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成王,夫君成群
()某位牛人物曾說,死亡是個唯美的過程。
呸,叫丫被四隻米其林輪胎碾過去死一死,看丫還美不。
唐素的魂魄飄離人群,一眾路人甲伸長脖子圍著她血肉模糊的身體交頭接耳,唐素自己倒像個局外人。
就這麼死了呢。
沒有花光銀行的存款,沒有吃遍天下的美食,甚至沒有找個帥哥完成她「借種」的宏願,就這麼一下子,死了呢。
哎呀,死了才知道,及時享樂這句話,實在不應該只是說說而已。
據說靈魂沒有重量,不受引力定律的約束,唐素看著自己乳白色的靈魂不斷往天上飛升,像是跟這個世界再沒有瓜葛的一縷煙。
突然有一種衝動,她大吼一聲:看,灰機!
沒有人理她。
天邊出現一道金燦燦的光,放出四彩的絲線纏繞著唐素,莫名的困意襲來,她的上眼皮積極向下眼皮靠攏,然後勝利會師。
再然後,她睡著了……
「嗚嗚嗚,王爺,嗚嗚……」
睡了沒多久,唐素被一陣又一陣的哭聲吵醒,哭聲的主人想必跟孟姜女有點關係,哭得悲痛欲絕百轉千回經久不衰。
也許,繞樑三日這個成語其實是形容哭聲的?
「麻煩你停一停。」她頭疼。
哭聲果真停了,唐素欣慰地鬆了一口氣。
想來對待鬼魂也如對人一樣,我禮貌你謙讓,看,多和諧。
「哇,王爺啊,你不要嚇奴家啊。」
「咔嚓」,她的小心臟不大不小地扭了一下。
痛苦地睜開眼睛,唐素猛力捶打胸口。
喂,大哥,切歌你先說一聲行不?你這一下子從月光奏鳴曲跳到命運交響曲,轉速跟不上呀。
這廂唐素剛緩過氣來,那廂一個身影已經挾著雷霆萬鈞的哭聲直奔她而來。
「你、你別過來,站一邊去。」
唐素哆嗦著手指顫顫巍巍地揮退眼前的梨花帶雨男,不是她不懂得憐香惜玉,實在是兄台你水漫金山饒是誰也招架不住,麻煩你咬著你的花手絹擱牆角長蘑菇香菇金針菇去吧。
孟姜男居然真的縮到了牆角奇迹般地變出一塊手絹默默地抹眼淚,唐素暫時沒空處理他,瞧瞧這一屋子古色古香的擺設,這些個檀木桌椅、獸爐銅鼎、山水屏風,再瞧瞧這些個戰戰兢兢的丫環小廝。
在小說界混了這麼些年,她要是連這種情況也看不齣子丑寅卯來,也就不能怪某些網站變著法子的抽風。
穿越啊,從新奇到經典再到惡俗的橋段,讓她給趕上了。
唐素這正感慨萬分百思難解,屋裡忽然「嘩啦啦」湧進了一堆人,當先的四位明顯是主子,個個是頂級帥哥。
最先入眼的是個冷若冰霜的霸氣男子,稜角分明的帥氣臉龐,充滿力度的型男線條,黑色的勁裝像潛伏在森里的豹子,優雅而且高傲,清冷冷地瞟了一眼床榻上傻愣愣的唐素,什麼話也沒說,微微弓了弓身體,行了個禮。
他身後,穿著五彩錦服男子對冰山男面露不滿,翻白眼的動作破壞了他臉上精緻的梅花妝,高高昂起的頭活像一隻驕傲的孔雀。行禮時,有意想風情萬種,姿態卻很是做作。
冰霜男行完禮便直接閃人,那孔雀男卻非要繼續荼毒唐素一番。
「王爺,您千萬要保重身體,沉璧今晚等您哦。」
望著孔雀依依不捨的背影,唐素沒好意思跟他說等你妹吧。
剩下的兩個面容出眾的美男,一著青色,身形修長,眉目朗朗,筆挺如一竿翠竹;
一著粉色,紅唇瀲灧,眼波流光,柔媚如一朵煙桃,要不是他旁邊跟著的是小廝不是侍女,唐素差點誤認為他是個女子。
兩人上前一步,也行了禮,不過傻子也看得出沒什麼誠意。
而後,著粉色衣裳的男子退到山水屏風旁邊,著青色衣裳的男子卻走到多寶格邊,盯著格子上的金玉器玩看個不停。
粉裝男彎腰行禮,捏緊的嗓子嬌滴滴:
「王爺,奴家告退。」
唐素分明看到,他出門前沖多寶格邊上那位極其不屑地撇了撇嘴。
其實也不怪他,外表高潔的青衣男那一臉貪財樣看得她直汗顏。
他那兩隻眼珠子恨不得能摘下來黏在多寶格上,連行個禮都心不在焉拿眼一直瞅一尊黃澄澄的歡喜佛,末了戀戀不捨地看著歡喜佛一步三回頭地挪出屋子。
都說金子有價玉無價,唐素老遠就看出多寶格上的一塊梅形玉璧絕對價值連城,這丫卻只曉得看那閃金光的玩意。
心下暗道:兄弟,你為何貪財得如此沒有品位啊。
不過鑒於她剛穿來,除了知道自己是個王爺外啥情況也不懂,連自個是男是女也搞不清楚,所以就算心裡有再多的話,人卻依舊老老實實躺在床上裝屍體。
他們一個比一個古怪,不知道是她這身體的什麼人,莫不是相公?
