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周一，學校要進行開學測試，為期是兩天，第一天上午考語地歷，下午考理綜。

原本徐兮以為子都這邊學的知識和她以前學的知識點多少會存在點差異，但經過考試來看，似乎都差不多。

兩天的時間一晃而過，轉眼間就到了周五要公布成績和重新排桌的時間了。

馮丹進來后先是把徐兮大夸特誇了一頓，這次她在年級總體排名第四。

全年級一共就十個班，以前八班考試每次都沒人進前十名過。

這次一拿就拿了第四名，作為班主任的她那喜悅可想而知了。

但作為當事人的徐兮並沒有太多表情，第四名了呀！退步了。

不過班裡的一些知識份子都向她投去了佩服的目光，一中作為子都市最好的中學，那年級的第四名含金量可想而知了。

隨後馮丹又說了一些進步較大的同學和一些退步的同學，最後她重點批評起了馬伯山和侯凡。

「馬伯山，侯凡給我站起來！你倆張能耐了是吧！考了那麼多張卷子你倆除了寫上自己的名字和考號，你倆還寫了啥，整個卷面比張白紙還乾淨！……」

「老師，那我不是不會嘛！」侯凡嬉笑個臉說道。

馬伯山也輕笑一聲，「對啊！我們又不會！」

看著馮丹那張無奈的臉，徐兮真心覺得遇到這種學生就是災難吧！

想管管不了，不想管還得硬拖著。

馮丹又批評了他們倆兩句后，就要張羅著排桌了。

在前天她都已經排好位置列印出來了，所以很快就換好了。

說實話這次換座徐兮有點不理想，馬伯山的位置沒變，雖說她換了吧！但……似乎離著他也挺近的。

就是他前桌的前桌就是她，但怎麼說也是不用和大佬做同桌了，確實輕鬆了不少。

她的新同桌是一個比較文靜的女生，相比較她來說，是挺文靜的。

其實她感覺自己挺活潑的，但不知為什麼別人都說她是一個文靜的女孩，也許是她太乖了吧！

「你好，我叫徐兮！」她熱情地向新同桌打招呼道。

新同桌用手頂了頂滑到鼻樑上的眼鏡，聲音輕輕地說道。

「我叫周雯雯」

她原先的那位置變成了侯凡，「阿山，明天出來玩。」

「嗯！」馬伯山點了點頭，然後眼睛有意地往前方一撇。

換桌她似乎挺開心的，還笑了！

放學鈴打響后，徐兮還一本書一本書地往書包里放。

「走啊！阿山！我還和沈言那小子約了局了呢！」見馬伯山還安然地在那坐著，侯凡不禁催促道。

「你們先去校門口等我一下，我接著就去。」

幾分鐘后，徐兮待要起身離開時，馬伯山悄然地來到她身旁，他緩緩地彎下身子眼睛似乎有些笑意地看著她。

「就這麼不想和我做同桌啊……」說到最後他還特意拉長了聲音，給人一種曖昧不明的感覺。

徐兮下意識地抬起頭了，她沒想到教室里還有一個人。

如此近的距離，她不禁有些慌了，「不……不是」

「那好啊！等會你去跟老師說聲，再換回去。」

「啊……」徐兮臉色有些不淡然起來，顯然是有些為難。

吊頂上的吊扇停止搖曳，他的身影也漸漸遠去。

幸好他自己走了，要不徐兮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走出門外的馬伯山暗暗罵了一聲，「操！」

