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重獲自由

瓊花仙子用手對趙卜道的試卷一指，桌子上立即出現了兩篇一模一樣的文章。「公子請上交原文，自留副本。」瓊花仙子說，「防止有人使壞毀掉試卷！另外公子一定要保管好一枝筆，以免遺失！」還是仙子想得周到，趙卜道連忙收好筆和試卷副本。

兩位仙子再次隱身，趙卜道出門交卷。他發現那秦鄉長就象熱鼎上的螻蟻般驚慌失措，嘴裡不停地念叨：「荷香女俠，司馬老師，怎麼說走就走，我一個人可怎麼交差？」看著他落魄的樣子，趙卜道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要麼就能獨當一面，要麼就乾脆不幹，趙卜道心想，象秦鄉長這般無能之人就是給他職位也干不好。還不如象蘇軾晚年那樣就當閑雲野鶴算了。

趙卜道到院門外和李清怡他們匯合。「寫好了嗎？」李清怡問，高先生和練實也關切地看著趙卜道。「都搞定了！」趙卜道象卸下重擔一樣輕鬆。

「看樣子考得不錯啊！」幾個小混混又圍了上來。突然一陣狂風刮過，幾個惡少剎那間飛了出去。一定是瓊花和海棠兩位仙子在暗中保護，趙卜道想。擺脫糾纏，眾人一路說笑著回到了家。

家裡一切安好。趙卜道等人來到客廳，趙氏夫婦和三位仙子也都在這裡。「真是皆大歡喜。」趙老爺高興地說，「既除掉了妖女和司馬老師這樣的文人敗類，又保證了我們趙家的安全。」趙老爺和趙夫人、趙卜道當下謝過三位仙子。

「恐怕沒有趙老爺想的那麼樂觀吧！」瓊花仙子說。「仙子是說小兒會落第？」趙老爺皺起了眉頭。「公子文思琦麗，鄉試應無大礙。」李清照搖頭說道，「我是擔心汴京的戰事。北方抗金將士浴血奮戰，可有的大臣卻態度曖昧、里通金人。抗金戰線已呈敗退之勢，趙老爺這江北的十里八鄉說不一定也不能倖免。」代表戰爭的鳧徯、朱厭已經出沒於大江南北，趙卜道相信瓊花仙子所言，也許宋軍會潰逃到自己所在的南方一帶。

眾人沉默。「我想回到京城，畢竟我的家人還在那裡！」李清照說。正在這時，家丁來報：「朱敦儒老先生求見。」趙老爺立即讓人帶他進來。錦書跟著朱敦儒來到大家面前。看來它對朱世伯有好感，趙卜道與李清怡相視一笑。

「我是來向趙員外及趙夫人辭行的！」朱敦儒說，「我的船在江上多次遭到胡人的騷擾，正好朝廷招我進京，索性就此別過！」趙家人嘆息不已，都捨不得這樣一位德高望重的學者。

「連胡人都已經開始習水性了？」趙老爺疑惑地問。高先生這才向大家訴說那日在江邊遇到胡馬窺江的事。「張員外家的阿貴看樣子就是胡人！」趙卜道說，「那一天就是他和兩個騎馬的金人在一起！」

「所以我要離開張家，」李清怡小聲對趙卜道說，「張公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也就是說張員外家成了聯絡胡人的據點？」梅花仙子說道，「如果他和李太守聯了姻豈不更糟？」一句話說得大家都擔心起來。「江寧城那邊還請梅花姐姐多擔待！」瓊花仙子說，「如果可能就破壞這門親事！」眾人這才都大笑起來。

正在這時，錦書忽然振翅欲飛。「回汴京的時候到了，就請朱老先生和我同行吧！局勢危急，就請諸位保重！」瓊花仙子見狀向大家告辭。她說完用手一指，朱敦儒瞬間坐到了錦書的背上。李清照和這隻有靈性的大雁一起飛上了雲端。屋裡人都追了出來，都向著天上揮手告別。

「姐姐，你怎麼不帶我回去？」李清怡大聲地哭了起來。「李小姐不必難過，」趙夫人安慰道，「念在你家姐妹有恩於我們趙家，老爺和我都不反對你與小兒交往。」李清怡這才破涕為笑。

「公子的目標應該不會局限於一個小小的鄉試吧！」高先生又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還是以讀書為重才是！」一刻都不讓人休息，趙卜道早就想再一次出走。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海棠仙子說道，「公子離家到江寧的這段日子增長了不少見識，所以才能寫出對付妖女的戰鬥檄文。」梅花仙子也同聲附和。

「那……好吧！」趙老爺無可奈何地說，「你們愛上哪兒就上哪兒吧！不過你先要把一枝筆交出來！」趙卜道正要將神筆奉與親爹，被兩位仙子攔住。「既然一枝筆在趙公子的手裡能發揮作用，不如就讓公子帶在身上！」海棠仙子勸道，「趙家有我在，老爺就請放心！」

趙老爺很不情願地點了點頭。重獲自由，趙卜道高興地與李清怡擊掌相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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