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傾國美人巨張狂

第2章 傾國美人巨張狂

眾所周知,音妖族因為現任的音妖王易沉沽犯下的錯誤招來了天道的責罰,致使音妖族生靈死傷過半,更是招來了他族的覬覦和連年的戰亂。

音妖族裏如今威望最高的是音妖王的小公子易沉羽諾,因為這位小公子幼年成名是音妖族妖力最強者,而後他不僅在對外的戰場上殺伐果決,更是對族內的生靈都極盡儒雅溫和。

音妖族裏除了他,第二聲名大的,便是音妖王的大靈女易沉夕音了。

可兩者不同的卻是,易沉羽諾是正面典範,這易沉夕音就是個負面典型。

她雖容貌極美,卻妖魅邪肆,天性嗜血,自她出現在邊境戰場之上,各種奇怪的兵器就層出不窮,隨便一件兵器也幾乎能讓音妖族的妖兵以一敵百,而她更是未曾一敗。

可她偏偏神出鬼沒的,很少有誰知道她的行蹤,她也放肆的從不上御音殿參加任何音妖族的殿議,這一千都年裏,能見到她出現次數最多的地方就是燃魂店,她曾在那裏為了一個男伶殺了她的親弟弟。

這一千多年裏,夕音和羽諾也是天各一方,爭戰在不同的戰場上,未曾一見。

直至這一次,他倆都收到音妖王的詔令,回到音妖族參加千年一度的萬妖大會。

先回到音妖族都城的是夕音。

易沉羽諾靜靜的站在凌音閣的湖邊,目光複雜卻難掩溫柔的凝視着湖心處。

順着他的目光看去便可見,湖中倒映的凝脂芊窕的手漸及湖面,那個波光中的美人兒逆着風吹的方向信手一撥,微盪的水珠自她手指間劃出一泓優美的弧度又紛紛落回它們的來處。

霎時,清零的水紋如同被擾亂的寧靜,仍有水滴墜落的指撫過火色的狐皮靴子,裹在其內的一雙冰玉熔鑄的足隨着狐皮的褪卻逐漸外露,自腳尖起一寸寸浸沒在湖中。

美人兒腳踝處刺的那隻折了翅的碟,被水波盪的似在翩然而舞,絕世的舞姿散著凌天渺塵的味道。

易沉夕音泡在水中,所有黑髮絲綢般的漂浮在水面上,她則是閉上眼,安靜的在聽風吹花落的聲音。

易沉夕音最喜歡這樣在萬物睡去的深夜獨自浸在湖中靜憩。

因為只有每當此時,被這清靈的水紋包裹其內之時,她才會痴覺自己滿手異常妖艷的血霧不再那麼刺眼,更暫時忘了她叫易沉夕音。

上一世,她是個不知父母為何物的孤兒,她只是黑手黨培養的殺人機器,而此生呢,她是魔界音妖族最妖魅的大靈女,戰場上最狠辣的女將軍,雖父母健在,但仍然不懂「家」這個字的含義,依然擺脫不了滿手染血的殺伐命運。

要說活了兩輩子的夕音感觸有什麼不同的,那就是她這輩子是個真正的妖精,一個蝴蝶精,她甚至懷疑過自己是不是靈魂飄進了《山海經》裏。

突然易沉夕音敏銳的感受到一股強大的靈力從半空中洶湧而來,不由停住思緒,慵懶的勾起嘴角,綿綿笑容下滿眼的殺意肆意綿延。

她臉上邪魅的笑彷彿在替她懶懶的好奇著,又是哪個不長眼的挑這個時候來找死呢。

流動在夕音周圍的液體一下子被極速的撥離開來,凌霄花的落蕊瞬間覆蓋了大片湖面,緊接着便是她破水而出衝起的水涌聲。

腳尖上滑落的水珠墜在湖心,打碎了那個玄凌在半空上若火樣妖嬈的倒影。夜風微冷,吹散夕音的長發和火紅的衣袂。本是與肩平展的雙臂微微下斜,凌風而玄,延及腳踝的水袖迎風而舞,外衫如一汪血潑灑而落,浮在水面。

流光飛舞,化作清影萬千,自她柔嫩的指下飛出的水聲幻化的絲緞,美麗鮮艷的顏色如同被鮮血浸染成的一樣,似是長了眼睛般直奔地上懶散斜立的少年襲去,玄練過處,有片片飛花,漫空而去。

夕音無奈的看着這些飛花想,不知想要的還未得到她們甘願零落成泥嗎?

