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山下的敵人已經到了半山腰，所有的武器都像這個小山丘轟來。一枚枚炮彈死命的朝著這邊狠狠的砸過來，炮彈如流星般覆蓋過來，頓時又有幾個村上的人因為反應慢被炸得屍首無存，。

「小五，下令開槍，不然我們等不到鬼子靠近，就全部被炸死光了。村上的干睜眼捂著腹部，鮮血還在不停的留著，看著鬼子火力如此之猛，瞬間又將幾個村上的人幹掉，來到小五-不遠處說道。

小五此刻的臉龐全部是炮灰，伴隨著血液，甚是猙獰，雖然沒有說一句話，但是剩下的兄弟都看到了那張冰冷的沒有任何血色，完全要吃下對方的恐怖摸樣，一個個都安靜了下來。

鬼子越來越近，已經接近了二十米的範圍內，小五轉臉看像身後一個疲憊不堪的兄弟，還有那躺在地上被打成篩子早已經死去的幾個村民，小五心如刀絞，雖然不是親兄弟，但同在一個村子長大，多少有些感情，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在沒有任何準備下，這場戰鬥持續了這麼長時間，能打到這種程度已經讓他很是欣慰了，看著身邊的兄弟，他們才是真正的男人，今天就算豁出自己的生命也要同這些人戰鬥到底。

「小五小心。」轟一聲，陳晨剛喊完，小五還沒來得及躲閃，身邊的一塊巨石就被炮彈炸飛上來了。

「小五，小五哥。」

陳晨和雲龍幾個人看著小五的位置大聲叫嚷著，此刻炮彈飛舞著，子彈穿梭著，他們可不敢有太大的動靜。

但還是有幾個離得比較近的兄弟紛紛向這邊奔了過來，小土堆突然動了一下，小五灰頭土爾的從泥土中爬了出來大大咧咧的罵道，「日你-媽了個逼的哦，幸好老子做好了準備，不然真被你炸飛了呢。」看到小五還活了都鬆了一口氣，在仔細看剛剛小五待過的位置，居然下面有個兩米深的大洞，裡面全部都是棉花，一個個目瞪口呆，這丫的真能搞。

「兄弟們，鬼子上來了，我們應該怎麼做，這些狗日的山珍海味吃夠了，咱們就讓他們吃吃子彈？」小五突然莫名其妙的喊了一句。身後的兄弟仍不得考慮聲音一致的回答道，「當然。」

「兄弟們，既然你們承認了，那麼現在我們應該怎麼做。」

「打退這幫狗崽子，打，狠狠地打。」

「給我打，往死里打，等把這幫鬼子打退了，小五我帶著你們殺回去，搶幾個曰木娘們給你們當二房，回家隨便孽，是殺是奸還不是你們關起門了自己說了算。」緩過神來的小五沖著身後的兄弟們怒吼著。

壓抑了這麼久，終於聽到了小五下達命令，這群兄弟現在徹底瘋狂了，面對敵強我弱完全沒有一絲的害怕，看著身邊倒下去的兄弟，他們心中只有怒氣，聞著四周的血腥味道，更加激發了他們心中的鬥志和豪情。

「噠噠……」小山坡上面的的槍聲終於再次響起，雙方交織到了一塊，子彈如同狂風暴雨般向敵人傾瀉過去，虛無彈發，每一槍都沒有浪費，直接橫穿著對方的腦袋，鮮血伴隨著腦漿四處飛濺，雖然小五這些人都是些二十來歲的混子，但是土生土長的北方農民兄弟小時候哪個人沒玩過彈弓，哪個人沒有玩過車輪槍打麻雀？自然槍法準的讓鬼子很難相信，尤其是雲龍陳晨這些個熊日孩子，專逮鬼子的襠部打，看的小五都是頭皮發麻，很是揪心。

