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塵世俗禮最荒唐 下

()傲逍遙道：「因為我覺得劍法的本身就是要殺人，殺人當然要用最直接的方法。再複雜的劍術也只不過就是幾個勢子。」

柳劍飛道：「哦，請問那幾個勢子？」

傲逍遙道：「第一，不過就是直刺，第二是橫掃，第三是劈，什麼劍法都離不開這幾種手勢。萬變不離其蹤，只要掌握好劍法這幾個用法，怎麼出劍，就可隨心所欲。」

柳劍飛呵呵笑道：「少俠對劍法的認識可謂高明，果然是悟性極高，但老夫發現你的劍法很快，並且一招出完，常人都要手臂後撤，然後才可發出新的招數，但是，你發招卻可在劍招力盡之時，不必手臂後撤，就可繼續進攻，這點就連老夫也做不到。」

傲逍遙悠悠道：「這可能與我的身世有關，我自小就是個孤兒，小時候抓魚，用竹竿刺魚，但魚變化很快，一下不中就要溜走，我只好一下不中之時，盡量不縮回手臂，馬上再刺，久而久之，便可以做到力盡時可再出招。」

柳劍飛捋著鬍鬚哈哈大笑：「好，好，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青出於藍勝於藍。老朽就此認輸了。」

傲逍遙道：「前輩功夫高深，我必不是對手，是在下輸了。」

柳劍飛點點頭道：「少年人謙虛，是好事。但是真要是憑劍法的變化與速度，老朽真的不及。但我發現，少俠輕功不錯，內功卻稍有不及，如果加深內功修養，他年可雄霸江湖，無有敵手。」

傲逍遙抱拳道：「多謝前輩指教，在下輕功內功都是自創，所以還欠火候。」

柳劍飛道：「不錯，你輕功如何練就的？」

傲逍遙不好意思笑道：「小時候翻山越嶺打獵為生，有一次碰到一隻獵豹，我就拚命的跑，獵豹追著我，我沒辦法，拼了命也不能做獵豹的早餐，結果，獵豹追了我半天，結果沒追上，我雖然累但也要挺住，於是，我趁獵豹休息時，一彈弓打瞎了它的雙眼，拿出刀來劈死了它，從那以後，我就更加苦練輕功，因為在森林裡如果速度和耐力不行，是根本沒辦法生存的，這都是被生活所迫。」

眾人聽了開始覺得很好笑，但細細品來，不覺得心酸。

柳劍飛點頭讚歎道：「少俠生命力之頑強，忍耐力之強，真是曠古絕今，一個孩子能生存下去，真是奇迹。」

傲逍遙眼睛里充滿了悲憤之情，冷冷的道：「我落到如此地步，都是父母所賜。」

柳劍飛道：「少俠身世悲苦，能一個人活到現在，的確是個奇迹。」

柳翠翠高興的道：「爺爺，你說傲大哥怎麼樣？人品如何？」

柳劍飛道：「雖然孤傲，但也是個不畏強權，為民除害的豪俠。人品當然也是好的。」

柳翠翠又跑到一清的面前，搖晃著他的手臂道：「爹爹，你看傲大俠怎麼樣？」

一清愣了愣道：「平心而論，如果改掉這一身傲氣，以後將不可限量。」

柳翠翠拍手道：「那也就是說他不錯了。」

一清問道：「他好與壞與你何干？你操什麼心呀？」

柳翠翠笑而不答，來到傲逍遙面前，低聲道：「你別忘記向我爹爹提，提咱倆的事情呀？」

傲逍遙愣了愣道：「咱倆？咱倆什麼事情呀？」

翠翠怒道：「怎麼，你這麼快就忘記了。」

牛大力笑道：「他忘記了，我們可沒忘記。」

仇恨天也道：「這種大事應該有個媒人才對，我就是。」

傲逍遙急忙道：「不可，我，還不想這麼快就。」

牛大力道：「人到了這個地步，是應該想老婆的了。這是好事，大哥替你做主了。」

他對著一清道人拱手道：「恭喜恭喜，我大力給道爺道喜了。」

一清道人一頭霧水道：「道喜？喜從何來呀？」

牛大力呵呵笑道：「我聽說，小酒店中貴大小姐和另一個紅衣女子鬥口之事是否屬實呀？」

一清笑道：「小女少不更事，見笑見笑。」

牛大力道：「話可不能這樣說，所謂言而有信，你女兒說要嫁給我們老三，就連我們黑虎幫都知道消息了，已經是傳遍江湖了，這件事可不能更改了。」

一清尷尬的支吾道：「婚姻大事，豈能兒戲一般呢，再說，還得經過雙方的同意。」

仇恨天道：「所謂一諾千金，女子也一樣，更何況令千金確也是對我三弟痴情一片，我們何不做個美事，成全他們。更何況整個江湖都已經傳的沸沸揚揚，恐怕不如此，令愛只怕日後。。。。。。。」

