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嬪妾是被勾引的啊

162.嬪妾是被勾引的啊

虛度了一整日的時光,雖然陳莞也是乘著秦袂不在的時候幹了不少高技術含量的研究,可總覺得,秦袂不在的日子裡,這時間也過得頗慢了一些。

傍晚剛過,香林將屋子裡和走廊下的燈火才將將點亮,外頭便是傳來一陣嘈雜,一個看著有些面熟的小丫鬟從外頭跑了進來,乾瘦的身板噗通一下跪在陳莞的殿門前。

「太傅快救救我家常在吧,如今趙寶林昏迷不醒,是怪了我家常在呢。」

陳莞起身,這丫鬟她認識,是李扶弱身邊的素女。

素女話音才落,外頭便是來了金鑾殿的太監過來請陳莞去福臨宮:「趙寶林身子骨不適,那些太醫們也束手無策,皇上是要請了陳太傅過去診治呢。」

陳莞心裡頭真是奇了個怪了,過往嬪妃生病,也沒有讓陳莞去診治的道理。

陳莞趕到福臨宮的時候,外頭的太醫已經是圍了里三層外三層,卻全都是一副束手無策,愁眉苦臉的樣子,見了陳莞來了,便是像看到救星一樣,全部迎了上來。

「陳太傅可是來了,如今這趙寶林不肯讓微臣等人診治,說是男女有別,死都不肯讓我等進去,如今皇上也是著急,已經將李常在收押了。」說話的是之前和陳莞作過對的老太醫,不過如今的話卻是誠懇,陳莞剛聽他說完話,便是聽到趙寶林的宮殿里傳來趙寶林歇斯底里的哭喊。

「不準,我是什麼身份,我是皇上的女人,讓其他男人見了,替我診脈,和他們有肌膚之親了,我還活不活了。」

陳莞微微蹙眉,趙寶林這一句句的來得蹊蹺,莫非是另有隱情,陳莞方才是進了趙寶林的宮殿,一個青花瓷的花瓶就朝著門框上砸過來,幸好香芷眼疾手快,抬手一攔,才是免了陳莞的皮肉之苦。

陳莞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裡頭的趙寶林還是十分抗拒有人過來給她診治,縱然是皇上就在偏殿等著結果,她也一點不給這些太醫面子,陳莞進來了,她還是罵罵咧咧地道:「誰來給我診治,我就親自趕誰出去,我一個弱女子,你們這些大男人儘是欺負我罷了。」

「那微臣來呢?」一聲溫柔的女聲像是從天上傳來的一般,陳莞一邊說話,一邊撩開了第一道帘子,這趙寶林倒也是提防得緊,這不大的地方,卻是遮下了七道帘子。

陳莞話語剛落,便是問道一股熟悉的酸臭味,這種味道,有點像孕婦嘔吐出來的味道,陳莞蹙眉,卻看到躲在最後一道帘子后的趙寶林似乎十分緊張。

「我這點小病,就不勞煩陳太傅出馬了。」趙寶林扭過頭。

「如何不勞煩?」陳莞笑道,「皇上可是就在偏殿等著呢,趙寶林不喜歡那些臭男人們進來也是對的,如今,皇上特意指了我來給趙寶林診脈,趙寶林,我是女子,想必你應該不會介意了吧。」

陳莞話語剛落,趙寶林卻是起身欲逃,陳莞只是給了香芷一個眼神,香芷立刻上前,用手扣住了正奪身下床的趙寶林,趙寶林身邊那些丫鬟也想上前攔住香芷,可是哪個會是香芷的對手。

「太傅,把脈。」香芷粗暴地直接將趙寶林的手臂拽到陳莞面前,陳莞微微眯眸子,只是片刻把脈,便是十分確定趙寶林的身體狀況,陳莞冷哼了一聲,轉身便走,趙寶林卻突然拉住陳莞的手臂跪下道:「太傅救我。」

香芷順勢將趙寶林拽開,大抵已經是猜到了幾分,厲聲道:「讓我們太傅救你?你何德何能?」

對啊,這宮裡頭,你若是幫了一個人,便是得罪了這個人所有的敵人,而且,你最後的好意也未必會領情,更何況,是趙寶林這樣原本就兩面三刀的牆頭草。

「對不起,我只彙報我知道的所有情況。」

陳莞快步走出殿門,外頭圍了一圈又一圈的太醫,滿臉期待地對著陳莞問道:「陳太傅,情況如何?」

陳莞掃視了他們一眼,這幫人也太是虛偽了一些,趙寶林的身子,這些太醫這麼多年經驗了,縱然沒有診脈,也應該是能猜到十之八九的,卻不肯上報於皇上,看來……

陳莞對著眾太醫一拱手:「我知道眾太醫都有各自的難處,才會做出這樣的抉擇,既然大家都有所顧忌,那就由我上報於皇上便是。」

陳莞還沒走出幾步,才是遠遠地看到了偏殿的燈火,後頭宮羽便是追了上來,看得出來,在背後喊住了陳莞:「陳太傅留步。」

陳莞停住腳步,卻是沒有轉身,宮羽身子骨原本就不大好,跑到陳莞面前已經是大口喘著粗氣了:「陳太傅可知道趙寶林到底是如何了?又為何那些太醫們都不願意趟這趟渾水?」

陳莞直勾勾地看著宮羽,關於這個人,陳莞一直覺得和自己似乎有些過分熟絡了,除了知道宮羽是大皇子秦海安插在宮裡頭的眼線之外,陳莞對宮羽似乎一無所知,可宮羽每次總會不偏不倚地出現在各種事情的風口浪尖的旁邊,冷靜地看著陳莞應對一切。

