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有很多疤

第7章 有很多疤

眼見著徐嬤嬤被抬走,靳月這才小心翼翼的打開門。

霜枝正吩咐人去開院門,驟見著少夫人出來,急忙迎上去行禮,「少夫人,沒事了沒事了!」

靳月皺眉,「這你的主意?」

霜枝慌忙搖頭,沒敢承認,也沒敢否認,只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門口的君山。

見狀,靳月心中瞭然。

「今日安生點,明日歸寧,別再生出什麼事來!」傅九卿跨步出門,拂袖而去,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靳月愣怔,卻見著那襲月白色漸行漸遠,終是消失在拐彎處。

「少夫人,奴婢也去幫您準備。」霜枝行禮。

君山默默的跟在自家公子身後。

「東西都準備好了?」傅九卿冷淡的開口。

君山頷首,「公子放心,歸寧的禮品都已經備下,絕對不會讓少夫人沒臉面。」

「那也是傅家的臉面。」他負手而立,頓住腳步。

瞧著迴廊里被風吹得左右搖晃的燈籠,眸中似有什麼東西涌動,卻被很快的壓制回去。

再抬眸時,依舊平波無瀾。

「公子,奴才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君山半低著頭。

「那就不用講。」傅九卿拂袖而去。

君山張了張嘴,心頭微怔,轉而又自嘲般的笑了笑。公子這樣聰慧的人,怎會不明白他想問什麼,左不過是因為徐嬤嬤的事。

若是真的將大夫人惹急了,大夫人去找老爺告狀……

大夫人終究是長輩,而徐嬤嬤又是大夫人的陪嫁!夜裡的時候,傅九卿沒有過來。

上宜院,多得是院子。

靳月坐在梳妝鏡前,終於卸下了滿臉厚厚的脂粉。

鏡子里的人,明明嬌俏得很,卻因著那一層東西,被糊得面目全非。

「這就順眼多了!」靳月沖著鏡子笑了笑,「以後別給我糊那些東西,我不喜歡!」

「少夫人,這是府里的規矩。」霜枝梳理著靳月的髮髻,卻是沒敢抬頭看她,悄無聲息的轉移了話茬,「聽說徐嬤嬤請了大夫!」

靳月一愣,「嚴重嗎?」

「府內有大夫照看,少夫人您別擔心!」霜枝將釵環取下,恭敬的收入簪盒之中,「何況徐嬤嬤乃是大夫人的陪嫁,大夫人不會虧待她。」

「既是如此,大夫人也不會放過我吧?」靳月舉一反三。

霜枝愣了愣,好像是這個理兒……

靳月起身,緩步朝著屏風后的浴桶走去,「狐狸!」

「少夫人要養狐狸?」霜枝不明白靳月的意思。

「已經被狐狸咬了一口,再養,我還要不要命了?」靳月翻個白眼,鑽進了浴桶里。

薄霧氤氳,美人如玉。

只是……

「少夫人,您這個……」霜枝駭然,「您的身上怎麼這麼多疤?」

可不。

背上,肩頭,乃至於胸口位置,都有一些陳年舊疤。

雖然不能和傅九卿那個妖孽相比,但靳月的膚色,還是教常人更白一些,是以身上的傷痕看上去,略顯猙獰。

「小時候貪玩,摔的。」靳月隨口敷衍。

她是真的不記得,這些傷痕是怎麼來的?

爹說是小時候貪玩,摔的!

靳月壓根不信,就胸口這個位置,明明像極了箭傷,怎麼可能是摔出來的?但爹不肯說,她也不想問,有些東西可能註定要忘掉吧!

畢竟——能忘掉的,都不再重要!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靳月就被拽起來了,臉上又糊了那麼一層。

霜枝幹起這活越發的得心應手,刷子拿在手裡,動作就跟糊牆似的,半點都不含糊。

傅九卿等在府門口,見著她出來,眉心微微擰起,俄而略帶嫌惡的將視線別開。

搓一把臉上的脂粉,靳月滿心嫌棄,拎著裙擺跟著傅九卿進馬車。

誰知她還沒坐下,某人就掩著口鼻開始咳嗽,「去後面!」靳月:「……」

「去後面!」他冷著臉重複了一句,目光涼涼的睨她。

靳月咬著后槽牙,「去就去!」

面牆是你們糊的,現在嫌她味大?!

若不是看在今日是她的三朝回門,不能讓別人看笑話,免得丟了爹的臉,她一定……

病秧子,毛病還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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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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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有很多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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