將眾人眼中都看不到的裁判,一隻手就抓在了手裏面,看着眼前這個有些油膩,有些噁心的傢伙,藍淵手裏面取出了……

一把奇怪的小刀,刀口鋒銳,有着一個細細的小鈎子,鈎子上面,還有着許多的……

許多的倒刺令人心中發寒。

「說罷……這裏什麼地方,愚蠢而醜陋的人……

我不是要你做什麼,記好了,我只是要你回答我。」

藍淵臉上輕笑着,將那男人摸向手中的小瓶子的動作打斷,隨即手中的尖刀勾到了男人的琵琶骨上方,也就是鎖骨——

徹底穿過了鎖骨的小刀,也不停留,就直接勾上了另外一根肋骨,藍淵的手輕輕扯動,面前的噁心男人,便是發出來了撕心裂肺的慘叫。

「啊——~」

男人的嘴巴被藍淵捂住了,然後藍淵手中的一條細小的蟲子,背後還長著五隻微縮形的手指頭。

就好像是一隻小手,深入了男人的嘴巴,然後,男人最終,發不出來任何聲音,看着男人,藍淵的嘴巴裏面,嘖嘖作聲。

「這樣啊……這樣就是你的最後的力量了?」藍淵的嘴角微微翹起,彷彿有着不可名狀的角力在兩人之間發揮。

最後,男人落在了地上,神色萎靡。

「嗯,記住了……

你的力量,在我的力量面前,實在是……稱不上什麼力量。」

藍淵將手中的戲謔短劍架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選一條路——為我工作,我不需要你的生命,我只需要你的能力……

另外,你就……死在這裏,不就好了么?」剎那間,藍淵臉上的笑容風和日麗一樣,看着眼前這個男人,藍淵的心中,突然傳出來了一種很是有趣的感覺。

這個男人,倒是有點意思……

那種令人誠服的能力,可惜……

只不過是最簡單的利益。

在真理,在……最後的復仇,以及尋求的知識面前,簡簡單單的利益,令人付出了理智的利益,並不能讓人有什麼好感。藍淵的雙眼之中,目光閃動着,看着眼前這個男人。

「你該說了。」不緊不慢地催促道,彷彿熟人見面,藍淵收回了手上的短劍,然後輕輕揮動,看了看一邊上的這個男人。

「嗯……」男人的嘴裏面,最終傳出來了一聲……

嗯,傳出來了一聲屈服的聲音。

只不過,這聲音,細若蚊蠅,彷彿根本沒有什麼。

彷彿根本沒有什麼……聲音響起。

整個空間的空氣凝固了。

沒人看得清楚,藍淵那邊發生了什麼,隨即,藍淵自己給自己搬來了一張凳子,悠然自得地坐下,看了看下面的莫文迪以及普德,洛城三人,眼中有種……

看不清楚的味道。

這就是用「錨點」引來的士兵?

好像……有點意思。

那個老頭子倒是挺機靈么,不過一個小小的神靈……

已經損壞了么,那麼,到底是……

還是選擇搖了搖頭,藍淵轉身離去,又給男人搬來了一張凳子。

「坐着,看看?」

看着前方的幾個打鬥的少年,藍淵向著身邊的男人問道。「沒用的……他們連裁判都打不過。」

男人哭喪著臉,但是……

卻沒有在藍淵面前的搞小動作的膽子。

「嗯……」似乎是很滿意一般,藍淵輕輕點了點頭,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揮了揮手,剎那間,男人如獲大赦,渾身癱倒在了椅子上,碘著肚子,也不知道心裏面在想什麼。

「怎麼,看着自己的人這麼玩,很愜意么?」

看着下方的洛城已經找上了一個漂亮的裁判,開始上前攀談,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而藍淵……

確是透過了某些現象,看到了本質呢。

「嗯,很有意思……」評頭論足一翻,藍淵眼中還有着些許不懈的感覺,看着面前,這個男人,藍淵搖了搖頭。

「你真的覺得,你的手下還活着啊……」

畫面彷彿淡化了一樣,男人面前,是熙熙攘攘的屍體,渾身是血的裁判,如同地獄裏面走出來的蝠翼蠕蟲的洛城幾人,他們手中有着不同的武器,還共同採取了一點點小小的措施。

什麼呢?

