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3章 概念概念，讓人頭大

拖延時間這方面，他們是專業的，對於人均患有火力不足恐懼症後期的虛空前線的人來說，攢力量搞武備那算是被動技能，時間拖得越久，他們手上的當量越大，而且，這個當量是隨着時間推移成倍成倍增長，就像現在埋了一虛空的小·虛空動蕩造物一樣。

當然，那顆大煙花已經被禁用了，現在人盡皆知，每一顆小·虛空動蕩造物後面都跟着一個目標名字：冥界之主——對，僅此唯一的目標，埋在虛空裏的數以億兆來算的小·虛空動蕩造物，全部都寫着他的名字，丫只要敢露頭，就把他腦闊連着靈魂一塊給掀了。

在這種好看又好用的大煙花被禁止使用，又艱難打了三仗之後，大夥兒忽然開始思索起來，想着沒辦法使用大煙花的情況下，該怎麼彌補這部分力量上的差距——他們確實不能依賴大煙花來把敵人炸個痛快，那頂多算是戰略底牌，不能當成常規火力來使用。

不過思考什麼的，其實想來想去，想法也只有那些。他們這群犯病的傢伙，其實邏輯也特別簡單：堆當量、堆當量，以他娘起源與源初的名義，將大煙花大當量擺滿整個虛空，把目力所及範圍內的所有冒黑煙的傢伙統統都轟個稀巴爛，打不爛就繼續打，莽穿頭皮莽穿虛空，直到莽到自己都粉身碎骨為止！

嘶……這麼一想，真是虛空前線全員要命啊，現在也就新兵蛋子們「簡單」一點，上戰場打了一圈還能冒出憂鬱與擔憂的心緒，不像那群老兵們，恢復精神后就嚷嚷着要干仗要一雪前恥了——雖然也就只是喊喊表示自己恢復精神了而已——真是……楓到底帶了個什麼隊伍出來？

雖然他說出這話，楓多半會說「這是你帶的隊伍」……嗯，雖然他確實有幫着帶隊伍，但是核心的影響才是最大也最厲害的，綜上所述：還是楓的影響比較厲害。聽聽他們一個個都喊著「起源」和「源初」的名義就曉得了。

眼下的時期……日子，過得凝重、壓抑，卻又平靜、安寧，他感覺自己的日常已經被兩種怪異的感覺給完全佔據，並且撕成了兩半——是的，兩種感覺都很怪異：

早上起來打開靈魂傳訊，聽一聽大夥兒嚷嚷的嗓音，大概是在訓練或是做別的提升戰力的事情或是乾脆就泡在塔里干架，附帶討論著怎麼暴力拆卸冥界那面牆；洗漱的時候下樓，楓和她家的女孩們還有文姐姐已經把早餐都給準備好了，想吃的就吃，不想吃自有人吃，或者留到中午一塊吃了；早餐后一邊調整起源能量完善起源的道路一邊在虛空前線里逛，看看大夥兒的情況，又看看新兵蛋子們的狀態，距離那場莫名的戰鬥已經過去小半個月了，他得關愛一下新兵們，看看會不會一仗就給他們打出了心理陰影；中午時分就會被楓給喊回海螺屋裏，大夥兒湊一塊坐得餐廳帶客廳都是人，一塊……一邊吃一邊打，起源一系安詳的日常好像一直都沒有變過；下午時間繼續往外逛，看看虛空前線、看看虛空、看看遠疆、又往冥界那面牆看一眼，寫上「毫無變化」的記錄，轉而繼續折騰自己的起源能量，一直持續到晚上；晚上吃飯的場景就延續午飯時的情況，一邊鬧騰一邊吃的時候，順帶聽一聽哥哥姐姐們說說起源與那個時代的各種要命或格外要命的事情；大晚上則扎堆在冰原里吹風，看楓和他家女孩們親昵撒狗糧，聽一聽靈魂傳訊內還在用「慘無人道」方法訓練的夥計們的嚷嚷聲，順便記錄一下今天聽了多少次「弄死冥界」的話：真是充實的一天。

就是吧，一天的事兒捋一捋，就很有一種割裂的感覺，左耳一派寧靜，安詳和平；右耳，吵吵鬧鬧、大呼小叫、嚷嚷着不做人要逆天，一股子戰前準備的緊張凝重氣氛。嗯，他每天都經歷著這種割裂的事情，每天，重複著都是。

他知道楓他們並不是說鬆懈了，也不是說就真的不管那幫不知道打算做什麼的孫子了，主要是現在么……確實是沒必要刻意去緊張和凝重什麼，太緊張亂了自己的心緒、亂了自己的手腳，反而會平添無謂之事。他們只需要像以前一樣，認真地、平靜地、拚命地去做那些該做的事情就行了——這就是，這一副割裂景象的真實情況，是每天環繞在他身旁的，真實的模樣，真實又割裂得讓他感覺十分彆扭。

