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擺攤，頗有收穫
馮小美以為是自己扯了馮爺這張大旗，起了震懾作用，不知此時的幾個小混混，中了邪一樣，在巷子里互毆。
不過經此一鬧，她再也不敢回街上了，挑著擔子無意識的走了一小段路，忽然發現前面熱鬧非凡。
待走近一看，不得了了，這裡竟有兩三座青樓。
青樓也是磚木結構，不過外邊都上了油漆，紅牆綠瓦，比旁邊的民居都要氣派幾分。
街上也聚集著一些小販，更有一些身穿薄紗羅裙的窯姐當街拉客，「哎喲，莫非小哥真是越來越俊俏了，想必是正春風得意著呢，如此良辰美景，今天有沒有心情來玩一玩呀？」
「王大爺，瞧您這紅光滿面的，真是老當益壯，咱家的春紅正望眼欲穿等著您呢！」
「……」
從古樸木窗、或是青樓門口，傳來一陣陣的淫語盪詞，不堪入耳，可在馮小美耳里聽來，卻如同天籟。
有女人好啊，特別是有幾個小錢的女人，美食與衣服，從不辜負的！
她興奮得兩眼冒光，想著這裡遠離了正街，估計不在那幾個小混混的的視線之內，找了個看起來十分面善的攤主，問清楚了這裡的規矩，便去交了十幾文錢的保護費，尋了個挨著其中一座青樓的一個攤位，把擔子放了下來。
將一個食盒的蓋子揭開一半，一股熱氣便便撲騰而出。
「大家快來了哈，看一看瞧一瞧，我這兒有新鮮出爐、熱氣騰騰的糕點賣啦，甜酸軟糯的山楂糕、香糯可口的山藥糕、又甜又辣的薑糖……風味獨特，只此一家，別無分號，手快有，手快無啊……」
她音質清冽，極具穿透力，這般大聲吆喝卻也不難聽，把旁邊那些亂糟糟的聲音都給壓了下去。
鎮上只有兩家糕點鋪，可那東西不但死貴，每日做得不多，店夥計還眼高於頭頂，只與貴人家合作，尋常百姓踏足，經常遭遇冷眼。因此，在百姓眼裡，糕點都是奢侈品，能吃得起的都是有錢人家，這也就是為什麼那賣菜的矮胖婦人，會對馮小美給虎子那兩盒糕點如此眼紅的緣故。
所以，馮小美這一喊，便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圍上來七嘴八舌地議論：
「小娘子，你這個糕點當真都是自家製作的？」
「喲，瞧著還冒著熱氣，便是那糕點店售賣的都是涼的，小娘子你是如何辦到的？」
「小娘子，這糕點怎麼賣啊？」
馮小美方才心裡還有點怯，就怕無人問津。可眼下有人圍觀了還怕什麼？頓時眉開眼笑地大聲回答，「各位鄉親們吶，小婦人無甚出息，平日里就愛琢磨這吃食，這糕點是我不斷改良加工做出的，味道一絕哦！還有，我這食盒下邊燃著炭火，所有的糕點都還熱乎乎著的。」
「這山藥糕今日是二十文一份，山楂糕十五文，薑糖三文錢一個。我這是頭一回出來賣，價錢都打了八折的，明日起，可要回原價了呢！」
眾人伸出了脖子往裡邊瞧，「喲，這一份兒才小小的三塊兒，賣可不便宜呢！這薑糖是什麼？」
「我這二十文錢就有三塊，那糕點鋪裡頭，一塊就得十文錢呢！」馮小美將事先切得細碎的糕點，用牙籤叉了分給圍觀的人，「我這糕點值不值這個價格，各位試過才知呢！」
竟然還能免費試吃，眾人頓時喜滋滋的。
「這是山上那酸澀的山楂果做成的？太令人意外了，我以前怎麼沒吃過？令人齒頰生津，食慾大開啊，好吃！」
「嗯，我喜歡這個山藥糕，香甜軟糯，上面這一層琥珀色的是蜂蜜吧？小娘子真捨得下本錢！這賣二十文一份，倒很合理呢！」
「哎呀，味道真行！小娘子，再給我一點兒試試？」
「小婦人，這薑糖怎的沒給我們嘗嘗？」
眾人吃得津津有味，卻沒人捨得帶頭出錢買。
馮小美也不惱，笑盈盈地道，「各位鄉親們哪，我這是小本生意，所有的食材都需要成本的，暫時還請不起大家吃個飽的。不過，我在此承諾，凡是今日在此幫襯了我生意的顧客，待他日我開了店面，便是我店面的金卡會員，購買店內所有東西，一律打九折。」
「噗……小婦人，不是我潑你冷水，你如今只是一個擺攤的，等你開店，不知等到猴年馬月去了啊！所以，你這個什麼『金卡會員』，根本就是虛無縹緲的承諾！」頓時有人嘲笑不已。
馮小美卻只是笑笑，不再搭理跟前這些人，把食盒關嚴，又開始大聲吆喝。
然而，這些人的胃口被吊了起來，陷入了在為是否花半個月的家用來買盒點心滿足口腹之慾的天人交戰中，一時也捨不得離開，導致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好在，這其中試吃的當然也有吃過別個鋪子里的糕點的，兩相比較之下，馮小美的更加好吃，且價格實惠。
不過猶豫了一下，便開始掏錢。
「糕點的味道不錯，給我來一份山楂糕吧。」一個頭戴方巾的男子率先購買。
馮小美眉開眼笑，「好咧！」
馮小美拿出香蕉葉與蒲草，麻利地給客人裝好，又趁機推銷別的，「這山藥糕有健脾益腎之功效，老人和小孩吃了最好，您要不要也來一份？今日八折哦！」
男子略為思考下，便爽快應下了，「行，瞧你這小婦人挺實誠，我就信你一次，山藥糕也來一份！」
「您放心，包管您吃了還來。因您買了兩份糕點，這塊薑糖送您了，您一併拿好。」馮小美對待這第一個客戶，是用五星級的標準來服務的。
「嘿，謝小娘子。」這名男子一直想嘗嘗薑糖的味道，只是方才想著買糕點划算，便沒捨不得出錢買糖。是以他一拿到薑糖，瞧著這瑰麗的琥珀色，便忍不住吃了。
「怎麼樣？味道可行？」因薑糖沒有提供試吃，所以其他人也都沒嘗過，都有些好奇。
「像似有束小火苗在嘴裡流竄、舌尖有點麻有點痛……為什麼會這樣？」這名男子神色古怪，想把糖吐出來，卻又捨不得。
看來這裡的人還不知道「辣」這個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