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天才在於反思2

第2章 天才在於反思2

不知道無形中讓單純少年陷入甜蜜愛情負擔的楚玹,在和葉紫分開之後,才轉身去吵雜的菜市場買菜回家。

她家住在有名的城中貧困窟,房子髒亂差,連上個樓梯都會感覺搖晃的危樓。

附近都是各種混混聚集,女郎理髮店,吆喝賭博,潑婦對罵等等嘈雜聲絡繹不絕。

危房樓對建,中間一條坑坑窪窪路上到處都是隨意亂倒的污水,還有一股惡臭味縈繞不散。

即使路兩旁有垃圾桶,但是垃圾也沒有好好扔到裏面,而是散落在旁邊。

楚玹提着菜,面無表情走進去,碎劉海蓋住英氣眉毛下一雙陰冷的狹長雙眸如孤狼,散發着寒氣。

樓放下在打牌,煮飯,話家常的老老少少看到她,也只是小聲嘀咕兩句「古怪」,又繼續手頭動作,不再理會。

反正這姑娘一直都是古古怪怪的性子,在兩個月前就更加古怪了,看起來陰沉沉,不好惹。

迎著楚玹正面走來三個黃毛小混混,他們嘴裏叼著煙,手上還拿着二鍋頭,勾肩搭背。

本來是嘻嘻哈哈的表情,在看到楚玹后,他們頓時僵在原地,趕緊齊刷刷往旁邊站成一排,比站軍姿還挺直的身板,大氣不敢喘一下,只想降低存在感。

等楚玹略過他們,這才慫拉着肩膀,長吁一口氣,三人同步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每當看到楚大佬,他們就想到一個星期前在鬼門邊上走一遭的感覺,真特么滲人。

他們只是小混混,喜歡嘴巴犯欠,沒有留下什麼作姦犯科的事情,然而生活太操蛋了!

有個混混摸了摸脖子,還能回想起被沒有二兩肉的手掐著輕輕鬆鬆提起來的恐懼感,他咽了咽口水,顫巍巍道:「要不,我們去跟楚大佬道歉?大家住在一個屋檐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我害怕。」

事情大概發生在一個星期前,他們幾個通宵打遊戲爆肝,口袋裏的錢全部都用來買裝備了,餓得前胸貼後背。

沒錢續費被網管趕出網吧的時候他們餓得兩眼發昏,看到楚大佬手上拿着兩盒牛肉丸,還有兩盒盒飯,他們終於按捺不住餓肚子的心,想要去打劫。

哪想到阿,東西沒搶到,差點成了餓死鬼!

站在中間的人連忙點頭同意,順帶出個主意道:「對對對,還要買點禮物,才能彰顯出我們的誠意。如果可以的話,和楚大佬攀點關係,那也是很好的……」

剩下一個男生沒吭聲,他狠狠吸了口煙,然後丟到地上踩滅,腳步快速離開。

「牛蛙,你走那麼快做什麼?」

被叫牛蛙的男生頭也不回急匆匆道:「再不快點,快餐店的好肉都賣光了!」

給大佬遞肉道歉,怎麼能遞殘缺的剩肉!

「卧槽,還確實是!」

兩人聞言頓時大驚失色,立馬追上去。

……

楚玹:「……」

她早就忘記這三楞貨是誰了。

剛剛餘光一撇覺得有點眼熟,但無關緊要的人,從不會污染她的記憶宮格。

她踩着已經出現裂痕的樓梯,步伐平穩地走上三樓,看到門口堆放三四袋垃圾,散發惡臭味。

楚玹停頓了腳步,斜睨了眼對面緊閉的房門,裏面還傳出孩子哭鬧聲,她眸光閃著駭人冷意。

面無表情踏上最高一層階梯,楚玹腳尖轉到對面門口,沒有任何招呼,腳上直接一踹,本就是陳舊的木門搖晃兩下,隨後鎖扣脫落,咯吱咯吱響的朝旁邊打開,露出第二層的鐵門,還有在吃飯的一家子,端著飯碗哄著孩子吃飯的老太太。

