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命懸一線

第七十九章 命懸一線

「噢,這些文字,我不認識。」況天佑道出了原委。

康德道:「女神可能用的是神文。可惜,我們不認識神文啊。」

「這可怎麼辦?」

暗黑使者道:「我對神文略懂一二,能不能讓我看看?」原來是。

「太好了,快念念看女神寫了什麼?」

「慢!」康德阻止道:「臨行前女神一再囑咐,此信只可大神一人看。」

「這個嘛,這樣吧,這封信的內容只限於我和暗黑使者知道,看完后書信即刻消毀。」

「嗯,目前只能如此了。請大神看完後有所定奪,我好回復女神。」

「好的。幾天時間?」

「三天。哦,小的還有不請之請。」

「什麼事?」

「我們這行人想留在天域威征閣等大神回信,不知行不行?」

這讓況天佑有點為難,畢竟不知有多少人打威征閣的主意。萬一有個閃失,自已怎麼也不好向有求於自己的神人們交待。好在腦袋靈光一閃,頓時有了主意道:「聽聞勇士好武,而神使康德能力非凡,正好相互切磋一下。女王,你看怎樣?」

女王如何不知況天佑意思,順水推舟道:「這是勇士夙願。」

康德微笑道:「那還請勇士手下留情,不要把我老骨頭折散了。」

大鵬叫道:「神使謙虛了,還望不吝賜教。」

恨天突然插話道:「如果神使賞臉,我也願與神使一比高低。」

念仁不滿道:「這不是群毆嗎?」

況天佑接過話題道:「女士都不怎麼喜歡打架,神使可別在意。」

「大神,女人要發起虎威來,也是很歷害的。」神使康德無意間把女人比成了「母老虎」,頓時引來在場女性側目,讓他感到有些難堪。

哈哈哈,況天佑笑了起來,道:「神使風趣!其實,我也有同感,有時候女人你是看不透的,讓人頗費心神。」

不料站在況天佑身後的白玫瑰問道:「況大哥,你對嫂子也是這樣看的嗎?」

這話一出,女王的心馬上懸了起來,心想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天色也頓時顯得不自然,有點做賊心虛。

暗黑使者讓人看不透,只是她那雙紫色的雙眼有些閃爍。

其實最難堪的還是況天佑。他的笑臉僵住了,但很快恢復正常。他知道現在絕不是露出任何心緒起伏變化的時候。「有時候是這樣的。不過,遇到她發瘋我會裝傻,這樣能讓她開心。」

白玫瑰羨慕道:「噢,怪不得嫂子那麼幸福,很快樂的樣子。對了,嫂子呢?」

剛才眾人神情的微小變化,全部落在了神使康德的眼中。他是什麼人?他沒有神人那麼幸運,靠自己硬拼存活下來,所以他可算是人精之王。於是,他也裝做什麼事也不知道發生一般,煸風點火道:「是啊!早在西方之時就聽大神對夫人讚不絕口,與女神相提並論,我等皆急欲一睹夫人風采。不知夫人在哪?」

況天佑微微一笑,道:「我可管不住她,不知她去了哪裏。不過,我可以感應到她,能確定她應該就在附近。如果機緣巧合,說不定她已經見過神使的面了。」

「噢?聽大神一講,看起來夫人行事來去如風。唉,可惜,我還沒有見過她的尊容了。」

暗黑使者這時插話道:「聽神使一講,神使大人似乎認定是女神是天下無雙的了?」

一看暗黑使者發話,康德立刻小心應付起來,道:「早在太荒時期,人間就流傳自神以下有三大美人,而暗黑使者就是其中最神秘的一個。我想,除真神以外,似乎沒有任何人看過你的真面目,也沒有人知道你的真姓名。聽你語氣,覺得你自有與女神一比的底氣。」

「傳言誤人。我哪能比得上女神?我在想,神使大人以女神為尊,自然什麼事都會為女神考慮。聽聞女神生性恬靜,不喜與人爭鋒,怎會想與人比美?看來,神使大人六根未盡啊!」

啪!暗黑使者的話像是給神使當面一巴掌!痛,可是又不能喊!「歷害!不愧是真神心智的化身,身居當年人族大軍軍師。」康德心中驚道。

況天佑心想:口堅舌利,跟小鈴挺像。不能讓神使難堪,於是他馬上笑道:「神使,豈不聞男兒英雄本色?男兒頂天立地,做下豐功偉業,再有一絲柔情掛在心中,是真英雄當無悔一生!」

