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天地六界，四海八極

孟崇被打的的消息，孟琉璃在拓跋氏求見之前，也從小安子那裡知道了，她心中卻沒有想象中那麼高興，臉上的神色淡淡的，讓人看不出喜怒。

她沒有立刻見拓跋氏，讓人以病了的借口將拓跋氏給打發了。

但是她也知道，拓跋氏他們在京都，除了她沒有可以依靠的人，所以為了給兒子還債，甚至是他們去皇覺寺的目的，都不得不再求到她面前來。

她是會見拓跋氏，親眼見一見拓跋氏現在落魄傷心的模樣，但是不是現在。

至少不能讓她覺得，自己還是那個輕易由她掌控命運的人，讓她再多嘗一嘗那種焦心痛心的感覺。

第一日，拓跋氏沒有見到孟琉璃，回去之後將所有的值錢的變賣了，甚至還不夠還孟崇的賭債。

第二日、第三日她依舊每日一早便去宮門口等著，無論是颳風還是下雨，都咬著牙在宮門口等一整天，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狼狽，不過短短几天的時間，都憔悴了不少。

直到第四日，孟琉璃才讓人將拓跋氏引進了宮。

吃了這麼久的閉門羹，拓跋氏再傻也知道了，孟琉璃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任她要求的孟琉璃了。

她若是不願意幫他們，他們是真真沒有活路了。

所以這一次一見到孟琉璃，她便將所有的傲氣都收了起來，姿態擺的極低。

「臣婦見過淑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拓跋氏跪了下來，行了一個大禮。

看著這樣狼狽憔悴的拓跋氏跪在自己面前，孟琉璃也說不出心中是何感覺，有一種暢快感，也有一種空落感。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道：「起來吧。」

「娘娘，以往是臣婦託大了，還望娘娘看在咱們是一家人的面子上，再最後幫臣婦一回吧。臣婦向你保證，這一次過後，就再也不進宮麻煩娘娘了！」拓跋氏沒有起來，伏著身子誠懇的認錯請求。

「拓跋氏，本宮只問你一句話。」

「什麼話，還請娘娘問！」拓跋氏抬起頭，眼神微亮的看著她。

「我母妃是不是你害死的！」

即便過去了這麼多年，也找不到任何證據了，即便所有人都告訴她，是拓跋氏做的，她也信了，但是她還是想要聽拓跋氏親口證實！

拓跋氏臉色頓變，整個人都僵硬了。

她想過無數種可能，無數個問題，只要自己能答出來的，只要能讓孟琉璃鬆口的，無論是什麼，她都是願意說的。

但是這個……讓她怎麼說？

溫柔的死，的確是她買通御醫，悄悄地換了一味葯，然後讓她的病情加重，最後甚至病故了。

這事她可以和孟琉璃說嗎？說她就是害死她母妃的兇手，那她還會放過自己嗎？

可是即便不說，瞧孟琉璃這個樣子，也必定是知道些什麼了吧，她頓覺心如死灰。

「你走吧，以後別再出現在本宮面前，否則，本宮也不知道你還能不能全須全尾的離開！」

從拓跋氏的臉上，孟琉璃已經知道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