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被開除了
清晨,雲霧與山巔瀰漫,兩人置身雲海中,遠遠望去,只有藍天和白雲。
秦烈喚醒懷中的姬輕語,昨晚風很大,怕她着涼才抱着她睡。
姬輕語睜開眼便看見雲海藍天,激動的心情溢於言表。
「好美啊。」
她起身轉了兩圈,白裙捲起雲霧,如同人間仙子。
「快看那邊。」
遠天的白雲被染紅,如同少女低頭的羞澀,美不勝收。
秦烈站在姬輕語身旁,沉聲道:「目之所及,只要喜歡,都是你的。」
「噗!。」姬輕語掩嘴輕笑,但是這話好肉麻。
在人間仙境看日出,這是姬輕語目前做過最浪漫的事。
太陽升起后,兩人才下山。
萬步梯,很少有人能登頂,就算是下山也要不少功夫。
姬輕語穿着高跟鞋,沒走幾步便腳疼的厲害,秦烈假裝沒看見,想她主動開口。
姬輕語埋怨的盯着秦烈。
抱我上來卻不抱我下去?墳蛋。
她只好脫下高跟鞋,提着鞋子下山,石階還算平整,不怎麼硌腳。
秦烈很心疼,可又不能慣着她,一味寵她只會養成她的壞脾氣,順便還能幫她煉化體內的藥力。
才走三分之一,姬輕語便累的不行,腳掌也疼的厲害,秦烈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旁。
墳蛋,不懂憐香惜玉,誰嫁你?
秦烈笑着問她:「看你樣子,不如在石階旁坐會兒吧。」
「哼。」姬輕語坐在石階旁的小憩。
一路走走停停,到半山腰時,她終於崩潰,坐在亭中冷冷道:「不走了。」
秦烈挺好奇:「山巔不是有索道纜車嗎?你怎麼不坐?」
「我……」姬輕語淚崩,我傻啊,山巔不是有纜車嗎?我居然走這麼久?
還不是想着你會抱我下去。
和你這墳蛋在一起,我遲早藥丸。
姬輕語開始抓狂,握著拳頭捶自己大腿,為什麼我這麼沒用?
「親我一下,就背你下山。」秦烈率先開口,讓她開口求人太難,不如減些難度。
姬輕語撇嘴,這種事怎麼能答應。
她硬著骨氣等秦烈主動幫忙,可秦烈撐著下巴,裝木頭人。
開始有登山愛好者出現。
陸陸續續有人上山,老人們在半山腰的廣場晨練。
姬輕語看着秦烈的側臉,這墳蛋好過分,現在人還不多,等會兒半山腰肯定很多人。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親了秦烈的面頰,俏臉通紅,心中小鹿亂跳。
「行了吧。」姬輕語沒好氣道。
秦烈點頭,有些心動,這感覺比昨天強吻時更心安理得。
秦烈背着姬輕語下山,路上的老人都豎起大拇指誇他。
姬輕語埋着腦袋,生怕被人發現,可走着走着突然發現我為什麼要怕?我未婚夫背我,我還怕見不得人?
她提着高跟鞋,雙手環著秦烈的脖頸,靠在他背上看風景。
比坐纜車還舒服。
下山後,姬輕語直奔公司,晚會即將開始,她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主要是安排模特試衣,這環節她可不敢讓秦烈跟着,就怕他使壞。
秦烈在樓底休息,作為總經理的未婚夫,大家就算不怎麼喜歡他,也不敢給他臉色。
男員工為他端來座椅,女員工為他端茶遞水。
林濤進公司時,看着秦烈坐在大堂中央喝茶,頓時怒火中燒。
指著保安組長說道:「公司明文規定,不準沒有牌照的人員進入公司,你的眼睛是幹什麼吃的?」
林小松恭敬道:「林總,那是總經理的未婚夫。」
「他有牌照嗎?」林濤這是故意借他撒氣,樓底職工膽戰心驚,生怕被牽連。
林小松憋屈道:「可是……」
「可是什麼?要麼他滾!要麼你滾!」林濤大喝。
秦烈不由抬頭,沒想到這小子還挺有脾氣的。
我招誰惹誰呢?
林小松心中憋屈,一位是公司的大人物,一位是總經理的未婚夫,她小小的保安組長誰都惹不起。
走到秦烈身旁,看着品茶的秦烈,都不敢開口,可自己職位都快沒了還怕什麼?
「秦爺。」
秦烈擺手,淡淡道:「莫慌。」
他起身走向林濤。
眾人都看着他。
林濤一臉不屑,昨晚看着秦烈落荒而逃,就知道他是個慫包。
本以為秦烈要離開,誰知秦烈走近就是一巴掌。
帶血的牙齒從林濤嘴裏飛出,整個人呈三百六十度螺旋升天。
哐當一聲撞在玻璃上。
樓里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這麼多天的沉寂都讓大家快忘了他是橫行金陵的第一紈絝。
這一巴掌讓大家回過神來,重新認識了秦烈,女孩子不都喜歡霸道總裁,難怪總經理對他不離不棄。
「快扶我起來,把這瘋子趕出去。」林濤捂著臉,神情猙獰道。
他平時仗勢欺人,對員工態度惡劣,看他被打,現在可沒人替他發聲。
「林小松,還不趕緊把他轟出去。」林濤看向安保組長林小松。
沒他發話,其餘保安可不敢動。
秦烈面色平淡,上前踹飛林濤,跟踢皮球似的,淡淡道:「你被開除了。」
眾人狂咽口水,那可是人事部經理,他爹還是公司第二大股東,這樣被開除還不得捅出大簍子。
他看向林小松,「以後再見他來公司,見一次給我打一次。」
「是。」林小鬆脫口而出。
心中有種感動,這才是真男人,以前真小看這些紈絝闊少。
秦烈看着發獃的眾人,疑惑道:「都愣著幹嘛?想漲工資?」
拖地的阿姨點頭,其餘人都在點頭,秦烈笑道:「那好,這個月工資翻倍。」
「哇,謝謝秦總。」
「秦總英明。」
「秦總威武。」
……
姬輕語接到消息時,樓下已經炸開了鍋,眾人歡喜雀躍。
她臉色冰寒的拉走秦烈,沒想到就不再這麼會兒,就給我捅出這麼大簍子。
如果第二股東林康退出的話,傾城服飾將遭受前所未有的打擊。
「你憑什麼在我的公司發號施令,開除我的高級員工,還給其他人許諾雙倍工資,憑什麼?」姬輕語跺腳道。
這是她的未婚夫,在她公司做的事,她就要承擔責任,潑出去的水也不可能收回,可她需要理由。
想到這裏,她都有些腿腳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