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5章 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番外9）
顧棠棠靜靜躺了一會，心緒平靜后輕輕撥弄開墨封寧的手，簡單洗漱之後，換了衣服朝晚央家裏去。
……
從計程車上下來，站在建築林立雜亂的老城區域，她抓緊了自己的背包，熟門熟路的從一條小巷繞到了臨街建筑後面的小區。
從門口的地毯下摸出了鑰匙，顧棠棠自己開門進去。
不算大的小公寓雖然外面看起來有些舊，可是裏面佈置的很好，簡潔而冷情，地上到處放着許多紙張，不用看顧棠棠就知道上面都是線譜或者歌詞之類。
她自顧自的換了拖鞋，走到晚央的工作桌前，看到了放在醒目位置的demo小樣。
估計晚央還在睡，她也不想打擾，拿了demo正準備離開，卧室里才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晚央睡眼惺忪的穿着寬大的襯衣走了出來。
她臉上的倦意明顯，眼瞼下有淡淡的青色，看起來氣色也不太好。
「你來了？我聽見外面有聲音，想着你也該到了。」
她揉了揉自己的亂髮，半坐在了沙發上。
「晚央姐，你……」自晚央出來，顧棠棠就明顯詫異。
「我怎麼了？」晚央懵然不知，歪著頭問她。
顧棠棠「怎麼把頭髮剪了，還剪的這麼……」
「啊，頭髮啊，這兩天我嫌太不方便，就乾脆去剪短了，其實……也不算難看對吧。」
晚央笑了下。
「是不難看，只是……」顧棠棠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從前，林夏的頭髮雖然不及顧棠棠長，卻也是女人味十足。
可她現在剪了利落幹練的短髮不說，甚至還染了淡淡的酒紅色，左耳上佩了一顆閃閃發亮的骷髏頭耳釘。
詭異，神秘，帥氣。
這樣的打扮，將她身上的女人味都斂乾淨了，顯得個性十足。
頗有些朋克中性范。
再加上她又比顧棠棠高一些，一瞬間讓顧棠棠有種眼前的人是一個叛逆期的帥氣少年。
這樣的風格轉變，也太大了！
晚央靠在沙發上，笑道：「既然要改頭換面，不如徹底一點。棠棠，你以後是我的經紀人，還是叫我林夏吧。」
顧棠棠抿唇，上上下下的仔細打量了她，最後也勉強接受了。
並且在第一時間盤算起來。
其實……這樣也不算賴，能屏蔽之前的形象跟經歷，以全新的面貌迎接新的開始。
或許，還可以把林夏的形象定位成一個具有神秘吸力的女歌手，中性帥氣。
顧棠棠朝她旁邊看，發現沙發上有兩首已經初具成型的簡譜。
兩首歌，都是慢歌旋律，很清新。
「剛寫的？」顧棠棠俯身撿起來，抬頭問她。
「恩。」林夏點頭。
「對了，我還沒問，你要demo做什麼？」
顧棠棠幫她整理好簡譜，決定這幾天的事情都告訴她。
「事情都已經辦好了，我現在是新城互娛旗下的經紀人，而你則我的藝人了，另外……這demo是要錄給成雨澤聽的，之前沒告訴你是怕你分心。」
一句話，概括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對面的林夏卻整個人都怔怔了，盯着顧棠棠，似乎一下子沒有辦法消化這一信息。
「這麼快？你是說，你已經是新城互娛的經紀人了？」
林夏的目光怪異。
「嗯。」顧棠棠點頭。
「你……你從陳姐那裏把我弄過來了？」
陳姐是她之前的經紀人。
「是。」
