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杜鵑的善意

第十五章杜鵑的善意

一官差遺憾的嘖嘖聲起:「多漂亮的一個嬌俏小娘子啊,如今卻要被沉河了!」

另一官差怪異疑惑聲起:「你們看見那小娘子的神色沒有?好像一點也不慌張,也不求救。就這麼安安靜靜被關進去了。」

「誰知道呢,許是殺人償命,自知罪孽深重吧!」

幾人說著話,只見壯漢四人抬起箱子朝河下一丟,噗通一聲。箱子濺起巨大的水花,不一會兒隨著綁著的巨石迅速沉入河底,卻無人注意地板上掉著的一對精緻耳環。

杜鵑心細,瞧見了將耳環拾起!

「杜鵑姐姐,這可是死人的東西你也敢拿?還是丟水裡去吧,省得作妖!」綉采兒一臉嫌棄,這邊廂剛剛還在說話的姐妹沉河了,不過一會兒便是一絲悲戚也無。

杜鵑捏了捏耳環道:「我又不曾害過鳴兒妹妹,怕甚麼鬼怪妖物!」

「切!說的好像有人害她似的。」綉采兒覺得沒什麼熱鬧可看了,自行回去休息了。

官差抓了丫鬟阿花,抬走了屍體也就足夠交差了,便迅速離開了洛丹船。

老鴇在一房內,沉聲質問那駝背精瘦漢子:「那丫頭就是個搖錢樹,剛勾搭上京都君家大少爺,你怎麼把她給沉河了?」

駝背漢子將一袋金子丟給老鴇,怒道:「你以為我想啊,那丫頭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人家必須要她死,咱還能留得住?花魁花魁!每個月都有一個新花魁,你還怕沒錢啊!」

「嘶?到底是誰啊?要置一個小丫頭於死地?」老鴇好奇問。

「嘖,東極國太子妃,知道不?司家大小姐。」

「居然是那個潑辣蹄子,害我一個賺錢的姑娘沒了。」老鴇依然不甚開心。

那駝背漢子安慰道:「咱不能得罪權貴,最近東極國太子太子妃造訪天玄國,說是為議和而來。這會兒要是得罪了他們,天玄那幫貴人們也不會幫咱們說話。有金子賺就行了,以後好姑娘多得是!」

「那個死了的張公子呢?」

「就一替死鬼,那張公子家族沒落還老是騷擾杜鵑,我讓阿大把他殺了丟在倉屋,正好圓了這事,一箭雙鵰!」

門外,戴著流雲雙子耳環的杜鵑捂著小嘴匆忙離開。

回到自己的屋內,貼身丫鬟給杜鵑更衣、拆發簪。

杜鵑難得的心煩,讓丫鬟去外屋呆著了。她雖然早就猜到那鳴兒應當不是真正的殺人犯,卻沒想到,害死張公子的竟然是駝背漢子,洛丹船的二當家。

那位張公子雖說家道中落,可對杜鵑還是真情實意的很。

如今卻因為這莫明的情況被害,實在有些不忍!杜鵑沒忍住低頭為那張公子,也為鳴兒姑娘傷心哭泣時,一陣白光閃過,司傾忽而出現在她面前!

「你....你是人是鬼?」杜鵑驚嚇的摔倒在地,面前的司傾穿著一身白衣白褲,披頭散髮,猶如鬼魅。

「杜鵑姐姐別害怕,我是人,大活人!」

她扶起摔倒在地的杜鵑笑道:「姐姐莫怕!」

杜鵑這才細細打量著,自嘲笑道:「剛才我還想著,行得正坐得直不怕作妖呢。你是怎麼逃出木箱子的?」

司傾指了指耳環:「喏!多謝姐姐留下這對耳環。」

杜鵑臉色嬌紅,忙褪下耳環還給司傾,口中說著:「姐姐並非...只是...」

「此處鳴兒留不得了,不知姐姐可有辦法讓鳴兒下船上岸?」司傾不客氣的坐在杜鵑的梳妝台前打扮起來。

杜鵑側身瞧著司傾的腳下,發現並無滴水,也有影子,的確是人。心下這才安定些,走到衣櫃那取了一件普通衣衫給司傾穿上.