小五這些個兄弟和正規軍比起來，真是屁都不算，要是國家知道了，這群毛頭小子居然私自再此處狙擊敵人，說不定還要定個莫須有的罪名，但在最關鍵的時候，他們成為了這個小鎮上面最為優秀的軍人，他們的一腔熱血都在這一刻得到了巔峰的爆發，剩下的二十多人，一個個都像是一匹剛剛沉睡醒來的雄獅，怒吼一聲震山河，人數沒有他們多，武器同樣沒有他們精湛，但從不畏懼，從不退縮。

二十多人多個人就仗著這樣一個信念，越打越勇，最終用身邊的可利用資源一次次將敵人打退。

但這次顯然不同，這場仗已經打了很久，對方如此多的兵力居然打了幾天幾夜都沒有拿下這個小山頭，而且小山坡山門還是這麼些個混子，說句更讓鬼子鬱悶的話，他們的槍都是偷來的，鬼子要是知道估計個個都要找塊豆腐撞死了。

敵人的指揮官早已經抓狂，通過望遠鏡確定了小山坡的實力，所有這次的攻擊破釜沉舟，哪怕打到一兵一將這一次強攻也要拿下這個山頭了。

除了幾個指揮官，剩下的鬼子全部攻向山頭，一拼接著一拼，像潮水般不斷的朝著山頭推進。

小五-不是傻子，腦袋靈光的很，一眼就看出了對方的舉動，可是在這最關鍵的時刻，他卻不能有所鬆懈，哪怕是眼神之中閃過暗淡都不可以，他的情緒直接影響著下面的那些兄弟，如果到了那個時候，兄弟們沒有了鬥志，那麼他們所有面對的就不是保衛人民那麼神聖了，小命弄不好都要搭進去，畢竟子彈無眼，身邊一個個死去的兄弟都是活生生的例子啊。

「小五-不好了，鬼子越來越多，我們的子彈也不多，這樣下去我們遲早會被他們全殲。」陳晨再不遠處連續殺了幾個鬼子之後，擦著臉上的泥土說道。

「打，兄弟們穩住，能撐一會是一會，多打一個鬼子就多賺了一個。小五說完之後又將身邊的石頭對著山腳下狠狠地拋了幾個下去，兄弟們不是傻子，自然也能看得出，但是他們不能先倒下，否則今天我們真走不出去了，選擇當俘虜更不可能，雖然能保命，但那時恥辱，不要忘記了他們雖然是混子，但是混子也是有血有肉的，更有時候比那些偽君子更加的講究道義。

「今天就算是死，我們也要死在戰場上面，當初咱們拜把子的時候不是說了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雖然這些都是他媽的狗屁話，可我相信兄弟們能做到。」小五說話很小，但是聽到兄弟們的心裡，一個個都堅定著眼神默認了。只能接受眼前的事實，畢竟鬼子太多，當然在他們心裡也知道將敵人打退了，守住了這個山頭，日後必將能名利雙收，進入國家正規部隊，弄不好還能得到中央領導的嘉獎，那樣媒體一曝光，這輩子可就真的是揚眉吐氣了，要是守不住，大不了就是丟了性命，兒子孫子照樣能挺胸抬頭驕傲的做人，就算不能，兄弟們在一起，一時兄弟一世兄弟也值了。

「也只能這樣了，走一步算一步，大不了就是個死。」旁邊的雲龍無奈的說了一句，隨即又掃視了一眼，看著周圍幾個兄弟對著小五又說道，「小五，如果我們真不能撐到了天黑，能不能用我們衝擊死撐讓他們找機會逃跑，能活一個是一個。」

「如果有機會，我帶著陳亞幾個兄弟拖住，你帶著陳晨雲飛他們尋找機會逃走。」小五也看了看，這群兄弟裡面也就陳晨和小飛年齡最小了。

「小五我跑個J8哦，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嫖女人的時候身先士卒，第一個衝上去，打鬼子就讓你們扛著，我們跑？再者說了我老婆都沒娶呢，你那起碼有點想頭了，要是有機會我來頂著。」鬼子沖了上來，雲龍對著小五喊一聲，舉著槍朝著對子掃射而去。

