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十六章

V第十六章

藺巧龍越來越不安了。「咱們去外頭找找,說不定他出去走走了。」

兩人正打算分頭去找,卻見隔壁的奉大叔、奉大娘從對面王秀才家出來,一邊說道:「可憐啊!竟然讀書讀到暴斃,不值啊!他爹娘若地下有知,不知多傷心。」

小蝶連忙問道:「大叔、大娘,你們在說誰啊?」

奉大叔指指王秀才家。「喏,就是王秀才啊!突然在家裡暴斃了,大夫來過,說是天氣太熱,他又不肯休息,也沒好好吃飯,連續埋頭苦讀了三日三夜才會這樣,身子一時受不住,就去了。」

兩人一聽也愣住了。

王秀才是個客氣的讀書人,靠著祖上留下來的一點田產在收租過日子,對科舉一直有夢想,卻把自己的命賠了進去,叫人不勝唏噓。

小蝶趕忙問道:「對了,大叔、大娘,兩位今天可有看到我們家三七?」

奉大叔和奉大娘對看一眼,均搖了搖頭。「沒見著。」

藺巧龍心頭焦急,和小蝶兩人也顧不得天黑了,兩人村頭村尾找了一遍,又挨家挨戶的詢問,都沒有人見到三七。

回到屋裡,藺巧龍越發坐立不安,驀地,老者的聲音又跑了出來。

丫頭啊,除了爺爺的話,男人的話都不能信。

她騰地起身,心裡瞬間翻江倒海。

不會吧?

小蝶莫名其妙的看著她。「小姐,您怎麼了?」

藺巧龍往房裡奔,她迅速打開床底下一個妝匣,看著空空如也的妝匣,她胸口起伏不定,氣息不穩。「銀子不見了,都不見了。」

跟進來的小蝶嚇了一大跳。「有小偷!」

藺巧龍鐵青著臉沒說話,小蝶一驚一乍地道:「小姐,小偷闖了進來,偷走了銀子,還綁走了三七……」

藺巧龍啪的一聲闔上妝匣,起身看著小蝶,臉上凈是嚇人的神色。「你這笨丫頭!是他偷走銀子,咱們養了只白眼狼!」

小蝶一時反應不過來,等她消化了藺巧龍的話,頓時又嚇得不輕,她咬著唇躊躇道:「不會吧?三七不會做這種事吧……」

唉,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事實擺在眼前,她也不肯定了。

藺巧龍臉上一片寒冰。「以後,不許再提起三七兩字!」

什麼為夫的話你敢不聽?去他的為夫!不要讓她再遇到他,否則她一定要讓他將銀子源源本本的吐出來!

銀子都被三七拿走了,之前的辛苦化為烏有,現在藺巧龍和小蝶又成了窮光蛋,兩人又得重新來過。

不過幸好,正值夏日,艷陽正炙,她們將清理過的葛根費勁的製作了葛粉,再度趕上了去市集的時間,搭了村裡人的牛車到縣城裡,順利把葛粉賣給了榮安堂,從馮掌柜手中得了四兩銀子。

拿到銀子,藺巧龍心裡也踏實了,這陣子臉上的烏雲似乎消褪了不少,小蝶見狀總算鬆了口氣。

打從三七偷了銀子跑掉,小姐就沒怎麼笑過,整天都板著臉,可見小姐有多肉痛那些銀子啊。

「姑娘來啦!」薛大夫聽聞藺巧龍來了,特地迎出來,額上還沁著細細的汗,可見他跑得急。

藺巧龍淺淺一笑。「薛大夫,上回遭雷擊那人如何了?可是康復了?」

「已經無事了。」薛大夫熱切地說道:「老夫一直在等姑娘哩,姑娘怎麼這麼久才來?」

藺巧龍歪頭。「等我?為啥?」

薛大夫直言道:「上回姑娘診治雷擊的手法令老夫大為驚嘆,老夫想向姑娘討教針灸之術,故此這陣子一直在等候姑娘再來。」

藺巧龍心裡的疑問越發擴大。

上回薛大夫說他的針灸之術不及她的十分之一,她還當他是自謙哩,難道是真的?

可是,榮安堂的招牌大夫針灸之術不及她?這不太對吧?

「大夫!大夫!救命啊!」

榮安堂大門口,一個焦急的男人抱著一名女子進來,女子的嘴角和衣襟上滿是血跡,觸目驚心。「內子無緣無故就咳了血……」

「我瞧瞧。」薛大夫引導他們入內,指示男人將女子放在診床上,他給女子把了脈,說道:「可能是肺疾。」

男人焦急道:「那該如何是好?」

薛大夫沉吟道:「先喝五帖湯藥,若是沒有改善,再改改藥方。」

說話間,那女子又咳了大量鮮血出來,藺巧龍看了實在難受。「滿口鮮血以及持續血痰已是重症,薛大夫為何不為她施針?」

「針灸?」薛大夫驚訝的看著她。「針灸治治風寒還行,咳血之症是無法醫治的。」

藺巧龍蹙眉。「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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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財迷藥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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