「這個demo，要給成雨澤聽？」
「是的。」
「棠棠！！！」
林夏一下子站起來，隔着桌子朝顧棠棠撲過來，抱住了她。
顧棠棠笑，拍着她的後背。
「太好了，成前輩可以聽我的歌！」林夏雙眼清亮，眼底暗芒閃動，似乎是含着淚光。
「你的歌手之路才剛剛開始，況且，只是成雨澤幫你指點一下而已。」
「那也是我這三年來聽過的最好的消息了！」林夏說這話時，神采飛揚。
「對了，你是怎麼做到的？」
高興之外，就是她的疑惑了。
一個小助理在一個之間成為一個經紀人，還能請得動樂壇王者來指點她。
林夏滿滿的疑惑。
顧棠棠故作整理頭髮的別過頭，面上有一絲的尷尬。
她現在還不想讓林夏知道自己的背後的墨封寧，現在也只能找個借口只能瞞下去。
「我有一個朋友在新城互娛剛升職為高層，這件事是我厚著臉皮求來的。」
她搪塞著，撒著並不怎麼高明的慌。
林夏瞭然的點點頭，一臉的相信。
「那成前輩呢？他怎麼會想聽我的歌。」
「我後來無意間單獨遇到過他一次，他人很好，答應幫着指點你一下，好了，別問了，接下來我們要開始計劃一下才行。」
顧棠棠簡單的解釋著，然後含混之後，快速轉移了話題。
「好！」林夏用力的點點頭。
……
……
顧棠棠從林夏家裏出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了，她懷揣著demo，又朝新城互娛趕去。
成雨澤也剛剛下飛機，在機場躲過了接機的粉絲跟記者，由保鏢護送著開車也是朝新城互娛而去。
這幾天一直在外地拍雜誌封面跟內頁，再加上他最新的一首單曲MV製作也是在外地拍攝的，所以是兩地來回的跑。
顧棠棠抓住成雨澤回新城互娛的時間，她將demo給了他，也得到了成雨澤很快給她答覆的承諾。
甚至，成雨澤還承諾，要是林夏真的有天賦跟實力，他可以把推薦她給一些製作人跟作詞作曲人。
成雨澤的朋友許多都是頂流歌手的御用作曲人。
能得到這樣的承諾，讓顧棠棠心中的底氣又多了幾分。
……
……
彼時。
宜城，墨氏旗下的酒店。
一個穿着劇務馬甲的男人敲開了三十三層最普通的一個房間。
房門應聲而開，門口站立的是個身穿睡袍的女人。
女人漂亮優雅的臉上，一片冷熱之色。
看見門外表情的諂媚男人之後，側身，冷著臉迎他進來。
「宋盈姐，您早……」
男人笑笑，忙閃身進來。
……
這女人正是眼下由墨氏投資，正準備開拍的年度都市婚戀大劇的女主角，宋盈。
宋盈沒有再看跟進來的男人，轉而走向了房間的吧枱，給自己倒了一杯冰水，低着頭慢慢的喝起來。
清冽的冰水帶着刺人的冷滑入喉間，她眉不自覺的蹙。
邁進來的男人有點局促，面前可是曾經紅極一時的娛樂圈天後，這三年的時光，她看起來依舊光彩照人，明艷無比。
如今她選擇復出，第一部還是接拍的墨氏集團出品的戲，想來用不了多久，就會再次站到她曾經的高度。
或者……更高。
「說吧。」宋盈慢慢的將一整杯冰水飲盡，眼神更加陰沉起來，抬頭淡漠開口。
男人回神，忙低聲道：「您之前讓我留意的事情我都查到了，那個叫顧棠棠確實還在墨少爺身邊。墨少爺對她非常的在乎，只是很少人知道而已。
「顧棠棠現在在新城互娛旗下工作，跟着一個三線之外的小藝人。」
「另外，剩下事情跟資料都在這裏。」男人伸手入懷，從上衣口袋內側掏出了一個白色的信封遞了過去。
宋盈表情未變，只有在聽到顧棠棠仍舊在墨封寧身邊的時候，瞳孔之中一抹暗芒閃過。
三年了，他居然還留着顧棠棠。
