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求暴富，只求真實
午飯過後，方汝仁坐在公司樓頂上，吹著冷風，回想著從昨晚開始的一系列稀奇古怪的事情。
「究竟是我瘋了，還是夢沒醒？」
從天橋下遇到那個神經病一樣的老乞丐，到老乞丐抓住他不放，非要賣他什麼實操判斷器，再到昨晚那個噩夢，夢中那個老乞丐出現將那團黑不拉幾的東西塞入他的嘴中，接著早上看到王木全發來的理論方案時腦海中出現的那個機械的聲音，第100號實操判斷系統代言人，他真的已經夢醒了嗎？
「我方汝仁也可以當一回男主角？這怎麼看都是小說里的情節啊！」方汝仁深吸一口手中群利香煙，開始吞雲吐霧，他雖然想相信，但卻不敢相信，因為這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
「如果是夢，希望快點醒來，當主角的感覺，有點可怕。」
偶遇高人，得到金手指或系統，從而逆天改命，升官發財，左擁右抱，瀟洒一生，這種情節出現在三年前，他的網文裡面。
他所塑造的主角在得到金手指后歡天喜地，掙大錢，花大錢，處處留情，快活一生。現在換做他自己是主角了，他非但高興不起來，心中還很憂愁。
他雖然也想成為有錢人，但他不想像小說中的主角那樣『輕鬆』、『隨便』、『放蕩』，因為那樣的世界不真實，那樣的生活太虛假。
他雖然是理論帝，但他也想付出努力，去獲得應有的回報，而不是憑空獲得，或者上天賜予。
沒有付出過汗水和辛勤勞動，怎知回報和收穫的甜美？
方汝仁吸完最後一口煙，拍拍屁股走下樓，風中，回蕩著他的聲音，「不求暴富，只求真實。」
回到辦公室里，坐在圓形沙發上，方汝仁眼睛緊緊地盯著顯示屏，外人看起來他好像在很認真的檢查日常，其實他正在和理論實操判斷系統的客服進行溝通交流，約法三章。
「第一條：系統應該設置成手動開關，在我需要時呼叫客服開啟，不需要時進入睡眠狀態，不能窺視他的私人生活。」
「第二條：系統先進行理論模擬計算，若是成功率低於50%，那麼實操失敗率就不用算了，省的浪費時間。」
「第三條：系統客服換一個聲音，換成浪寶女客服的聲音，不然聽的頭皮發麻。」
理論實操判斷系統的客服沉默一陣後作出回應，聲音已經改變，是方汝仁想要聽到的那個女聲：
「方汝仁先生您好，您對第100號理論實操判斷系統的要求此刻生效，同樣，系統需要和您約法二章。」
方汝仁樂了，咋不是約法三章？不過他不會自找麻煩，「說來聽聽。」
「第一條，在您死亡之前不得單方面解除系統。」
「第二條，在您死亡之前不得泄漏系統的存在。」
方汝仁答應，「可以。」
「現在系統需要保持開啟還是進行關閉。」
「先關閉。」
「收到指令，系統關閉，進入睡眠狀態，祝您生活愉快。」
說完，系統客服便沒了聲音，顯然已經進入了睡眠行狀態。
方汝仁連忙眨眼睛，剛才一直盯著巨大的電子顯示屏，眼睛太酸痛了。
現在可以可以確定他不是在做夢，這一切都是真的，他真的成了主角。
不過有了這理論實操判斷系統是好事，但他必須保持自己的初衷，盡量的減少依賴，要不然豈不是被這系統主導？
方汝仁自命不凡，人定勝天！
當然了，前期嘛，還是需要這系統的幫助，要不然怎麼去賺第一桶金？
忘記說了，方汝仁還有一個外號，典型的前面說了什麼，後面就忘了，總結就一個詞——厚臉皮。
······
這時身後辦公室里傳出一個粗狂的女聲，「小方，你過來一下。」
方汝仁一個機靈，連忙轉頭，掛上『真誠』的笑容，「好的，經理。」說完，便起身，往人資部經理的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里，一個五大三粗的中年婦女正坐在那裡不停地滑動滑鼠，處理著瑣事。
這位號稱女魔頭的人資部經理在公司里地位超然，除了老闆之外就屬她地位最高，想讓誰走人，那人第二天就不會出現，霸道而又猖狂。但不得不得承認她的才華，若是沒有她的打理，這家連鎖超市早就倒閉了。
有人說她是老闆的親戚，但更多的人說她和老闆有一腿，但方汝仁不願意相信後者，因為他覺得老闆的品味不至於這麼差，或者說饑渴到這種程度。
方汝仁禮貌的敲敲門，「錢經理，您找我。」
錢經理看到方汝仁進來了，掃了一眼桌子上最上面的一份文件，說道：「你去上杭店幫我送份文件，五點之前必須送到，辛苦了。」
若是平常，方汝仁是一萬個不樂意，嘴上還會試圖請求一下明天去，因為現在都已經三點了，去上杭店再回來，都不知道幾點了。
要知道從他所在的海萊市到上杭市走高速要一個半小時，來回就是三個小時，加上五點是下班高峰期，汽車限號，以及高速禁止外地牌照車輛出入，不到個七點是回不來的。
不過今天不一樣，他非常樂意，一口答應，「好的經理，保證完成任務。」
原本預測下屬會扭扭捏捏的錢經理不由得多看了他一樣，今天吹了什麼風，這麼樂意？不像他的風格。不過她也懶得想這種事兒，樂意最好，省了她一個必殺的眼神，於是她擺擺手，「快去吧，耽擱了你負責。」
方汝仁得令，「好的。」
出了辦公室，方汝仁連忙拿出手機，發信息給同城理論創業網上的同道中人王木全：「我今天去上杭市，你有空不？我有大事要跟你商量。」
幾乎是同時，對方回復：「幾點，哪裡見？」
方汝仁打完『老地方見』四個字，便下了樓，驅車上高速，前往上杭市。
一個半小時之後，四點半，方汝仁將錢經理要他轉交的東西交給海航超市上杭店的店長之後便去往和王木全的約定地點：衢之味，一家衢州餐館。
他剛停好車，老遠的就看見一個男人在衢之味餐館的門外張望。
「木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