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何方來客
一道傳送門憑空出現在克勞馥莊園大廳中央的羅盤上，還沒等腳手架上的工人發出驚呼，無盡的睡意就讓他們進入了夢鄉。
「別開槍！是我啊！」看到二樓走廊迅速躲進掩體的羅斯，盧西恩大聲疾呼。
「是你小子啊！下次請走正門！」邊收起槍邊走下樓梯，和勞拉來了一個父女般的擁抱，好奇的看了看傳送門另一頭的古一法師並環顧著四周，「你知道這有多危險嗎，還弄暈了我的工人！」
「沒有下次了~沒有下次了，等莊園整修完，我來弄幾個防護性的法術，準備在花園划個開門區。」對勞拉露出一個請安心的表情，盧西恩就退回了傳送門的另一側，並示意古一關閉傳送法術。
「這麼快就告別好了？」一直站在北郡中醫館的古一平靜的問。
「我又不是上戰場，別惹出不必要的麻煩。」沒好氣的盧西恩回答道，「一幅生人勿近的氣場，是誰都會害怕的。」
「呵呵，至少阿希爾閣下不害怕不是嗎？」不理會盧西恩抱怨，古一有些感慨的說，「傳送門的標準尺寸是三碼一尺零三又四分之三寸長，二碼八尺零九又十六分之十五寸寬，異鄉的同行真是嚴謹的如同我們世界的科學家，在卡瑪泰姬我只會能用非常自我的主觀意識方法教導他們，實在開不了竅的學生就把他們丟到珠穆朗瑪頂峰讓他們強行自我領悟。」
「魔法本來就是嚴謹的科學。」拿起兩杯新泡的綠茶，遞給古一，盧西恩撇了撇嘴，「我有點懷戀卡瑪泰姬的茶了，不加蜂蜜的那種！」
「如果閣下喜歡，我會讓莫度送一些過來。」
「哈哈，那我就不客氣了，對了魔法分類的進展怎樣了？」
一聽到這裡，古一面露愁容的坐在椅子上，放下手中的茶杯，輕輕的搖搖頭，「防護、召喚、咒法、占卜、增強、幻象、通靈、轉化，很多學派到目前都一直毫無頭緒，偶爾的幾個法術也很難讓法師們領悟其中奧秘。」
「倒是咒法系意外的順利，用奧術模擬元素，真是天才的構想！在哈密爾大師的帶領下我想很快就會有所突破。」說到此處，古一微微低頭向盧西恩致敬，「聽君一席話，勝讀百年書。」
「知識在於分享，敝帚自珍只能帶來落後。」眼看禮節性的寒暄進入了尾聲，盧西恩索性開始了正題，「那麼這次古一大師前來所為何事？」
只見古一準備拉出自己腦海中的記憶，盧西恩趕忙擺擺手，「我有潔癖，我不喜歡亂在腦子裡塞東西，直接放記憶影像吧，只要不出這個屋門就是安全的。」
對盧西恩的癖好不以為意，的古一直接將記憶引導道二人身前，一段清晰的影像在霧氣中展現了出來。
高空的鳥瞰視角，一名紅衣服皮膚黝黑的男子走在一條美國西部空曠的公路上，他所經過之處百米範圍內，但凡進入這個範圍的野牛都會立刻倒地身亡，屍體迅速腐朽。
「這是？」
「神盾局提供的影像資料，不但野牛，進入這個範圍的人也會立即死去，屍體腐爛。」一邊說古一又拉出一段記憶，「這是我派遣的法師記錄的，他在感到不對勁后迅速打開傳送門逃生，不過逃回紐約至聖所的他像是衰老了十歲。」
在這段影像上，紅色運動裝的墨西哥拾荒者兩眼無神的沿著公路行走，右手上握著一柄古樸的矛頭，將影像定格放大，盧西恩看到那柄黝黑的鐵矛頭包裹著金箔，銀色的絲線纏繞在矛頭兩端，不出意外這幾天科爾森就應該是為這件事尋求盧西恩的幫助，看來碰了軟釘子后又找了法師隱修會，可沒成想轉了一圈，盧西恩還是被繞進了這件事里。
