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替代品

「你可能不知道，我這人是出了名的好男色，你那天的生撲，摸就摸了，親就親了，還硬生生把我掰直了，這責你不負也得負。」

方伊水憋得半天沒說話，嘴巴囁嚅很久才嘀咕:「我什麼時候摸了親了？」

「用臉摸的，你敢說你嘴巴沒親到？攝像頭可都拍到了，要不要看看？」

賴不能這麼耍。當時不小心撞上了，她根本連他那裏……是圓的扁的都不知道！

方伊水有些氣，臉色泛粉，眼裏也裝不出人畜無害的神采了。她忍不住瞪了封北凌幾秒，深吸兩口氣又咬着牙撇開頭。

封北凌看她這樣，也不再逗下去。

他收起笑臉，正色道:「好了，不跟你說笑了。方伊水，我喜歡的人，不見了。在找到她之前，我希望你能暫時做我女友。」

方伊水詫異地看向他，這麼坦誠，反而讓她不知道該怎麼懷疑了。

她思考片刻，垂下眸，長睫輕顫:「封先生，這樣不太好，否則她知道了會誤會，到時候反而更負氣躲着你。」

「放心，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家裏逼婚太緊，我需要你幫忙在我身邊給她留好位置。協議期五年，我保你家人平安。」

最後半句話讓方伊水心動，她沉吟道:「如果你一個月後就找到她了呢？」

封北凌抿抿唇，一眨不眨地盯着方伊水，好像在看她，又似乎不是:「那就最好，到時我們的的協議可以提前結束，不過我依舊會保你家人平安。」

「五年太久……萬一你五年後還沒找到她呢？」方伊水謹慎地望過去。

封北凌回過神，笑了。

他再次彎腰靠近，平視着那雙清澈的眼探究她的心思。

良久，看到她的耳朵悄悄爬紅，他才慢悠悠開口:「放心，到時候去留隨你，我絕不糾纏。五年不久，五年後你不過二十八，大好年華什麼都不耽誤。再說了，也許我很快就能找到她呢。」

他很聰明，洞穿了她心底的那絲擔憂。她不由得自嘲，他這種人肯定不缺女人，或男人，根本沒必要糾纏她。

不過她還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她至今沒談過戀愛，父母的感情狀況讓她感覺男人都不靠譜，她本來是打算獨身一輩子的。不過，這只是假裝談戀愛，跟她原本的打算好像也不衝突。

「封子揚不會善罷甘休的，如果我答應了，你們的叔侄關係肯定會受影響。為什麼是我？」

這一句似乎問到了點子上，封北凌斂起笑容，在病床邊徘徊了幾個來回。

站定后，他自嘲地笑了，看看她的臉又看向窗外，眼神漸漸虛浮：「說出來你也許不信，畢竟連我自己都不敢信。你……長得跟她很像。」

時間靜止，病房裏陷入沉寂，隱約有種憂傷在流轉。

方伊水看着他，深吸一口氣率先打破了這份安靜:「好！五年！封先生沒必要騙我這種沒背景沒美色的人。」想了想，她又補充道，「這是協議，封先生是正人君子。」

所以，這期間你不能對我對手動腳。

封北凌扭頭探究了會兒，等她不自在地躲開那直勾勾的眼神后，他才笑笑：「好。從現在開始，你叫向晚。往後的衣食住行，我來安排。」

既然做了決定，方伊水也沒再猶豫。

她點下頭，直接提醒說:「沒問題。封先生，我外婆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太好，還請儘快找到她，等確認她平安無事後，我們的協議隨時可以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