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總裁室打架

第十九章 總裁室打架

回來時淋了雨,加上吃小龍蝦上火,蘇了了是感冒發燒加咽喉腫痛,算起來有一年沒生病了這次感冒來勢洶洶,吃了兩天感冒藥沒用不說,連說話都沒聲音。

半天時間用掉一盒抽紙,感覺鼻子都快擦掉了。

張惠送文件時勸說:「不行就去醫院,別死撐」

「嗯」,蘇了了鼻腔發出個悶音,覺得自己是真的老了,以前感冒生病再嚴重也不像這樣頭重腳輕天旋地轉,那眩暈感跟轉了幾百個圈似的。

請假的找上司,偏偏她的上司開會到現在還未出來。

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伴隨著踢踢踏踏腳步聲,馮雪趾高氣昂的走進來。

「明星就是架子大,走哪兒都保鏢化妝師助理大堆跟著,」李若不屑地癟嘴看著她背影進入總裁室。

蘇了了趴桌上難受,聽到聲響以為起段亦澤散會了,進去一看是馮雪。

見到蘇了了,馮雪叫到:「那個秘書給我沖杯拿鐵,我的化妝師要果汁,助理要茶。」

使喚起她來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除了段亦澤誰也沒權力指使她蘇了了端茶倒水。

「馮小姐,總裁在開會麻煩你到待客廳等。」

「又開會,你就不會換個借口?」馮雪覺得這小助理就是在忽悠她智商,「像你這麼不會做人,經常被罵吧?」

「被罵?」蘇了了莫名其妙這從何說起。

「別在我面前裝,我是演員說到演戲比你專業」,馮雪欣賞著自己剛做的指甲,紫荊雕花鑲嵌鑽簡直完美。

一旁娘娘腔似的男子掩嘴偷笑,指著她眼睛。

蘇了了才反應過來,她鼻子堵的慌,想打噴嚏又打不出來憋的淚眼汪汪難受,時間一長眼睛腫的跟個核桃似的,難怪他們以為自己被罵了哭鼻子。

「馮小姐,公司規定總裁室外人不能逗留,要等總裁請移步待客廳」,蘇了了用儘力氣嘶吼讓聲帶能發出聲音,站久了眩暈感襲來讓她想倒。

「我偏要在這裡等,你又怎樣?」

換平時蘇了了不怕她胡攪蠻纏,今兒是實在沒力氣跟她耗,「那我就要叫保安了,馮小姐是要臉面的人,何必鬧得撕破臉。」

「叫保安,呵呵!我好怕」,她馮雪就不信制服不了一個小秘書。

蘇了了撐著搖搖晃晃的身體走到辦公桌旁,按下段亦澤桌上保安內線電話。

這臭女人真是油鹽不進,馮雪猛的衝過來推開蘇了了掐斷電話。

這一推搡讓蘇了了巴不得順勢躺下睡一覺,頭暈乏力眼睛腫的睜不開。

「別跟我裝,我沒用多大力氣!」

換平時馮雪這力道是沒什麼,可病來如山倒,此刻的蘇了了如同一隻斷線的風箏,輕輕一陣風都能吹的她飄忽不定。

蘇了了的慘沒博得馮雪同情,反倒是觸發她心底的怒火,擰著她下巴說:「瞧你這楚楚可憐樣,平日里沒少勾~引阿澤吧」

知道多說無益,蘇了了喘口氣掙扎著起身往門的方向走去。

「攔住她」

手還未到門邊,助理和化妝師兩人便夾住她拉了回來,蘇了了想反抗但身體卻是被抽掉骨頭一樣,根本使不出力。

「想喊人?我認為能進入六十六樓的都該是聰明人,不識時務」,馮雪啪地一巴掌扇下。

張惠抬頭看牆上掛鐘,又轉頭看那扇緊閉的黑色大門,再低頭工作,腦袋如上好發條的機械玩具,三點來回重複著。

過了半小時實在憋的慌,拿份文件起身去蘇了了辦公室,敲門進去后屋內無人,透過磨砂玻璃看到總裁室有人她壯著膽推開那扇相連的玻璃門。

「了了」

張惠沖了過去,馮雪坐在沙發上欣賞自己剛做的指甲,旁邊站著她的助理和化妝師。

「生病就該去醫院,免得出點啥事家屬賴上公司。」

扶起昏倒在地的蘇了了,張惠眉頭緊蹙,「你們怎麼能打人?」

「她自個身體不支跌倒,與我何事?」馮雪側頭問站著的兩人,「你倆動手打人了?」

張惠瞧著三人一唱一和氣結,跌倒?臉上能跌出指印來?懷裡的人體溫滾燙人已陷入昏迷,想著去醫院要緊,把蘇了了手臂搭肩上架著她起身。

馮雪一個眼神,身旁的助理和化妝師擋住去路,說等段亦澤來了才能走,理由是她兩這樣子出去瞎傳播遙言有損馮雪名聲。

「一個戲子,陪吃陪睡的事乾的還少?」

張惠的直言諷刺讓馮雪臉色唰的垮塌下來,想著好漢不吃眼前虧,大聲呼救奈何總裁室牆體隔音效果太好。

胡菁菁和李若發覺不對勁后結伴去敲門,開門后的場面讓兩人震驚,張惠披頭散髮,手裡握著高跟鞋騎在化妝師身上拿鞋子抽他,助理則扯住張惠頭髮衣服三人扭打在一起,蘇了了躺在一邊昏迷不醒。

