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花妖

第十章 花妖

方才這些人打鬥時,阿肯也趕到了。況天佑奇怪的問:「你不是說要留下嗎?」

「話沒說完,你就走了。」

「我有事——」

「我去追那個殭屍。」

「活的,抓回來。」對上阿肯,況天佑說話變得也很簡單。

阿肯快速閃開,況天佑提身急追。他的目標是那個白衣女郎。原本他不想管這種事,他認為這只是一些修鍊者或是異界生靈爭奪奇寶——帝恨戒指想提升自身修為而已。但聽到那個白衣女郎說到「22號沒有完成任務」的話后,心裏頓時警惕起來:22號,那意味着在他前面還有21個人。這個22號殭屍是第五代殭屍,實力不弱,其它能被這個神秘組織看中的人自然不會比他差,而能把這些強人收歸旗下為其所用,能控制他的人的實力真是不簡單。閻王不是說過鬼府異常的事嗎,也許跟這個組織有關。既然碰到了,當然不能放過這個探明真相的機會。

那個女郎似乎有心事,走得並不快。況天佑很快追上了她,擋在了她前面。只間隔幾步遠,這個女郎才發現有人在前面,吃了一驚,本能向後退去:「是誰?」來人既然能躲過自己的查覺,悄無身息的來到身旁,料其修為比她高。

「我是誰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你聽命於誰?」

「什麼聽命於誰,你找錯人了吧?」女郎道。

「那個殭屍是22號,請問你是多少號?」況天佑知道這個女郎裝糊塗,點撥她一下。

女郎臉變色了:「從前到后,你一直在場?」女郎知道問也是白問,眼前這個人顯然在場。

「不錯。」況天佑道,「我不想為難你,我只想知道你的上面是什麼人?」

「我知道你不想為難我,要不然剛才你早就動手了。看來你是一個憐香惜玉的好男人。」女郎突然嫵媚地說。

「別扯遠了。剛才你的妖媚我已見識過了——直接回答我的問題。」。

「你有點強人所難了。我就不告訴你。」

「這就不好辦了,我真不想動手。」

「危脅我!我想看看你有何本事辣手摧花!」女郎閃電般攻向況天佑。擊中了,不,是虛影,瞬間發現況天佑出現在右邊,又揮拳而上,擊中了,又是虛影。打不贏就跑——跑才是她真正的目的,因為她知道自己沒有況天佑強。況天佑攔在路上,迎面揮拳,拳速極快,女郎躲閃不及,本能的閉上了雙眼,但過了一會兒卻什麼事也沒發生。奇怪地睜開眼一看:況天佑靜靜地站在前面,微笑着。看樣子就等着她睜眼了。

