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話說小草和牡丹荷花三仙子被幾千妖兵包圍,三仙力戰不餒,從早上戰致太陽偏西,可是妖兵卻越戰越多。三仙體力有所不支,各個都已經細汗浸出……

小草力敵黑風妖和黑風怪兩個,還有數不清的妖兵,青草劍就像柔韌的藤蔓,上下翻飛,忽左忽右,可是那妖兵颶風下的海浪,一撥又一撥……黑風二怪死死纏住小草,不叫喘息,不斷的打出暗珠,嗖嗖地在小草耳邊飛過,那草兒防不勝防,一時躲閃不及,被黑風怪發出的暗珠打傷了左腿,傷勢嚴重,鮮血直流。那小草暗自運動仙功,默念觀音心咒的上上咒,護住心脈,勉強止住血流,一面還要沉著應戰……

這邊荷花一直與金璀環纏鬥,這金璀環力大無比,兩個大銅環嗡嗡作響,「當」的一聲,荷花劍雖然擋住銅環,荷花卻被震的臂膀發麻,雙耳塞聽……這金璀環時不時的指揮妖兵死纏荷花,自己卻在旁邊喘息,得以休息。荷花冷靜應戰,小心謹慎,不斷的有妖兵在她的劍下嗷嗷的飛出去……

那花中之王牡丹仙子,相比之下功力深厚一些,穩紮穩打,哈里和黑白二怪都占不到便宜——可是她還要隨時關注小草和荷花的情況:不時的發出仙功幫助她倆……現在牡丹已經發現小草負傷,幾次想要出圈去幫小草,卻都被哈里和黑白二怪帶領一幫妖兵纏住不得脫身。牡丹情急之下,「嗨」的一聲大喊。使出獨門絕技丹虹玉女經中最厲害的一招——群芳花菲雨:只見一片紫光帶著無數的牡丹花瓣,能量巨大,急衝過去,當中妖兵都被中招,紛紛翻落,就連黑風二怪也被打得踉踉蹌蹌,急躲妖兵後面,慌忙護體。這時那小草才得以暫時的舒緩……

此時的小草,因為獨戰黑風雙魔時間過長,體能消耗巨大,又負有重傷,髮絲已被汗水打濕,面色慘白,似要墜落……那邊荷花看得清楚:怎奈被妖兵魔怪纏住,一時無法脫身,自己已經氣喘吁吁,勉強抵住,情勢對三仙越來越加不利……

卻在這緊急時刻,圈外的六兒又把個脫魂陣法,布置成功。只見陰風驟起,黑雲翻墨,蜮蜮惡嚎,很快就席捲過來——那怪魔六兒,口念陣咒,手中小旗左右搖擺,陣根馬上扎住……

陣里的黑風妖怪等看到六兒已經布陣,都馬上口念防脫咒語,迅速撤離。三仙情知不好,急欲脫身,但是都置身脫魂陣正中央,加之仙功耗費,被陣內黑雲纏滾衝擊,不知方向。又寒風刺骨……三仙魂魄都震顫不已,血脈倒流,形勢萬分危急——

小草已經昏昏沉沉,腿部已經紅腫,麻木——由於血流過多和體力殆盡,慘白的面色令人覺得她仙命垂危,她勉強運動餘下的仙功支撐呼吸,心裡默念當初觀音菩薩教給她的觀音心咒,護住微弱的心脈不死——耳邊隱約聽見牡丹的叫聲:「——快——護——關閉——穴……」又似乎聽見荷花的聲音:「……姐……快……草……」小草這時努力睜開眼睛看去:眼前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荷花妹妹,牡丹姐姐都在哪裡!她們都怎麼樣啊!想我草兒柔弱無力,無處收身,多虧花仙姐妹收留……荷花牡丹,我的好姐妹,你們可真真的不能……小草這時思緒已經模糊了——

牡丹接連打出幾回絕技,驅散一些墨雲,運動仙功保持心脈暖流,感覺仙魂纏抖得厲害……她東突西撞,一面想要衝破陣角,一面想要找到小草荷花,但是都沒成功。她又向一個方向奮力衝去,忽然感覺到荷花的影子也在四下亂沖。她上去一把拉住荷花……兩個仙子都很激動,相互喊著對方。牡丹:「小草呢!」荷花:「我找不見她!」牡丹:「跟我來!」說完拽著荷花向一處陣角衝去,同時又用盡僅有的力量打出一擊——群芳花菲雨,順著通路直衝過去……