呵……墨封寧居然這樣的長情？
這作風，完全不像是墨少爺。
宋盈鬆開了玻璃杯，目光落在男人遞過來的信封，唇角牽出了一個極端嘲諷的笑。
「放下吧。」
她並不接，而是微微頷首，示意他扔在吧枱前面。
「她跟着的那個藝人叫什麼？」
「哦……晚央，並不怎麼有名氣，三流小演員。」
宋盈點點頭，心中已然有了計較，接着又詢問了男人幾個問題，打探了一些娛樂圈內別的消息，才將他打發出去。
……
關上門的宋盈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冰水，自始至終都沒有去看男人留下的信封里的東西，攏著睡袍坐在沙發上，垂了眼帘，若有所思起來。
冰水的不僅刺激着她的味蕾，更加刺激着她的神經。
叫她頭腦更加的清楚。
這是這三年在獄中，宋盈每次寂寥孤獨，午夜夢回醒來之後飲下一杯冰水，所養成的習慣。
從巔峰之時到一落千丈，這樣的落差感，每每都折磨的她強迫自己的飲下那帶着刺骨涼意的液體，好提醒自己清醒冷靜。
顧棠棠……
三年了，她無時無刻心中不念著這個名字。
這個曾經將自己打落地獄的名字。
……
曾經宋盈是最紅的女藝人，當年，跟沒有退居幕後的喬藍平分秋色，不分伯仲。
為了得到更好的資源，為了能壓過曾經的喬藍。
宋盈主動找上墨封寧，要為他做事，來換取資源。
當時的墨封寧對顧棠棠有意，宋盈為了討好墨封寧，幫墨封寧去追顧棠棠跟那個叫蕭擎宇的男人，慌亂之中卻讓蕭擎宇出了車禍。
是因為顧棠棠的一句話，墨封寧就讓她從眾星拱月之境瞬間變成了無人問津，被判入獄三年。
甚至那些報紙跟娛樂新聞，都因着墨封寧的原因，不敢報道她的事情。
一個娛樂圈天後，就這樣默默無聞的消失在了大眾跟媒體面前。
呵。
宋盈多恨啊，她更加不甘心，她有過那麼矚目的曾經，那樣的光芒萬丈的時刻。
她屬於娛樂圈，生來就是屬於這個五光十色的世界。
這個婚戀劇的角色，是宋盈求來的。
她之前千方百計的聯繫了墨封寧，以自己入獄三年作為籌碼，說了那麼多，也只是求了這一部戲而已。
她需要這一部戲，更加需要機會來讓害自己到這種地步的人付出代價。
顧棠棠……走着瞧吧。
仰頭，一大杯冰水灌下，從心底一直涼到身體。
宋盈抬眸，眼神變的分外陰厲，姣好的面容都扭曲猙獰起來。
……
……
顧棠棠跟成雨澤的聯繫頻繁起來。
不過大多是短訊跟電話聯繫，成雨澤現在因為跟蘇晨炒緋聞的事情，被狗仔跟媒體圍追堵截，一時抽不出時間見顧棠棠，。
不過，對於林夏的demo的事情，成雨澤到是給了很高的評價，言語之中帶着對林夏的讚賞。
有成雨澤這個娛樂圈最具影響力的人高度的評價，顧棠棠也放心了許多。
……
清晨，顧棠棠被電話吵醒。
她坐起了身體，半闔着眼眸在床上亂摸了一通才找到手機。
睡眼朦朧的瞄了一眼屏幕，在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顧棠棠立刻睜大了眼睛，半分睡意也沒有了。
墨封寧也被吵醒，表情帶着濃濃起床氣，非常的不滿。
顧棠棠顧不得他，推開墨封寧，快步往卧室外面走。
清了清嗓子，顧棠棠躲到了陽台接電話：「喂，前輩。」
「這麼早沒打擾你睡覺吧。」成雨澤輕笑裏帶着點抱歉。
「沒有，沒有。」
成雨澤說：「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最近一個朋友找我來給一個影視劇演唱插曲跟片尾曲，需要女歌手，我覺得林夏很合適，已經推薦給他了。」