小五也不再含糊，鼓舞著士氣和鬼子們進行著殊死搏鬥。

「停手，都給我別開槍了。」過不多時，小五看著前方有不少敵人都是眉心中彈，死的好不凄慘，立刻喊了一嗓子，頓時槍聲止了下來。

「小五，咋回事，怎麼不讓開槍了，鬼子還沒撤退呢。」身旁的雲龍瞪著眼睛看著鬼子，皺著眉頭問道。

「那幾個鬼子是誰殺的。」小五將槍頂在地上伸出個手指頭，指著前方的幾個人。

小五話音剛落，其他的人也都順著他手指的目光朝前方望去，一時間都傻眼了，剛剛打得太過激烈，根本就沒人注意這邊，這一看不要緊都倒抽了一口涼氣，我的娘列，太厲害了，前方不遠處的數十個鬼子全部都是眉心中彈，不偏不正的打的真叫一個準啊，就這槍法參加國際比賽都綽綽有餘啊，要是把對方指揮官給幹掉，那這仗不就勝利了一大半了嗎？

「那幾個鬼子是誰殺的。」小五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再次問了一遍。剩下的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沒人承認。

「小五那水平應該是狙擊手，我們這些人哪有那樣的技術啊，儘管我那個CS耍的很好。」張坡四周掃了一眼，看著沒人回答，恬不知恥的說了一句。

小五想了想也是，如果天天玩CS就能達到這些水平，那當真是牛叉了，狙擊手的練習那以後真是要方便很多了。

「小五你們別聊了，開槍，鬼子快要上來了，別到時候沒問出來是啥，我們都死這快了，管他是誰啊，只要能幫咱們殺掉鬼子，就是自己的兄弟。」陳亞再幾個人發愣的瞬間，看到遠處又上來了幾個鬼子，趕緊提醒道。

澎的一聲槍響，不遠處的一個鬼子同樣是眉心中彈，整個頭顱都被打爆開來，身子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誰開的槍，誰開的槍。」鬼子應聲倒地，這次小五看的很是清楚，絕對是個高級阻擊手，一槍斃命，虛無彈發，槍法準的讓人不敢相信。

一片寂靜，沒人敢發出聲音，生怕是對方的狙擊手，那這樣可就太危險了，如果是對方的狙擊手那為什麼殺自己人，很好解釋，這些喪心病狂的鬼子什麼事情干不出來，殺自己的人震懾對方，這樣的效果想必比一槍殺死對方要來的痛快。

嘭嘭嘭又是幾聲槍響，同樣的效果再次發生。

「小五我看到了，是我們左上方打出的子彈。」雲飛看到暗中有神槍手幫著自己打鬼子，不顧腿上的疼痛了，抬著頭四周瞅了一眼，然後興奮的對著小五說道。

小五-不理會雲飛，因為他也注意到了子彈發射的方向，「大家不要動，掩護我，我仔細看看。」小五說完將頭抬高了一些，身子微微站起，眼睛望著左上方，可是很遺憾，除了樹枝雜草，他什麼都沒有看到。

「陳晨，你眼睛好使，看看左上方有沒有人，確定下到底是什麼人在幫我們打鬼子，這樣的高手就算不能認識，起碼知道了兄弟們打起鬼子來也有了不少的底氣。」小五揉了揉眼睛，轉臉對著陳晨說道。

「他眼睛好使個屁，他除了看女人胸部的時候能掙得大點，看的準點，平時還不都是昏昏沉沉的。」雲龍從今說過他的品味和陳晨是一樣，可是後者壓根就不承認，平時老愛爭鋒相反，尤其是感性話題上面，這不雲龍又想和他掐上了。

