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年少輕狂多仗劍 第六十六章 尋醫問葯

第一卷 年少輕狂多仗劍 第六十六章 尋醫問葯

張勇的兩名親兵吧張之極送回了英國公府。

在軍營,在來的路上,張之極還都能忍著,到了家裡也就不再強撐著了,張之極趴在床上不停的叫喚。

張維賢見到兒子那樣子心裡也是一陣心疼,但戰陣之上傷亡見的多了,張維賢倒是沒有表現出來太過的關切,只是著人請了好的大夫來給治傷,以免留下什麼後遺症。

「哎吆,小翠,你稍微輕點。」張之極痛得叫喚了一聲朝著給他上藥的婢女道。

那名婢女努力讓自己的動作更輕一些,怕是再弄疼了少爺,看著自家少爺被打爛了的屁股忍不住抹起了眼淚,嘴裡抱怨道:「張將軍也是看著少爺長大的,怎麼就下得去這個狠手?少爺您也是,從小嬌生慣養的,為什麼要去軍營受那份罪,他們打你你就不會跑嗎?」

「所以說你們女人頭髮長見識短,整日在國公府里養尊處優能有什麼出息?男兒就該上陣殺敵才是英雄本色,少爺我倒是想跑,那是軍法,是你說跑就能跑的了的嗎?又不是在家裡被我爹打,想跑就跑。」

「少爺,回頭我就去跟廚房說說,下次張將軍再來,就給他的飯里使勁加鹽,齁死他,看他還敢欺負我們家少爺。」

「還是小翠聰明,沒想到你還能想出這麼好的主意,這個可以有。」張之極猥瑣的笑道,「哎呦。」,笑的幅度大了又牽扯了傷口,痛得張之極又是一聲慘叫。

待丫鬟小翠給張之極上好了葯,收拾好后,張之極道:「小翠,你去叫個人到朱府去把五殿下找來,就說我犯了兵律被打的奄奄一息了,想要見他最後一面。」

丫鬟小翠一聽張之極的話,立刻朝地上啐了幾口道:「呸呸呸,少爺可不能說這不吉利的話,我去就是。」

等英國公府傳話的小廝到了朱府時,朱由檢也剛好從城外回來。

那傳話的小廝照著張之極的話傳道:「殿下,我家少爺在軍營里被打的奄奄一息了,想要見殿下最後一面,殿下趕緊隨我去吧,去晚了怕就見不著了。」

一聽這小廝的話,朱由檢心裡一陣慌張,早上走時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被打的要不行了?他起身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緊張的問:「怎麼回事?好好的為什麼會被打?」

小廝回道:「我們少爺說是違了兵律。」

本來緊張萬分的朱由檢一見這小廝答話有條不紊,行動絲毫不見緊張錯亂,接著快速的拉起那小廝的胳膊跑了起來,嘴裡不停的說道:「快,快一點,再跑快一點。」

這小廝哪跟得上朱由檢的腳步,還沒跑出幾步那小廝就喘的不行,說道:「殿下我跑不動了,您跑慢點。」

朱由檢放開小廝的手快速的道:「那我就慢點跑,你稍微歇息一下,你們少爺現在在幹什麼呢?」

小廝一邊大口喘著粗氣一邊回道:「我們少爺正在家裡養傷呢。」

「哦,在養傷呢!是趴著養呢,還是躺著養呢?」朱由檢滿臉戲謔的看著那傳話小廝。

一聽這話,那小廝氣也不喘了,心知這是說露餡了,一時也想不出好的說辭糊弄,只是「嘿嘿」乾笑了兩聲。

朱由檢知道是被忽悠了,此時也不著急了,說道:「既然都奄奄一息快見不到最後一面了,還養個什麼傷?你們什麼壽衣棺材紙錢這些該準備的也可以準備起來了。」

「殿下說笑了,您老人家就別難為小的了。雖然我們家少爺沒有性命之憂,也是真的被打的皮開肉綻下不來床了,小人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嘖嘖嘖,那屁股打的……唉,慘不忍睹啊。」,那小廝說道後面,一臉的感同身受的樣子,彷彿自己的屁股也在火辣辣的疼。

一看那小廝的樣子,朱由檢心下想來怕是張之極被打得不輕,連忙制止了那小廝再描述下去,說道:「行了行了,我跟你去就是了。」

朱由檢看那小廝繪聲繪色的樣子,怕再說下去自己屁股也要不舒服了。

朱由檢對那小廝說道:「你先去回去,我隨後就到。」

等到傳話的小廝走後,朱由檢找到了高勝、高寒二人。

朱由檢問道:「今日的訓練情況怎麼樣?」

高勝搖了搖頭道:「這一幫人底子倒是還行,只是懶散慣了一時吃不了苦頭。」

朱由檢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這幾日你們做好準備,女真人應該也快有所行動了,就趁著這個機會帶他們去練練手,高寒你去通知一聲老余,到時候讓他一起跟去,那次雄雞幫籠中格鬥的女真人也在裡面,說不定他這次的仇可以報了。」

