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你是誰
「該死的東極鬼下黑手啊,竟然燒了天湖聞名四方的洛丹船。」蒙面女子放過了姜涵等二十餘黑衣人,卻堵住了隨後上岸的那批黑衣人。
這些女子蒙面人下手更為狠辣,原本姜涵他們到底是軍旅出身不至於下殺手。
可這批女人實力雖然一般,但是功夫刁鑽,下手狠辣。雙方立刻戰作一團,其中一黑衣人乘亂髮出了一枚信號彈。
人數優勢,加上五十餘黑衣人剛剛和姜涵那邊對打過。有部分死傷情況,很快戰局劣勢,被沖的四分五散逃竄。
盧城官驛內!
君大少住的雪院。
「少主,今日成果斐然,斬敵首46眾!」一紅衛稟報夜裡成果。
「甚好甚好!」
東極太子邵越澤住的夏居。
「報!太子殿下,我們受到兩撥人馬的埋伏死傷慘重!」
「人呢?」
「據洛丹船眾人親眼目睹,人被沉河,屍首無尋!」
「......下去吧。」
四皇子離冷住的秋苑。
「主子,今日有些怪異。我等上船尋司小姐,另有一隊人也在找司小姐。」姜涵額頭冷汗,今日三波人,這最後那一波人數最多。必定是刻意放過他們,不然今夜就沒命回來了。
「人找到沒?」
「這,船上眾人言之灼灼,說這司小姐犯下殺人案被洛丹船私了當著官差的面沉河了!」
「什麼?」離冷渾身一震,難怪一整日眼皮直跳,果然有不好的預兆。
「今日除了第二波人,還有第三波人出現。人數百餘眾,皆是女子!將那第二波給截殺了。」姜涵簡潔的說明了下夜裡的情況。
離冷手指敲打桌面,說道:「那第三波,應當是君大少的君機閣暗衛!第二波嘛....是邵越澤的人.他帶人尋司姑娘意欲何為??」
姜涵曾因為主上關注司傾,特意去查過司傾的背景。
猜測道:「也許是為了礱地億芝商會的商路脈絡?或者是為了鉗制司大將軍?」
離冷搖了搖頭:「都不是,無論哪一項,被貶收押在黑水城的司家兩個小子會比一個女子更有作用。」
離冷腦中冒出一絲想法,難道因為感情?
遂又搖頭,這太子從頭到尾也看不出絲毫對司傾的感情。怕還是有什麼利用價值是自己沒想到的,不然那批偷渡過來的暗衛用在這上頭,太浪費了。
「你下去吧!」
君大少住的雪院。
「噗!哈哈哈哈哈哈!!!」君殤仰天大笑,這個音量怕是隔壁幾戶都能聽見。
紅衣抱著一把劍倚靠在門邊,懶散的氣息飄蕩而出:「你笑的這麼大聲,就不怕那邊的太子知道是你下的黑手?」
「怕什麼啊,這啞巴虧他吃了也不敢叫,也不能叫,嘿嘿嘿!不吃白不吃。」君殤將溫好的酒整壺拿起來倒嘴裡喝。
「你說...那個精明透頂的太子為什麼要去尋這個青樓小姐?」君殤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問紅衣。
「別喝了,明日還要趕路演戲,醉了你這混日子的形象就得傳到東極國去了。」紅衣囑託一聲,卻並不上前阻止,而是自己報劍進入裡屋。
裡屋的大床上,此刻正安靜的躺著一個素顏女子。
柔滑平順的黑絲長發平鋪在一旁,整個人安安靜靜的猶如新生的嬰兒般,光是看著她輕輕的呼吸都覺得可愛至極了!
紅衣沒忍住伸手撫摸了一把那彈滑的臉蛋,雙目中緩緩流出一絲溫暖。
「傾兒妹妹,我們終於見面了!」
「喂紅衣,你幹嘛對我的女人摸來摸去的。你這個人,有問題啊!」君殤醉熏熏的踏步進來,邁著八字步搖搖晃晃。
「什麼你的女人,你知道人家是誰么?」紅衣冷嘲熱諷,卻也因為君殤的闖入整個人閃開了兩步,遠離床邊。
「讓我想想~!」君殤有些微醉,搖晃著身體看著床上的睡美人,忽而坐在床沿邊看著司傾的小臉嘴裡絮絮叨叨:「首先、洛丹船上忽然出現的花魁。冷兄認識的人....邵越澤那傢伙也要搶的人....答案,呼之欲出啊!」
正說著,整個人上半身卻朝司傾臉上倒去。
紅衣一把拿出未出鞘的長劍頂住君殤的下巴,手快而穩。
「你...你膈疼我了!」
「少主應該睡到外屋去,這兒還有個姑娘呢!」
「你...你什麼時候這麼多管閑事了...」雖然嘴裡這麼叨叨,君殤總歸起身搖搖晃晃的朝外間走去。
「呼~!」紅衣輕呼一口氣,這君殤行事怪誕糊塗多了,若是讓他睡在這裡那傾兒妹妹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紅衣抱劍倚靠著床腳席地而坐,腦中卻是回到了五年前的那個時候。
「林姐姐,林姐姐,等等我呀,我也要玩。」五年前的司傾,肥嘟嘟可愛的緊。
「傾兒妹妹要玩,那得等我先玩好了,再給你玩。」
「好的。那傾兒等林姐姐玩好了再玩。」
紅衣想起小時候,自己明明比司傾大,可司傾卻總是懂事的讓著自己。那時候的傾兒明明很想玩那個玩具,卻也只是睜著渴望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等著。
想不到,五年前我林府的悲劇會在你鎮邊將軍府重現。
哼!那個該死的東極國主,隨便什麼人上個奏疏說人造反他就信。無非就是年老頭昏,一個個忠心大臣們這些年被害,如今連鎮邊將軍都下了大獄。就憑那個什麼林平知,平庸將才也想守得住天玄的衝擊嗎?
紅衣面色激動,雙淚橫流。
她身負血海深仇,這輩子如果不是少主救了她一命,怕是早就死在死人堆里了。
「你是誰?」
燭光下,一暗啞的聲音從床上傳來。
紅衣轉頭,這才發現昏迷的司傾已經醒了過來。自己剛才想事出神,連她醒來起身了都不知道。心下安撫情緒,再次露出那副萬事無所謂、慵懶的面色。
「你餓了吧,我讓丫鬟們給你準備夜宵。」說罷便轉身離開內屋,只給司傾留下一個背影。
「這人有點兒面熟,對了,我現在在哪?不行,不能呆在這。」想到這,司傾一把揭開被子下床就往外面跑。
她對陌生的環境有些害怕,頂著昏暗的燭光一個勁就沖了出去。跑出了屋子還不夠,還朝著雪院的大門外直奔。那原本醉醺醺的君殤不知從哪裡飛來,輕飄飄的一把環腰抱住了朝雪院外跑去的司傾。
「鳴兒姑娘。」
溫柔的一聲呼喚,將司傾從獨自一人害怕的情緒中解救了出來。眼中這個男人,是了,昏迷前向杜鵑說的尋此人幫忙,看來是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