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妖女奪石

妖女瓊花的行蹤還不得而知，現在最緊要的是找到杜公子、拿回瓊花石。從將軍的帳營中走出后，眾人商議怎麼辦。「看來我們只有分頭行動，」趙卜道說，「那小子多半會到青樓。可是我不想去那種地方。」

「我更不可能去！」朱敦儒撇著嘴說。「看來只有讓玉如意和瑚璉去了。」李清怡說。沒想到那兩件寶貝異口同聲地反對。大家一時不知所措。「實在沒轍，要不……」李清怡怯生生地看了瓊花仙子一眼，「要不我們假扮……」「清怡，你想幹什麼？」瓊花仙子喝住了她妹妹。趙卜道等人也明白李清怡的意思，都笑著搖了搖頭。

「你們知道青樓都在哪裡嗎？」呼延通和岳飛這時走到眾人面前說，「金兵大舉南下，城中已經沒有多少居民了，連衙門官員都跑得差不多了。」

「將軍的意思是說，揚州城中已經沒有青樓了？」瓊花仙子問道。「有是有，就是遠了點！」呼延通忽然笑了起來，「現在也只剩下城西北的平山堂旁邊有一個，名字就叫『平山院』。有一些開小差的士兵會到那裡去！」

「呼延將軍正好可以抓幾個反面典型！」岳飛嚴肅地說，「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要去干這個？」呼延通默不作聲，看樣子有點兒不高興，他知道岳飛在諷刺他治軍不嚴。

「這青樓開在什麼地方不好，偏偏開在一個文化聖地？」朱敦儒見勢不對，連忙轉移了話題。「就是！說起這平山堂可了不得。那裡不僅環境好，還有很多名人留下的佳作。」瓊花仙子補充道。原來揚州除了瓊花觀還有這麼個文人的天堂。趙卜道心想，就是這個平山院玷污了那裡的聖潔。

「呼延將軍，看來我們應該剷除這個毒瘤才對！」岳飛看著呼延通說。「那……好吧！」呼延通不是很情願地說，但見眾人都反對平山院也只得同意，「看來也只能以這個名義陪你們去找瓊花石了！」

呼延通帶了一個小分隊和眾人一起去平山院。有組織有行動旗號，還有軍隊衝鋒在前，眾人也不再嫌棄去青樓這種地方了。岳飛說他留下來保護衍聖公和聖像，雖然它倒地不起。

「末將已經聽說了有一對神雁俠侶幫助南下民眾渡江，想必就是趙公子和清怡小妹了？」岳飛看著緊緊跟隨李清怡和朱敦儒的大雁說。趙卜道和李清怡趕忙說不敢當。「還有我呢！」練實搖頭晃腦地說。「好，有你有你！祝你們成功奪回瓊花石！」岳飛笑著說。

突然天上黑雲壓城。趙卜道心中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呼延將軍去過瓊花觀嗎？」趙卜道邊走邊問。「我去找過兩次，但都沒有找到。」呼延通說，「看來那什麼觀不歡迎我們這些武夫！」錦書載著朱敦儒一路低飛。這個老先生堅持要參加這個文化保護活動。這個平山堂到底有何特別之處，趙卜道心想，今天倒是要見識一下。

瓊花依舊笑春風。可是來到平山堂所在的小山上，趙卜道看到的是一片破敗的景象：樹木枯萎，堂榭倒塌，看不出任何文化聖地的跡象。「看來真地出事了！」呼延通指著不遠處大聲說道，「你們看，連平山院也要倒了！」

眾人慌忙來到平山院。只見一群穿著暴露的女子正在院門口哭泣，看樣子都是些青樓女子。院裡面似乎還有人在叫喊，但聽不清喊的什麼。李氏姐妹用手捂住口鼻，站在遠處不願上前。趙卜道、朱敦儒和練實雖然也不情願但也只有來到平山院門口。

「呼延將軍！你怎麼才來啊？」一個中年婦女抽泣著喊道。原來呼延通也是這裡的常客，趙卜道不禁想笑，不用自己人動手，毒瘤已經被剷除了。「媽媽，怎麼會這樣？」呼延將軍發現眾人都在看著他，不好意思地問。

「剛才來了三個人，兩個老頭說是來坐坐就走，另外一個白衣女子說她願意接待一位姓杜的公子……」那媽媽回憶起眾人來之前的情形，「我跟她說客人付的賬或者其它東西要歸我平山院……」聽到她說些不著調的話，趙卜道打斷了她：「後來呢？」

「後來說好以後她就去了呀！我把原來的那個丫頭叫了出來。」那媽媽繼續說道，「再後來杜公子光著身子跑出來說他的寶貝不見了。我拉著那三個人不讓他們走，想不到他們會妖法，就把這兒弄成一片廢墟，還把所有客人都一絲不掛地吊了起來……」

杜公子果然在這裡，那三個人肯定就是袁天罡、李淳風、妖女瓊花，趙卜道心想，不合力抗金還來添亂！「看來瓊花石已經落入壞人之手了！」朱敦儒嘆息道，「妖女復活，文化遭殃。難怪平山堂會變成這樣！」趙卜道也不禁擔憂起來。「趙兄，呼延將軍，快來救我！」院中傳出杜公子的呼救聲。「還有臉求救？」趙卜道罵道。

士兵們遣散青樓，救下被縛的客人。呼延通一直拉長著臉，因為被赤身吊著的男人中有他的手下。瓊花仙子和玉如意、瑚璉用法力給那些客人穿上衣服，包括杜公子。「原來那妖女也想到了這招……」李清怡小聲地對瓊花仙子說。

「瓊花石呢？」趙卜道睥睨著衣冠不整的杜公子說。「被一個白衣女人搶走了！」杜公子低著頭小聲說。雁鳴聲聲，錦書它們似乎也在嘲笑杜公子這樣一位落魄不堪的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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