原來,那黑風二妖怪,生性多疑,他倆和金璀環六兒等商量,叫金璀環下令召集倥侗洞里的幾千妖兵,即日趕來黑風洞,與現有的黑風軍匯合一處,一起操練兵家戰法,以後待用。只因六兒的陣法尚待演練成熟,這次六兒布陣研習,卻遭到幾個花仙的無意衝擊,沒有演習成功。六兒跑回黑風洞,叫黑風妖怪利用妖法把黑風洞口隱去,免得那些花仙或者外人衝進來壞事。於是黑風妖怪密謀:此次倥侗洞數千兵馬明晃晃的前來,一定招致外界注意,尤其是那些多事的花仙,不如我們用計將其一網打盡……就這樣,三仙子被困陣中,情況危急……

再說荷花被牡丹拽著,衝到一處陣角,眼看著前面就要出陣,二仙子卻感到一陣眩暈,仙魂顫顫巍巍,在天柱穴處盤旋欲出,二仙子情知不妙,因為這脫魂陣法的要害,就是強力吸納受困者的魂魄,並將魂魄震碎,難以復原,不能轉世托生,化成塵埃烏有,永遠的消失……所以牡丹荷花都死死的封住天柱穴,以防魂魄析出,卻都因用力過猛,加之體力羸弱,暈倒在地……

朦朧之中,牡丹隱隱約約的好像看見了師父天山靈鷲宮的縹緲真人顫顫巍巍的走來——那真人白髮蒼蒼,佝肩僂背,卻也精神矍鑠,因為看見牡丹心志不夠強大,所以非常生氣,用手中拐杖指著牡丹:「當初看你一副富貴之相,叫你下界一世為人,為後為妃,盡享榮華,好生過活,你卻不聽!非要我度你苦處——如今卻弄成這個樣子,偶遇一些困難,就欲死欲活的,全然不知努力,還有沒有臉皮,你若不行,以後不要說是我學生!無用的東西,哼!」真人把牡丹大罵一頓,悻悻而去。

牡丹急叫師父莫走,已被夢境驚醒。睜眼看時,卻見荷花正躺在自己旁邊不省人事。再看前面不遠就能出陣。牡丹不知哪裡來的力量,奮力抓過荷花臂膀,試著運動仙氣,竟然成功,嗖的一下,帶著荷花起身飛出陣外,又回頭打出一招群芳花菲雨,竟然再次成功……

牡丹扶著荷花一口氣飛出不知多遠,方才落在一處芳草萋萋的小坡上。牡丹對荷花緊急救治,荷花好半天才慢慢舒緩過來,她慢慢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蔚藍美麗的晴空,天空中一片雲彩都沒有……再四下看看:這是一片芳草地,綠油油的小草兒在微風的吹拂下起伏,草地上間或點綴著點點各種花卉,荷花感到不時的有淡淡的花草的芳香襲來,沁人肺腑……仙子此時腦中已經一片空白,她轉頭過來傻傻的看了一眼牡丹,竟不知道這個眼前人誰……

再說那還困於陣中可憐的小草,她彷彿聽到牡丹荷花在呼喚自己,自己雖然拚命的回答,但卻不能發出一點聲音。她感到自己腿部劇烈的疼痛難忍,渾身好像被撕成許多的碎片,痛苦難熬……慘白的臉色更加慘白,小草想拚命的想再次睜開眼睛,她想看到荷花妹妹,想看到牡丹姐姐,想看到她倆是不是都安全,最好都沖著自己微笑;她想看到廣袤的群山,大地,坡上青青的小草和鮮花她想看到靈河裡那潺潺純凈的流水,她也想看到那神瑛侍者偷窺自己的美妙的眼神——但是無論怎麼努力也無濟於事,她睜不開眼睛,她什麼也看不到。只覺得自己飄飄悠悠,一切都不由自主。有一個剎那之間,她突然明白髮生了什麼,她努力的想要找到天柱穴的所在,然後封住穴道——因為牡丹姐姐曾經教給她,魂魄只能從這個穴道透出身體……可是她感到自己已經魂不守舍——再也無力去做點什麼了,只有兩滴珍珠般的淚珠從眼角滾落——那縷芳魂在天柱穴口處盤旋掙扎了一會兒,就慢慢的析出了身體,飄向天空,輾轉反覆,戀戀不捨,甚至想要重新嵌入身體,然而卻被一陣風兒吹著,東搖西晃,不知所向……最後終於向很遠的地方飄去——

