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封存的記憶,她還活着

第2章 被封存的記憶,她還活着

身子瞬間變的很輕,寬大的黑衣披風將她整個人包裹了起來。

臨笙勉強穩住心神,只隱約感到腰部被那人束縛的不得動彈。

待她睜開眼,竟發現自己已離梁府百米開外,隨着黑衣人到了一條僻靜幽深的巷子裏。

此刻的夜有了涼意,不同於平日裏,臨笙竟不覺得冷。

「你是誰?」臨笙小心翼翼,抬頭只瞧見一副黑金面具在月光下若隱若現,神秘莫測。

黑衣男子攬腰的手一松,掃過她這一身裝扮,「膽量倒是不錯,就是策略和輕功差了些。」

他無意停留,邁開步子背對着她朝巷子深處走開。

那聲音不知是否是因為隔着面具的緣故,聽起來十分渾厚,跟他的突然出現一樣令人遐想。

「喂,」臨笙在他背後嚷了嚷,又忍不住大膽猜測,「梁府的火不會是你放的吧?」

黑衣人腳步微頓,側過身來,月色下,她那頂特殊的帽子被風吹起,三千白絲肆意飛舞。

「你再不走,裏面的人恐怕要追過來了。」話畢,他整個身形「唰」的一下消失在黑暗之中。

臨笙一把掀掉帽子,鬼面具下的唇角帶笑,不過轉過神來細想,心下又是揣測又是驚喜,「公子夜?」

如此一想,她便覺得異常可惜,只是梁府侍從緊追的腳步聲急促,她揚頭看了眼身後那黑金男子的傑作,倒也心中暢快。

臨笙這一夜折騰下來累了,倒是睡得舒坦,醒來落座銅鏡前,用銀色髮帶束了利落的江湖男子髮式,不曉得昨日那群盜匪成功逃脫了沒。

她正思索著,察覺到一絲異樣。

那銅鏡里竟有戴着黑金面具的男子盯着她,而她則是一副夜叉的模樣,緊緊掛在那男子身上。

臨笙搖了搖頭,捂著臉醒過神來,卻見銅鏡角落那古樸的盒子裏的龜石的顏色發生了變化,不知何時從先前的白玉色變成緋紅色。

她將龜石小心謹慎的捧在手心,不敢置信,臉上卻是抑制不住的驚喜,這緋紅的顏色當真鮮活好看。

閑走到庭院時,父親蘇神醫正一臉懷疑的目光打量著興奮的她。

「昨夜你一直在苑裡?」

「昨夜……」臨笙清了清思緒,「昨夜有發生什麼大事么?」

院裏正劈柴的小夥伴阿尋滿臉歡喜搶著道,「小姐,昨兒個梁府被人一把火燒了糧倉,還燒出了一箱箱金子。」

「金子,莫非就是皇帝告示中失蹤的那些?」臨笙故作興奮。

阿尋繼續道:「正是,這會兒滿大街都是查封梁府貪官的告示。」

「此事當真與你無關?」蘇父皺着兩撇八字鬍須追問。

「自然是無關。」她不過是有緣救了那些替死盜匪。

放火的事嘛,怕是要歸功於那位神秘人,想到此,臉上浮出笑意,心中一陣舒爽,「不過這消息真真是大快人心,爹你說是不是?」

「就是就是,師傅,你早晨酒喝多了,小姐雖嫉惡如仇,可沒這功夫吧,」阿尋看着臨笙呵呵一笑。

「據說是那江湖傳說中的公子夜所做,梁府火光漫天時,有人在附近瞧見了帶着黑金面具的神秘黑衣人。」

「公子夜?」臨笙喜不自禁,早先聽城中百姓說過,此人俠肝義膽,神龍見首不見尾,被人稱作恩神,鮮少有人見過其足跡,果真她運氣如此之好,那夜相助之人是他。

蘇神醫突然道:「阿尋,我讓你去街上打酒,我的酒呢?」

阿尋頭皮發麻,一愣,早晨看着告示與人閑談,幫師傅打酒這等大事竟忘在身後了?

「我這就去打。」他趕緊去取一旁桌子上那空空的酒袋。

沒想到被臨笙搶先一步拿在手中,她沖着父親搖一搖酒袋,「爹,女兒幫你去打。」說完便一溜煙的衝出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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