可她的手臂卻輕懶的擺動着,俯瞰那男子在那漫天花雨中依舊嘴角含笑上下翻飛,鋪天的殺氣竟也在他不羈的笑痕中凈化無跡。

夕音玩味的看着那少年,此刻再見他的笑顏,怔愣間恍然發現,印在他嘴角上那絲若有似無的淺笑比之經年前的魅惑邪氣更添了幾分凌於眾生之上的味道。本是雍笨的狐皮披在他身上,竟將他襯得華貴而不失清雅,絲毫不顯他邪氣的本性。

霎時,天空已多出個銀白色的光球,等夕音意識到時,已被罩入其中。

她看着遠處那個一臉漫不經心的移動着修長手指的絕華少年,嘴角慣性的扯出嫵媚的天地都為之失色的笑容。

夕音狡黠一笑,迅雷般的勾起無名指在胸前成蘭花狀,本就昏暗的天空突然聚集了大片翻湧滾動的深黑色,夾雜着閃電和鳴雷,髮絲因風的驟烈剎那間揚散在空中。

本該是一幅絕色的風吹髮揚的美人圖,但偏偏夕音還狠辣的招來了雷電,讓自己的千萬髮絲都變成了導電的導線,如果不及時中斷她的妖法,她自己頃刻間就會被雷劈的灰飛煙滅。

夕音竟還一臉愜意閉上了眼。

她張開雙臂的一瞬間,是真的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輕快感。

夕音忽然咧開嘴開心的大笑,因為她聽到他大喊那聲「破」時,聲音變得尖銳走音。

他也在那一瞬間瞬移到光球的正下方。

光球因那一聲轟然炸裂,滿天都是破碎的光華。夕音從這片片的碎光中心墜下來,就像是這蔑世銀華中唯一一點紅,妖嬈的遺世王者。

她穩穩地落在羽諾暖暖的懷中,還偷偷的把左眼睜開一條細縫,看到他冰一樣好看且冷絕的側臉。

呵呵,就知道他會這樣,在諾身邊自己就是可以肆無忌憚的玩,因為這條命,即使自己不要了,他也會幫她留下。

吐了吐舌頭,重新閉上眼,嗅着他身上淡淡的凌霄花的香。

這裏的一切都彷彿被那千年不化的冰魄覆蓋,似是被那失了日月星辰的光線過濾掉了,唯獨遺落了冷,而這抹淡淡的凌霄花香卻曾奇迹般的流淌出夕音幾百年歲月里的日光。

此時,正坐在雲層上曬月光修鍊的一個半透明的奶娃娃,一臉老成的目睹了下方兩妖間發生的這一切后,捂臉一幅怒其不爭的嘆息:「嘖嘖,這倆小蝴蝶精又要鬧騰了。」

羽諾將夕音一路抱回凌音閣,放在鋪着純種雪狼皮的煙榻上,他那黑珍珠樣的眸中怒氣瀰漫的地看着夕音:「你死了,我是不會來給你收屍的。」

他本是因為千年一次的萬妖大會才被詔回來的。

在他剛收到音妖王的傳召令的時候,就飛速的從邊境往回趕,但他一回到音妖族都城幻音城后沒最先去見自己的父王,而是直奔夕音的凌音閣而來。

他本是站在遠處看着那個經久未見的女孩,忽的就起了逗弄之心,哪成想她竟然會選擇這樣的決絕的方式來引他現身。當他看到她睜眼起身的剎那,心就已痛到極致,他的女孩皮膚流淌著月光的瑩白,可那如水的眼眸卻是寒夜凄凜。

看着他甩袖發火的張狂樣,夕音忽然「噗嗤」一聲清脆的笑了出來:「放心,到時不會麻煩你的,我會在閉眼前處理好自己的屍體的。」

羽諾看着夕音說:「一千年不見了,你這脾氣怎麼一點沒變。」

夕音也在想,一千年了啊,羽諾的脾氣倒是變了很多,他的眼神不再只有張狂,而是深不可測了許多,他這次回來,舉手投足間都充滿了一個妖王的王者之氣。

思緒到這裏戛然而止,夕音笑的很嬉皮笑臉沒心沒肺的扯羽諾的袖子說:「喝酒嗎?王姐我親自去給你取?」

話音未落,她就好似突然得了靈感的詩人般迫不及待的扯著裙角跳下床就要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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囂張狂妃:妖孽邪王,約個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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