面前的所有的……

所有的裁判,都像是順着時間,消散了一樣,僅僅留下了幾個人。

幾個人手中,拿着尖銳的武器,詭異的警棍,還有着……

一把手槍,在空氣中,撞針擊中了子彈的底部,將子彈尾部碰撞爆炸,隨即……

隨即,普德的額頭,上面……

露出來了一個,巨大的豁口,強大的衝擊力,擊穿了他的下顎。

然後,從他的額頭上面穿過。

另一邊,彷彿要吞下手槍的莫文迪,舔了舔手中的手槍,然後……

便走過去拾起了一下小小的奇怪的……

這裏的籌碼,然後抱在懷裏面,臉上流下來了奇怪的液體,將籌碼放進了自己的雙眼。

雙眼更加明亮,看着眼前的其他人,莫文迪嘴裏面發出來了非人一般的聲音,看着眼前的這個人呢……

藍淵興緻缺缺,然後再仔細看了看,莫文迪的眼中,還是有着一種……

一種,機關算盡的感覺,一種身不由己的感覺。

因為……

一切的一切,都脫離他的掌控了呢。

「唉……」勾動了一下手指,幾人好像還在剛剛走進賭場時候的樣子,幾人的臉上,露出來了奇怪的表情。

「藍淵……你去哪裏了?」洛城滿臉疑惑,然後……

察覺到了自己的話裏面,有什麼不對。

當然,藍淵沒有在意,似乎都沒有在意這一切,男子緩緩消散在了空中,嘴角,還有一絲被打敗了的笑容。

果然么……

貴族術士?

「一切啊,都是那麼的巧妙。」藍淵輕聲哼歌,然後看着與裁判們對峙的莫文迪,拽住了領口,便直接拖了回去。

「唉……你可真讓人傷腦筋呢。」藍淵嘴巴裏面挖苦,但是,看着莫文迪渾身上下佈滿的裝備……

藍淵笑了笑,尤其是看到莫文迪被人用匕首砍過以後……

依舊眼神中,發出了明亮的光芒,看着眼前這個人,好像……

有點意思么。

眼神中,不屈不撓的感覺,是在挖苦我么?

你只不過,是一個凡人。

不過……

勉強准許你的對視。

我不會同你計較的呢。

「你啊……」藍淵聲音輕柔,在莫文迪似乎有些警惕的眼中,將莫文迪緩緩扶起來,喂下了一顆小小的藥丸。

「嗚嗚……」莫文迪掙扎著,但是此刻,身體裏面確是傳出來了……

奇奇怪怪的氣泡聲音,莫文迪身上所有的汗毛,所有的髮絲,都在變粗……

好像是……

渾身都是觸手,然後莫文迪的四肢緩緩有些變短,背後……

長出來了一層皮。

嗯,一層黃色的皮。

「呵呵……哈斯塔之歌……凡人看着它,就只能將它當成是一個小小的咒文。

但是……

有些人,卻能將人利用咒文轉化為一種眷族……」

沒錯,相傳……

哈斯塔,和克蘇魯,都來自無盡星空。

嗯,或許……死敵?

我們無法理解祂們的世界。

但是……

這種感覺,這種內心深處的渴望,已經從莫文迪身上浮起來。

渾身觸手抽動,讓藍淵眼神中,露出來了饒有興緻的神色,彷彿看到了什麼……

好玩的東西呢,面前的莫文迪,彷彿是一個藝術品,每一根觸手,都讓人內心發狂。

啊……哈哈哈哈哈……

莫文迪發出了令人聽不清楚的笑聲。

渾身,所有毛孔裏面,排出來了……

好詭異的黑氣呢。

繚繞着,伸展着,令人着迷,令人瘋狂。

不過……

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克蘇魯,這個世界上……

依舊只有一個哈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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瀆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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