「每日都有專門的丫頭上岸買東西,我們姑娘們也可以上岸買些胭脂水粉。今日不如鳴兒裝扮成我的丫鬟,隨我上岸!」杜鵑再次挑了一件丫鬟的衣服遞給司傾,她自己也披上一件白色狐毛斗篷遮寒。

司傾乘著這時間已經給自己梳了丫鬟的雙包髻,纏上普通的灰色布帶子和一支銅質發簪。再換上杜鵑給的丫鬟衣服,整個人立馬變成一個少女丫鬟。

「只是這臉....」

杜鵑擔憂的看著司傾的臉,這張花魁的臉還是太顯眼了。

「姐姐可有辦法?」司傾心裡也知道,當初被人害的喝了三桶之多的無根水讓她功力盡失,卻也讓她容顏更為秀麗。在這洛丹船上,被任何一人認出,那都很危險!

「有辦法!我給你塗上一些顏料,模仿成臉部有胎記的樣子應該就能遮掩。」杜鵑開心的從柜子里拿出顏料盒子,便塗抹在司傾臉上,邊說著:「我平日里,就喜歡塗塗畫畫的,這顏料以前無聊時候跟著異域的恩客學著畫過。極為神奇,畫在人臉上能改變人的容貌,只是不能碰水,一碰水便全糊了。」

「瞧瞧!如何!」

司傾對著銅鏡一看,自己都不忍直視!

鏡子中的丫鬟,嘴角處一塊拳頭大的褐色胎記極為醜陋。眼角和額頭上還滿是皺紋,臉上也是一堆大小斑點。鼻子也給畫大了許多,真是要多醜有多醜。

「姐姐這手藝~真是出神入化!」司傾對著杜鵑一笑。

杜鵑看著「撲哧!」一聲,笑出了聲兒。

「抱歉....哈哈,鳴兒妹妹,你這副模樣....」

「姐姐,我不叫鳴兒。我的真名是司...」

杜鵑抬手遮住了司傾的小嘴,搖了搖頭溫柔微笑道:「在這兒,對任何人都不可用真名,記住了!」

司傾點了點頭,這是杜鵑對自己一如既往保持的善意,自己也要學會保護好自己!

凌晨時分,杜鵑帶著個丑丫鬟下船買胭脂。

二人兜兜轉轉,直到盧城一條無人小路上。

「鳴兒妹妹,我只能送你到這了!」杜鵑握著司傾雙手,輕輕的道別。

司傾眼中含淚微笑點頭:「杜鵑姐姐今日之恩,來日必報!」

「傻丫頭,快離開盧城。這裡由幾大勢力包裹,你只要呆在這裡早晚會被洛丹船上的知道。」

「好!杜鵑姐姐,來日相聚!」

二人正待分別,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很不和諧的傳了進來。

「赫赫赫!就知道有古怪,這位鳴兒姑娘,雖然不知道你怎麼逃出木籠的。不過我既然能殺你一次,就能殺你第二次!」

二人一驚,回身這才發現自己被人包圍了。

駝背精瘦漢子帶著兩個壯漢程三角形包裹上來,將司傾和杜鵑堵在小路中。

「哦,原來要把我沉河是你刻意為之的。反正我們現在也跑不了了,不如你和我說說,是誰要害我呢?」司傾單手握拳,如今她已經是玄徒巔峰境界。

那兩個壯漢只是玄徒中級水平,駝背漢子大概只有玄徒初級的水平,應當有一戰之力。

是以司傾沉穩應對,杜鵑不同,她認為司傾和自己一樣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驚慌的拽住司傾的衣袖道:「鳴兒快跑,這是城內他們不敢明目張胆抓人!」

「赫赫,怎麼不能明目張胆抓人了?這是我們洛丹船的奴隸,奴隸那可是隨便抓的,是不是啊!鳴兒姑娘?」駝背男子色迷迷的瞧著司傾,此刻雖然她化了丑妝,可駝背漢子不介意。

他是見過這個鳴兒姑娘的真容的,實在貌若天仙啊!

