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中學生李臨

第193章、中學生李臨

回到上海，兩人都沒怎麼休息，繼續關注水災救災情況。水災緩解之後，兩人就趕著回寨子。這段時間一直忙前忙后，又是水災又是參與香、港金融保衛戰，李臨的小升初兩人都沒回來。現在事情告於段落，該看看李臨在中學的適應情況了。

09月16號，星期三，到家。

「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去看李臨。」李涯說道。讀中學，不像小學走讀，而是住校。

「不知不覺，李臨都上中學了。」舒月說道。一時很有些感慨，李臨都已經上初中了。

「有人都四十了，李臨讀中學不正常嗎？」李涯說道。

「需要你提醒嗎？」舒月說道，「是不是嫌我年紀大了，想給李臨找個年輕的媽？」雖然她還看不出歲月的痕迹，但是年紀到這裡了，能不在意嗎？

「話說前些年有人根本不擔心，現在怎麼也有危機感了？」李涯笑道。

「因為現在老了，還有人貼上來了。」舒月說道，「你說能沒有危機感嗎？」

「有人貼上來？」李涯感興趣地問道，「我怎麼不知道我還這麼有吸引力？」

「張桃回來了。」舒月說道，「不但在集團上班，還打聽你的消息，看樣子對你是念念不忘啊。」

「張桃？」李涯想了想問道，「那個我們救下的那個女孩？我算算……都三十左右的人了，肯定結婚了。人家要見我，也只是感謝一下而已。」

「問題是她一直沒結婚，出國留學剛完成學業回來。」舒月說道，「看她說起你那樣子，肯定有問題。」

「那你就跟她說清楚啊。」李涯說道，「不能你培養了她，她卻要跟你搶吧？」

「最好還是你跟她說清楚。」舒月說道，「不然她心裡指不定以為我怎麼你呢。」

「哦。」李涯回應了一聲。

「看你的意思很不情願？」舒月說道。該表明態度的時候必須表明態度，在感情上她不接受三心二意。

「不願意？那我不得被全家人罵死？」李涯說道。

「意思是家人不罵你就可以了？」舒月問道。

「我投降，我心裡只有你，一切惟你馬首是瞻。」李涯舉手投降，然後說道，「要是大家都沒錢，苦死磨活的就為了生存，那還有時間來琢磨這些破事。」

愛情是最複雜的事情。

最高級最純潔的愛情我是心裡只有他（她）。而這種純潔的愛情，卻又是最脆弱的，能持續多長時間是個未知數。

第二檔的是我對你忠誠。這只是為了維持忠誠，心裡已經有雜念了。不過已經換了一個維持的對象，一般持續的時間比純潔的愛情長得多。

第三檔的是我心裡你最重要。也就是說還有其他人，至於最重要的你，雖然暫時領先，但是還要繼續跟別人爭奪主要位置，一不注意就易主了。

最差的就是感情破裂。

所有的愛情，都像衰變一樣，從濃烈趨於平淡。

第二天，兩人去學校看李臨。話說李臨這小子讀書不差，分在了示範班。

進了學校，兩人才知道最後一節課還沒下，就在走廊上等。

李臨正在上課，聽到走路的聲音往窗外一看，就看到李涯和舒月，心裡很高興，不過這時還在上課。

兩人剛站了一會，一個人從操場走來，李涯一看，是曾經的同學劉向東。

「李涯，你們來學校也不通知我一聲。」劉向東埋怨道，「走，進辦公室坐坐。」邊說邊拿鑰匙打開旁邊辦公室的門。

「我只是來看看我兒子，通知你幹什麼？」李涯笑道，「老劉，看不出來，你都當校長了。」剛才李涯就看到，牌子上寫著校長辦公室。

「我都四十三了，怎麼就不能當校長了？」進了辦公室，劉向東說道，「你們先坐，我去泡茶。」

李涯一看辦公室沒有飲水機，也沒有電水壺，說道：「泡什麼茶呀，我自己帶了。你這個校長辦公室一個電熱水壺都沒有，口乾了怎麼辦啊？」

「平時都帶水杯。」劉向東說道，「經費有限，再說不能亂花不是？」

「覺悟很高嘛！」李涯豎起大拇指贊了一個，「我早就跟我們寨子里的那些上班的說過，莫伸手，伸手必被抓。就算退休了死了，一樣跑不了。」

「我也是同樣的想法。」劉向東笑道，「不然哪天進了籠子，後悔也來不及了。」

「剛才我看了看，學校修得還可以，這些年學校升學率如何？」李涯問道。

「升學率還行，附近鄉鎮基本第一。」劉向東說道，「不過和城裡的那些學校比不了。」