「也比你強，上次再街上，奶霸都被你看到豆沙包，最後還愣是人家是瘤子，走進了才發現是個男的，你噁心不。」陳晨斜了斜眼很是不悅的反駁道。

「就這厲害，一聽到討論女人的胸部都興奮了，你看看雲飛，腿也不疼了，打鬼子也沒見你們這樣，趕緊看看。」小五沖著幾個人訓斥一頓。

「好咯。」陳晨答應了一聲，轉臉朝著左上方望去，愁了老半天，隱約還能見到子彈飛射而來打在鬼子的眉心，心臟致命處，可就是絲毫看不到半點人的影子。

微微皺眉，想不通這是怎麼回事，要知道再這些人當中他的視力可是最好的，雖然不說能看個幾里地，但千八百米內的還是能清晰所見，為何透過樹林間的縫隙愣是看不到活物呢？

」小五，怎麼光能看到子彈，看不到人啊？媽了個逼的，真出奇了。「小五讓陳晨仔細看看，結果啥都沒看到，陳晨有些不好意思，望了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說了句。

「小子，被鬼子給打迷糊了，怎麼光能看到子彈，看不到人，還能是鬼啊，真沒叼用，你那眼留尿尿了啊。雲飛你看看，能不能看清，頭抬老半天了，我還以為你抬不起頭了呢。小五笑罵了一聲，繼而又轉臉看向了對著雲飛說道。

雲飛挪了挪退，齜牙咧嘴的，睜大眼，牟足了勁盯著左上方看，可是也和陳晨一樣的結果。

可是他可比小五聰明多了，不說話就那樣看，才過了好一會小五就等不下去，光看著前面敵人一個個倒下就是看不到暗處是哪個人在幫忙，有些惱火，「不要看了，既然不是敵人，那麼就是我們的戰友，都不打了，不到萬不得已，都給我省著子彈，有高手坐鎮，相信他們別想過來一個。」

聽到小五這麼一說，一個個心裡都高興不已，這樣撐不下去，只要到了晚上，說不定很輕易的就能逃出去了，就算逃不出去，又這樣的神槍手再次，他們想死都不容易，自己都發現不了，何況那些鬼子呢？如此說來真是在安全不過了。

雲飛將頭別了過來，想了想像是自語自語到，「還能是天辰哥嗎？」

「你怎麼知道是天辰哥得。」被坐在旁邊的張坡聽到了，繼而問了一句。

「天辰哥槍法就有這麼准，要是我有天辰哥那麼準的槍法就好了，保證也能躲再暗處殺鬼子不動聲色。」雲飛將頭一仰，再次確定的說了一句。

「我就不信，這槍能是天辰開的，要真是他突然從天而降，槍法準的跟狙擊手是的，我把頭擰下來當皮球踢。」張坡不服氣，千里之外，人影都看不到，他就不信從小和他一起穿著開襠褲，打麻雀出身的韓天辰如今兩年不見能練到這樣的程度。

「你不信，你在這些人裡面你也就能排個第三，你說說，是小五哥得槍法准還是你得槍法准。」雲飛看著張坡一臉不服氣的樣子，再次問了句。

張坡這次回答的很是乾脆，「我的槍法准。」

雲飛一陣頭大，見過不要臉的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可是他哪裡能承認張坡的槍法能強過小五隨即又問道，「是你的槍法准還是韓天辰的槍法准。」

「我的槍法准，」張坡想都沒想，轉身看著幾個人沒注意這邊接著又是一句脫口而出。

雲飛整張臉都綠了，身子還在抖動著，皺著眉頭想了一下，又問了一句，算是在做最後的掙扎，「這次不待你參與，你說是小五哥得槍法准，還是天辰哥得槍法准。」

「天辰哥的槍法准。」

「呵呵。」雲飛笑了。

「我的槍法也准。」張坡轉身離開之前又補了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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