突然一出,讓屋裏的人都愣住了。

老太太瞬間拉下臉,將小鋁盒碗放在飯桌上,氣沖沖走出來,指著楚玹就是破口大罵:「好你個小賤貨,居然敢踹我家的門,看我不打死你這個爛貨!」

她一邊指著楚玹惡語大罵,一邊打開鐵門,衝上來就想扇巴掌。

但她的手舉在半空中要落下時,突然被捏住了,比骨頭碎還有疼痛的感覺讓她發出了殺豬般慘叫聲:「啊!你個有娘生沒娘養的賠錢貨,趕緊放開老娘,信不信我打死你,快點放開我!」

她想扯回手,也不忘記嘴上毒罵。

裏面在吃飯的夫妻兩本想站起來,但是觸及到楚玹陰森森視線,他們齊齊打了寒顫,趕緊抱過寶貝兒子窩在飯桌上,看着母親(婆婆)被打,也不敢出聲。

反正將垃圾放到對屋門口是母親(婆婆)出的注意,不關他們的事。

楚玹沒有理會老太太的謾罵和慘叫,而是手上輕輕一甩,直接將氣焰囂張的老太太摔在垃圾堆上,臉正好壓在一袋雞毛和那些發臭的臟臟內臟上。

老太太鐵青著臉,擦嘴巴呸呸了幾聲想要爬起來,但是被楚玹踩着手背,鞋底旋轉的時候那種刺痛是連着頭腦的,讓她痛到發麻,根本爬不起來,又多啃了幾口雞屎。

她從來不說玩笑話,所以也不會給旁人在講笑的意思。

老太太年輕那會兒厲害慣了,老了以後又倚老賣老的撒潑耍賴,在外面碰瓷好幾次賺了不少錢萌生出心思,總覺着她是老人,所有人都該讓着她。

今天碰到個硬茬,她氣得滿是褶皺的臉皮更像樹皮般成溝壑,但是又畏懼於剛剛到疼痛,只好忍着毒火低頭服軟:「好好好,我馬上打掃乾淨。」

在楚玹挪開腳的時候她連忙爬起來,面目猙獰到扭曲,順帶着想扇向楚玹,想要罵出口的話卻戛然而止,老太太瞪大眼睛,眼珠子要凸出來。

因為她被楚玹掐著脖子提起來,雙腳離地了,使勁撲騰掙脫也沒有任何用。

就像一隻要被割脖子的雞,毫無反抗之力。

楚玹依舊面無表情,陰森森的聲音宛如勾魂使者:「你想死嗎。」

聽這危險語氣,可以猜想她下一秒真的會掐斷脖子,輕輕鬆鬆結束一條臟臟生命。

老太太當然怕死,她此刻已經翻著白眼,沒有多少氣進出,聽到這話她趕緊強撐使勁搖頭。

楚玹眸子陰冷,鬆開手,看着跌坐在地不斷咳嗽,貪婪汲取氧氣的老太太,「我給你三秒鐘。」

她還沒有開始數數,在揉着脖子的老太太同手同腳爬起來將所有垃圾撿丟進自家裏,又跪地用自己的衣服將污漬擦乾淨,恢復到原來的模樣這樣鬆了口氣,她抬頭畏畏縮縮的看向楚玹,視線落在那修長消瘦的手,又是渾身打顫,害怕得往後縮。

楚玹冷冷撇了一眼,沒有再講話,運動鞋踩在地面發出的摩擦聲落在老太太耳朵里,就像步步走來收割生命的惡魔,直到楚玹打開門走進去又關起來隔絕了視線,老太太這才癱軟無力,褲襠有點濕了,有股腥臭味。