「怎麼樣,打,你打不過我,跑,你跑不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問題。」況天佑道。

「剛才那個持劍的傢伙哪裏去了?你肯定看見他離開了。」女郎沒有回答況天佑的問題,反而是問他個奇怪的問題。

「你問的跟我想知道的好像沒有關係吧?」況天佑道。

「想知道答案,就回答我的問題。」女郎反將一軍道。

況天佑無奈道:「他們離開了,去了天域威征閣。」

「天域威征閣是什麼地方?他和那個女人一起走的?」

「我不知道,只看見他和那個女人一起去了神域。」

「就這些?」女郎顯然很失望。

「我知道的看到的就只這些。」

「天域威征閣在哪裏呢?我什麼時候才能找到這個地方?」女郎喃喃自語道。

「小姐——」

「我說過的話算數。你聽好了:我也不知道上面人是誰。」女郎道。

耍我!況天佑有些惱怒:「這就是答案?!」

「想殺我?有興趣就聽我講完一個故事。」女郎道,「我原本是玫瑰花,三百年前修鍊成精。一日,有人也就是今天持劍的那個人,路經我身旁時,見我艷麗異常,便朝我走來。因為我修鍊成精便有不少歹人想捉我練葯,害得我東躲西藏。見他走來,我疑他是歹人,立即逃跑。他跟了上來,叫我不要跑。那些歹人也是經常如此喊,我怎能停。他追上了我,將我攔住說『我不是歹人』,我說『不是歹人攔我幹什麼?』,他說『沒想到在原界居然有花能得道,太奇特了!我只想看個清楚。』我說『原界?你來自什麼地方?』他說『我來自天域。』我說『天域、原界是什麼意思?』他說『這個說來話長,一時也解釋不清楚。有時間的話再給你細說。這次我來原界來找東西,不能耽擱時間。既然你我相遇,算是有緣。留個東西作紀念,這個給你,它能助你修鍊。以後有緣的話,我再送你一個更好的。後會有期!』他就這樣走了。他留給我的東西很奇特,像鵝卵黃晶石,有手掌那麼大,手握住它感到天地靈氣迅速匯聚全身,修鍊起來事半功倍。僅三百年時間,我就有了五百年的修為。但是每修鍊一次,它就會消失一點,直至歸於塵埃。」

「唉,情障啊!」女郎嘆了一口氣繼續道:「自他走後,他的身影一直在我腦海揮之不去。後來,情障越來越深,我的修為也就停止不前了。我走遍天南地北,想打聽天域這個地方,想跟他再次相遇,可惜,卻無人知道這個地方。幾年前,有個神秘人找到我,說『他知道天域這個地方。如果你想去的話,就幫我辦件事。』我喜出望外,說『只要你告訴我天域在哪裏,千件事萬件事我都幫你辦!』來人道,『找到帝恨戒指交給我,然後我就告訴你天域在什麼地方。』情令智昏,我輕信了他,並加入了他的組織,被編為48號。幾年來,我不斷打聽帝恨戒指的下落,希望早日找到它,好前往天域找那個人。在尋找帝恨戒指的過程中,我聽到傳言說帝恨戒指有着強大的法力,誰有了它就可以稱霸魔界。我想,按此理帝恨戒指對於每個修鍊者都有極大的誘惑力,帝恨戒指必將引起激烈的爭奪。我只有五百年的修為,如何應對眾多強者?後來我有些懷疑,我可能只是個尋找戒指的工具而已。」

「真可惜,傳言誤人!據我所見,帝恨戒指根本沒有什麼巨大的法力,只是裏面可能封印着一個異靈,其修為跟他——也就是你心上人的修為差不多。」

「真得嗎?」

「是我親眼看見的。裏面的異人好像跟他們很熟悉,也就是他跟你心上人的力量合而為一才打退了先於你前來的那兩個強者!還有,那個女人原也是一個強者!」

「真是想不到!看來組織的真正目標是那個戒指里的那個異靈,而不是戒指本身!」

「前後聯繫起來,也只能作這個猜想了。」

「帝恨戒指一開始就是騙局!不知有多少強者能人被欺騙了,也不知有多少枉死於此,恨我醒悟得太晚了。」

「一個貪字害死人!那個組織正是利用生靈共有的劣根——『貪』來驅使眾人為其賣命。這個幕後策劃者果是好狠的心機。」

「不錯,後來我想退出組織,但是發現早已深陷火坑、不能自拔了。」

「哦,發生了什麼事?」

「我被人下了某種禁制,讓我欲罷不能。」

「禁制?」

「我說不出名字來。這樣說吧:如果我不找帝恨戒指,就覺得心重千斤,痛苦不已,相反我成天想着去找,心裏就非常舒坦。」

「聽起來的確很怪。你沒有發現被人下禁制?」

「我也感到納悶,除了那個人,我跟誰都沒有接觸過。不過,入會有個儀式,需要在兇猛的異獸雕像前膜拜,說是開光。當時,只是獸眼射出兩道紅光照我身上,可並無異常感覺。後來,我猜測神秘禁制就是在那時被偷下的。