牛大力呵呵笑道：「他二人你情我願，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我看就這麼定了，選日不如撞日天天都是吉日，我看今天就把他們的親事給定下。你看好不好柳老前輩？」

柳劍飛沉聲道：「翠翠，可有此事？」

翠翠低頭道：「確有此事。」

柳劍飛喝道：「胡鬧，不像話，那你打算怎樣？」

牛大力道：「還打算怎樣？就那樣辦了就得了，更何況，他們二人孤男寡女共處山神廟，傳出去好說不好聽。」

一清道：「你，你打算如何？」

翠翠低頭潤紅了雙頰，低聲道：「女兒全聽爹爹做主。」

一清嘆了口氣，喃喃道：「冤孽真是冤孽。父親，你看這事怎麼辦？」

柳劍飛沉吟良久低聲道：「此人雖然性格狂傲，但也是一個人才，不如就這樣辦。」

一清點點頭道：「孩兒明白。」

牛大力道：「你們小聲低估什麼呢？這是好事呀。」

一清對傲逍遙道：「小女許配給你，我也沒什麼意見，但是，我有個條件，你。。。。。」

他話未盡，門口突然有個銀鈴般的聲音道：「慢著，我還沒到，也得等等我。」

門口不知什麼時候站著一個紅衣少女，嬌艷媚人，笑嘻嘻的說著話。

柳翠翠看見，走上前怒道：「你來幹什麼？這兒不歡迎你，你趕快走。」

來人正是在酒館里與柳翠翠鬥口的嚴紅紅。

嚴紅紅不但不生氣，還笑著道：「怎麼，大姐姐，這麼快就不認識小妹了嗎？將來我們都是一家人了。」

柳翠翠使勁在地上啐了一口，氣道：「誰跟你一家人，你，你真是討厭。」

嚴紅紅嬌笑道：「怎麼，過了河就要拆橋呀。不管怎麼樣，我也算是你們的大媒人呀，這杯喜酒我總應該喝上一口。」

柳翠翠不知如何作答：「你，你。」

嚴紅紅走到傲逍遙面前嗔道：「你真是的，話都不說一聲，就這樣跑了，害人家為你擔心，好不容易才打聽到你的下落。」

傲逍遙嘻嘻笑道：「怎麼？一晚不見就這樣想我呀。」

嚴紅紅使勁用腳踩了傲逍遙一下，笑道：「我太想你了，我想踩死你這個大壞蛋。」

大廳上眾人看了，無不好笑，嘰嘰喳喳的議論不停。

柳劍飛臉色一沉，沉聲問道：「翠翠，這野丫頭是什麼人？目無尊長，沒大沒小，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柳翠翠紅著臉小聲道：「這就是與我鬥口賭誓的丫頭。」

嚴紅紅道：「老頭，你是誰？為什麼叫我野丫頭？為老不尊。」

袁真喝道：「放肆，這是我們師尊，不得無禮。」

嚴紅紅盯著袁真，微微一笑道：「小猴子，你是在說本小姐嗎？」

常言道，美人一笑傾國傾城，這一笑一顰，千嬌百媚，只看的袁真心亂如麻，能言善辯的一個人，突然就好像木頭一般，呆在那裡。

袁真愣了片刻，結結巴巴的道：「是，小人是說姑娘，姑娘應該對老人客氣點才對。」本來是喝叱嚴紅紅，誰知話到嘴邊，卻怎麼也凶不起來。

嚴紅紅看著他的呆樣子，故意在他面前走了一趟，笑道：「我美嗎？」

這句話問的奇怪突然，誰知回答的更是離奇。

袁真未加思索就道：「美，太美了，簡直就是月宮仙子。」

方連雲旁邊看到徒弟失態，怒喝道：「袁真，還不退下，丟人現眼。」

袁真如夢方醒，才明白自己失態之處，急忙低頭離開。

傲逍遙心裡暗笑：「看來，人只要一遇到異性，就難免著迷，情之一字，真是麻煩。當真是不要惹麻煩為妙。」雖然他不想惹上情場上的麻煩，但是人生就是這樣，你越不想得到的，就越能得到，越是想得到東西，這一輩子也得不到，真是有心插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真是其妙至極，他不但惹上了情債，並且不止一個。恐怕這一輩子再也難以逍遙了。