「楓，你和文姐姐折騰那個概念級力量的能量塔，情況怎麼樣了？」趁著楓他家的女孩們自己溜出去玩的時候，他趕緊湊過去坐在楓旁邊說起這件事。

「那個啊。」雲諾星偏頭看他一會，抬起頭凝望着冰原夜空的星辰，思索了好片刻才開口，「順順利利，就是，還差點。」

輝當即露出了沉思的表情，他現在已經特別清楚這些說法的意思了：「順利摸出了解決方法，但是距離理想的攻擊拉滿的狀態還差點意思對吧？」

「嗯，是這樣。」雲諾星輕點點頭，從吊墜里摸出顆能量球擱在雙手上盤著，「其實早在我開始處理毀滅神紋的時候就有這樣的想法了，當時還只是想，用毀滅神紋……的其中一種力量，讓它將我用造物釋放的概念級力量『複製』出去，約等於從一口氣釋放一次攻擊變成一口氣釋放一百次攻擊——算是攻擊效果變成了一百倍。」

「對，你那時候說過，就像你丟的箭雨一樣，打算噼里啪啦砸得滿虛空都是。」輝點點頭，抬手擺了個疑惑的表情，「然後？換別的情況了？」

「畢竟後來把文姐姐她們帶回來了，就把這事兒推給她，讓她幫個忙。」雲諾星微微一頓，換了個話題對剛剛說的話進行補充，「其實毀滅神紋我已經補全了，已經可以做到我剛剛說的那種情況。但是你也知道，用這種法子將概念級力量撒遍虛空，格外費精力。」

「畢竟是毀滅神紋，只是掌握了而已，以你的特殊情況來說，你還沒到能隨心所欲使用的地步。」輝點着頭回應。

「是啊，特殊情況又讓我卡在路上了，沒辦法長時間使用毀滅神紋進行戰鬥，所以，只能另外找一個可以長時間使用的方法——文姐姐一開始和我討論的幾個方案都是比較難執行的，難到我們都暫時把話題給擱下了。但，那幾個方案，也是當時我們所能提出的僅有的方法，除了它們之外，暫時想不到更多解決方案。」雲諾星輕舒了一口氣，「直到半個月前把一些東西撿了回來，就找到新的辦法了。」

輝嗷了一聲：「是你家尊神的造物？還是說，是那位『創造』尊神的東西？」

雲諾星搖搖頭，抬起右手，光芒匯聚，從自己的空間里取出來一顆空心的，只用能量框架做外形的東西：一個正方體被兩顆菱體一上一下穿透拼成的東西，只有一尺高，半尺多點寬。

「呃這個……」輝湊近了點打量了一會，伸出手指戳了戳，倒是有實體接觸的感覺，而且，雖然看着是空心模樣，實際上往中間空曠的位置處戳過去是能碰到有東西的，感覺像是戳到了空間屏障，「這什麼？」

「『源紋中樞』，聽說也被稱為『源紋晶石』。」雲諾星抬了一下手，它跟着飄在離手掌幾厘米高的位置晃悠，身上不時延伸出一道道能量絲線，憑空出現變化，似乎在嘗試用那些絲線勾畫什麼，但因為缺少實際目標，所以並沒有真的做出什麼事情來。

輝低頭捏著下巴嘗試解析這個名字：「『源紋』，指的應該是起源神紋，『中樞』……中樞……這東西是用來控制什麼大體系玩意兒的么？某個造物的核心之類的？」

「確實是用來控制什麼『大玩意兒』的核心，但，並非單獨某個造物的核心。」雲諾星慢慢解釋起來，「這是，燕哥他老師的東西，是用以精確控制、使用起源神紋力量的造物——基礎解釋就是這樣。」

「哈……聽倒是聽明白了。」輝撓著頭，「那不基礎的部分是？」

「唔，正如它『中樞』之名一樣，它似乎可以把起源造物通過起源神紋給……唔……拼接起來。」雲諾星撓著頭，回想着姝寒說的話再複述出來，「詳細點說，就是把起源造物上帶有的起源神紋當成連接彼此的節點，通過彼此的起源神紋把兩個造物拼接在一塊，使二者成為一體，這樣釋放的力量會比單獨使用任意一種造物更強大。而且兩種造物的功能都會並在一塊。」