「什麼樣的異獸雕像?」

「一個飛龍。」

「哦。後來呢?」

「我雖是一個修為不高的花妖,但性情素來高傲,誓死不肯為人奴僕,所以我找上那個人討個說法,結果狠鬥了一場落敗。他沒有殺我,說他說話算數,找到戒指就意味着找到天域,是離開還是留下,讓我作出選擇。我懷疑他還在騙我,但我不能控制想去天域的念頭,我選擇了留下。他告訴我找回帝恨戒指,主人就會解除禁制。這時我才知道,他也只是一個棋子,他的上面還有人。就這樣,去天域的念頭支撐我忍受為人奴僕的屈辱,直到22號發出的信號:發現帝恨戒指。我按照他留下的印跡趕去幫他,卻撲了個空。後來,我又按他留下的印跡追到剛才那個地方,我感應到了那裏有兩個與22號同樣強橫的人物。我故意停了下來,想等他們拼得兩敗俱傷我再上。」

「想獨得帝恨戒指?」

「不錯,不過並不是稱霸魔界,而是想借用它的力量解除禁制,並拿這個戒指作為籌碼,逼迫組織背後的神秘人物告知我神域這個地方。」

「想得到帝恨戒指的人可是很多啊?」況天佑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實不相瞞,組織里也有人想獨得戒指,22號就是一個。」

「個個心懷鬼胎,那個組織豈不是烏合之眾?」況天佑雖是這樣說,但是心裏卻想那個幕後神秘人物心機頗深,建立的組織也本應不是如此。

「你錯了。組織為保證行事機密,將成員分成許多小組,每個小組有2-3人,其中一人為負責人。每個小組對上、對友都是單線聯繫,即使小組內部也有着與它組不同的聯繫方式。每個小組都沒有固定的任務。有任務時均由上面指定安排。當一個任務需要多個小組合作時,由上面指定專人負責,並明確各小組之間的聯繫方式。這樣即使某個小組行動失敗,也不會連累組織。還有,組織上明確有擅自行動不報或合作不力者,皆死路一條。為此,組織上斬殺了不少人。」

「所料不錯,幕後人管理組織果然有一套。如你所說,22號應通知其它小組了。」

「哼,按組織規定就是如此。可剛才我講過了,22號也是個野心家。可謂利令智昏,他一直想獨得戒指。他擔心我向組織告密,向我允諾:將戒指的力量分我一半。他那點心思我還不清楚?恐怕是得手后就將我幹掉了。可惜他沒想到我也同樣算計他。今晚他發現了帝恨戒指的行蹤,自然不會告訴組織,拉上我想單獨行動。所以,在組織這一方面,我自不會擔心。當然,如果組織上有其它小組也發現戒指行蹤,只能算我倒霉了。想有收穫就得冒些風險!」女郎突然堅定的說,「因此,我看時候差不多了,就故意出現,也沒有發出小組的特有信號,使殭屍誤認為另有來人。果不然所料,他們跑了。但是沒有想到的是——」

「碰上了你的心上人。」

「是的,實在是意外。」

「那他怎麼沒認出你?」

「那時我修鍊剛得道,還不能化成人形。所以,我能認識他,他卻不認識我。」

「那你有機會應向他說明情況啊。說你在找他。」

「因為有那個女人在。我到時看見他身上有傷,而那個女人沒有;那個女人說話頗多,他卻沒有,我就猜想他們關係不一般。如果那個女人不在,我會向他哭訴我的相思之苦。我不想千等萬等卻是如此場面,我頓時嫉意橫生,想對那個女的下手,結果你也看到了,更可氣的是他還調笑我。戒指在他們手上,我不能去搶,又不能向他訴說衷情,我只有走。後來想明白了,幾百年來都是我一廂情願而已,也許他早已忘了我吧?拚死想見他,卻換來這個結果。我傷心絕望極了,想到了死——」

「死並不能擺脫痛苦。」

「不死又怎麼樣?我因他而得生,我也願因他而去死。為了戒指,我們遲早還會見面,可惜又是一場刀光劍影。怎麼辦?你殺了我吧。」

「我為什麼要殺你?」

「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我不是他們那種人。花妖,好死不如賴活着,百年修鍊不容易啊。」

「沒有他活着也是行屍走肉。」

「活着就有希望!」

「想不到你居然是性情中人。今天我和22號擅自行動組織上早晚會知道的。依22號狡猾的性格恐他早向組織告狀了,將責任全部推到我頭上,說我協作不力,以圖換回一條狗命。」