柳劍飛道：「你師傅是誰？來這做什麼。」

嚴紅紅道：「我沒有師傅，我也是自己自創的功夫，你是誰？和那個野丫頭什麼關係呀？」

柳翠翠怒叱道：「放肆，不得對前輩無禮，他是我爺爺，江湖四絕之一，劍絕柳劍飛。恐怕你師傅見了，都要給我爺爺磕頭。」

嚴紅紅睜大了雙眼，怪聲道：「什麼？這位老人家就是劍絕柳劍飛？」

柳翠翠開心的道：「知道他老人家是誰了，就快去行禮把。」

嚴紅紅笑道：「對不起我沒聽說過江湖上有這麼個人。」

柳翠翠氣的臉色微變，叱道：「你，你。」

柳劍飛呵呵笑道：「好丫頭，好厲害的嘴，這次翠翠可遇到對手了。」

翠翠搖晃著柳劍飛的手臂，嬌聲道：「爺爺，你看她那張嘴多氣人呀。」

方連雲也道：「我看呀，她半斤，你八兩。差不多有的一拼呀。」

牛大力大笑道：「哈哈，這真是太好了，我們老三真是福氣不小呀，大老婆馬上要娶了，小老婆來找上們了，我看，這就叫千里姻緣一線牽呀。」

翠翠拍手道：「好呀，紅妹妹，我最起碼是正室，你可是為小呀，你是傲大哥的小老婆，哈哈，哈哈。」她只要一有機會就會反唇相譏，二人簡直就是死對頭，非要在口舌上佔上風不可。

眾人無不好笑，就因為鬥口，這兩個女人已經把自己許配給人家了，幸虧這個人還是個英雄，相貌也十分英俊，要是個八十歲的老頭子，那這兩個姑娘不就毀了嗎。

一清喝道：「翠翠，不必多言，都是你爭強好勝，才惹來這樣的醜事。」

牛大力忙糾正道：「此言差矣，這不是醜事，而是好事。」

仇恨天問道：「這位恐怕就是那位嚴紅紅小姐了，你的誓言不會忘記/？」

翠翠道：「她敢不認賬，不認賬的是小狗。哈哈，這裡很快就要有人變成狗了。」

嚴紅紅臉也紅了，再臉皮厚，再開朗活潑的女人，在愛情面前，都會害羞，會害羞的一般都是個好女人，有時候男人就喜歡這種害羞的女孩子，但也有人認為，這種女孩子，簡直就是虛偽。