「城裡的當然比不了。」李涯說道，「我們這裡偏僻了，好的教師不願意來，教學資源比不上人家，生源也比不上人家。」

「我一直在想用提高待遇的辦法招幾個好老師。」劉向東說道，「你看成不成？」提高待遇，錢從哪裡來？現在李涯這個大款在，他當然要說。

「可以。」李涯說道，「好老師都往城裡去了，那我們農村學校不是一直不行嗎？難道農村學校存在的意義就是給新來的老師練手，給城裡學校輸送教師人才？」

說了一會兒話，下課鈴響了，李涯站起來說道：「下課了，我去找李臨去。事情確定了來找我。」

李臨下課急急忙忙地跑出來，舒月和李涯正好出門，他高興地叫道：「媽，你們來了！」

「嗯。」舒月拉了拉李臨衣服，說道，「前段時間忙，離不開，今天來看看你適不適應初中的學習和生活。」

小薇和小宇也看到了李涯和舒月，跟著跑出來打招呼：「伯伯，伯娘。」

「小薇，小宇，你們也在一個班啊。」李涯說道，「上了中學，感覺怎麼樣？還適應吧？」

「其他都好，就是食堂的菜不好吃。」小薇說道。

「不好吃？走，去看看去。」李涯說道，「恐怕是你們拿食堂的飯菜跟家裡比了。食堂是大鍋飯，味道肯定沒有家裡的好。」

「不是，伯伯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小宇說道。

李涯來到食堂，直接進了裡間一個個菜檢查過去，是不行。

「老同學，怎麼樣？給點意見。」劉向東隨後跟來，見李涯從裡間走出來，於是問道。

「實話說不怎麼樣。」李涯說道，「菜的樣數少沒什麼，但是做菜的廚師就不行了。」

「首先是菜的營養搭配不合適，還有，肉太少了。學生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多吃點廋肉。還有，菜里油放太多了，想把學生一個個喂成小胖子啊？」李涯說道。

「這個，我們也不怎麼懂啊？」劉向東說道，「至於說肉，經費不夠啊。」他也想把食堂辦好點，只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手裡沒錢，還怎麼辦好食堂？要不是每年都有李涯捐的錢，食堂飯菜肯定是清湯寡水的。

「經費不夠？」李涯想了想說道，「嗯，物價上漲了不少，這是我考慮不周。」這些年每年李涯給的都是一樣多，沒有考慮到物價上漲的問題。

「所以我們只能這樣了。」劉向東說道。這還是有李涯捐款的結果，要不清湯寡水能填飽肚子都滿足了。

「這樣，一會我再拿些。」李涯說道，「怎麼也要讓學生吃好些。」其實最主要的還是讓自家孩子吃好些，別三年下來，李臨真成了胖墩，還是虛胖。

跟劉向東辦好交接，已經兩點過了，過來看到李臨正往操場看，李涯走過去順著李臨的目光看過去，是一個漂亮的小姑娘。笑道：「怎麼？那個小姑娘很好看啊？」

李臨有點臉紅，李涯笑道：「看上了就寫信啊。話說好姑娘不多，早點抓在手裡才不會後悔。」誰沒年輕過，上輩子他自己也是這個樣子。

「不過，可不能幹出格的事。」見李臨有些心動，李涯說道，「你是男生，對你沒什麼傷害，最多就是名聲差點而已。但是對女孩子來說，可能就毀了人家一生。」

「他還小，你跟他說這些幹什麼。」舒月說道，「李臨，你現在的任務是好好學習，這些事情以後再考慮。別人家以後上大學，你卻考不上，想再多都是多餘的。」

「好了，進去準備上課去，我們回家了。」李涯說道，「明天要我們來接你不？」

「我跟宇哥他們一起回來。」李臨說道。

「孩子真的長大了。」李涯感嘆道，「要是沒有讀書這事，難道我再過十年就要當爺爺？咿吔……」想想就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第二天，學校的食堂飯菜就變樣了，寨子里的孩子們坐在一桌吃飯。小北一邊吃一邊說道：「早知道，就早點讓伯伯來了。害得我們吃了一年的豬食。」

「你才一年，我都兩年了好不好。」東林說道。他今年已經初三了。

「小北吃的是豬食。」東星笑道，「我吃的是飯。」

「比喻，比喻。」小北說道，「我是形容飯菜難吃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