「你也見到他了。雖說相遇情景與期望大相徑庭,但感情的事不能強求,希望你看開些。我勸你還是逃走吧。」

「逃走?先不說能不能逃出組織的魔爪,單說那個禁制就讓我痛苦萬分。我早就無生路了。我不想落在他們手上痛苦的死,所以求你大慈大悲,給你個痛快的吧!」女郎說完閉上了雙眼等死。突然,她睜開雙眼,道:「如果你以後碰着他,千萬別忘記對他說有個叫情花的小姑娘對他的愛至死不移!」說完又閉上又眼,兩行淚珠落下。

「原來她叫情花。是的,她本是白玫瑰花妖。玫瑰乃愛情的象徵啊!」況天佑心道。想完,他道:「你自己對他說吧。我想你的禁制終有人會解開的,你求死何必急於一時?」

「沒用的。我好幾個道友為解禁制差點命丟了——那個禁制的反噬太強了。神佛也許才能救之。」

「我來看看你的禁制。」女郎絕望的神情深深地觸動了況天佑,他實在不忍心看着她沉淪。

「你?」女郎睜開了雙眼,心中燃起了希望:剛才跟他交手,發現他的修為也很強。死馬權當活馬醫吧,也許他真能幫自己解除禁制。她謝道:「那請你費心了!多加小心,不行就放手。」

況天佑兩眼神光如炬,巡視花妖周身,發現心臟上有一個黑光球。受況天佑神光的誘激,這個黑光球馬上活躍了起來。女妖臉上有痛苦之色。況天佑右手發出乳白色光茫,將這個黑光球包褒起來。果如花妖所說,這個黑色光球竟然吞噬著白光圈。況天佑圍三闕一,加強三個方向的注力強度,放鬆一處讓黑光球放開反噬。因為「貪吃」,黑光球向弱方移動,就這樣,黑球不斷被誘導移出心臟位置,最後移至況天佑手掌心上。況天佑將空中一拋,向空中一拋用神力猛壓黑光球,轟的一聲,光球碎裂。況天佑有些虛弱,冷汗滲出額頭。

黑光球破碎之時,一股強大神念撲來,驚得況天佑定力迎上。兩股無形神念絞殺在一起,急風驟起,電雷隱現。對峙不長時間,況天佑競不自主的後退幾步立定,臉色蒼白。

「恩公!你怎麼了?」

「沒事,他已經走了。」

花妖驚疑不定的神色這才緩和下來。既而她欣喜萬分,沒想到禁制被眼前這位男人解決了,看來他是個超強者。只見她向況天佑跪下道:「我這條命是你救的。你想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包括獻出我的身體!」

「快起來!人人都有落難時,伸手幫一把也是義不容辭的事。況且我並無把握能幫你解除禁制,只是運氣好罷了。」

「若不是恩公,玫瑰妖永無出頭之日!」

「不說這些了,剛才那個人很強,若不是不知何故離開,一切都很難說。」

「恩公謙虛。不僅恩公的善心堪比神佛,而且恩公的實力可比神佛。」花妖站起來道。

「情花小姐,剛才那人很可能跟你身在的組織有大大的關聯。你曾是那個組織的人,所以想請你幫忙。」幫女郎解除禁制時,讓他感到很費力,再次產生了跟將臣、伏曦、遙池仙母等人對仗時才有的感覺。而剛才那突襲而來的神念,正在破除禁制時出現,十之**此人應是鬼府異常現象的始作俑者,至少也是知情者。

「恩公客氣了,請講。」花妖道。

「你跟那個組織的直接頭領有些接觸,你對他知道多少?」

「恩公,我加入這個組織的時間並不久,而且此人有事來無事則無影,對他我知之甚少。」

「嗯,」況天佑點了點頭,「這些人行事真是詭密,對自己組織的人也是如此。」

「恩公,不如我潛回組織,多了解情況。」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殭屍王歸來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玄幻奇幻 殭屍王歸來
上一章下一章

第十章 花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