嚴紅紅考慮良久，低聲道：「我也同意，我這次是專程來找他的。」

傲逍遙只有苦笑，心裡暗道：「惹上了情債，恐怕以後的日子就有的煩了。」

嚴紅紅突然道：「不過，我不做小老婆，我們一起認識的，應該一樣大才對。你說是不是呀傲大哥？」

傲逍遙苦笑道：「是是，你們一樣大，都是我的好妹妹。」

嚴紅紅怒道：「怎麼？是你的好妹妹？你想推卸責任嗎？你想不認帳嗎？」

柳翠翠也道：「你說什麼呢，誰是你的好妹妹，我告訴你傲逍遙，如果你不認賬，我姐倆不會放過你，是不是紅妹妹？」

嚴紅紅介面道：「就是，他要是反悔，那我們名節有損，我們以後還怎麼見人呀，到那時，我們一起殺了他。」

雖然剛才二人還像個情敵似的，但是對男人確是一致對外。這就叫同舟共濟，女人永遠都會幫著女人的，在她們心中，在男人的問題上，永遠是自己的觀點對，永遠聽從同類的意見。

傲逍遙道：「怎麼你兩人不吵架了？都站在一起沖我來了呀。」

二女相視一笑，不由得也暗自好笑。

仇恨天道：「好了，鬧劇也結束了，該說正題了，你們倆共侍一夫，你們沒意見？」

二人均不語，只是低頭擺弄著衣角。

原本活潑可愛的兩個小姑娘忽然之間卻變成了兩隻沉默的小綿羊。這種轉變，恐怕只有情之一字才能有此魔力。

牛大力道：「二人不語，就是默認了，就是沒意見了。那好，方莊主，請擺下酒宴，先給他們定下親事。」

一清一擺手道：「且慢，我剛才想說的兩個條件，我還沒提出來呢。」

牛大力道：「你有什麼條件呀？」

一清道：「他們的婚事我不反對，但是，傲逍遙必須入贅我們柳家，並且要拜我為師傅，這樣我才同意。不知道傲大俠以為如何？」

牛大力冷笑道：「拜你為師？你的功夫能打贏我三弟嗎？」

一清臉色一紅道：「不能，但是我父親收他為徒的話，那輩分就亂了，所以他只能拜我為師，拜在方師兄的門下也可，他也是我們柳家的徒弟。」

傲逍遙大笑道：「我早已說過，在下不想拜任何人為師，更不能入贅你們柳家，男子汗大丈夫豈能入贅？你這兩個條件我一個也不接受。」

一清怒道：「那，小女就不能許配給閣下了。」

翠翠道：「爹，你的條件太苛刻了。能不能改改？」

一清道：「胡鬧，爹這是為你好，你看他，浪跡天涯，居無定所，你跟了他，難道以後也過這種日子嗎？收他為徒，就因為他是個人才，要好好的教導他。」

傲逍遙道：「前輩的好意我心領了，我一個浪子，雖然*不羈，但也不喜歡別人約束，更不喜歡別人的教導，你女兒的事和這個是兩碼事。恕難從命。」

柳翠翠急忙去求柳劍飛道：「哎呀，爺爺，你看爹他明明是刁難人嘛，你說話呀。」

柳劍飛微笑道：「怎麼未過門就向著外人呀，真是女大不中留，女生外向，你爹也是為你好。」

柳翠翠氣的哼的一聲，轉身來到傲逍遙面前。含情脈脈的看著傲逍遙，軟語溫存抓住他的手的央求道：「傲大哥，為了我，你就委屈一下，將就他們，對你也沒壞處呀。」

傲逍遙看著她楚楚動人的樣子，心裡真的拿不定主意。但是要他入贅柳家，拜師傅，卻是不能接受。因為，他是個浪子，一個不折不扣的遊俠，他既不貪圖富貴，也不追求名利，唯一一生追求的只有這逍遙二字，唯一他自己自豪的就是自己一身傲骨，絕不與俗類相同，又怎麼能為了美人，名利，而放棄自己的原則呢？

傲逍遙搖搖頭道：「對不起翠翠，我不能答應你。」

翠翠道：「你真的不能為我做件事嗎/？」

傲逍遙道：「為你做任何事都行，違背我原則的事我不會做。」

牛大力急忙打岔道：「好了好了，你未來的岳父和你開玩笑呢，還不快倒茶拜見未來的岳父以及你爺爺柳老前輩？」他一使眼色，意思是再明顯不過，勸傲逍遙，這樣一來，老人心軟就會改變主意了。

傲逍遙何等的聰明，怎能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但是，傲逍遙卻動也不動。

傲逍遙傲然道：「對不起，我這一輩子，不跪天，不跪地，不跪神鬼，不跪玉皇如來，更不跪皇帝官吏，不跪父母親朋，不跪師傅恩人。總之，我這一生絕不下跪去拜任何人。」

一清氣的臉色發青：「你，你，簡直狂妄至極。」

柳劍飛也很不悅，搖搖頭道：「豎子不可教也，這個人沒救了。」

一清道：「我的女兒絕不能許配給你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小子！」

柳翠翠哭道：「傲逍遙你，你心裡只有你自己，你以為你是什麼呀，有多了不起嗎？孫悟空那麼大膽，還不是皈依佛法，見到如來觀音不也是磕頭下拜，見到唐僧不也是口叫師傅嗎？」

傲逍遙冷笑道：「孫悟空雖然是個傳說，但他不是真英雄，因為他不能堅持自己的原則。」他遠遠的看著天邊，悠然道：「真正的英雄是任何事情也不能改變自己的原則的。我倒是佩服田橫五百壯士，雖然只剩下五百人，但絕不投降劉邦，寧願全部自殺，也沒有一個跪拜求降的，他們堅持自己的原則，這才是真英雄，正豪傑，孫悟空他不配，他應該戰鬥到底，即使死在如來老賊的手裡，也能屈服，更不應該做唐僧的徒弟，去如來那裡取什麼破經，被戴上緊箍咒磕頭不停求饒，唉，猴子就是猴子，沒有一點原則。但是，我傲逍遙是人，不是猴子。」