李若去拉馮雪助理的手,讓她鬆開張惠的頭髮。

沒人注意到胡菁菁何時按了內線,直到幾個保安衝進來制止了打架。

「腳力不錯啊!」

領頭的保安隊長賠笑道:「哪裡,還好,還好」,天知道他接到內線說總裁室出人命時差點尿褲子,能不快點沖么!

「跑到總裁辦撒野,把這幾人送到警察局去」,李若替張惠整理衣服看都不看保安。

「這個……」看了看沙發上坐著的馮雪,保安隊長有些猶豫,這人可是總裁的女人他敢得罪?除非不要飯碗了。

有句話咋講的,惹西風,惹東風,別惹枕邊風。

馮雪的化妝師翹起蘭花指對著鏡子哀嚎,他的臉被張惠的鞋跟劃出幾條血痕。

「我說姐姐,想當女人就去泰國回爐再造,像你這樣平胸細腰細腿背影玲瓏正面恐龍,多影響市容」,胡菁菁忍不住開慫,她生平最討厭男不男女不女的娘炮。

「你……」

胡菁菁笑得一臉無害,「嗯,不用表示感謝。」

一股強大的氣場從門處延伸過來,所有人自動退避讓路。

馮雪小鳥依人的飛了過去,「阿澤」可惜她甜膩如糯米糍的嗓音沒博得回應,被段亦澤輕巧避開。

「呵,我的辦公室真熱鬧!」

段亦澤眼神掃視了一圈,挂彩的衣衫不整的,敢在他的辦公室打架,趙南推推鼻樑上的眼鏡框露出副牙疼的表情,看還躺在地上的蘇了了打了120急救。

「阿澤,她們趁你不在合起伙來欺負我」,馮雪話一出口淚珠隨即而來,情感語調拿捏的分毫不差。

胡菁菁沒心思聽這女人唱戲,看了下臉紅撲撲跟個煮熟的蝦子似的蘇了了,開口讓趙南幫個忙。

一個踩著十公分高跟鞋,一個是直男性子不好意思觸碰女人,段亦澤看他兩人連拖帶拽的樣子就窩火,吼了句「讓開」彎腰俯身一個橫抱抱起蘇了了徑直走出去。

這下屋內人傻眼了,趙南冷聲:「該幹嘛的都幹嘛去,上班時間」,又盯著保安隊長,「你去人事部交接工作,再到財務部多領兩個月薪水,明天起不用來了」

「是、是……」等保安隊長回味過來時立馬追著趙南跑去,「趙特助……」

胡菁菁心底罵了句蠢貨,拍馬屁不帶眼珠子,放閑人進來在總裁辦鬧事,還天真的以為巴結上馮雪就能升官發財。

茶水間,胡菁菁給張惠補個妝梳理好髮型,王含遞上杯熱茶,她去樓下部門了錯過場好戲。

「惠姐,你真威猛,以後誰欺負我你的幫我壓陣」,胡菁菁話里藏針,總裁辦張惠性子最穩,所以能在一群年青貌美高學歷的秘書堆里紮根,打架這種潑野事與她知性守本分的性格真不沾邊。

「兔子急了還咬人不是,總不能看她被人欺負吧」,張惠喝口茶,透著氤氳熱氣喃喃自語,「當初我離婚帶著孩子單獨生活,脫離職場幾年競爭壓力大,恰逢孩子父母生病住院,交完費用卡上就剩幾塊錢,連下頓一家子吃什麼都成問題,那時我還在財務部上班,也厚著臉皮向同事借過。」

說到這裡張惠難堪的笑笑,從她表情里旁邊三人已讀出結果,自然是沒人願意借。

「人啊總要經歷過一次借錢,才曉得自己到底有多少人緣。」

憶往昔五味沉雜,張惠眉間的皺紋記錄著那段心酸,「我永遠忘不了那種,被缺錢支配的恐懼感。」

「那時蘇了了剛進公司,在財務部當個小助理,看她人不錯走投無路的我,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開了口,」

人情冷暖總是刻骨銘心,張惠臉上是感恩的笑容像夕陽般暖意盎然。

「她是唯一一個借錢給我的人,三千塊她一個月的工資,我家四口一個月生活費靠著那點錢挺過來。」

李若和王含大口地喝著茶水,在北城這個物價金貴的地,三千管四口人一個月水電餐費還生病。

胡菁菁沒在開口,她終於明白長久以來張惠對蘇了了的關心,那是感激,感激她曾出手相助,若蘇了了沒借錢給張惠,也許就不存在有今天的張惠了。

所以在蘇了了被欺負時,張惠能掄起鞋子和男人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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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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