牡丹看著荷花竟然認不出自己,一副呆木的樣子——小草也不見了蹤影,現在如何,全然不知……一向剛強不屈的牡丹仙子,此時,心如刀絞,痛苦萬分,那雙美麗而又富有神韻的大眼睛,充滿了哀怨與無助——兩行淚水漱漱的落下……她掙扎著站起來默默地扶起荷花,把荷花架在自己肩上,踉踉蹌蹌,向遠方走去……

花仙統領班百華,因為派遣牡丹荷花去執行任務,卻不想那絳珠仙子也非去不可,沒有攔住。這時百華看看天色已晚,還不見三仙回歸,自己心神不寧,在百花宮內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十分的焦躁不安。正在著急時刻,突然聽見外面傳報:碧桃芍藥回來了。百華喜出望外,急忙出去迎接:「怎麼就你們兩個,荷花牡丹小草他們呢?」碧桃芍藥向百華報告情況……百華聽了說道:「我剛剛心神慌亂,惴惴不安,擔心死你們了——那魔界竟然如此囂張跋扈——他們三個不會有事吧!」

碧桃說:「姐姐不必過於擔心,想那幾魔妖小怪還能把荷花牡丹怎麼樣,她倆個的本領誰不知道。放心吧,再說,牡丹姐說了,她們只是要把情況搞清楚,查明真相便回,姐姐放心就是了。」

百華看到碧桃芍藥都十分疲憊就叫他倆下去休息。因為擔心魔怪再使用脫魂陣法,傷到荷花等,就立即派出信使傳令凌霄和臘梅:馬上出發向西北方向去尋找荷花牡丹等…

凌霄仙子燕紫霄剛得到統領的傳令,正要起身,就見臘梅仙子楊墨香飄然而至,凌霄急問臘梅:「臘梅姐,荷花她們執行的什麼任務,我因為去天母瑤池做任務剛剛回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臘梅說:「就在你走的當日,有一股力量進犯我花界,雖然只是邊緣累及,但也不容小視,所以統領派荷花牡丹前去偵查,命令若有犯界,就清除出去。可是這都這麼晚了還未回歸——按說荷花牡丹辦事一向利落,早該回來了——這不,肯定是百華姐擔心了吧,說是讓我倆前去接應。」

凌霄二仙子一邊說著話,一邊已經起身了。這二仙子還沒走多遠,凌霄突然發現牡丹荷花二仙子正在前方的山坡上,但是好像荷花躺在牡丹的身上,壓著牡丹。而牡丹卻卧在一棵大樹旁邊。凌霄趕緊招呼臘梅:「姐姐快看!她們在那裡!」臘梅順眼看去,果然是荷花牡丹二仙。於是迅速降落雲頭,將牡丹荷花救起……

原來牡丹仙子架扶著荷花,因為仙功受損,不能架雲,一路踉踉蹌蹌,磕磕絆絆,聽著荷花胡言亂語……好容易走到了安全地界,那牡丹再也支持我不住了,噗通一聲躺在地上站不起來了。荷花就勢倒在牡丹身上——二仙都動彈不得。其實這二仙也被那脫魂陣損傷不少……