想到這,唐素渾身一抖,要是有這麼多相公,這輩子不下床也伺候不過來啊。
偷偷伸手在胸口按了按,柔軟依舊,唐素心說:還好還好,規模可觀。排除是人妖的可能性,唐素確定她的性別一欄仍然為女。
可頭上老是隱隱作痛,她伸手一摸,竟是纏了滿頭紗布。
晦氣,傷哪不好傷腦袋上,她本來就不聰明,可受不起一點打擊。
「嗚嗚嗚,王爺,王爺饒命」
屋子裡本來很靜,牆角長菇那位突如其來的哭聲驚了她。
唐素不想虐待自己的耳朵,猶豫著沖他招招手,讓他過來。
誰知他「啪」地跪在地上,膝行到床邊前,哀求她:
「王爺,小顏他是無心的,他在家裡就、就有點奇怪,他不是故意傷王爺的,求求王爺饒他一命吧。」
「停停停,」唐素止住他猛磕頭的動作。
這人傻的,磕起頭來不要命,短短一會兒額頭都磕紫了。
「你先別哭。」
「王爺,奴家知錯了,奴家知錯了。」
唐素越叫他別哭,他越是惶恐,聲音哀婉,幾多凄慘。
「不許哭,再哭就把你趕出去。」
孟姜男立馬偃旗息鼓,唐素幾多無奈,在心中默默道:雖說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但你也不要怪我威脅你閉嘴,誰讓你吃硬不吃軟。
端詳眼前的男人,說不上多麼漂亮,卻也是清秀小生一枚,一張可愛的娃娃臉,小鹿斑比一樣的眼睛,哭起來的時候格外招人「心疼」。
唐素揉了揉臉,扯出一個親切的笑,對他說:
「我失憶了。」
嗯,惡俗橋段就該用惡俗手段,惡俗這種任務做多了沒準就升級成了通俗。
孟姜男呆了一下,疑惑道:
「王爺,王夫不在,您為什麼裝失憶呀?」
咦?她穿越這主還喜歡裝失憶?
唐素咳了兩聲,用小到大家都能聽見的聲音說:
「我沒裝,我真失憶了。來,你站起來給我講講,我是誰,你是誰,剛剛來的那些人又是誰。」
孟姜男一臉疑惑,感覺今天的王爺格外的好脾氣,只是比平常更加古怪,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滿的雲山霧繞。
唐素笑啊笑啊笑得臉都僵硬了,他才回過神,打死不肯站起,老實地順著她的問話答下去。
一問一答間,唐素了解到她穿越到了一個架空的國家——大夏。
架空啊架空,唐素默默唾棄,作者大人你歷史不好就給我玩架空你說你敢你能你要再俗氣一點么。
大夏的女子大都孔武,卻生育困難,女子出生率更是奇低,因而形成了獨特的女子政權。男人除了不能參政,其他倒是沒有多少限制。不過為了有子承后,男人一般是兄弟幾個共嫁一女,為了取悅女子,時下的男人喜陰柔裝扮唾魁梧大漢,令唐素大感失望。
哎,她垂涎肌肉男久矣。
她現在這具身體是大夏國的安逸王,當今唐宣帝唯一的妹妹,名字跟她一樣也叫唐素,今年才十八歲,就已經娶了兩個夫君有了四個侍君,離三夫四侍只有一男之遙。
剛剛來過的人中,當先的冰霜男是她的正夫霍西夜,大夏國丞相的二公子。
孔雀男謝沉璧是她的側夫,大夏屬國姑墨的小王子。
青衣男陶然是她的三侍君,京都富商陶金的兒子。
粉衣男花醉是她的六侍君,萱草閣名動一時的草魁。
孟姜男叫李洛雨,是她的四侍君,他的弟弟李君顏則是她的五侍君,他們的娘是太醫院的一名御醫,地位不高,心眼不少。
娘哎,唐素邊聽邊咋舌,六個男人呀,原主這夜夜笙歌夠累的說。
可惜啊,唐素她是單身主義者,抱定男人是活動的精子保管器在她眼裡比浮雲還浮雲這一詭異想法,自認無福消受美男恩,打定主意要送走原主那六個風格迥異的美男夫侍。
眼下,唐素正瞅准了一個機會。
李洛雨愛哭又軟弱,他的弟弟打傷了原主,她不如先從李洛雨和李君顏下手,尋個由頭先弄走他們兄弟倆。
想到這裡,唐素計上心來,捂著頭做痛苦狀,在床上滾來滾去,指著地下的李洛雨咬牙切齒地吼:
「滾,你個死人,除了哭屁也不會,我再也不想看見你,給我滾出府,滾!」
李洛雨早就對王爺不同尋常的態度擔驚受怕了半天,這下徹底讓唐素的莫名怒氣給嚇傻了,動也不動,連哭也不會了,白著張臉癱坐在地下。
唐素自個折騰了一會,一看李洛雨竟是這種模樣,心裡打鼓,別回頭把人給嚇死了,那可就罪過大了。
於是她停下動作,沖周圍的下人說:
「來人,把,呃」
唐素原本打算讓人強行把李洛雨給攆走,低頭一看,柔弱如他,已經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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