「趙寶林有了身孕,可是看著她的反應,似乎很不想讓別人知道,我猜,要麼就是她害怕公之於眾后,會遭到人陷害,所以想隱瞞,要麼就是……」

「這個孩子,根本就不是皇上的。」宮羽接過話匣子,直言道,「你以為,太醫院那些老狐狸,沒有診過脈,就不知道趙寶林有了身孕了?趙寶林平日里從太醫院領取的補藥,一進這殿門口聞到的味道,還有趙寶林這幾次日常診斷的表現,那些老狐狸,早就猜到七七八八了,我猜,趙天一肯定還找熟人去查了敬事房的記錄,發現按照日子推算,那陣子皇上根本就沒有臨幸趙寶林,所以,趙寶林這個肚子里的孩子,是個野種。」

「然後呢?」

宮羽眼神帶著一絲神秘,意味深長地看著陳莞:「太傅,我想先問一下,只是問一下而已,你和太子之間……」

「有話直說。」陳莞斜了他一眼,繼而有些心虛地補上,「我和太子之間,什麼都沒有,只是師徒關係,不要亂想。」

「哦。」宮羽長嘆了一口氣,「那我就直說了,之前趙太醫懷疑過,這趙寶林肚子里的孩子,可能,和太子有關係。」

秦袂?

陳莞面色努力地保持鎮定,可是臉色卻已經變得慘白,嘴唇也是止不住地哆嗦:「他有什麼證據?」

宮羽搖了搖頭道:「人言可畏,趙太醫因為和趙寶林同姓,所以趙寶林升做了寶林,可以有自己的專職太醫后,就指了趙太醫替自己日常問診,所以趙太醫也趙寶林身邊的宮女也是熟人,這話,是趙寶林身邊的大宮女和趙太醫說的,說的是三個月前,趙寶林曾有一個月的時間裡,每夜夜裡出宮,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後來有一次大宮女懷疑,一起跟了出去,發現是去了東宮,當然,三個月前,陳太傅還沒進宮,所以自然是不知道這個情況。」

陳莞當然不知道,陳莞內心在咆哮,她根本不想知道啊,一點都不想知道,這種感覺就像是好不容易碰到了自己喜歡吃的菜,結果有人告訴你,有人曾今朝這盤菜里吐了很多口水一樣噁心。

陳莞默默地捏緊了拳頭,直到香芷都發現她的不正常,用指尖戳了她一下,陳莞才是慢慢冷靜下來。

「這件事情,還是交給皇上定奪吧。」陳莞的心情終於恢復了一些,她內心還是相信秦袂的,畢竟,宮羽說的這番話唯一的一個破綻就是,秦袂每隔三個月的時間就會有一段時間恢復正常的心智水平,若是近期是一個周期,那三個月前就是上一個周期。

試問,像燕三那樣快准狠的人,要是發現每夜夜裡都有一個皇上的女人往自己宮裡頭跑,怎麼可能容忍,就算第一次沒有防備,可絕對不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更談不上每夜夜裡了。

陳莞抬頭看了看宮羽,宮羽滿臉的真摯,略微蹙眉,似乎還在替陳莞想辦法,若是宮羽說的都是真的,那唯一有可疑的,就是趙太醫了。

陳莞正準備往偏殿里去,裡頭的高公公卻是臉色十分難看地跑了出來,抬眸看到是陳莞和宮羽站在門口,也是忍不住毒催促道:「宮太醫和陳太傅還在這裡做什麼呢?裡頭都龍顏大怒了,皇上知曉趙寶林有身孕的事情了,如今命了奴才去敬事房拿簿子,所有的太醫也都趕去偏殿了。」

陳莞正是疑惑是誰這麼嘴快去告了密,卻看到原本都圍在趙寶林殿門外的太醫都齊刷刷地趕了過來,陳莞也匆匆進殿,還沒跨入殿門,便是看到大殿中央跪了一個人,看著身影有些熟悉,而秦胤則是氣得將手邊能砸的東西全砸在了地上,地上一片狼藉。

跪在地上的人瑟瑟發抖,嘴裡不停地重複著一句話:「微臣有罪,微臣有罪啊。」

陳莞定睛一看,這跪著的,不是趙太醫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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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帝狂寵:至尊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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