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密謀

老掌柜一聽張羽墨說自己勾結他人搶了他的東西，顧不得到處亂看，叫聲冤枉啊，便把小店被人強買，然後自己又偷偷溜了回來的事哭訴了出來。這件事他已經說了兩三回了，現在說來到是極其順溜。

張羽墨聽后冷笑道：「老東西，故事編的不錯，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還敢來騙大爺。」

老掌柜哭訴道：「小人所說句句屬實不敢有一句謊言啊…」

張羽墨冷冷地說道：「你剛剛的話一氣呵成，毫無停頓，邏輯清晰，明顯就是早已編好的說辭，還敢說沒有騙我？」

老掌柜急忙辯解道：「大爺有所不知，小人已經被人逼問過兩回了，所以才得以說的這麼順暢。」

張道山插口進來問道：「是什麼人什麼時候來打聽過這件事情？」

老掌柜快速的回應道：「大約一個多月前，就是我賣了店后又回來的兩三天時，有一個蒙面的姑娘來問過一次，那個姑娘心腸很好，也沒有為難我，問完后勸了我離開，還賞了我一腚銀子。就是剛剛，一個時辰以前又有一個小子問過我，所以我才能說得這麼清楚。」

張羽墨等人一聽一個時辰前有個小子來過，便猜測可能是那柳隨風來過，便開口問道：「詳細說說那個小子長什麼樣子。」

老掌柜想了想說道：「那個小子劍眉星目，鼻樑高挺，長得還算帥氣，頭髮亂糟糟的，一身藍色儒衫也髒兮兮的好像很長時間未換過，反正不像什麼好東西。對了，他還隨身帶著一個酒葫蘆，臨走時還搶了我兩壇酒呢！」

「果然是他。」眾人暗暗心道。張羽墨問道：「他向哪個方向去了？」

「他向北去了汝陽城去了。還是我指點他去的呢！」

「怎麼說？」

「他問我這些酒哪裡來的，我便說是汝陽城裡買來的，所以他便去了，一看就是酒鬼一個。」

老掌柜無心的春秋敘述法把張羽墨眾人的思想也帶偏了，不由得暗想：「此時那柳隨風還有心情找酒喝？真是知所謂。還是有同夥在汝陽城中？可是那個搶寶之人到底去了哪裡？這個老頭會不會是故意來騙我們的？」

「來人。」張羽墨吩咐道：「把他帶下去嚴加考問。看看還有什麼遺漏。」

老掌柜一聽便大叫起來：「各位大爺放過我吧…我知道的都沒有隱瞞全說了啊…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有沒有隱瞞你自己清楚。」出來兩個崑崙弟子說道：「走吧老頭，我們好好聊聊，把你知道的全說出來，別逼大爺我動手。」不等老掌柜反抗，便把他拖到一傍去了。

張羽墨問道：「二叔怎麼看？」

張道山說道：「還能怎麼看？現在知道了那小子的去向，我們便連夜趕去布置，定要將那小子一舉成擒。」

此時一個弟子端了壺茶出來叫道：「三長老看看弟子找到了什麼！」

那個弟子把茶壺端到張道山面前，取過兩個茶盞邊注入茶水邊說道：「弟子在後廚發現了這些上好的茶葉，不知道是也不是長老上次喝過的義陽毛尖，便沖泡了一些出來給長老與大師兄解渴。」

隨著茶水注入杯中，一股茶香飄散開來，使人精神不尤得一震。張道山接過茶盞呡了一口滿足地說道：「不錯不錯，這茶還是趁熱喝的好。如此荒野小店，怎會有如此上品的茶葉？去叫他們問問掌柜的，這茶葉哪裡來的？會不會是那個假冒之人帶來的？」

那個弟子還未出去，就有弟子慌慌張張地進來叫道：「不好了不好了…」

張道山不悅地說道：「什麼事情如此地慌張，成何體統？我平時是怎麼教你們的？我們是大門派，要講究個臉面氣度，天踏了下來也要站直了腰身不動聲色地頂回去。說說又發生什麼事情了？」

那弟子見張道山不悅，當下調整好情緒恭敬地說道：「長老教訓的是，弟子知錯了，是那個老掌柜不知怎地就死了，所以弟子才如此失神慌張。」

張羽墨一愣神開口問道：「看那老傢伙雖說年經大了些，但是精氣神尚足，怎麼會死了呢？」

那弟子開口解釋道：「弟子們拷問那掌柜的事情，那掌柜的來來去去就是在這屋內說的那幾句話，別的全都推脫說不知道，師兄弟們見他如此嘴硬，又是一人在這前後無人之地開店，便想試探一下他的身手，哪裡知道那老頭看著結實，卻一點內力也無，師兄收手不及，那老頭才挨了一下就死了。」

張道山嘆口氣說道：「死了就死了吧，去找個地方挖個坑埋了，只是可惜了沒有了線索，我原本還以為這個茶葉上能有一條線呢？」

張羽墨問道：「二叔，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還請二叔給拿個主意。」

張道山喝著茶說道：「那個柳隨風還是很有嫌疑的，不能放過，這個茶葉也是一條有價值的線索。不如這樣吧，這個茶葉就由我親自去追查。那個柳隨風你我都與他交過手了，雖然油滑了些，卻也不是你們師兄弟的對手。只要這次你們計劃周詳，一舉擒下他也不是難事。上次的那個幕後之人也不可能時時跟在他身後。這次他在明我們在暗，你們小心一點，若是發現了那個幕後之人就不要動手了，只要跟緊了就行。想來此時掌門人應該已經得到了消息，就等掌門人來了在定奪。」

張羽墨聽得張道山如此說，心知不可更改了，便說道：「那隻好如此了，哼，這一次我一定不會在讓那個小子跑掉了。」

張道山說道：「如此你們就先出發趕去汝陽布置吧，一切小心為上，若是事不可為就不要強求，以自身安會為第一要務。我再在此親自搜查一番看看還有沒有什麼有價值的錢索。」

張羽墨說聲二叔保重便帶著師弟們問汝陽趕去。張羽墨等人剛走門口便傳來一個聲音說道：「此處便是那個小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