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請問哪裏有煙花

「我要定製一輛自行車，能夠在冰面上騎得那種…嗯，不要在意速度…」墨鏡被主人摘了下來，眼睛盯着面前的老闆，高大的身材搭配上一張冷峻的臉確實很唬人：「我的時間現在很充足，但我並不想浪費在這裏…」

「好…好的，先生。」自行車廠的老闆敢發誓這個人是自己一生中見過最高的人了。

庫贊把一瓶啤酒放在唇邊，吐出一股冷氣，仰頭灌了一口，才轉身離去。

顯然，布魯斯·班納依舊是擺了他一道，或者說他像是賭博一般隨後按下了一個年份，當然也有可能是想要送他回到2020年，結果按錯了一個數字。

總之，他被送回了2010年，地點在摩納哥。穿梭時空的戰服被尼克弗瑞動過了手腳，皮姆粒子也已經耗盡，無論是回到主時空或者找到小小姐已經是近乎無望。

看着廣場熒幕里播放着托尼·斯塔克到來的新聞，庫贊臉色有些難看。

「讓摩根小小姐喜歡三千遍的男人…嗯，比喜歡我還要多一遍…」酒瓶子被庫贊下意識地捏成了冰渣，他念叨了三次，這種情況在今天發生了三次，三瓶啤酒都只喝了一口。

之前的一場關於斯塔克工業的聽證會將鋼鐵俠的聲望進一步推向了高潮，一個成為了全民偶像的超級英雄，他在每個地方都能成為焦點，今天他來到了摩納哥，在地中海港灣觀看通用公司舉辦的一場車賽。

摩納哥是一個旅遊國家，很是藉助了斯塔克的到來進行了一波造勢，吸引了大批遊客，只是他們的安全保衛能力在這種情況下明顯不足，以至於庫贊這種引人注目的人都能混進車賽的現場。

當他進來的時候，托尼·斯塔克正在和場內的人員爭執，他執意將自己車隊的賽車手換下，由自己來參加這場車賽。

庫贊站在防護網前，看着場上的托尼進入了賽車：「啊呀，真不愧是摩小根的父親，小小姐對賽車也很熱衷呢…這種運動可太危險了…」

自從庫贊擔任小女孩兒的安保及保姆人員后，他經常見到小女孩兒如同行走在鋼絲繩上的各種極限運動，也由此惹來了不少麻煩。

例如在加州舉辦的一次海邊衝浪比賽時，摩小根試圖在海浪倒卷時滑板失誤，庫贊直接凍結了那片海域，許多比賽選手因為短暫懸空后落在冰面上傷痕纍纍，導致這項運動險些被加州禁止。

賽車這項運動是被佩珀絕對禁止的，她增加了星期五在摩根的每輛車上的許可權，搶道超速闖燈之類的事甚至都不可能發生，流淌在斯塔克血液里的冒險本能依然讓小女孩兒偷偷地跳過禁牆，庫贊陪着她偷偷參加了不少地下車賽。

車手們在進入第二圈后，一個橘色衣服的安保人員在眾目睽睽中打開了欄桿，進入了賽場，引起了人群的騷動，這在賽車場上很有可能發生人命事故的。

「那個人的身上有微型反應堆？」

庫贊的眼睛眯了起來，未來斯塔克家族漸漸低調得有些式微都不曾發生過能量反應堆失竊，反倒是現在的斯塔克如日中天，那個騷包的男人看起來樹敵不少…

危險人物撕開了自己的衣衫，露出了身上線纜纏繞的簡陋設備，他胸前的反應堆亮得晃眼，而在他手邊攜帶着的鞭索充斥着電弧，僅僅一擊將一輛賽車劈成兩半。

「有恐怖份子襲擊！」

「快，讓我們離開這兒！」

「鋼鐵俠呢！」

整個賽場一片喧囂，觀眾驚恐地衝出去躲避危險，安保人員夾在人群中難以控制局面，海岸邊頓時混亂不堪。

「怎麼有點眼熟？」庫贊的臉上很嚴肅，他應該在神盾局的檔案里見過，左手托著頭努力思考着：「是叫伊凡？伊萬？真麻煩啊！」

伊凡·萬科的所有涉案事項被娜塔莎·羅曼諾夫的戰鬥報告所記錄，甚至他的父親所牽扯的案件都被列入其中。這場發生在摩納哥的恐怖襲擊也被記錄在案，還擁有着重要的戰鬥錄像，作為父親的超級粉絲，摩根·斯塔克不可能錯過。

