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

我記得那天是中午，陽光正好，10月的太陽安靜的照在南屏街的大路上，鮮黃色的棚子、純白色的桌椅，這是一副清心的畫面，是的，因為她在那裏。

「你好」！

她拿着一杯咖啡，輕輕喝了一口，她讓我第一次覺得女人原來可以這麼美麗，清爽，她滿足了我對女人的所有想像，清新的面孔，成熟的動作，甚至她的呼吸都吸引我的心跳，我其實有點不敢看她，但是似乎流氓一樣的想法戰勝了紳士的風度，我微微笑了笑。

「你好」。她回答我，似乎漫不經心，但是禮數周到，我覺得這已經不重要了，這個回答已經足夠我回味的，一直到現在，或許有人會說我見色起意也好，還是色慾迷牆也好，不過我更相信這是一見鍾情。

「請問你多大了？」，我忽然覺得問這個問題似乎不太合適，畢竟她那麼美。

「不好意思，這個是工作要求，你大體說一個就好了……」，

我覺得有些失禮。

「沒事，我90年的」。

她的眼睛在往外邊看，難道她在等人？停下手中筆，我想就這麼看着她，風慢慢的在吹在她的臉龐上，我知道她沒有化妝，頭髮那麼烏黑，唇有淡淡的口紅，正是我覺得美的口紅。

90年，我也是，此刻我真的想，如果我不是在工作，如果我不是穿着這一身像是乞丐一樣的服裝，我或許會更大膽的跟她好好聊天，是的，沒有做什麼事情和美女一起更快樂的，就這樣的話，我想一輩子我也是願意的。

我想我可以這麼做。

「你每天都會來這裏嗎」？

我有些試探性的問。

「嗯，和朋友一起」。

那她的朋友應該快要來找她了吧，男的？還是女的？我希望只是女的。很快我們的訪談就結束了，我很想晚一點結束，也很想早一點結束，晚一點結束就可以再和她多呆一會兒，早一點結束就可以快點兒回去換了衣服再過來。

這是對我人生衝擊最大的一次，以前從來不會覺得穿着隨便一點會怎麼樣，也從來不會在意所謂的穿着，關鍵覺得自己舒服就行了，可是今天不一樣了，原來以前的穿着在她的面前幾乎可以讓我抬頭不起來。

我草草的收拾了身邊的筆記本和紙張。

「今天很高興你可以幫忙，謝謝你了」。其實我有點兒不知所措，但是也就是那麼一點。

「不客氣」。

很淡的，我明白，她只是把我當成了一個路人甲，又或者是路人乙。

當時我已經把她當成了唯一，有時候緣分就是這麼神奇，總是一個不在意，一個不要臉的就開始了。

站在鏡子面前，我努力的看着自己，想像著自己應該穿什麼樣的衣服明天可以去和她偶遇。

我第一次給自己買了兩千塊錢的衣服、褲子和皮鞋，甚至連髮型都去找理髮師好好設計了下，她的一身正裝，完美的身材時刻的在我的腦海裏邊。

第二天，我站在涼棚外邊，遠遠的看着她，還是跟昨天一樣，拿着一杯咖啡，輕輕的喝了一口，我的心隨着她的每一個動作開始沒有節奏的跳動，我知道我應該向她走過去。

「你好，我們又見面了」。我微笑着跟她說。

「我們見面過嗎」？

她忘記了我，不過正好，這樣她就得記憶裏邊就只會有這麼一個完美的形象，我的心雖然有些許失落，但是更多的還是幸運。

「那我們就現在認識下」？

她似乎不太善於言辭，我覺得我應該主動些。

「今天你朋友還沒有來嗎？」。

「嗯，她來了，在你後邊」。

她笑了下，我開始以為她是對我笑的，直到她說完這句話我才明白她是對她朋友。我反過身，就在我身後兩米的地方，一個穿白裙子的女孩兒正向我走來。

「君如，他是誰啊」？

她是個愛開玩笑的女孩兒，這時候她來就開始笑眯眯的開君如的玩笑。

是的，她就是君如，一身正裝，膝蓋下面的裙子就像是一陣風，輕輕的晃動着，那麼的耀眼。

「剛在這兒認識一個朋友」。

君如禮貌的向我笑了笑，這時候，其實我希望她可以向我無禮一點，可是她沒有，但正是她沒有，我反而更喜歡她了，她就這樣完美得完美。

「哦，明白了，那我們走吧」。

她們要去哪裏？這時候正是中午12：00鍾，應該是吃飯吧，也不是上班時間。

「走吧，你們倆想吃點什麼」？

流氓就要有流氓的氣質，如果喜歡一個人自己不去追求的話，難么和商人遇到黃金不去挖掘有什麼區別？

「你……們……」。

白裙子的女孩指了指我，也指了指君如，意思是：你們倆真的剛剛認識？然後君如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她一下子似乎沒反應過來，不過很快我覺得她的臉有些紅。

「哦！我明白了」。

白裙子的女孩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她有點波浪形的頭髮這時候看起來很可愛，君如能有這麼個可愛的朋友，這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你是在追君如是吧」！

「對啊，我現在就在追君如」。

君如拉了白裙子女孩一下，剛想說什麼，想阻止什麼，但是我覺得不能給她「辯解」的機會。

「哦，那我明白了，那我們去吃烤魚吧，那邊有一家烤魚店特別好吃，君如最喜歡吃魚了，都還沒有去吃過烤魚是吧」？

「好啊，我們現在就去，那你們帶路，我不太知道路，我在後面跟着」。

我覺得在後面挺好的，這樣我就可以一直看着她，她就永遠在我的眼睛裏邊。

「你不要聽小萱亂說，你真的還沒吃飯嗎」？

我知道她在解釋，女孩子總是這樣，矜持幾乎是所有女孩子的特性，而她的矜持卻是那麼的與眾不同，溫柔、仔細、友好、愛都滿滿的包含在這一句話裏邊了，美好。

「真的，我說的也是真的，你覺得我追你怎麼樣」？

我不是個喜歡躲躲藏藏的人，男人有時候就應該單刀直入，該直接的就得直接就來。

「哎呀，你怎麼……我怎麼」。

君如這時候有些凌亂，我知道這時候是她的心在凌亂，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那麼就是她沒有回絕，也沒有直接同意，那麼就是：你可以追我的意思。

「這位老表，你太直接了，哈哈」。

小萱似乎聽了我的回答都有點笑彎腰了。

我直接嗎？可是我喜歡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