「真的嗎？」顧棠棠欣喜，抱着手機有些激動。
沒想到成雨澤居然帶來這樣好的事情。
「是那個電視劇的？」影視劇插曲跟片頭片尾雖然不能跟發行的單曲或流行音樂相較。
若真的做的好了，也不乏許多傳唱度跟熱度。
成雨澤聲筒里的嗓音非常溫潤：「是最近墨氏旗下公司投拍的都市婚戀劇，可能這個月就要開機了，製作人宣傳的時候想要用插曲，所以有些急。」
成雨澤提起墨氏集團，語氣非常隨意，像是不知道她跟墨封寧之間的事情，更加不知道這部戲的女主角是宋盈。
顧棠棠聽到成雨澤的話，臉上的欣喜就慢慢斂去，神色沉靜下來。
怎麼是這部戲？
這除了是墨氏投資之外，那女主角還是重新復出的宋盈……
之前她跟墨封寧還因為宋盈的事情吵了一架的。
墨封寧公司的戲，宋盈的女主角。
尤其是墨封寧，是他答應給了宋盈這個機會。
給這個電視劇做插曲嗎？
顧棠棠眸色有些發寒，神情看起來有些鬱郁。
……
成雨澤半晌沒聽到她的回應，輕問道：「怎麼了？」
顧棠棠深吸了口氣。
現在這個機會對於此刻迫切的必須要有點成績的林夏來說太重要了。
也來之不易。
即便是她心中不舒服，也必須替林夏答應下來。
「好，這件事情就拜託前輩了！」
聽到顧棠棠答應，成雨澤語氣放鬆，又似乎帶點意味深長。
「我相信林夏的實力，要是有時間可以定下來明天來試唱。」
「我會帶林夏去的，謝謝前輩。」
「好，如果有什麼事情到時可以直接找我。」成雨澤笑笑，說完這句便將話題繞開了。
……
顧棠棠當天就去找了林夏，並將這個難得的機會告訴了她。
第二天。
顧棠棠跟提前預約好的製作人打了招呼，帶着林夏直接去了製作組。
跟林夏過了接待處，直接上了製作人錄音棚的樓層。
「棠棠，我有些緊張。」電梯內，光潔的金屬牆壁上映出了林夏略有些忐忑的側臉。
「恩？」
「我怕自己做不好，怕自己達不到劇組的要求。」
她抬手掏著褲兜，垂了眼睛靠在電梯牆壁上，酒紅色的碎發垂落在眉梢，看起來有種落寞的憂鬱。
因為機會太過難得了，所以總覺得不太真實，更加害怕錯失掉。
所以才會患得患失。
林夏的不安也是源來於此。
顧棠棠抿唇認真道：「別擔心，你只要儘力就好，相信你自己的潛力。」
她的話似乎有能安撫人心的力量。
顧棠棠看着她略有些出神的樣子，想了想又道：「你不要有任何壓力，也不要因為這個就懷疑否定自己的能力，我知道你可以的，況且，成前輩也說你可以，你要相信我們。」
說完，眼中全是鼓勵與堅定。
林夏遲疑了一下，隨即肯定的點了一下頭，臉上終於露出了淺笑。
她相信她，就如同當時相信顧棠棠能做自己的經紀人一樣。
……
……
製作人被成雨澤打過招呼，所以對顧棠棠跟林夏還算客氣，雖然這個劇的插曲跟片頭都交給林夏了，可製作人還是先說明，片尾曲早已經做出來，這是跟成雨澤說之前就定好的事情。
顧棠棠也表示了理解。
製作人表示歌要的很急，所以希望林夏能儘快寫好交上來。
拿着片尾曲的曲稿，林夏先進了錄音棚。
設備跟硬件設施是最好的，甚至比新城互娛里林夏見過的還要好。
略昏暗的封閉錄音棚安靜到了極點。
彷彿就像是走入了另一個世界，紛紛擾擾都隔絕在了那一扇門外，與這一隅天地好無牽扯與關聯。
站在了架起的錄音專業麥克風前，林夏深吸了一口氣，目光亮的驚人，那閃動的異樣神采中全是難以言喻的激動跟高興。
她已經有太長的時間沒有進過這樣專業的錄音棚了。
抬手，眷戀的撫摸著耳機跟麥克風，林夏臉上的神情像是在看自己久違的戀人。