交代好后,朱由檢叫上駱養性,騎上青霜小馬奔英國公府而去。

等到朱由檢來到時,得了消息的秦珝也比朱由檢早一步到了,聽見房內張之極、秦珝二人有說有笑的聊著,朱由檢一腳跨進門裡,朝著裡面說道:「聽傳話的小廝說子瑜被打的奄奄一息,看這樣情形,那小廝怕是對奄奄一息這詞有所誤解。」

一聽到朱由檢的聲音,張之極立刻止了與秦珝說笑,趴在床上「哎呦,哎呦」的叫著。

朱由檢看了看張之極,只見他朝外面歪著頭趴在床上,身子下面墊了厚厚的褥子,衣服還沒褪去,只是褲子上被剪刀剪開了許多口子,想來是處理傷口的時候剪開的,屁股上包紮的厚厚幾層,仍能看到滲出的血漬。

來到床邊,朱由檢坐到床沿上說道:「你再叫喚我就親手幫你換換藥。」

一聽這話張之極頓時不敢做聲了,急忙連連搖頭道:「不用,這點小傷哪需勞動五哥,有小翠來就行,我這不是沒主意了才急著讓小廝說個瞎話請五哥趕緊過來嗎?」

朱由檢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今日早上走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被打成這個樣子了?」

張之極說道:「今早回營的時候正巧遇上神機營演練,我就跟著去學習學習,誰知操作不當炸了膛,導致幾名兵士受了重傷,因為私自操炮違了兵律,被打了五十軍棍,關鍵還被免了職務,如此一來我就沒機會親手報仇了。」

秦珝和駱養性自是不知朱由檢與張之極的一番謀划,二人一旁聽得雲山霧罩的,一時沒弄明白免職和報仇有什麼必然的聯繫,駱養性疑惑的問道:「報什麼仇,為什麼免了職就不能報仇?」

待張之極詳細的與他解釋后,駱養性二人才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秦珝說道「我當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這有何難,既然人都綁了,在哪報仇不是報,不在京營打不了炮,直接把人拉到哪個林子里砍了就是,何必那麼麻煩。」

張之極一想,倒是也是個辦法,不過轉而又覺得有些為難,說道:「也不是不行,只是這樣是不是太血腥了?我長這麼大別說殺人,連殺雞都沒殺過,而且一刀砍了太過便宜他了,還是拿炮轟來的解恨,一炮轟過去,離得那麼遠,眼不見為凈,就當炸的是個小土包。」

朱由檢笑著說道:「你也是太過心急了,打一炮只是點個火的事情,又不是說非要你去調校,這一來不是弄巧成拙了?」

張之極嘆了口氣道:「你也不早說,早知道我也不用取求著石富行了,現在不僅連累石把總和劉參將受了軍法,我也被免了職。」

朱由檢一聽張之極說道石富行的名字連忙確認道:「你說誰?石富行?劉成?」

張之極略帶歉意的道:「是啊,平日里雖說與石把總有些過節,不過這次倒是多虧他救了我一命,還連累他受了軍法。」

朱由檢淡淡的道:「這次你可能是替人背了黑鍋了。」

張之極不解的問道:「何謂背黑鍋?」

「你猜。」,朱由檢也不解釋,笑著說道:「過幾日你自然就明白了,這事你也不用擔心,有英國公和張副將在,演武的時候許多文武大臣都會到場,即使你不在京營掛職,想隨他們一同觀禮難道還能難住你了嗎?到時候你請求我父王去打這第一炮,找人調校好目標,然後再讓給你來點火,這事不就結了嗎?虧你也算是京城鼎鼎有名的紈絝,連這點狐假虎威的覺悟都沒有,真是給京城的紈絝丟人。」

張之極一聽頓時拍手叫好,「好主意啊。」,這一拍又是牽動了傷口痛呼一聲。

朱由檢一見張之極這樣子就知道傷的確實不輕,五十軍棍,即使留了情面也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得虧張之極最近在京營將體格練得強壯了許多,若是他以前那小身板,怕是已經打廢了。

駱養性道:「你這幾日就好好養傷吧,免得到演武的時候你還是走不動路,那就真的什麼辦法都沒用了,只能像小秦說的拉到哪個樹林子里一刀砍了。」

張之極自信的說道:「你們還不了解我,過個幾日雖不敢說健步如飛,但下個床,去京營溜達一圈再順便點一炮肯定是不成問題的。」

幾人無事,在國公府陪著張之極敘話至天黑方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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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輔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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