沉默片刻后盧西恩問道：「現在情況怎麼樣。」
「法師們用鏡像空間把他關在了裡面，空間法陣附近神盾局已經戒嚴，唯一的問題就是，人還是無法靠的太近，我猜測那柄矛頭一定來歷不凡。」簡單描述了事件的進展后古一還闡述了自己的推斷。
「朗基努斯之槍當然不同凡響，不過造成動物和人死亡的罪魁禍首可不是它。」輕描淡寫說出矛頭的來歷，盧西恩瞅了眼一直在鏡像中不停行走的拾荒者，「而是他。」
聽到盧西恩看法的古一真是心頭微震，這黝黑毫不起眼的矛頭居然是朗基努斯之槍！這傳說的武器怎麼會在墨西哥被人發現，超自然事件發生后，在神盾局的迅速行動之下這件事的起因已經被查清楚了，兩名墨西哥拾荒者在一片廢墟中偶然發現的矛頭，其中一人在拿到矛頭后就性情大變，一聲不吭的向美國方向走去，期間在路上還被汽車撞過，結果卻是汽車被撞的凹了進去，異常情況的拾荒者則像沒事人一樣繼續前進。
「器物有靈，首先會做的就是隱藏自己，絕不會這麼光明正大的走在路上，反倒是像某些沒出過遠門的小屁孩，一出遠門就忍不住展現自己。」
不理會陷入沉思的古一，盧西恩繼續說，「更何況這些野牛是典型的死於衰朽。」
「衰朽？」
「恩，簡單來說我們常講的死亡是一種結果，什麼導致的死亡？病死、老死、意外死，比如老死就是我們人由於自身身體機能的老化衰竭引發死亡，這樣的人死後靈魂則上天堂或者下地獄，但如果你的靈魂直接因某些因素而死亡呢？身體就會因為靈魂的死亡而迅速的腐爛，靈魂死亡的過程，我們就稱之為衰朽。」
「六大本源中的生命與死亡，在實體宇宙中展示的現象就體現在第五元素——靈魂上…這樣說的話，古一大師能想到什麼？」
聽著盧西恩娓娓道來的講述和突然提出的問題，古一立刻冥思苦想起來，作為地球上的魔法第一人，古一內心通明，不一會兒就理清並貫穿了整條線索，回答道：「靈魂死亡的過程稱之為衰朽，天堂與地獄…他被地獄的魔鬼附身了？」
「也有可能是高階天堂的天使，據我所知高階天堂的安格里斯委員會曾經很正式的發動過一場關於要不要毀滅全人類的投票，所幸的是提案並沒通過，不過相比之下地獄君王們反而沒有要滅絕人類的想法，是不是挺諷刺的。」平靜的喝了口茶，在高階天堂都算重大的機密事件就這樣被盧西恩隨口告訴了古一。
聽到這麼重大機密事件的古一反而很快的冷靜了下來，對盧西恩每次都是這種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風格，古一已經是無力吐槽了，因為前兩次已經證明了盧西恩說的話都是正確的，「那現在怎麼處理。」
摸著下巴思考，過一會兒盧西恩才說道：「對付一個魔力投影控制的普通人沒什麼難度，那把朗基努斯之槍也只是空有威力的死物，這個威力的上限估計還沒有我倆開大招的破壞力來的兇殘，但它是一件屬於我們地球的命運之物，越是強大的個體越不能輕易觸碰…說真的，我反而對他此行的目的地比較好奇，這麼明顯的有恃無恐，哼！真當我們地球的施法者都是吃素的。」
「古一大師開門吧，我們去會會他。」
也不言語，古一點點頭，直接打開了通向德克薩斯的傳送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