她緩了幾秒,朝楚玹家門口呸了幾聲,爬起來想要繼續罵,可是想到剛剛的恐懼,她只好歇鼓,拖着還在打顫的身體回屋。

看到居然在吃東西的兒子和兒媳婦,桌子上的一盤肉連汁都不剩,老太太又是氣得胸膛劇烈起伏,眼珠子瞪得老大。

兒子是她的根,孫子是她的命,肯定捨不得說一句話。

老太太只好將怒火全部撒在兒媳婦身上,打罵一起上。

當然,她兒媳婦也比是個善茬,自然會還手。

老危房的隔音很差,再加上老太太罵人都是往惡毒里說,桑音天生尖銳刺耳,上下住戶都能聽到他們家庭大戰的砰砰聲。

雖覺得很吵,但也沒人去敲門。畢竟被老太太盯上,可能看見一次就吐一次口水,這就很噁心人了。

楚玹回到家,自然也聽到了,但連眉頭都不動一下。

她將菜放在很窄小的廚房裏,先洗好米煮,這才轉身回到比麻雀窩還小的唯一卧室,隔着門口都能聽見裏面傳來的咳嗽聲,還有淡淡苦藥味飄出來。

楚玹打開門走進去,床上躺着一個骨瘦嶙峋,雙眼獃滯無神,沒有一點生氣的病弱中年婦女。

「今晚吃你提的紅燒魚。」楚玹目不斜視走過去將窗帘拉開,昏暗的房間里這才透亮了些,看着沒有那麼陰森。

而床上的病弱婦女沒有回答楚玹的話,但是看到陽光,她那無神的雙眸突然滿是憤恨瞪着楚玹,語氣尖銳道:「我不要看到太陽!」

然而楚玹看也不看她一眼,更沒有理會她的話,而是走到床頭,拿過已經喝到見底的水壺,轉身就往門外走,婦女的嗚咽哭泣根本沒有影響。

不過走到門口,她還是停下來,沒有回頭,卻話里極其冷漠殘忍道:「因為一個廢物,你害了楚玹這個人整整17年,沒有一點作為母親的擔當。既然當初想死那就早點死,楚玹肯定會輕鬆。但是你不敢死,又折磨着她。」

她將話留下,頭也不回地離開。

床上還在哭泣的婦女漸漸停止下來,掛着淚水的眼睛愣愣地望着楚玹離開的瘦弱背影,本來已經如行屍走肉般毫無感覺的心,突然刺痛慌亂,好像有什麼已經離她而去。

想到被她忽略了十年的女兒,想到她一直沉浸在被丈夫拋棄的世界裏不願意出來,想到她平日裏的所作所為。

腦子漸漸清醒的婦女默默流下兩道渾濁淚水,爾後抱着被子嚎啕大哭,那撕心裂肺的哭聲傳到在廚房做飯的楚玹耳朵里,還有那伴隨哭腔不斷重複的對不起。

楚玹手握鍋鏟飯菜的動作一頓,爾後繼續面無表情的攪拌均勻湯水。

這句對不起,雖然很遲來,但是對已經離去的「楚玹」來說,應該也是值得的。

楚玹是楚玹,也並非「楚玹」。

她本名也叫楚玹,遭同伴設陷阱謀害身死後契約了快穿神戒。

楚玹由此沒有被魂飛魄散,還能夠修鍊神戒裏面的混沌決。

修鍊方式比較奇怪,是用在快穿世界裏所賺得的錢等量交換修為。

以萬為起點。

1萬存款=1千修為值。

比如她在某個小世界的生命自然結束時,快穿神戒就會開始計算出減去花銷,她最後存款總共有1萬塊,則可以兌換1千修為,存2萬=2千修為值。

修鍊從引氣開始,每一階段的修為分為九層。

比如引氣分為第一層到第九層,突破第九層之後就是築基,而築基也是第一層到第九層。

每層交換突破的修為值,也是有規定。

突破第一層需要1萬修為值。

突破第二層需要10萬修為值。

突破第三層需要1百萬修為值。

突破第四層需要1千萬修為值。

突破第五層需要1億修為值。

……

以此類推。

當然,如果在當個世界賺的錢沒達到兌換額度,已計算的存款會累積到下個世界繼續使用,直到能突破下一層修為為止。

而進入的寄體媒介也有規定,需要八字相同,且同名同姓,已經身死的軀體。

楚玹沒有任何意外,接受了這個修鍊方式。

現在的媒介,則是她在兩個月前進入的第一具身體。

17歲的貧窮女高中生,成績優良,但家境貧寒,單身家庭,母親還重病在床。

死亡原因則是自小營養不良,放學后做苦工太累,又長期熬夜賺錢過渡消耗沒發育完全的體內機能,而且心理壓力過大,年紀小承受不住,早早猝死了。

楚玹進來之後也沒有忙着賺錢,而是解決好原身接的兼職,調養好身體,期間對比了好幾個高校,最後選定了海深市第三中學。

這是所有名的富豪學校,但除了因有錢出名之外,每年高考生成績上線率都排在全市第10名外,被同行嘲諷除了銅錢味而一無是處的學校。

楚玹搞清了之後,就主動敲了三中校長大門,通過測試和談判,讓三中校長心甘情願花重金請她去三中坐鎮,條件是每次考試和比賽都能讓他們學校「一雪前恥」,也更不能參加保送等等離開學校,只能參加高考。