柳翠翠道：「那我呢？你就不能為了我，犧牲一點嗎？」

傲逍遙溫聲想勸道：「算了翠翠妹妹，其實就是你父母同意，我也不想和你成親，因為我根本配不上你，我無父無母，家境貧寒，又天性慵懶，視名利如糞土，天涯海角，處處留香處處家，你跟了我怎會有幸福呢？你是千金小姐，應該找個更好的人去託付終身，不要為了一句戲言就毀了自己，你明白嗎？」

柳翠翠哭道：「可是我並不在意你的身世呀，我也不在意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就是喜歡和你在一起，並不是為了那句戲言。」

傲逍遙痛苦的道：「為了你的將來，你還是忘記我。去找一個對你好的人，千萬別和我這浪子在一起，我有今天沒明天，這一生就這麼過了，我不想害了你。」

柳翠翠哭個不停。嚴紅紅看著心也發酸，她大喝道：「傲逍遙，你好不曉事，我二人雖然不能說是傾國傾城，但也是絕色美人，有兩個人心甘情願的跟著你，也不嫌棄你沒錢沒房子沒功名，你真是祖宗十八代的祖墳冒了青煙了，你就這一點請求也不答應我姐姐，你真是太可恨了。」

傲逍遙冷笑道：「我傲逍遙這一生，想怎樣就怎樣，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我喜歡自生自滅，我就這樣傲氣衝天，也不需要別人關心，嚴紅紅，你也不要和我這樣的人在一起了，我實在是不敢高攀。」

柳翠翠道：「傲逍遙，你混蛋，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一輩子都恨你。」

嚴紅紅眼睛也紅了：「我們自作多情，你自視清高了不起，我這一輩子都討厭你這個一身傲氣的混蛋，恨你一輩子，我天天罵你，叫你一輩子不安。」

牛大力也十分生氣，大聲道：「老三，三弟，你怎麼了，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犟呀？」

仇恨天也道：「三弟，你就不能改變一下，你這種脾氣會吃虧的，你拒絕她們，這麼好的老婆你不珍惜，你會後悔的。」

傲逍遙苦笑道：「珍惜/？像我這種人不配有幸福，女人跟了我只會痛苦一生。」

他對著柳翠翠與嚴紅紅道：「翠翠，紅紅，對不起，你們忘記我，希望你們以後有個好歸宿，真心祝福你們，就當我對不起你們了，二位妹妹，後會無期，再見！」

他話音剛落，縱身跳出院門外，轉眼消失不見。遠遠的聲音傳來：「浪跡天涯傲劍游，處處留香處處家，忘記我這個人。大哥二哥，請你們照顧她們，再見了。」

柳翠翠與嚴紅紅急忙追出門外。齊聲大喊：「傲大哥，你去那裡？你回來呀。」

但是，雪地上只有一行淡淡的腳印，人卻已經蹤跡全無。

牛大力和仇很天追出來人已經不見了，牛大力跺腳道：「唉，這個老三，他身處險地，黑虎幫不會放過他的。怎麼辦好？」

仇恨天喃喃道：「來去無蹤，三弟真是個奇人。」

柳翠翠和嚴紅紅施展輕功隨後跟去，柳劍飛，一清，方連雲，牛大力等人也隨後追去。但是追了一段路，卻不見人影。

柳劍飛拉住翠翠道：「別追了，追不上了，他日有緣，你們還會重逢的。」心裡卻不僅暗暗讚歎：「此人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輕功之高，恐怕世上第一輕功神偷鬼無影葉無蹤也非其敵，輕功之佳當真匪夷所思。」

傲逍遙拚命的施展輕功跑著，冷冷的寒風如刀一般刺割著他的臉，但是他卻感覺不到痛，也感覺不到冷，只是心裡很疼，說不出的痛，說不出的苦悶與憂愁，寂寞與煩憂。長痛不如短痛，自己身世孤苦伶仃，要做入贅之婿，還要跪拜到別人膝下，自己是萬萬辦不到，更何況自己根本就是這世間的一個過客，更談不上幸福和將來，我愛這兩位姑娘，才更要分開，她們和我在一起是不會有幸福的，我不需要同情，更不需要可憐，即使死，也不會接受任何人的恩惠，我應該忘記她們。可是，一個人那裡這麼容易忘記昔日的情與愛，苦與樂呢？更何況是情債，有的人背上了情債一輩子也不能釋然，這就是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