輝一愣，腦子裏的奇妙想法不受控制蹦了出來：「嗐，就是一膠水嘛，只不過多了點功能。」

雲諾星：「……」

不甚在意麵對着楓無語的表情，輝擺擺手繼續深入話題：「然後呢？打算把能量塔與什麼起源造物拼在一塊以此來獲得概念級力量么？」

雲諾星搖頭：「不是，你等我說完。」

「文姐姐打算用『源紋中樞』，把激活了我的力量的起源節點上的起源神紋給『搬』到能量塔上——這是『源紋中樞』的另一種功能，不過執行起來稍難。」

「哈……」輝對着這話反覆確認了一會，不解地開口，「要毀滅神紋的話，讓你自己刻上去不就好了？為什麼要多此一舉？」

雲諾星白了他一眼：「因為我的起源神紋、我的起源能量，並不具備概念級力量啊——我的概念級力量是源於我家『小被子』而不是我自己。你該不會已經習以為常，覺得是我自己摸出了概念級力量吧？」

輝一頭大汗使勁乾笑：「我……我能說真的是這樣以為的么？」

雲諾星翻了個白眼，輕嘆：「那始終是她的概念級力量，沒辦法與我的混為一談，如果強行混在一起使用倒是可以，但是，沒辦法將這種『一加一』的狀態固定下來，也就沒辦法用它們來造點什麼：它們只會變回分散的狀態。」

「而，起源神殿和起源堡壘等是擁有概念級力量的，這點你還記得吧？」

「雖然一直沒辦法用，以至於我差點都快把它們給忘了。」輝聳聳肩默認了這個問題，又開始思索，「現在，不管是你用你家天使丫頭的力量，還是文姐姐她們自己使用，起源神殿的概念級力量都不再是不可用的狀態。」

「聯想一下起源節點能激活所有起源能量的情況，也就是說……」他眯起眼睛好像想明白了一些事兒，「起源神殿轉化后的起源節點，它所展示出來的起源神紋，也是帶有概念級力量的。把這部分帶概念級力量的起源神紋給弄下來，轉移到能量塔上，就可以讓能量塔釋放概念級力量了——這樣？」

「呃，你倒是把理想狀態給說出來了。」雲諾星嘴角哆嗦了一下，輕嘆，「實際上，把起源神紋給弄上去，也不過是讓可以用概念級力量的人能用那部分概念級力量了而已，但是實際上……啊是吧，虛空前線能用概念級力量的人就寥寥無幾，這一點點的數量在那個龐大的數字面前……嗯，四捨五入一下約等於沒有。」

「聽你這個說法，即是說，你們還在想辦法，想讓所有人都能通過能量塔釋放出概念級力量？」

雲諾星輕嘆，點頭：「其實吧，按照最初的想法來說，做到這一步就算是結束了——我能用造物的概念級力量，我自己也帶着『小被子』的概念級力量，倆加一塊我就能拎着億兆量級的能量塔炮轟整個虛空。不過後來想了想，這樣一搞那豈不是……」

輝苦笑：「這約等於又是單獨給你加了力量，而不是給咱家的夥計們加了力量。」

「但是只從目的上來說，是已經達成了啊，已經解決了你們最初的問題了不是么？」

「對啊，是解決了沒錯。」雲諾星表情鬱悶，捂著臉頰點頭，「但是後來想了想覺得……還不夠，不能把所有力量都加在我身上，需要有別的鎮場人員在場才行。」

「至於這個想法是因何而來……你知道的。」

輝啞然失笑：半個月前被釣魚拽著轉來轉去那三場戰鬥，打得楓連跑了三個地方，屬實是分身乏術了。倒也能理解楓的想法。

雲諾星嘆了一聲，一開始他和姝寒提這事的時候其實並沒有細想太多，他和她最初的想法確實就是：讓能量塔能釋放概念級力量，從而彌補他沒辦法長時間使用毀滅神紋的缺陷。現在其實，目的已經達到了，他可以不使用毀滅神紋只用能量塔就行了，這樣就把「使用毀滅神紋精力消耗太快」這個隱患和缺陷給扔到了一邊。用他現在的構造釋放造物內帶有的概念級力量，消耗不大，而且消耗的只是能量——眾所周知，只是消耗能量的話，對他來說約等於沒有消耗，嗯。

問題本該在此告一段落，只是半路想着想着，覺得不大對勁，這樣一來約等於是把這部分力量全壓在他身上了，這着實不行——俗話說，不能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裏。

也是因此，他們的思路拐了個彎，開始思考：要怎麼做才能讓大夥兒統統都能用能量塔釋放概念級力量。附帶了起源神紋的能量塔確實就能使用概念級力量了，只是，本身不具備這種力量，也就不能使用……這是個問題。

「這事不急，」看到老夥計愁眉不展的模樣，輝拍了拍他的肩膀，「耐著性子慢慢來，別太着急，越是着急就越想不到事兒，這時候就……」

「哈呀！雲弟弟！我想到了！我想到了！」文姐姐忽然狀若瘋癲一邊揮着雙手一邊激動衝過來，一把把楓拎起來，抱着他就開始轉圈，說出來的話讓他懵了，「能量塔和概念級力量的事兒我解決啦！」

輝：「……」他上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表示解決了可還行。不愧是大姐，應對造物的事兒的速度那是相當快。

