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8章

第0038章

我們三人到了劇場,看了一下門口的電子顯示屏,目前正在演的是一出名為《傾城佛之戀》的日本歌舞伎,已經開演二十多分鐘了。

我在心裡暗罵了聲晦氣:我對曲藝本身就沒什麼興趣,日本戲曲就更不感興趣了,相對而言,日本戲劇中的狂言,我還勉強能接受,起碼能笑一笑,至於歌舞伎,一想到演員們那如同在臉上颳了一道膩子粉的妝容,就有點吃不消了。

可要來看文藝表演是我自己提出來,誇他們的表演有特色也是我自己說的,這才過去不到十分鐘,總不能就反悔了吧,於是只好硬著頭皮走進了劇場。

劇場里人不算很多,大約能容納一百來人的劇場,此時稀稀拉拉的最多也就坐了四十人,到處都是一片一片的空座位,我們就在靠中間點的地方坐了下來。

我們三個人本來我是走在最前面的,不過在從主過道拐進座位的時候,我故意讓了一下,將小師妹讓到了前面去,因此落座之後,我就坐在了中間,將她們倆隔開了。

我左右看了看,只見小師妹很快就投入到台上的表演中去了,正面帶微笑的欣賞著,而當我將目光轉向趙錦秋的時候,她也正在看著我,目光相接,她對我頗有深意的笑了一下,我趕緊將目光轉到舞台上,小師妹就在旁邊,我可不想弄出什麼事來。

台上一個戲子在賣力的演著,正演到貴婦在佛堂哭訴的那一段,看著那感覺很沉重的頭飾、塗得雪白的臉、還有一身鮮紅的和服,再加上明明知道這是一個男人扮演的,卻偏偏還各種扭捏著裝出一個傷心欲絕的女子的模樣來,我在心裡不無惡意的猜想:現在坐在台下的這些人,不知道晚上會不會做惡夢啊?

不想再看台上戲子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姿態,於是我閉上了眼睛,專心的聽了聽她的唱詞,我的日語本來就不是很好,再加上歌舞伎那十分誇張的發聲方式,因此我只能勉強聽懂一小半。聽了幾句,唱的大約是:

……曾經一諾,你許我似水流年至死不渝,今日歸藏樓已立,神州更何處可戀?黃泉彼岸,曼陀羅花開時,誰記得從前……如來一葉,菩提影婆娑,繁花落、隨風過,緣生滅、誰相和?風煙至,誰能辭?風煙逝,誰又知?如是我聞:一葉一葉,花開即見彼岸,一笑一抹,不過紅塵風煙。佛曰:一切皆幻影……

曾經一諾……聽著聽著,我忽然想到了肖婉,是啊,一笑一抹,不過紅塵風煙,風煙至,誰能辭?風煙逝,誰又知?當愛情最初悄悄萌芽的時候,誰能感知、能拒絕呢?當它消逝的時候,又有誰能說清楚它去了哪裡呢?只是不知道,它還有沒有重新回來的那一天……

我正閉著眼睛想得出神,忽然感覺右邊有一隻手搭到了我腿上,我沒有睜眼,只是伸手輕輕抓住,從掌心裡傳回來的那滑滑的、略微有點肉嘟嘟的感覺,不用看我也知道這是錦秋的小手。

她這明顯是在調戲我,要在平時,我肯定「憤然大怒、勃起反擊」,不過此時我心裡正回想著從前和肖婉在一起的日子,小師妹又在一旁,是既沒賊心,也沒賊膽,因此我只是輕輕抓著她的手,拉到了一旁的座位空隙之間,以免被小師妹察覺到。她調皮的彎過手指在我掌心裡輕輕撓著。

這個劇場在周末是二十四小時不間斷演出的,到了大約十點半,這出《傾城佛之戀》的歌舞伎終於演完了,接下來還有其他節目,看小師妹的樣子,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但我是實在坐不住了,於是就說:「時間不早了,要不咱們回吧。」

小師妹看了我一眼,笑道:「就知道你坐不住,走吧走吧。」

離開劇場出來之後,我們三人一路說著閑話慢悠悠的走回了住處,到達住所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我們就道了別各回各的房間去。

回到房間,我一進門就把自己脫了個精光,進了浴室準備放水泡個熱水澡。可剛一進浴室,就隱約聽到了一些怪怪的聲音,那聲音隱隱約約、時斷時續的,乍一聽感覺有點熟悉,但又聽不出來到底是什麼聲音、從哪裡發出來的,於是我就站在浴室中間不動,靜靜的去聽。

聽了大約兩分鐘左右,才聽出來——竟然是男歡女愛的聲音,是從牆另外一面的房間傳過來的。我和陳敬文的房間背靠背,牆那邊正好是陳敬文房間的浴室!

躺在浴缸里泡著熱水澡,聽著隔壁斷斷續續傳來的聲音,我心裡甚是忿忿不平,把陳敬文的各位女性親屬都挨個問候了一遍。同樣是出來玩,憑什麼陳敬文他小子就可以在浴室里魚水之歡,還弄得那麼大聲、那麼肆無忌憚,而我就只能自己玩自己呢?

想要打個電話叫錦秋來,或者是過去找她,可隔壁周圍住的都是熟人,說不準就被哪隻眼睛不小心給看到了。最後,我只能苦笑著搖搖頭,我怎麼就偏偏和陳敬文這個風流種做鄰居呢!

當我正在問候這陳敬文的某位親戚的時候,放在外邊的手機忽然響了,我也沒心思去接,心想等一會兒出去看看是誰打來的,回過去就是了。可偏偏打我電話的人卻似乎是和我耗上了,手機一遍接一遍的響著,起碼響了三四遍,最後我實在不勝其擾,只能從浴缸里爬起來出去接電話。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一夜暴富:我做風險投資的日子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都市青春 一夜暴富:我做風險投資的日子
上一章下一章

第0038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