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蕭家村
清晨,炊煙渺渺。薄薄的雲霧自天邊傳來,與天兒相連著。
蕭家村是一個遠離世俗,猶如世外桃源一般的小村莊。
幾百年平安的小村莊,早已忘記除了這村莊以外的世界,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在一處種滿蒅子的院落,有一個小生命降生。剛剛還在啼哭不止,此刻卻安靜地被母親抱在懷裡。有點發皺的臉上,眼睛和鼻子也因剛剛的哭啼而紅彤彤的。
母親和父親慈愛地看著孩子,而那紅彤彤也顯得格外可愛。
只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竊竊私語了一陣。生怕吵到絲毫,懷中的嬰兒。
母親問:「這孩子取什麼名字較好呢?」
「我覺著?」父親的眼睛看向了院子。
又悠悠的說道「『蒅』字可好?」
母親也看向了院子,滿院的蒅子長得鬱鬱蔥蔥,生機勃勃。
「蒅子。是凡植,卻又是少見的靈植。它的種子從不稀少。而它的生命力卻異常頑強,即使在罕見的沙漠,海洋之中也能生根發芽。」
父親接著母親的話繼續說:「蒅子。雖不挑生存環境。但本是凡植,卻因只是在凡間生長。而靈植,卻因靈界生長。相傳,蒅子本是仙人培育,后遺落。」
「蕭蒅。」母親悠悠的說著。
躺在母親懷裡的小嬰兒突然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作為母親心裡不由的都被融化了。
『喜歡這個名字嗎?』
心裡在想著,蒅子是否與這個孩子的經歷有關呢?
父親的眼裡都是笑意。
九年後。
風和日麗,鳥語花香。在一片山林之中,一個稚氣未脫的女孩在此虎虎生風,周圍的小花小草都隨著她的動作起伏搖擺。
她的每個動作似乎都有著莫名的節奏,渾然天成,剛柔並存。這便是蕭蒅,她已經九歲了。
蕭蒅在三歲的時候父親就教導她武功,以此來強身健體。蕭蒅已經學習了六年,一套武功也練得頗具形象,似乎得到了幾分真髓。
蕭蒅學習的武功是由她的父親傳授的。父親凡都會教導於她。
只是喜愛,不僅是喜愛。
陽光灑在女孩子的臉頰上,她喜愛練武時的感覺,那種揮灑拳頭的感覺。
會有一種變得強大的感覺。
『爹爹說,只有強大了,才能一拳打倒一頭牛!』
她崇拜著武力,好想揮灑一下呀。
父親是這個村莊里的獵者。山上的動物都打不過他,也是整個村莊里崇拜嚮往的人。
在她的心裡,有朝一日要像父親一樣強!
在武功上她的天資極高。自然與刻苦,勤奮是分不開的。
每日天還剛剛起霧,太陽才漏出半個腦袋。蕭蒅就起來練習武功,父親會指導她,母親也會陪伴她。
蕭蒅每日除了一半的時間在習武,其餘一半的時間就是在學習認字。
只有偶爾去玩耍。
平靜的日子,就這樣在一天一天的渡過。
萬里無雲,天藍色的天空。
天上滑過一道流光,在這平靜的小村莊中猶如爆炸一般。
平靜的日子開始變得不平靜了。
滑過的流光速度漸漸減慢,這下看得更清晰了。
是一個人影,在駕馭著一把劍。
『天啊!』
這小村莊猶如石破天驚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傳播著。
流光漸漸從天邊滑過,緩緩的有要降下的意思。
『只有傳說中的仙人才會飛呀!』
凡人接連奔跑著,說著,想著,這傳說中的仙人會降落到哪裡呀。
能跟隨傳說中的仙人的腳步也是很開心,很值得雀躍呀!
這跟隨,一個在天邊緩慢的飛著,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
後方,還有前方都有人在跟著,眺望著他的身影。
知道,看得清楚,也只是無奈而已。
蕭蒅習練著武功,心裡無一絲雜念,這全部的心神都在這揮舞的拳腳上。
直到嘈雜的聲音傳來,不知怎麼。
門外聚集了好多人,霎那間,出現在蕭蒅眼裡的就是好多人呀。
好像整個村子里的人都來了一樣的即時感,因為,人真的很多。
蕭武在一旁看著蕭蒅習武,直接走到蕭蒅的前面。
在她的前面停下了一個人,一身翠竹色的青色衣裳,烏黑的長發盤起來,青色的衣裳不染一絲塵埃。
一看,就跟他們不一樣。
門外的人們眼都快瞪直了,就差沖門而進,登門而入了。
這不就是在天邊飛著的仙人嗎?
留給他們的只是背影,好奇心可謂是十足了。
要不是還有對於仙人的畏懼。畏懼?是來自話本吧。
話本?是來自村東頭的老爺子的說書吧。
在這小村莊里,最美好的消遣時光不過沏一壺菊花茶,端一碗桃花酒,聽著村東頭老爺子的說書。
小到孩童,大到鬍子白花花的老頭兒。
仙人,可神奇哩!會飛,會噴火,會放水。
在這一番小村莊里,好似那是只有不敢想的,恍若沒有想不到,仙人做不到的那般。
蕭家二嬸眼睛都直了,嘟囔著,:「我就說吧,這蕭武一家老奇怪了」
「你可少說點吧!」蕭家大爺瞪了,蕭春花蕭家二嬸一眼。
蕭武,與玉婉兒是十二年前來到這裡的。蕭武是蕭蒅的父親,玉婉兒是蕭蒅的娘親。
他們是外來的居民,在這蕭家村也算是頭一遭。
本著心地善良的村民也很快接納了他們一家,尤其是,蕭武的狩獵技術極好,幫助了不少村民,改善了他們不少的生活。
不過一兩年間,便站穩了跟腳。
蕭春花莫不是沖昏了頭腦,還敢說人家的不是。
周圍的村民無不瞪了蕭春花幾眼,少有抱著與蕭春花一般想法的村民,心思不由淡了下來。
蕭蒅跑到娘親的身邊,娘親的眼裡儘是擔憂。
「二叔。」青色衣裳的男子,不過二十多喊出口。
「進屋說話吧。」蕭武點了點頭,便是承認男子口中喊的二叔。
在遇到這男子時,蕭武身上的氣質陡然一變。
仿若從一個融為鄉村氣息的莽然村夫,變成一個身居高位的凌然氣質。
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在一個人的身上毫無波瀾,輕易切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