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拜師雲遙

五行法則，天賦零星，這樣的存在，他老頭子自己都沒有見過，如今卻因為他，導致這丫頭成為這樣的存在，他於心不安。

只是，既然他蘇醒了，既然他虧欠這個女童，那麼，他不會讓這丫頭失去本該屬於自己的一切，他，有這樣的本事，也有這樣的信心。

「我真的，可以修行嗎？」嗓子很疼，心臟處的疼痛也沒有緩解，在測靈廣場發生的一切還歷歷在目，如今，卻有人說她可以修行，甚至是成為強者。

至於老者說的那些困難，在白知素看來，她都可以接受，只要自己可以修行，哪怕刀上火海，她也在所不惜。

「自然！」短短兩個字，卻透露出老者睥睨天下的自信。

「請師傅，引徒兒上路！」當老者的話剛落地，白知素便已經朝著老者跪了下來，在她看來，老者如若能帶自己上修行之路，便是自己一輩子的恩師。

女童清脆稚嫩的聲音在茅屋中回蕩，這時卻輪到老者沉默，看著底下表情嚴肅，態度認真的女童，垂下了眼帘。

徒弟？他收過幾個徒弟，他盡心教導的徒弟，卻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從未將自己當做過師父，他最後的隕落，就是他幾個徒弟一手促成的。

如今，卻有一個小丫頭，一個他一根手指就能弄死的丫頭，一個和自己血脈相連的丫頭，跪在自己面前，喚自己師父。

老者本該平靜的眼中，如同有萬千波瀾，那複雜的神色，白知素未曾看見，她只是等待著老者的話，天上地下，唯此時。

「好！好！好！老夫曾經未曾懼怕，如今見你這麼個小丫頭，更不會懼怕，從今往後，你便是我唯一的徒弟了。」

「丫頭，為師，定送你上那九霄之巔，我雲遙的徒弟，怎可泯於凡塵。」

老者雲遙下地，將白知素扶了起來，一個活的連自己零頭都沒有的丫頭，都有這般勇氣去賭未來，他這個老怪物，又有什麼不敢賭的。

這次即使輸了，他也無悔，大不了，煙消雲散，重生一場，不做些刺激的事情，怎對的上他雲遙之名。

「謝謝師傅！」白知素站了起來，看著面前意氣風發的老者，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不再敷衍，重現生機。

「師傅，徒兒能夠幫你什麼？」既然認了這個師傅，白知素覺得自己也該為師傅做些什麼，師傅出現在自己身體中的理由，師傅不願意說，她便不問。

可是倘若有她能夠做到的，她一定，全力以赴，這是予以她新生的師傅，便是她可以付出一切的親人。

白知素沒有感到，那收斂在長袖中的手指的顫抖，白知素眼中的堅定和清澈，讓雲遙無法忽視，或許這次，歷史不會重演。

「丫頭，為師需要你幫為師的事情有很多，只是丫頭，那都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等丫頭你達到那個高度，為師一定不客氣，而如今要緊的，是你的事情。」

「為師不瞞著你，你本天賦卓絕，只是因為為師的蘇醒，導致你身體出了問題，成了如今的樣子，如果你不願意拜我為師也無妨，我答應你的事情，一樣會做到，這是我欠你的。」

不知道為何，說這話的時候，雲遙心中有些激動，有些顫抖，有些期待，也有些落寞和小心翼翼，他可是導致了這慘劇發生的罪魁禍首。

「師傅，已經發生的徒兒改變不了，可是徒兒相信師傅，徒兒的未來，定不會辜負師傅的期望。」

白知素鄭重的跪下，然後朝雲遙磕了三個頭，禮成，師徒之名便已經定下，這次雲遙沒有阻止，等白知素磕完頭之後，再次彎腰將其扶起。

「得徒如此，我雲遙這輩子，值了！」

雲遙一掃臉上的落寞和悲涼，滿懷欣喜的看著眼前的小丫頭。剛才那短短的話，將成為他永恆的記憶。

「丫頭，你且坐下，我和你說些事情。」揉了揉白知素的頭頂，雲遙一臉淡定，心中卻默默的道了句手感很好。

「是，師傅。」瞧著那老人和平日里自己爹爹和娘親一般的神色，白知素暗笑，罷了，這次她就當做不知道吧。

「嗯，你聽好，你的天賦無星，只因為我的出現導致的，這個等我在你的血脈中穩定下來再去測試，就能恢復。」

「最難的是你的法則之力，身具五行法則，這是你前行道路上最需要攻克的難關，也是你如今面臨的困難。」

「為師無法得知你本身的法則之力是什麼，我的蘇醒導致你的身體中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天賦可以重測，法則之力，卻不會重新變換了。」

「但是，凡是都有其解決的辦法，所謂解決不了的事情，不過是那些人不作為，或者沒有找到作為的辦法而已，你且聽為師細細與你說來。」

雲遙渾厚的聲音依舊在繼續，而那接受教導的白知素聽的如痴如醉，此時此刻的她還不知道，有一條前無古人的路，正緩緩在她前面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