一席話說得康德熱血沖頂,叫道:「大神講得好!」

一旁的恨天也不禁點了點頭,看着況天佑的眼光更加深邃起來。

女王朝大鵬看了看,又向況天佑看了看,心中肯定在想着什麼。

暗黑使者不冷不熱的問道:「大神頂天立地,況夫人在大神眼中只算錦上添花的一絲柔情嗎?」

況天佑盯着暗黑使者,空氣為之一凝。

康德為之又驚又喜:驚得是這個神人真大膽,敢跟大神這樣講話,喜得是自己解脫了,看況天佑怎麼處理這場面。

其他人似乎也感到不對,皆沉默是金。

況天佑緩緩道:「我和小鈴共頂一片天,算不得誰配上誰,只能說誰也不能失去誰。」

暗黑使者點了點頭道:「算你還有點良心。」

什麼話?!眾人都為之一驚。

望着大家疑惑的目光,暗黑使者意識到不對,接着說道:「每個成功的男人都有一個女人。大神如此看待夫人,想來也對得起夫人的艱辛付出!」

哈哈哈,況天佑不由得笑起來,道:「小鈴要聽到這話肯定會十分氣憤,因為她不甘於人後。好了,不說她了。她喜歡交朋友,大家以後見面多了,自然會有更加深入的了解。到時候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相信大家別有體會。你認為呢,暗黑使者?」

暗黑使者沒有料到況天佑會反將一軍,匆忙應道:「哦,是的。大神夫人是個特別的人物,值得大家期待。」

「這是以後的事情。現在,神使遠途勞頓,應該安排休息了吧?」

「大神放心,我們已經有了安排。不過,不知大神喜歡住在哪裏?」女王接上了話。

「我?嗯,對了,聽聞天域威征閣有百花谷,我就住在那裏吧。我在女神貴地也住在那個同名的地方。哦,我喜歡看那裏的景色。」

「百花谷?好,我馬上準備好。不知大神還有什麼事吩咐?」

「以後有什麼事女王按照慣例辦就行了。我住在了天域威征閣,大家相互幫忙,有事呼我,樂意效勞,反正我閑不住。」

暗黑聽完這話可不樂意,這是違反「交易」的事——他們之間的交易。所以不等女王回話,馬上插話道:「大神不喜君臨天下之勢,願與我等折架交友,我等倍感榮耀。不過,大神乃一方主神,我們怎能隨意呼來喝去?大神有事還請明示,否則我們下人很難辦事。」

女王聽話知音,答道:「不錯,還請大神有事明示。」

況天佑看了一眼暗黑使者,轉而問念仁道:「念仁,你當自己是下人嗎?」

念仁知道況天佑惱怒了,回答的輕巧:「在大神手底下做事,從來沒有感到自己是下人,相反是朋友。」

況天佑無奈笑道:「你看起來天真無邪,其實狡猾狡猾的。」

況天佑的話語頓時讓氣氛活躍了起來。

康德贊道:「大神不在意身份,我早就感到了。在天神中實屬難得。」

「我也有同感。」大鵬也摻和進來。

況天佑知道如果再不阻止,這會面就開成拍馬屁會了,忙道:「我也沒那麼好。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暗黑使者留下。」

「大神,有個神人蘇醒了,我想派仁恕出閣引導他們回歸。」

「女王安排就行了。」

「仁恕,命你接神人回閣。」

「遵命。」

「這是神器,」女王遞給念仁兩個小金屬物,道:「快去快回。」

「是。」說完念仁消失了。

「大神,我們就此退下。暗黑使者會帶你到百花谷,我們在那候命。」

「你們不用等了,沒其他事的話,到那裏我就休息了。」

「好的。」說着女王帶着眾人離開了,只留下了暗黑使者。

眾人走後,況天佑一直盯着暗黑使者,卻也不說話,神色卻不斷變化,有疑惑,有怒氣,有期待,有迷茫,甚至不禁流露出狠光,似乎要吞噬暗黑使者。

暗黑使者受不了了。要是以前,倒也無所謂,但現在況天佑似乎發生了蛻變,那眼光只要一凝神,就像實質化了,如刀一般在切割著暗黑使者。她哪能任人宰割,更何況她就是現世的馬小鈴。「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況天佑不急不慢的說:「答應你的事我做得差不多了,那你答應我的事了?她現在在哪裏,讓我見見她。」