所以目前通過各種比賽,楚玹成功賺到了10萬獎金。

不過沒能計算為存款,因為要走完這一生,等這具身體自然死亡的時候她回到快穿神戒,才會開始計算她死後存款里有多少錢來兌換多少修為值,且都是靠自己賺,別人給的都不行。

楚玹現在沒有着急賺錢。

一來她進入的身體年齡還小,暫時不需要拚命賺大錢,以後有足夠的時間發展。

二來,身為學生首要任務就是學習,且當個學霸,賺錢還是很容易的。

比如課後輔導,寒暑假補課皆按小時計算,再加上各類獎金補貼,都是一筆不菲收入。

至於以後要走什麼路子賺錢,楚玹暫時沒決定好。

畢竟現在的生活比起以前,自由自在,隨心所欲。

她不會像機械人般忙轉不歇,當想好選擇做什麼來賺錢后,就不會再去做其他事業。

能堅定不移走一條路子,卻做到極致,這也不錯。

楚玹慣能一心多用,且可以將事情做到完美。

等她安排好往後一段時間的事宜,已經將兩菜一湯給做好了。

端到客廳里小矮桌上放好時,原身的母親蘇萍第一次在她還在家的時候主動從房間里出來,她臉色蒼白,哭過後眼睛紅腫,看起來很狼狽,但能夠走出來就是一個好開始。

這是原身的母親,不管是好是壞,楚玹都會根據情況做到肩負起相應的責任。

她進來之後的幾秒鐘內可以清楚感受到原身對這位母親有很複雜的情緒,但唯獨沒有怨恨,還希望她能夠好起來。

這是個合理且能接受的願望,楚玹必然會儘力完成。

觸及到楚玹的視線,蘇萍有些尷尬,她局促不安的站着原地,手上緊緊捏着衣角,明明是母女,卻很生疏。

楚玹收回目光,盛好飯放在桌子上,嘶啞聲音道:「過來吃。」

她率先坐在紅色熟料凳上。

蘇萍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後還是閉口不言,她拖着酸軟的身體走到楚玹對面坐下,雙手顫巍巍捧起飯碗,挑着米粒吃。

兩人間沉默了一會兒。

蘇萍機械咀嚼米飯,突然抬頭看向安靜吃飯的楚玹,她手指緊緊扣著飯碗,哭泣后沙沙的聲音問到:「…你的聲音,還有眼角的傷疤。」

楚玹眉眼寡淡,直白道:「七歲那年被熱水壺燙傷了喉嚨。九歲那年你發狂,用刀子划傷了眼角。」

這些都是原身存有的記憶,她繼承了。

蘇萍聞言渾身一震,睜大雙眸滿是不敢置信,爾後自責湧上心頭,鼻尖酸澀,淚花嘩嘩流下,放後下碗筷急急忙忙擦掉,哽咽道:「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當年那個渣男出軌拋棄了她們母女,她陷入了怨恨中無法自拔,每日看到和丈夫有些相似的女兒,她不知道怎麼想的,一杯白開水就給女兒灌了進去。

