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輿論風暴

第35章 輿論風暴

一定是其團伙的人乾的,目的是滅口,但人家沒有留下半點痕迹,警方也是干著急。

按理說,海韻之心被人偷了,珠寶展上應該就沒有那枚據說特別貴重的海韻之心了。

沒想到,展會那天,那枚海韻之心卻完好無損地出現在了展會上。

原來是人家老闆猴精猴精的,讓經理拿著珠寶箱子只是表面工夫,目的就是預防一些有心之人,沒想到還真的防了,還將經理的一條命給搭了進去。

再精明的商人,也沒有逃過有心之人。

不得不說這個團伙不簡單,就在展會當天,那枚放在展會上,還設有幾層防盜高科技的海韻之心還是不見了。

關鍵是什麼時候不見的都不知道,那天,經過海韻之心展櫃前的人來來往往,哪一個是嫌疑人都不曉得?

小城裡民風純樸,多少年沒有發生過如此惡性的案件了。

上頭當然重視,這也是白警官多日沒回家的原因。

喬子默的爸爸喬大宇也參與了這一起案件的偵破。

喬大宇叔叔是一個經驗老道的刑警。

經過多日的偵查,他還真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這一天晚上,喬叔叔和局裡的同事丁輝跟蹤到了疑兇的位置。

江水河盡頭的一處廢棄廠房。

在那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不得而知,但當後面的警察趕到的時候。

丁輝中槍倒在血泊之中,喬大宇不知所蹤。

經過比對,丁輝所中的子彈乃是喬大宇叔叔的配槍。

具體發生了什麼,丁輝傷勢嚴重昏迷不醒,一切不得而知。

白建軍回家的這天晚上,已經距離喬大宇叔叔失蹤之時一個星期了。

喬大宇叔叔就跟從這座城市裡消失了一般,遍尋不著。

白建軍心情十分低落,因為這個時候,喬大宇叔叔下落不明,怕是已經凶多吉少。

警局裡頭還有各種不利於喬叔叔的聲音。

有人懷疑喬叔叔跟這個犯罪團伙是一夥的,當時為了疑兇逃脫而不得已對自己警局的同仁開了槍。

這槍一開就沒有回頭路,所以才有了喬叔叔消失不見的結果。

當然,還是有一些同仁站在喬叔叔的身後的,普遍認為喬大宇叔叔是被人給陷害了,現在身不見人,死不見屍,只怕已經凶多吉少。

暑假結束之時,喬大宇叔叔已經消失不見整整一個月了。

而那位受傷的同仁丁輝終究沒有逃脫去另一個世界的命運,他自打進了醫院就沒有醒來過。

所以當時在那個廢棄廠房究竟發生了什麼,就成了一個千古謎團。被光榮犧牲的人民警察丁輝帶去了另一個世界。

喬家這個時候就處於風暴中心,安阿姨和喬子默不但要承受喬叔叔凶多吉少的心理壓力,還要承受來自輿論的各種譴責。

特別是丁輝的家屬,丁警官這麼一走,留下老婆和一個三歲的兒子,其悲慘可想而知。

那段時間,安阿姨和喬子默不敢在家裡頭住。

因為時常有人莫名朝窗戶扔磚頭,三更半夜還有人來敲門。

丁輝的妻子還算是比較通情達理,她說真相沒有弄明白之前,誰也不知道誰對誰錯。

但丁輝的父母卻不幹,可以理解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楚。

老兩口在喬家門口搭了一個簡易單人床,喬家不給一個說法老兩口就不走了。

安阿姨和喬子默不堪其擾,起初謝老師非常熱情,讓喬子默到我們家擠一擠。

安阿姨也為難,知道我們家那個小兩居室,一家三口都閑擠得慌,更別說添一個大小夥子了。

但謝老師特別豪氣,說喬子默又不是沒在我們家住過,那麼多年都住過來了,現在還怕多一個人。

喬子默又睡到了我們家客廳,用一個屏風隔起來的客廳。

喬子默這一回不跟我交流的時間有點長,我覺得他可以申請吉尼斯記錄了。

我們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了整整一個月,他愣是沒有和我開一句金口,儘管我撩了他無數回,但他就是不回應。

謝老師認為這是喬子默青春期的表現,另一方面是因為其父親的事情突如其來,這麼個少年有點承受不過來,是正常的。

雖然政治老師要求我們以辯證的眼光看世界,但輿論的力量像是一場海嘯,一次地震,在它面前你暴露無遺,無處遁形,儘管負隅頑抗,焚舟破釜,但終究是單槍匹馬,孤立無援,讓人不寒而慄,膽戰心驚。

輿論的負面作用表現之一,便是可以輕而易舉地摧毀一個人。

新的一學期開學才一個來月,喬子默這個沉默如雪的男生一直處於輿論的中心。

同學們開始有意或者無意在人前人後,議論喬子默的父親是一個殺人犯的事情。

我看見他越來越低沉,以往那一個從容不迫,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喬子默,變得越來越頹廢。

可我卻什麼也不能做,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偷摸在校園的杜鵑樹下,一個人黯然神傷。

當然,我也曾大膽地跑到他的跟前,大聲地對他說過。

我說:「喬大頭,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我相信憑你睿智的智商應該明白這一句的意思吧!那些個愛嚼舌根的王八蛋們通通讓他們見鬼去吧!」

喬子默還是一句話不說,不同的是這個時候他倒是默默地眼含感激地瞅了我一眼。

我急眼了:「喬子默,你他媽的到底要怎樣才肯跟我說話?」

他還是不說話,那個寂寥的背影在校園的角落裡相當蕭瑟。

一個月之後,喬大宇叔叔還是沒有消息。

喬子默這個樣子讓我越來越擔心,有一天,我看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就在後面暗暗地跟著他。

他直接跑到了教學樓的天台上,那個時候,秋風在我們這個小城吹起來已經有點刺骨了。

我記得,那天風有點大,吹在天台上有點讓人站不住腳。

喬子默先是站在天台的邊邊上看著天邊的殘陽,讓人生出斷腸人在天涯的感覺。

不曉得站了好久,反正我躲在角落裡都快被風吹成雕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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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不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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