「她還不能見你。小鈴跟我說過:如果前世的珍珍、阿秀再現,你定會茫然失措。一個珍珍就將你變得含含糊糊,怕就怕阿秀再出現了,你會令她更傷心。」

「不會,真得不會!」

「小鈴什麼話都給我講了。我能體會小鈴的難處,她實在不想看到你困惑,傷心,甚至崩潰。因此,她說,如果可能她會選擇退出。只要你過得好,她什麼都願意。」

「胡說!」況天佑激動的站了起來,道:「我的心中只有小鈴。為什麼要退出?」他猛得抓住暗黑使者胳膊,道:「快說,小鈴在哪裏?我要見小鈴。只要她看到我,就會消除她心中的疑慮。她知道我是對她真心的。她躲着我,就是怕控制不住自己再也難離開我!」

「哎呀,你抓痛我了,放手!」等況天佑鬆開了老虎鉗似的雙手,暗黑使者笑道:「看起來你這個情痴挺衷情的。不過,女人嘛,對情感的事挺敏感的,她只希望你衷心她一個人。你很特殊,總是有許多女人跟你扯不清關係。」

「什麼許多女人?」況天佑惱火了,道:「這真的是小鈴的想法?」

「傻痴,」暗黑使者笑了:「你忘記了『尋情別苑』的事了嗎?」

「是天色嗎?我可以殺了她!」話語中充滿了冷酷。

遠處的天色突然感到了一陣心寒,不禁問道:「天變冷了嗎?這裏可是四季如春啊。」

「殺殺殺,這樣會令你伏首情魔,永無回頭之路。」暗黑使者嚴肅了起來,道:「難道你忘記了前世王珍珍的事了嗎?」

「小鈴到底想怎樣才肯見我?」

「除了珍珍,還有阿秀、司徒麗紋,你能處理好哪個人的關係?」

「阿秀?走了幾十年了,對我和小鈴有何礙?讓我徹底忘記她?」

「小鈴不會這樣做的。這無情無義的事她怎會做?你太不了解她了,虧你還說愛她!」暗黑使者突然惱怒了起來。

況天佑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知道小鈴現在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暗黑使者又笑道:「獃子,她就是要搞明白,要是從前的阿秀活過來就站在你面前,你將怎麼辦?」