之後雖然送去醫院,但是聲帶已經傷到了,醫不回來。

她自責過一段時間,後來又陷入怨恨中腦子混沌,也漸漸忘記這回事。

在女兒九歲那年,她看到丈夫帶着小三,一家三口路過樓下,她再度陷入瘋狂,爾後是看到了女兒的傷口,卻記不起是當時怎麼弄的。

如今回想起來,她就是個惡毒母親,根本不配為人母。

楚玹淡淡道:「都過去了。」

原身沒有恨,她自然沒有任何其他情緒,只是一個責任對象罷了。

不過看着蘇萍還在哭,楚玹眉頭微微堆起,夾了一塊魚肉放進她碗裏,「快吃,要涼。

沒有用,蘇萍哭得更加大聲了,不過好歹沒忘記吃了那塊魚肉,心暖的同時更是無地自容。

楚玹沒有里理她,安安靜靜吃飽之後宣佈道:「這周六搬家,你記得收拾好東西。」

這間窄小潮濕的房子是原身租的,她進來之前原身就是在拚命賺房租,就怕被房東趕出去,連個落腳地都沒有。

即使睡在露天也無關緊要,但周圍環境太差,讓她不舒坦。

如今有錢,換個好環境,對蘇萍的恢復也好。

穩定好情緒的蘇萍聽此,又是泣不成聲。

楚玹:「……」

她起身拿過破爛沙發上的書包,從裏面掏出一紮人民幣,總共一萬塊,放在蘇萍面前。

對上她疑惑的眼神,楚玹耐心解釋:「你是個人,該有自己的生活和主見。這一萬塊給你拿着,自己支配使用。」

女人對於丈夫的拋棄會輕易崩潰,無外乎是內心不夠強大,根本原因則是沒有經濟來源,成為完全依賴性家庭主婦。

當見識打開了,漸漸有了自己的精彩世界,過去的痛苦也會慢慢消失。

走出過去最好的辦法,就是嘗試不同的世界,接觸新鮮事物。

蘇萍愣愣看着面前的錢,又抬頭看向面色寡淡的女兒,呢喃細語道:「這些錢,你是怎麼……」

楚玹:「學校發的獎金。」

聽此,蘇萍心中的擔憂消失了。

女兒自小就聰明,她還沒有忘記。

而且對於學習成績好的孩子,她一個長年在家什麼都不懂的家庭主婦,更會選擇相信。

可蘇萍大半輩子都沒有見過那麼多錢,她下意識恐慌不安,連忙擺手拒絕,「不,不用給我,我用不到的。」

不過她眼底有着微微意動,雖然一閃而過,但卻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楚玹抬眸看向她,霸道不可反抗道:「我給你支配,就是你的。」

她眼神很寡淡,且狹長眼眸很是凌厲,讓人不自覺服從。

蘇萍抿了抿唇瓣,最後遲緩點頭道:「我,我知道了。」

結束了簡單的家庭對話,楚玹不管還在盯着一萬塊發獃的蘇萍,將飯桌收拾乾淨,又去洗了個澡,路過客廳的時候還看到蘇萍在盯着錢糾結,滿是無所適從。

楚玹:「……」

這是蘇萍邁出封閉世界的第一步,產生主見的第一步,她不必去干擾。

楚玹回到用小陽台裝修成的窄小房間,靠在床頭開始複習初中知識。

上個星期五她接了個初二學生課後輔導工作,因逼退5個輔導老師的混世魔王乖乖聽話,再加上她的優秀,孩子家長也是個有錢人,初步給200塊一小時。

十月底期中考試有進步,則會加到300塊一個小時。如果成績持續穩進的話,價格還會再加。

雖然和達到兌換修為的額度比,這些錢九牛一毛,但是對一個學生來說,已經算多的了。

至於原身沒有去當課後輔導老師,一是在她來之前成績也只是優良,在眾多學霸中不算突出。畢竟家長有錢,要請輔導老師自然會再三挑選。

二個就是原身心中擔憂蘇萍自己在家,而她絲毫不擔心。

今天星期四,除去晚上學生一家有事出去,她這周上了三天課,每天晚上輔導2小時,再加上上周末兩天每天5小時,她總共輔導了16小時,16×200=3200。

這筆錢,足夠她們租個好點的房子來改善生活。

所以你看,成績無用論其實是錯的,主要看如何利用自己所學的知識來謀生,而不是自怨自艾。

楚玹將初中課本溫習一遍,又做了一份初二數學試卷,還有一份去年高考化學模擬題,等做完又寫好詳細解題分析在筆記本上,已經九點半了。

她起床去喝水,蘇萍已經拿錢回屋子睡覺了。

楚玹檢查好房門,這才回她的小卧室,關上燈躺在床上,身體躺得筆直,閉上眼睛入睡。

早睡早起是健康的生活狀態,原身的身體機能提前衰退,她要慢慢養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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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上線A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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