百華這裡聽完牡丹報告,再看荷花已經被迷住了心志。心裡十分自責:「如果知道情況如此嚴重,我豈能只派你們幾個前去。」

牡丹躺床上,也自責連連:「都怪我,沒有照顧好荷花小草,百華姐,你處罰我吧!現在小草沒了蹤跡,她又負了傷,想是非常危險的,這可如何是好!百華姐,現在怎麼辦!」

正說間,各地花仙們都唰唰的到了,紛紛請戰——

卻說寶玉那日出了城,坐在一塊石頭上,經過仔細思考,還是想將計就計:我只真戲假做就是,倒要看看這個妖后褒姒要玩什麼花樣——這樣想好了對策,站起身剛剛要走,突然覺得心上一陣絞痛,居然強忍不住,用手扶住心口,痛的嗷嗷的直叫……轉而竟然在地上來回滾動,不多久,就大汗淋漓,渾身濕透,慢慢的昏迷過去——大約一個時辰左右,方才蘇醒。醒來以後,寶玉依然覺得心裡隱隱的痛感。寶玉站起身,摸摸身上濕透的衣服:這是怎麼回事,剛剛發生了什麼?怎麼會這樣!寶玉感到奇怪——他哪裡知到,當時正是那絳珠仙子負傷以後,仙魂脫離的最最痛苦時刻……因為這二人情感牽絆,心有靈犀,幾世的深厚緣分,所以痛苦快樂都能有所感應的緣故,絳珠仙子罹難,他自然能夠感應得到——寶玉四下里仔細看看:別是那妖后給我使用了什麼妖術,來羈絆與我吧!寶玉抖了抖精神,沒發現什麼可疑,就趕回鎬京城裡。

姬老伯和姬婆婆都紛紛嗔怪寶玉。姬婆婆絮絮叨叨的說:「看看,這麼大的人了,居然可以掉進水裡去,那城邊的小河裡也沒有多少水呀,是吧,老頭子!嗯,那小河水才只沒過腳面,怎麼你醉酒了不成么!」姬婆婆一邊給寶玉拿好了乾淨的衣服,一面又說:「無論怎麼弄的,下次一定注意了,要是弄成個著涼感冒什麼的,就不好了,可當心你的小身體!」

寶玉聽慣了婆婆的絮叨,反覺得開心的很。於是一面在裡間換上衣服,一面把幽王做媒的事說了一遍,徵求二老意見。

這二位老人不聽則已,一聽還有這等好事,竟然大喜過望,樂的手舞足蹈,歡歡喜喜的不知說些什麼才好。「這卻好了,真的好了,我侄兒居然要結親了,結的還是大王的什麼,那得怎麼說了,老頭子——對對,是王后的妹子,那可不是!王后的妹子……這可怎麼了得喲!嘖嘖!真是的,老頭子,這下我們可是招天下人羨慕了……」姬婆婆樂得叨叨起來沒完沒了。

「可不是咋滴,老婆子呀,我就說你這輩子跟了我,早晚會沾光,那以前的卦上說的如今都應驗了不是……自從我侄兒來了,咱家就不再愁吃愁穿的了——親侄兒呀,你只管說,讓我們做什麼,我們都照著去做就是——這哪還用徵求我們的意見,那還不是大王說著算。」姬老伯也是喜出望外。

「我還要回復大王一下,大王說你二老是我家長,必須得你倆同意才行!」寶玉說。

「同意同意,這麼好的親事只有傻子才說不同意呢!你只管回復,只說不用在乎我倆老東西,大王咋辦咋好。」姬老伯和姬婆婆的幾乎異口同聲。

姬婆婆絮絮叨叨的合不攏嘴,很快就做好一碗熱面,端給寶玉:」侄兒呀,快些吃了,趁著熱乎。吃飽了就去回復大王,擇日好給你辦事娶妻。」寶玉覺著還真有些餓了,從姬婆婆手裡端過熱面,用鼻子嗅嗅:「還真是噴香。」姬婆婆:「是吧,我做的面就是在這鎬京城裡也是數一數二的,當然好吃,快吃吧,別耽誤了正事。」

寶玉吃了面,覺得心裡暖和舒服多了,剛才的絞痛也完全好了。於是向姬老伯和姬婆婆告辭:說是要去王宮裡回復大王。姬家二老自然一通囑託。寶玉都一一的聽著,點頭答應。

告別姬家,寶玉一路向王宮而來;一路思索:幽王真是糊塗,褒姒說什麼他信什麼,難道褒姒有沒有妹妹他不知道?這突然冒出個妹妹來他也問問清楚——真實昏君,竟然讓我在這裡為難,哼!