「所以，接下來應該是…」

「喂，快點去避難了！」

被打斷的庫贊斜着眼看到安保人員催促自己避難，他緩緩站了起來，三米的身高讓人愣住：「你是…」

「我啊…一個喜歡睡覺的人…喂，告訴我哪裏有禮花？」

這個要求明顯有點超綱了，對這個可憐的安保人員來說太過奇葩，但是庫贊還是在他的「幫助」下找到了禮花，那是在終點處為了冠軍燃放的。

托尼·斯塔克跑得很快，他的車技一向不錯，然而這次在終點等待他的是奪命的危險，賽車在拐過彎道后被人猛然抽翻，托尼被慣性帶動着和賽車摔出了幾十米遠，他在耳邊彷彿聽到了叫好聲。

即使是遭遇了襲擊，他的腦子裏卻反覆想着的是這屆車迷腦筋有點不正常？

「幹得漂亮！」庫贊盤坐在兩人的不遠處，向著伊凡·萬科舉起了酒瓶，痛快地喝了一口氣，一邊拍拍打打地釋放煙花。

托尼看着那個不動聲色喝酒的男人，他判斷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襲擊，他們背後的人究竟是誰？雖然那個同夥的行為很奇怪，但依然為他找到了一個機會，面對着傻獃著的伊凡·萬科，他選擇沖了上去。

托尼明顯衝動了，伊凡被激怒了，庫贊更興奮了。

「喲喲，很精彩啊！」

「這一擊不錯啊！」

「加油，打得他尿褲子！」

在場的兩人明顯被庫贊的話刺激得有些失神，托尼驚慌失措地左右騰挪，電弧鞭索向著他劈了下來，他絕望了…伊凡的笑容更多了，他已經預見到了這一鞭能夠讓托尼·斯塔克一分兩斷，最少是半個身體。

「剃！」

陽光下的影子覆蓋着伊凡的身體，庫贊突然插入戰鬥，漆黑的拳頭緊緊地捏着鞭索，電離子在他的手邊不停閃動，卻無法撼動他分毫。

「雜魚，簡單毆打就夠了！」庫贊嚴肅地看着掙扎的伊凡，一手將鞭索捏斷，轉過頭看着托尼，他看過托尼的照片，看過托尼的各種影像甚至全息投影…

讓他的小小姐思念了十年的人，臉上有了一絲放鬆的笑意，這人是個樂天派。托尼確實心裏鬆了一大口氣：「hey，你們還真有意思…」

他的笑容和輕鬆被庫贊的一句話打斷了：「啊…可以的話，把那張臉毀掉吧！」

「喂喂喂，這太過火了吧！我以為你們是要我的命，那就好商量多了，斯塔克的臉可比命重要多了，這可不行！喂，回來…」

相比較托尼·斯塔克的不著調，伊凡·萬科嚇得牙籤都掉了：「你是誰？」

「啊哈，你們不是一起的嗎？有興趣找個地方…」托尼突然打斷自己的話，立馬爬起來，整個人向著防護網攀去。

他的救星到了。

聽到喇叭鳴笛的伊凡剛回頭就被加速行駛的汽車撞倒在防護網上，遭受重擊的他突兀地爬在車前，耳邊是一陣托尼的嘶吼和小辣椒的爭吵。

「箱子給我！」

「你瘋了？」

「快點把箱子給我，那邊還有個高個子！」

「快點先上車離開這！」

「箱子給我，還有個高…個子…」

托尼目瞪口呆地看着佩珀另一面車窗出現的男人，庫贊摘下眼鏡彬彬有禮地向小辣椒打着招呼：「佩珀·波茲女士，很高興見到您。」

「啊，是嗎，我也很高興…很高興見到您。斯塔克先生…和我還有事，如果有什麼能夠幫助到您的，您可以去斯塔克大廈找我們。」小辣椒從驚慌失措中漸漸冷靜了下來，她已經是斯塔克工業的總裁，試圖偽裝自己波瀾不驚。

庫贊禮貌地等她講完，才選擇回話：「好的，希望您和斯塔克先生儘快結婚並誕下一個可愛的小寶貝兒。」

托尼試圖插上幾句卻被醒來的伊凡打斷，佩珀驚叫着讓哈皮撞向敵人，一條鞭索朝着汽車揮舞，打飛了車頂。

「佩珀女士，冷靜下來！」庫贊一邊制止他們，一邊揚手噴出一道冰氣把伊凡凍在原地：「放輕鬆點，請您認真考慮我說的話。」

「不可思議啊！是魔法嗎？這是魔法吧！」

庫贊把圍繞着他轉悠叫嚷的托尼按住腦袋壓了下來：「還有你！托尼·斯塔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