如今在這外面,不用顧忌大當家紅媽媽,他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

想想都覺得很興奮,駝背漢子吞了口唾沫,舔了舔嘴唇道:「鳴兒姑娘,你的身份玉蝶、通關文書都沒了,我倒是想知道你怎麼出城呢?」

司傾這才想到,天玄國進出城塞都必須檢查身份玉蝶和通關文書。自己現在身處的盧城還是邊境城鎮,要前往其他城市必須有這兩樣東西。想來正是被搶的時候,連身份玉蝶和通關文書也被搶了。

駝背漢子對著到嘴的鴨子耐心好了許多:「這樣,鳴兒要是乖乖聽話,哥哥我也能留你一條小命。如何?」

杜鵑忽而想起什麼,在司傾耳後低語。

「我知道誰要害你,乃是東極國當朝太子妃。你是不是在東極國得罪權貴了?」

沒想到真是她!

司傾耳中轟隆一聲,雖然早有懷疑可到底同屬一族,自己還得喊她一聲"堂姐"。

那兩個壯漢抓住時機上前,一人抓一個。

其中抓杜鵑的壯漢如抓小雞般一把拽住杜鵑,杜鵑便只有拍打掙扎的份了。

另一個壯漢從后衝過來抓司傾,原本以為和杜鵑一般簡單。

司傾卻是早就凝聚玄力在自己的右拳上,反身一拳直擊壯漢下體!

「嗷~!」

壯漢怪叫一聲,瞬間鼻涕眼淚橫流,雙手捂住下體蹲在地上。

「沒想到還是個玄徒?管你是什麼人,勞資今日要你死,閻王都不敢不要你!」駝背精瘦漢子見狀,從腰后掏出一把短刀沖了過來。

那駝背漢子雖說修為不行,但是人卻更是狠辣絕情。要知道,這麼多年他一個玄徒初期能混到洛丹船的二當家,就是憑藉他的狠辣,曾經也是砍殺過玄徒巔峰的存在的。

司傾側身一閃,那駝背漢子卻手腕一翻,刀劃在司傾手臂上,一條血線飆飛出去!

「啊!」杜鵑緊張驚呼。

司傾咬牙躲過駝背漢子貼身第二刀,一拳打在他的大門牙上。

只一拳,那駝背漢子的兩顆門牙就被打碎了。

「呸!」駝背漢子混著血將碎牙吐出,猙獰笑道:「看來真是小瞧你了!」

司傾抿嘴不言語,只是雙目緊緊盯住駝背漢子。她真正與人第一次生死相鬥,心下緊張的所有神經都調動起來。

動了!

司傾俯衝出去迎面就是一拳,狠狠打在駝背漢子的脖子處。

只聽「殼呲」一聲脆響,只見那駝背漢子脖子歪向異常的角度,隨後整個人硬踏踏的躺倒在地。

司傾低頭一看,果然中刀了!

那把短刀牢牢的插在她的胸膛處。避不開啊,速度、反應、戰鬥經驗都很陌生,她能想到的就是不避開對方的短刀一拳撂倒。

「鳴兒小心~!」

身後傳來杜鵑的驚呼聲。

司傾下意識的低頭蹲下轉身,動作一氣呵成。

身後的壯漢本是衝上來熊抱,卻被司傾躲過,倒讓自己的要害袒露在司傾面前。司傾凝聚玄力一拳打在下體要害處,這個壯漢立刻滿臉豬肝色,鼻血狂噴倒地不動,立時沒氣了。

原本三四米外那個在地上打滾的大漢掙扎著想逃跑,司傾正欲追擊卻腳下一軟單膝跪地。

杜鵑整個人從驚慌中反應過來,從一旁舉起一個瓦罐朝那壯漢頭頂摔了下去。

「鳴兒,你怎麼樣?」杜鵑哭著拿帕子綁住流血的手臂,可受傷更重的胸膛處她不敢動。

「無...無妨,盧城,興許可尋他幫助。」司傾從懷裡掏出那塊刻著「殤」字的玉牌,整個人氣息一松,便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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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狂妃:傲嬌王爺賴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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