不知不覺,寶玉卻來到了太子宮,到了大門口,寶玉方才有所感覺:呀!這怎麼無意之中到了太子宮啦!寶玉正在猶豫要不要進去,就聽到一個守門的軍士喊到:「姬家公子,我家太子殿下請您進去!」寶玉看去,見一們軍正往出來,對寶玉抱拳拱手:「姬寶玉,太子要我去請您,正巧你就來了,請進吧!」。寶玉擺手應付:「好好。」進了太子宮。

伯服似乎比之前有了精神,在床上靠著,見寶玉來了,坐起身招呼:「寶玉兄弟,又叫你來,有勞你了。」寶玉在床邊的座位上坐了,握住太子的手:「太子可好些了么!可有急事叫我。」

太子伯服:「沒什麼大事,剛剛吃了李太醫的葯,似乎好了許多。寶玉兄弟,我問你,你須如實回答我,你是否對我母后和父王有什麼看法,如果有,就請直言相告,切勿隱瞞。」

寶玉被伯服問的突然,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如果直言相告,伯服必不能信;如果不告訴他真實情況,寶玉又覺得對不起朋友。看著眼前這個少年太子,寶玉突然心生憐愛之心:小小年紀,心裡卻裝著國家大事,肩上的重擔千鈞不減,真是難為他啊。

「你也不必為難,只因為我把你當做朋友……父母為家事。朋友為世事。家事與世事不可偏廢,需分而對待,你不願意說就算了。」伯服見寶玉似在猶豫,就說。

寶玉再次拉過伯服的手:「太子,你想的太多了,作為朋友,我只有一言相告:你只需盡人事,聽天命,不要過分的為難自己——太子呀,我這裡也有一事想問問你。」寶玉認真的看著伯服,把伯服的手放回被子。

「有事你只管問,我知道的都會回答你。」太子表情異常的真誠。

「你可知道你的母後有一個妹妹,名叫褒琳的?」

「什麼?褒琳!我母后的妹妹!」

「對,你母后的妹妹,也就是你的小姨——或者是你母后的什麼義妹也好,你別說不知道哈。」

「我沒聽母后說過呀,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你看我幹嘛!我真沒聽母后講過她還有個什麼親妹義妹的,我真的不知道!我沒騙你。」伯服看寶玉好像不太相信自己的話。

「可是……」

「可是什麼?」伯服有點疑惑不解

寶玉看了看伯服,哈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寶玉用手指著伯服:「你——哈哈哈……」伯服被寶玉弄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吃驚的看著寶玉,嘴巴一張一合,卻說不出話來。「哈哈哈……」寶玉居然笑個沒完:「你可知道——我們很快就不能兄弟相稱了……」

伯服:「啊!不是兄弟!難道我們要斷絕朋友關係!你什麼意思?」

「呵呵呵——你父王要給我做媒賜婚——你當那人是誰嗎……哈哈哈,就是我問你的那位——這難道還不能改變我們的關係嗎——若是果真如此,你想想你應該怎麼稱呼我,啊!哈哈哈……」

伯服疑惑的看著寶玉:「什麼?」伯服用手指著寶玉:「這,這是真的!可是,我沒有……」

「小姨!對吧。你馬上就會有了。」寶玉說:「行啦,別不服氣啦,準備叫我小姨夫吧,哈哈哈……」

「切,說的像真事兒一般。」伯服還是不信。

「好啦,我現在馬上就進宮,去見你小姨去,哈哈……」寶玉說著站起身來:「怎麼,你還真的不願意么?等著瞧吧。再見!」

寶玉其實心裡異常的難受。寶玉知道伯服非常單純:他哪裡曉得他的父母幽王與褒姒的真正關係,他又哪裡知道他的母后居然是九尾狐轉世,他又哪裡知道他的母后與魔界的牽連……作為朋友,寶玉甚至自己該如何選擇都成了一種矛盾,面對伯服將來的命運,寶玉很是替他擔心——寶玉似乎看到將來的某一日:伯服用流血的眼睛看著自己,看著他曾經多麼信賴的朋友——而正是這個朋友出賣了他。而且出賣的乾乾淨淨,一無保留。

「伯服,對不起,那是我唯一的選擇,我不願意看到你有悲慘的下場,可是我更不願意看到這鎬京城裡成千上萬的百姓的悲慘下場,相比之下,伯服……」寶玉無法再想下去,他覺得自己非常的冷酷和無能,並為此而深深的自責,他甚至問自己:我在做什麼,為什麼要做。我為什麼要來,為什麼要認識伯服這麼單純而又複雜的王室太子。我是誰?我究竟是誰!寶玉痛苦的自問著,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如此的無助——他甚至突然想起痴癲和尚的那些話……可是當觀音菩薩的明亮柔和的聲音響起在耳畔的時候,寶玉又覺得忽然渾身充滿力量,是的:世間本無我,有我在世間。有我可無為,無我當有為!作為仙界的一員,雖然有所不為,卻也一定要有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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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前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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