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練手也不行

第198章 練手也不行

「我只是叫她不要跟你在一起,有什麼錯?我們兩個不好嗎,你為什麼一定要找她?」

肖傑忽然笑了,眼裏的不屑刺痛了蘇克梅的自尊。「你還不明白嗎,我跟你只是玩玩而已?我要什麼樣的女人你沒資格管,你最好不要胡鬧,否則你連工作都別想保留。」

蘇克梅沒有說話,她只是看着肖傑。此刻他的樣子就和她那死去的父親一樣無情。她知道跟這樣的男人祈求是沒有用的,所以不想再說什麼,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十六年前,蘇克梅七歲。她的母親產後抑鬱症發作,拿着菜刀砍死了她的四個姐妹,最小的妹妹只有三十五天。她因為比較機靈而跑掉,所以保住了命,可她從此以後不敢再跟母親一起,連睡覺也只敢躲在狗窩裏,每每夢見當時慘狀就哭着醒來。她知道她母親殺她的原因是她父親,他一心想要個弟弟傳宗接代。

十五年前,蘇克梅八歲。她的母親難產而死,肚裏的妹妹也沒能活下來。後來她父親終日醉酒,不務正業,甚至酒後對她施暴,好在那個該死的惡人撞到頭倒下,接着心梗發作當場死亡。蘇克梅進了孤兒院,終於過上了人該過的日子。

蘇克梅只恨自己是個女的,從來都沒變過,可是她也不敢為此去死。比她小的妹妹們都死了,如果她也死掉,對得起誰?蘇克梅從小就想着,要好好活,活得比男人強。她要讓人看看,女人沒什麼不好,女人沒有男人一樣能活得精彩……可惜她在看見肖傑的時候,情心作祟,她忘了她最初的想法。

蘇克梅麻木地走着,走回自己的位置,獃獃地坐下。她看着她那些可笑的便簽,忽然笑了起來,然後抱頭大笑。她早就不會哭了,從小父親用燒紅的勾子指着她,厲聲警告:「再哭老子燙死你個貨!」然後她只好把哭聲吞下肚,像青蛙一樣瞪着眼睛不讓眼淚淌出來。

這十五年哪一天好過呢?除了比從前累一些,好像沒什麼變化了。人活着圖什麼?難道只是為了等死?親人已經死光了,愛人也走了,朋友更是信不過!蘇克梅腦子裏忽然有個想法,這日子誰他媽愛過誰過,她受不了了。

蘇克梅突然把水果刀扎在肖傑的下上,肖傑痛得大叫。他沒力氣再去攻擊蘇克梅,只是像狗一樣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她,一面掙扎後退。「梅,不要,不要……」

蘇克梅無視了他的眼神,繼續一刀一刀扎他,扎得他的鮮血直流,染紅了潔白的床單。

「我們一個都別活了,帶你去見我的家人吧,我的父母都喜歡男孩。」

蘇克梅一邊用力扎他,一邊說:「喜歡男孩,喜歡男孩,讓你喜歡男孩……」

她母親砍殺她妹妹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

昏暗的房間里,中間一片玫瑰花圍成的空地,地上躺着一男一女。那女人側躺着,一隻手枕在頭下,另一隻握著一隻斷掉的手。她穿的紅色旗袍是嶄新的,髮髻上插著從窗外折來的玫瑰,妝容精緻得無可挑剔——她的美得令人窒息。她拉着的男人的臉朝向她,脖子像是已經斷掉,臉色慘淡可怖,嘴唇上卻畫了個完美的弧度。屋頂的暗格里垂下一根辨不清顏色的繩子,再往下,一具清瘦的身子吊在那裏,胸部和下體被破壞,頭皮被剝光了,一雙眼睛沒了眼皮的遮掩,放肆地瞪着躺在地上那一對人。

紀念還是祭奠

沙美君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色,面無表情地看着,直到定好的鬧鐘響了,她將目光移向床頭柜上的相框。相框裏是她和丈夫喬偉七年前結婚當天的照片,穿婚紗的她看起來比如今年輕一些,臉上的笑容詮釋了當時的幸福。鬧鐘聲音很大,可沙美君沒有去關,只是木然把自己埋進了被子裏面。

現在是11月16日,不,鬧鐘已經響過了,就是11月17日了。昨天是沙美君和喬偉結婚七周年,沙美君特地把難得的休息日調到這一天,把家裏徹底打掃一遍,準備好喬偉愛吃的食物和紅酒,等着他下班一起共進晚餐。然後她接到喬偉的電話,說要加班到很晚。令她難過的不是喬偉忘記了這一天,而是他說完就掛了電話,絲毫沒有想要多跟她說幾句的意思。

也許她想多了,喬偉只是因為沒有孩子才這麼冷淡,以後會好的。沙美君想着她拿到化驗單的情景,歡喜得躲在被子裏揚起嘴角。她和喬偉之間的最後一道牆,就在這瞬間轟然倒塌,他們的心再次相聚,是會越來越幸福的。她把化驗單放在茶几上,她想他在喝水的時候會發現的,然後欣喜若狂,抱着她在充滿玫瑰花香的房子裏轉圈。想到這些她覺得自己年輕了十歲似的,又回到大學時代,初遇喬偉時的浪漫情節。

他們是h大的一對金童玉女,從未見面就已經被旁人指為一對。在一次校慶被選為主持人之後,一次次的排練當中互相了解,命定一樣的巧遇讓她對這個男生有了最好的幻想,最終他們自然而然走到了一起,沒有表白和驚喜,就到了今天。沙美君這樣想着,覺得自己很幸運,這段感情維持了十年呢。

可惜他沒有在昨天最後一刻出現在她面前。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即使昨晚他沒來,他仍然是她的丈夫,她也永遠是他的妻子,沒人能改變。

七年之癢的理由

一隻貓在窗外的草坪上叫,聲音尖尖的像是怒吼又像哀嚎,等沙美君睜開眼睛它又跑了,像收了誰的好處故意來吵她一樣。沙美君厭煩地踢開被子,趿著拖鞋走出了卧室,燈也不開就走向客廳。她輕車熟路地走到沙發旁邊,抬頭望着屋頂。

好像把什麼東西忘在了那裏?沙美君看了一會,轉身打開燈,又去了儲物室拿來一把梯子。她站在梯子上用手輕鬆地打開了一個暗格,取出一個黑色的,好似骨灰盒一樣的盒子。下了梯子,她坐在沙發上打開那盒子,從裏面拿出一盤錄像帶,又把它放進了放映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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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王狂寵神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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