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牛頭不搭馬嘴
無心見此不由得會心一笑,女孩子們笑起來真是可愛極了。
無心雙手合十,對着白雅樂行一禮,溫和地說:「阿尼陀佛,貧僧道號無心,貧僧與白崢善主是忘年之交。」
白雅樂趕緊側身避開,回禮,乖巧地說:「見過無心大師!原來無心大師認識我爺爺!」
「阿尼陀佛!貧僧曾多次與白崢善主有接觸。
貧僧接下來還要去參加仟佛寺一年一度的戒日典禮,就沒有辦法陪幾位施主觀光寺廟了。
阿尼陀佛!
幾位就有貧僧的好友瘋姑招待吧。
瘋姑這孩子與一般人有些異常,就拜託小施主你照顧一二了!」
無心依舊笑眯眯地給人挖坑。
「……,小女竭盡所能。」白雅樂雖然不怎麼願意,但她也只能硬撐了!
無心笑眯眯地感嘆一句,「阿尼陀佛!小施主善良!」
無心又轉頭對着瘋姑叮囑說:「瘋姑,你要記住你是姐姐哦!你要讓著妹妹,要聽妹妹的話哦!」
「好的,無心哥哥~」瘋姑愉快地應了一句,又轉頭盯着白雅樂看。
無心對瘋姑的敷衍並沒有在意,笑眯眯地朝白雅樂點點頭,轉身走了~
白雅樂對着無心大師離開的背影,行半禮。
瘋姑亮晶晶地看着白雅樂,整個人都充斥着期待。
白雅樂心裏翻了個白眼,轉頭看着這一株桃花樹,好奇地問:「瘋姑,你說這株桃花一年四季都開花嗎?」
「是啊!所以我都看膩了!」瘋姑順着白雅樂的視線看向那一株燦爛綻放的桃花,有些無趣地撇撇嘴。
「聽你的口音應該不是本地人,你是什麼時候來這裏的?你來的時候它也在開花嗎?」
白雅樂仰頭看着瘋姑,嗯,這種仰視的感覺真不爽!
「一個月前吧?我來的時候沒看它有沒有開花,等我發現的時候,它已經開了很久了。…嗯…有一年那麼久了。」
瘋姑皺起眉頭,困難地思考,抬起纖細有點髒的手,數了數,老實回答。
「……」所以,一年四季怎麼來的?
白雅樂瞬感無力,好吧!她就不應該和一個智弱的人討論這麼困難的話題。
於是,白雅樂往前走,表示她不想討論了。
瘋姑非常識時務地蹦到前面,給這個善良的小妹妹帶路。
幾人越過破舊的院子,來到了主殿的左邊,那裏種著一片青竹林。
瘋姑拖着一身灰白色的道袍,在竹林中穿行,一路上蹦蹦跳跳,宛如竹林里的一隻灰兔子。
哇哦,沒想到寺廟裏居然有這麼一大片翠綠欲滴的竹林!
竹子不粗也不細,恰好好處,一排排一行行,錯路有致,看上去非常舒服。
這裏的景色真不錯!
白雅樂一邊走一邊感嘆!真羨慕瘋姑,她住的地方真是有韻味。
忽然,白雅樂發現左前方的一根竹子一直有頻率地擺動着竹枝,這裏沒有風,竹枝怎麼會擺動起來呢?
白雅樂眨了眨眼睛,的確她沒有看錯,的確是竹枝在擺動。
她好奇地走近那一株奇怪的竹子,想要看個究竟。
霍然,兩顆圓溜溜的小眼睛出現在竹枝上。
大眼瞪小眼!
卧槽!
這根本不是什麼竹枝,這是一條細長的青竹蛇。
白雅樂瞬間跳起來,噠噠噠地跑到小清身邊,求保護。
小小青竹蛇鄙視地看了一眼白雅樂,又慢悠悠地轉移陣地。
……
白雅樂鬆了一口氣,又開始緊張起來。
這裏這麼多竹子,肯定很多青竹蛇!
一想到這,白雅樂就渾身不舒服。她小心翼翼地跟在小清身邊,圓溜溜的眼睛時刻關注周圍一切動靜!
果然她發現了大概五條神態各異地潛伏着的青竹蛇。
有的倒掛着,有的趴在竹子上潛伏着,有的將身體埋入掉落的竹葉里,還有的就像剛才看到一樣,偽裝成竹枝。
她現在一點都不羨慕瘋姑了!這裏太可怕了!有很多蛇!
忽然,茂密翠綠的竹林戛然而止,眼前出現一大片空地,空地上有一個院子,院子被黃褐色的干竹子做成的籬笆圍着,充滿了山村的氣息。
瘋姑依舊蹦蹦跳跳地帶路。
推開竹子做的籬笆門,走進一間簡單而又舒服的竹屋。
竹屋顯得非常新,腳踩上去一點聲音都沒有。
瘋姑沒有給白雅樂倒水地意思,自顧自地進裏屋換衣服去了。
白雅樂也沒有在意,反正她不渴,她非常驚奇地在竹子地板上踩來踩去,有對着竹子做的屋頂研究一番。
哇哦!這裏的一切都是竹子做的,竹子的屋子,竹子的傢具,竹子的餐具。
就連空氣中都染上了竹子的清香。
這一切都太有趣了!
等瘋姑整理出來,白雅樂已經無趣地坐在竹搖椅上,晃悠晃悠的。
白雅樂無語地看着眼前,只顧著大口大口喝水的瘋姑。
她忽然靈光一閃,準備套話說:「你是從鳳城來的嗎?來找無心大師的?」
「我不知道我從哪裏來的,我只知道是無心哥哥救我回來的。
他說鳳城很危險,這邊安全。便帶我過來了。
他還告訴瘋姑,等瘋姑長大再去找瘋姑的家人。」
「等你長大?那要很久咯。」白雅樂看着天真無邪的瘋姑,有些惋惜地嘆氣,瘋姑她可能一輩子都這樣了!
「是啊!」瘋姑也學着嘆了一口氣,煞有其事地說着。
「那你還記得你以前叫什麼名字嗎?」
白雅樂喝了一口她去倒的水。
瘋姑端著茶杯的手忽然頓了一下,歪了歪頭,自言自語地說:「我以前叫……?咦?我怎麼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嗎?」白雅樂疑惑地問。
「嗯!是呢,想不起來呢!好奇怪。」瘋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想不起來就算了吧!那瘋姑是誰給你起的名字呢?」
「瘋姑是無心哥哥告訴我的。」
瘋姑眉毛皺起來,有些費力地回憶。
「哦,也就說你以前可不是叫瘋姑對嗎?」白雅樂又將問題兜回來了,有些八卦地問。
「嗯!好像不是叫瘋姑。」瘋姑也跟着思考片刻。
「那你叫什麼名字?」
白雅樂試探性地提問。
「我以前叫什麼名字?」
想到這,瘋姑忽然覺得頭痛不已。後腦勺想被針扎一樣,一陣一陣地疼痛。
「滋滋滋……」瘋姑感覺自己的腦袋已經不是她的了,尖銳的刺痛,讓她疼痛不已,不得不在地上打滾來減輕疼痛。
她還拚命地用雙手拍打着頭痛的地方。
白雅樂大驚。
瘋姑這種現象,表明她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一時間接受不了才會如此。
可是,剛剛她說的這幾句話中到底有哪個詞對她有一個刺激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