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這病，會遺傳嗎？

「呃，發生了什麼事嗎？」托尼探視后心情本來頗為沉重，但是看到庫贊和娜塔莎之間的詭異氣氛，反倒是饒有興緻。

庫贊的手掌噴吐著冷氣將啤酒瓶凍成了冰塊，看向托尼：「你想知道嗎？」

「當然…並不想…」

他們回到美國的時候，鋪天蓋地的新聞已經傳遍了各個角落，各個電視台的主持人都在圍繞着伊凡粗糙的鋼鐵戰衣大做文章，因為庫贊的出手導致馬克7號並未現身，鋼鐵俠的現狀也成為了人們的焦點，而現在斯塔克集團和托尼的沉默無疑成了他們揣測鋼鐵戰衣技術泄露的佐證。

小辣椒焦頭爛額地向社會各界解釋托尼的動向，不斷地重複著鋼鐵戰衣和仿冒戰甲的大相徑庭，以及那位出手的高大男人是斯塔克先生的安保顧問。她擔任斯塔克ceo以來從未出過這種問題，事實上只要托尼肯站出來澄清幾句或者鋼鐵俠前往軍方參加軍演就足夠改變現在的局面。

相較於一個稚嫩的首席執行官，天才科學家托尼·斯塔克更有說服力。他甚至只需要說上一句「那只是垃圾」就能夠對董事會和軍方有個交代。這個在記者發佈會上關停武器部和公佈鐵人身份的花花公子在美國有很高的可信度。

他現在卻躲在地下工作室里觀看着伊凡·萬科和安東·萬科的資料，他還帶着青春期對父輩權威的叛逆，但也不敢接受伊凡·萬科口中的盜竊者是他的父親，那個遠比他更受上世紀人們歡迎的斯塔克。

「安東·萬科…」庫贊靠着玻璃牆站着，沉悶的聲音在地下室回蕩著：「這個傢伙好像是想挑起什麼來着被驅逐了。」

「你知道他？」

庫贊皺眉回憶，托尼·斯塔克的遺產被摩小根接收了，其中甚至還有一份所謂的斯塔克式愛的傳承，當然這些托尼父親的寶貝並未受到重視，但是摩小根明顯對她爺爺的事情不太感興趣，她更關心自己的父親。因此安東·萬科一家的訊息中，庫贊只知道很少的一部分，這些還是星期五從神盾局的檔案中找到的。

「一點點吧，我記得好像是說一場奇怪的戰爭，兩邊不交戰，卻準備了越來越多的武器，這傢伙好像是想做軍火販子，就被人驅逐了。」庫贊看到視頻中安東·萬科的兒子伊凡·萬科的介紹，扭了扭嘴角：「他的兒子來複仇了啊。」

「那叫冷戰！大寶貝兒，你讀過書嗎？」托尼突然有些興奮，吹着口哨逗弄著庫贊：「賈維斯，幫大寶貝兒定製一件生日派對的禮服，我受夠那件總帶着酒味的風衣了。」

庫贊摸著旁邊的玻璃門，散發出的寒氣將它完全凍裂，地下室傳著一股炸響。

「散散酒味。」

托尼被響聲嚇得捂著胸口，看着地面的冰渣擠出一個笑容：「不…庫贊先生，我其實挺喜歡你的風衣的…謝謝…」隨後他才看到門外瞪大眼睛的黑人軍官。

「羅德！」

黑人軍官總算回過神，進門后叫嚷着：「托尼，你現在馬上去解決外面的局勢，不要在這裏糾結…」隨後他看到了一個高大的身影，這傢伙比軍方那邊搞出的浩克更高！

「哈嘍，羅德，空軍中校！」

「庫贊。」

隨意地握了握手后，庫贊轉身坐在了沙發上，這是他在未來唯一不曾傷害的復仇者，亦是他的酒友之一。羅德對摩小根已經是近乎是溺愛了，這傢伙也是擦了無數屁股，遭了佩珀無數白眼，直到後來庫贊在小女孩兒去世時險些擊殺山姆，羅德攔住了他，兩人分道揚鑣。

「托尼，他可真高啊！你從哪兒找來的保鏢？他看着就很強啊…」

「噓…噓…噓…」

「怎麼了？好吧，別噓了！我先去趟廁所，回來再跟你說你的事！」

托尼顫顫巍巍地從老爺車上跳了下來，險些摔倒在地上，樂觀的情緒並不能拯救他身體中的鈀病毒，庫贊疑惑地把他架在了沙發上：「你生病了？會遺傳嗎？」

「不會，而且也沒有機會遺傳了吧？」托尼放棄理解這個男人的腦迴路，他費力地拔出自己的反應爐，從中捏出一塊冒煙的能量板：「勞駕，幫我從雪茄盒裏再拿一塊。」

直到換上新的能量板后他才緩過氣來，這差不多耗盡了他的力氣。

「走吧，我們去醫院！」

「不去，我要去準備我的生日派對！」

「如果現在的醫學技術無法解決的話，我可以幫你把身體冷凍起來，直到出現解決的技術。」庫贊的手邊冒出寒氣，但他的語氣依然很溫和：「我相信這種技術很快就會出現的，不會太久。」

前代馬克系列是屬於被淘汰的技術，庫贊對科技這這方面不太感冒，摩根也很少會跟庫贊討論這種事情，他並不是特別了解現在的情況。不過他知道鋼鐵俠從未沉寂，這種能夠治療斯塔克病情的技術應該很快就有了。

「等等…」即使地下室溫度突降，托尼也是被嚇出了一身冷汗：「這是鈀中毒，現在沒有任何元素能代替鈀元素作為能量板，我胸口的反應爐不摘下，就沒有辦法解決，但是我的心臟只有靠着反應爐才能跳動。」

「唔…」庫贊不太懂這些亂七八糟的專業術語，但他有自己的見解：「我明白了，不是醫學還是科技對吧？那我就先把你的身體凍結起來，等到有這種情況的技術就幫你解凍。」

托尼幾近崩潰：「你怎麼就明白了呢？完全沒有，好吧？」

羅德從廁所回來后就看到了現在僵持的一幕，托尼死死地抓着庫贊的手，眼中委屈巴巴甚至含着淚花，庫贊一邊安撫著托尼他會想辦法解決問題的，儘管他一直在向托尼承認他不是很懂…

「嘿，二位，能先告訴我什麼情況嗎？庫贊先生可以放開托尼嗎，他都快喘不過來氣了！」

庫贊順從地鬆開手：「哦，是這樣的…」

「庫贊！」托尼抓住了他的手腕，即使冷得讓他打了顫慄也沒有鬆開，鋼鐵俠的臉上由懇求變為了爽朗：「讓大家都開心點吧！」

「如果，我撐不住了，你再幫我吧！」

「拜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