那無辜且有些純真的眼神，還有那白皙且看似有彈性的臉頰，真想捏一把啊！

校門口，侯凡和沈言還有一個剃著寸頭穿黑色衣服的男孩一起蹲在地上在抽煙，旁邊還有兩個女生，其中一個長頭髮長得非常漂亮。

不一會馬伯山就走了出來，見到他后那個長頭髮的女孩似乎非常激動，就走了上前。

但馬伯山像是沒看到她似的，從那個寸頭男的手中拿了根煙就點上了。

寸頭男叫王亦飛，是六班的和沈言一個班。

見馬伯山不理睬她，姜琳琳就走到了他面前生氣地叫了一聲。

「馬伯山！」

馬伯山微微轉頭看向了她，一臉輕視的樣子。

「你有什麼事嗎？」

這可把姜琳琳氣的不輕。

這時，徐兮背著個黑色的書包走了出來，她一眼就注意到了他們。

侯凡也注意到了她，隨後熱情地向她打了個招呼，並向她招了招手。

徐兮猶豫地看了他們一眼，尤其是那個對面有個很漂亮的女孩的，嘴裡叼著煙的那位。

她此時挺怕他們的，其實也不是說怕，就是她平常看電視看多了，總覺得他們是黑社會。

就像一群不學無術的流氓要調戲一個女孩的那種。

想了想，還是慢慢地走了過去，再怎麼說也是同班同學吧，應該沒有事，而且看他們的眼神挺……和善的。

見徐兮過來了，馬伯山的眼睛也微眯地向她看了過去，同時姜琳琳也如像看情敵一樣地看著她。

女人的第六感似乎都挺準的，她第一眼就意識到了她是一個不一樣的女孩，不管是外貌還是內在，似乎都挺靜的。

徐兮也是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隨後看到她身旁的馬伯山，她似乎稍稍懂了，應該是他的女朋友吧！

「有事嗎？」她走去，心裡打鼓地問了一聲。

侯凡看她的樣子有點緊張，便打趣道:「我們能有什麼事啊！我們也不能把你賣了不是，徐兮，我們正好要去玩，等會要吃飯一起吧！」

「啊？不了，不了。」徐兮下意識地擺了擺手。

「我是要早點回家的！」她有些糯糯地說道。

突然，「噗嗤」地一聲馬伯山噴笑了出來，聽她這個聲音和這一臉認真樣，他一時沒忍住。

眾人都疑惑地看向了他，尤其是徐兮，他在笑什麼嘛！

似乎馬伯山感受到了眾人的目光，於是彎起食指，低頭蹭了蹭鼻尖。

「嗯！挺乖的！」

這下眾人更用奇怪地目光看他了，徐兮不自覺地耳根子竟有些微紅起來。

她自認自己不是一個容易臉紅的人，但自從來到一中后，自己好像經常臉紅的。

不過，這都是因為馬伯山引起的，他似乎挺愛逗自己的？

看著徐兮落荒而逃的背影，和馬伯山曖昧不明的眼神，沈言似乎懂了。

於是，他向眾人調侃了一句。

「哎！我說，這妮子真符合我的胃口，但可惜我有女朋友了，話說這裡面除了阿山外，其他的都有女朋友了吧！要不就留給阿山吧！」

頓時，侯凡和王亦飛就往旁邊的姜琳琳瞄了眼，果然，此時她的臉很黑。

姜琳琳是高二年紀公認的級花，她是從高一下學期就開始追馬伯山的，不過馬伯山的眼光似乎有些刁，這都沒看上。

記得王亦飛曾和他討論過，他喜歡什麼樣的女孩，他說了句，膚白貌美大長腿。

在他們看來姜琳琳挺符合這個標準的，人家夠白吧！人家夠美吧！人家夠大長腿吧！

在以前他們一起玩時他們見過她穿便服的樣子，尤其是穿牛仔褲的時候。

我去，簡直絕了，那條腿又細又長，還肥瘦正好的那種。

姜琳琳狠狠地瞪了一眼沈言，明知道她喜歡他，還這樣說！

沈言悻悻地笑了笑，隨後又湊到馬伯山身旁，「走吧！找地方來上局。」

此時，徐兮的背影還在馬伯山的視線當中，夏季藍白色的校服向前鼓動著，最後那瘦小的身影消失在了視野當中。

徐兮的家離學校不算太遠，大概步行加公交需要半個多小時左右吧！

回到家后徐兮和陸雲說了自己成績的事，陸雲並沒有多說什麼。

陸雲自認為她和她爸爸算是比較開明的家長，但學習還是比較重要的。

吃完飯後，徐兮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把作業在寫字檯上鋪坦了開來，然後習慣地把靠前面的窗戶打開。