「阿秀是個很純樸的女人。她即使知道自己是阿秀,見我跟小鈴生活在一起,她絕不會打擾我們的生活。她會選擇默認的承受着一切。」

「以小鈴的性格,想你也清楚。阿秀她能做到,小鈴也能做到。」

「不,小鈴不能這樣做。阿秀畢竟屬於過去!」

「過去?」暗黑使者低聲道:「是不是過去的,你都會選擇放棄了?」

「逝去的人我不會忘記,活着的人我不會放棄。現在是我和小鈴生活在一起,我不會放棄小鈴。我只擔心小鈴放不開而放棄我。」

「如果小鈴聽你這樣說,相信她絕不會放棄!」

況天佑突然冷笑,改變話題道:「好啦,你的表演我看夠了!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

「身份?什麼意思?」

「在來威征閣前,我曾跟魔祖見過一面。他講暗黑已經被他殺死了,在世上只剩下了她的記憶。這世上怎會有第二個暗黑使者了?」

「她是沒死,好好的活在你眼前。」

「那你就是假的。」

「你憑什麼相信魔祖的話?」

「我相信魔祖,我能真切的感受到他對暗黑之死的心痛和惋惜,他是個真性情的人。」

「真性情的人就不會騙人?我知道他為了逼失落了過去的馬小鈴愛上你,也使出了不光彩的手段吧。」

「即使如此,那他為什麼要騙我?」

「因為我跟你走得太近。」

「這是什麼理由?」

「我的意願為影響威征閣未來的走向,因為我是真神心智的化身。」

「魔祖擔心我搶奪威征閣?」

「這裏曾是真神的棲身之地。愛屋及烏吧。他不想讓別人沾污曾經的聖潔之地。」

「哦?」況天佑思索起來,半晌問道:「那好。我再問你,那天你見了我之後去了哪裏?」

「被魔祖抓住了。」

「你被魔祖抓住了?奇怪,他怎麼會把你放了,又騙我說你死了,難道他不會預料到我在威征閣遇到你,從而會識破他的謊言嗎?」

「魔祖當然不會輕易放過我,不過我答應為他做事,於是放我一條生路。」

「為他做事?」況天佑想了一下立刻反應道:「做暗探!」

「正是。他知道你見了我後會產生疑問,所以想借你手殺了我。」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自西方一行,我發現了一個秘密:只要聚齊十二個神人,就有辦法復活真神!魔祖叫你做暗探,難保不是抱着這個邪惡的目的。叫我殺了你,不是絕了他的希望嗎?」

「聰明!竟然能想到這點。不過,你還是失算了。魔祖已經從我身上得到了他想得到的東西。因此,對於他來講,我就是雞肋。殺了我,於他並無損失,反而可以破壞眾神人對你的信任,他正好可以接近神人。說實在的,你並不是威征閣的不二人選。只要魔祖對神人們好些,相信眾神人會最終選擇他。」

「你真不無恥!」

「你怎麼這麼說我?!」

「如果你真是暗黑使者,從先前你百般求我為威征閣做事,到如今卻又背叛神人,說明你是個反覆無常的小人。殺了你,正好為威征閣除害。如果你不是,拔掉這個釘子,也是一件大好事。」

「你不能殺我。殺了我,你永遠不知道馬不鈴在哪裏。」

「哼!要是放以前,我還真下不了手,可如今我知道小鈴已經復甦了,因為暗黑使者留下的不死之心已經被失落了過去的小鈴拿去了。她遲早會出來見我的!」

「你真得確定馬小鈴復甦了嗎?她會真得再接受你嗎?你想清楚!如果你殺了我,我保證你會後悔一輩子!」

況天佑猶豫了。為了小鈴,未有十足的把握前,他真不想冒險。「你這話什麼意思?」

「想知道?把你的色爪拿開,本小姐被你抓得喘不氣來了。」

況天佑收回手,問:「說吧。」

「本小姐今天很不高興,不想說。」

況天佑轉了一下念頭問:「魔祖從你身上得到了什麼?」

「真神最原始的魂識。」暗黑使者對這個問題倒是很爽快。

「你居然沒死?」

「拿走了我身上真神最原始的魂識也不一定要死啊。我是真神心智的化身,因此得到了我的,真神復生已成功了六成,其他神人身上的真神最原始的魂識也就不是特別重要了。」

「那他為什麼還要派你最暗探?」

「跟你為了小鈴一樣,做事想更保險些唄!」

「看你的樣子,你並不擔心其他神人的性命。」

「當然,只要你肯為剩下的神人出頭,他們就有可能不會遭遇我這樣的經歷。我想見你,只有答應他做暗探。」

「如此你是好心的嘍?」

「那不是?我剛才可是命懸一線哩!要不是你不嗜殺,我早就一命烏乎了!不過你真得會後悔一輩子!」

「你又想懇求我為神人們做事。抱歉,我的能力有限,特別是對抗魔祖。」

「以前你是馬馬虎虎,現在你復甦了,對上魔祖絲毫不落下風。」

「鬼話連篇!」

「告訴你,我可是言行如一的君子啊!若不是中途那個司徒俊才壞了我的事,也不用費那麼大週摺,特別是使你不相信我!本小姐委屈啊!」

「哦,他?他做了什麼事?」

「就是因為他,害得我被魔祖抓,差點害得我的計劃全部泡湯了。」

「他把你抓住獻給了魔祖?」

「他為了珍珍曾跟一個黃眼殭屍大戰,後來居然失控想吸一個小孩子的血,被我及時趕到阻止。沒想到救了他害了我,魔祖把我抓去了。」

「司徒俊才是個普通人,如何跟黃眼殭屍斗?」

「蒙我?司徒俊才是貨真價實的綠眼殭屍,是魔祖變的,司徒麗紋也是個貨真價實的綠眼殭屍,是你變的。對不對?」

「你怎麼知道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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殭屍王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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