其實，她跟成雨澤是一樣的人。
為音樂而生，而非為娛樂圈而生。
他們為的是純粹的音樂，是能奉獻生命的理想跟夢想。
只有全心全意的熱愛某件事，願意傾注所有的熱情，才能將這件事情做到最好。
顧棠棠站在了與錄音棚一牆之隔的工作室，站在一堆電子設備之後，透過巨大的玻璃牆看着站在裏面林夏。
她淺淺勾唇，無聲笑出來。
這些都是林夏應得到，那麼努力那麼熱愛音樂的林夏理應該得到這一切。
製作人跟工作人員調好了試唱的準備，對着裏面的林夏打了一個手勢，林夏忙整理情緒，看着樂稿起音。
……
這部製作班底很強悍，由墨氏投資的都市婚戀劇叫《臨時婚姻》，而林夏所唱的這首片尾曲名字叫《借愛》。
林夏略有憂愁的獨特嗓音緩緩響起的時候。
顧棠棠看見，林夏的雙眸之中似乎淚光。
淺淺的酒紅色碎發錯落，半掩住了林夏的雙眸。
襯得她側臉在錄音棚略昏暗的燈光下，像是一個憂鬱而頹廢的美少年。
……
……
意料之中的，林夏的得到了製作人的認可。
或者說，她給了製作人驚喜。
林夏一曲唱完，製作人轉頭看着顧棠棠，略有些詫異的問道：「顧小姐，她真的是你的藝人嗎？」
顧棠棠的樣子跟平時製作人接觸的經紀人不太一樣，他視線在顧棠棠跟錄音棚內的林夏之間來回遊移。
「是。」
「這個林夏確實有潛力，顧小姐也是好眼光。」製作人讚賞的道。
「謝謝。」林夏被誇獎，顧棠棠比她還要高興。
接下了這個工作的林夏閉門在家寫歌，顧棠棠也不經常去打擾，就是一日三次給林夏送吃的，她投入寫歌的時候真的整個人都亂遭遭的。
作息不定，三餐也是沒着落。
顧棠棠這個經紀人也暫時擔任起送餐員的任務。
之後顧棠棠又連續跑了幾次新城互娛，給林夏爭取別的資源跟工作，或者上綜藝節目的機會。
……
顧棠棠整天忙着林夏的事，墨封寧被忽略已久，鬱悶了大半個月多月的墨少爺，脾氣上來。
堵住了深夜才剛回家的顧棠棠。
顧棠棠進門之時，發現小公寓燈沒有開，還以為墨封寧不在家。
誰料剛進門，黑暗中一抹挺拔的身影，裹挾著煙草薄荷氣息，如同一片黑影籠罩過來，困住顧棠棠，將她壓在門后的牆壁上。
顧棠棠嚇了一跳，驚叫剛出口，雙唇被人他兇橫的薄唇堵住，懲罰似的啃著。
墨封寧恨恨的啃了她好幾口，才緩著沉重的呼吸，囂張不滿的哼：「你還知道回來？」
一冷嘲熱諷的句話，帶着濃濃的慍怒，還有些被冷落的抱怨。
顧棠棠仰頭也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能從墨封寧急促沉重的呼吸里，分辨出他的強烈不滿。
她垂了垂眼帘，語氣不明：「我為什麼不知道回來，這是我家。」
墨封寧扣在她腰側的手，收緊幾分，恨恨道：「顧棠棠！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從天黑就開始，一直等到深夜。
不只是今天。
過去的半個多月，他簡直被冷落的都要受不了了！
兩個人之間的嫌隙跟疏離，正是那天在墨氏集團，顧棠棠看到宋盈復出娛樂圈開始的。
墨封寧知道她心中不快，一直壓抑著自己的脾氣跟情緒。
直到今晚，所有的不滿都爆發出來。
按著顧棠棠，墨封寧現在都有活生生將她吃下去的衝動。
顧棠棠皺眉，伸手推開他，辯解：「我有工作，我在忙。」
墨封寧氣的要發狂，惡狠狠吼她：「這是借口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