夜靜靜的，同樣也晶晶的，她一抬起頭就可以透過窗戶看到天上的星辰。

一閃一閃的，很亮！

算算日子她來子都大概有半個多月了，但仍是還有很多陌生感。

次日下午，在一間豪華包廂里聲音吵鬧著，其中王亦飛摟著一個女孩在互相唱著情歌，今天是她女朋友的生日。

正所謂燈紅酒綠，群魔亂舞，不過在邊角出的氣息卻格外清凈。

王亦飛多多少少叫了有二十多個人，馬伯山、侯凡和他女朋友，沈言，還有幾個他玩的好的哥們，還有超過一半男生的女生。

「那是馬伯山吧！好帥啊！」

「是啊！真的好帥，他旁邊的沈言也好帥，就是黑了點，要不我們去打了個招呼？」

「算了吧！我可不敢！」

……

雖有些小女孩在熙熙攘攘，但那個地方卻還是沒被人打擾。

沈言有些急躁地在玩著手中的遊戲，而馬伯山似乎是睡著了一樣靠在他身上微眯著。

過了一會，他眼睜了開來，隨後他從桌子上的煙盒抽出了一根煙，便起身往外走去。

「去哪？」沈言撇了他一眼，隨後注意力又回到了手中的遊戲當中。

「這裡太悶，我出去透透氣。」

馬伯山走了出去，然後蹲在門口的台階上，低頭點了根煙。

不過，當他抬起頭時，眼睛正好平行地看到了對面的一家超市，眼神定格在了門前一個將要進去的女孩身上。

徐兮走在一排排商品的過道間，她是來買零食的，順便來買一包衛生巾。

不過，她的生理期還沒到，還要再過幾天。

她先是去買了一包自己常用的衛生巾放到購物車裡，隨後就向零食區走去。

看著有幾包新品，她很果斷地放到了小車內。

「買零食？」在她準備抬腳去夠高一點的薯片時，一道有些低沉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了過來。

她下意識地「嗯！」了一聲。

下一秒那個人似乎走到了她身後，同時她還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煙味。

也許是看她夠不著，那個人抬手就幫她拿了下來。

徐兮有些尷尬地微微轉過身，就在剛才她已經意識到他是誰了。

很熟悉的聲音，很熟悉的煙味。

徐兮轉過身去后，才意識到他倆離得多麼近，五厘米吧。

她的眼睛正好平行到了他的肩膀，她的身高是165cm，她覺得自己在女生中也算高的了。

不過，看馬伯山的身高起碼得1米八多了。

馬伯山為了方便說話微微低了低頭，不過剛低頭視線就凝固了起來。

應該是怪她體恤太大了吧，他低下頭剛好看到了她鎖骨下中間的那道縫隙。

「黑色的。」他喃喃說了句。

「你……你說什麼？」幸好徐兮夠單純，沒往那方面去想。

「沒事！」馬伯山不淡然地抬了抬頭，隨後就把那包薯片放進了她的購物車內。

「謝謝！」

對於馬伯山，說實話，她有一點點討厭他，總覺得他是個壞孩子，總想要作弄自己。

而且，他都有女朋友，還總喜歡招惹其她的女孩子，她總覺得他很不負責任。

徐兮推著小車繼續前進著，不過她的注意力都在身後的那個人身上，他怎麼老是跟著自己呢！

又走了幾步，她停了下來，轉身看著身後那張有著笑意的臉。

「你……你能不能別跟著我？」她有些認真地說道，但同時聲音中還有點怯怯的味道。

馬伯山平淡地「嗯」了一聲，笑話了，如果是換做別的女孩的話，恐怕不得樂瘋了吧！

難道？她覺得自己不夠帥？對她沒有吸引力？

其實，他算是徐兮從小到現在見到過的男孩子當中最好看的一個了。

她剛到八班的時候，因他的睡姿有些亂，所以他是偏著臉睡的，而正好他的臉所面向就是她的那一邊。

在上課時，她還忍不住地偷瞄了他幾眼，雖然他閉著眼，但還是能看出他好看來。

但之後因為他的光榮事迹，她就自然而然地把這位不知是多少學校女孩的夢中情人的顏值給忽略掉了。

馬伯山從後面打量著她，她應該是算那種不瘦不胖的那種吧！

一件藍色的體恤衫有些大的穿在身上，但還挺好看的，她的下身穿了一白色帶有花邊的長裙，隨動搖曳著。

在她側身要拿其他小零食時，他能看到她為了方便把頭髮盤在耳上，順便還會用手掌的縫隙往上撩上一把。

真的是……挺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