雲諾星在被轉暈過去前，趕緊抬手往姝寒腦袋上摁了一下，在靈魂傳訊內喊道：「你清醒點……莫要那麼激動……」

姝寒立刻回過神，看到雲弟弟被自己轉到暈乎的樣子，乾笑了一下趕緊拉着他坐下，乾咳一聲清了清嗓子：「是這樣的，還是按照『老方法』應對，不過還要再加一部分——先將秩序領域的起源神殿統統都換成起源節點，再把起源節點與『源紋中樞』單獨拼一塊，加快起源節點釋放概念級力量的速度，這樣，整個秩序領域內都會流轉着弱·概念級力量，而且是所屬毀滅能量的概念級力量。這是第一個條件：增加秩序領域裏概念級力量的含量。」

「第二步，把輝煌圓盤也烙印上毀滅神紋，用『源紋中樞』將能量塔與輝煌圓盤拼一塊，利用輝煌圓盤自帶的釋放概念級力量的功能，就可以讓能量塔也自動釋放概念級力量了，而且無論是誰都可以釋放。畢竟真正『動手』的，是能量塔與輝煌圓盤。」

「只是這樣一來，輝煌圓盤的行動能力就減弱了，沒辦法脫離秩序領域太遠，就變成了一個……近防用的陣列，不能抬到近距離交戰的地方使用，也不能當做一條陣線用以推進戰場。」

雲諾星聽完哦了一聲：「約等於是讓起源節點釋放概念級力量，再讓輝煌圓盤使用這部分被釋放出來的概念級力量。」

「嗯，是這樣。」姝寒點點頭。

「哦，那這好辦啊。」雲諾星立刻深入思考，「把下級節點、星穹信標、秩序戰陣等都能當成節點的東西統統都銘刻上毀滅神紋嘛，然後再把它們都一塊塞在輝煌圓盤上——下級節點與星穹信標這些節點，可以讓秩序領域延伸。即是說，把起源節點、秩序領域當能量源的話，拎着下級節點等節點讓秩序領域『跟着自己』，就能持續得到來自秩序領域的能量供給。給所有節點都加一層毀滅神紋是為了保證它們能把概念級力量給『運』過去——這樣就能得到一個花里胡哨的，能帶着概念級力量衝來衝去的輝煌圓盤了。」

「再不行，就直接把一個起源節點並在輝煌圓盤上，完美。」

姝寒聽愣了：「你……你這是要……讓秩序領域擴張到囊括整個戰場啊！」

「嗐，反正最那啥的時候，整個戰場都要被拖到源初之地里是吧，『源初領域』覆蓋全場外帶讓秩序領域也覆蓋全場，這沒什麼。」雲諾星擺着手不甚在意。

「……」姝寒張了張嘴，獃滯片刻后哭笑不得搖搖頭：「好吧……按照你所說，那就……就順利解決了……輝煌圓盤也沒有因此丟掉活動能力……就……總之……除了『造價』比較『費時』，沒什麼反對意見可以提。」

輝抬手表示自己有問題：「我總感覺你們是在玩拼圖，東拼一個西拼一塊……這拼起來的『臃腫』的大塊頭能活動起來么？」

「沒問題的啊，要提移動能力，只需要提能量就行了，咋可能能量不夠。」雲諾星聳聳肩，「真不夠勁兒的話，那就多弄一層『空間』神紋。」

「……那你不如把一百四十七種起源神紋都給弄上算了，反正到時候能通過起源神殿的『同步』給弄到所有相同的造物上。」

「可以是可以的，但是沒必要啊。」姝寒擺擺手，「補充短板就行了，現階段就算用上所有起源神紋，也並不能如你所想那樣一下子就發揮出強大好幾百倍的力量——毀滅神紋與空間神紋，一個對應攻擊一個對應移動，輝煌圓盤本身負責防禦，所以可以這樣做。再加上其他的起源神紋，也能有相應的提升，但是總的來說效果不大。」

「此次最關鍵最核心的問題，其實就是讓概念級力量得以釋放，就這樣而已，其他的，都算是……唔，該算是附加吧，嗯……附加，算是額外的……」姝寒俏臉跳了一下，苦笑起來，「我反正是剛想到就來提了，沒想到雲弟弟一下子就把話題給延伸到了這麼遠的地方……」

輝咧咧嘴：楓脫韁的思緒，在「失控」的狀態下那是啥都敢想的程度，再加上這又是湊條件拼拼圖一樣的事兒，他能想不快么？他都拼了好幾個紀元的條件和拼圖了，專業人員。

嘛，上述事情說起來長，其實他總結了一下就是：起源節點釋放概念級力量，輝煌圓盤則負責使用這部分概念級力量——光讓輝煌圓盤來釋放概念級力量，本身量級不夠，所以需要起源節點先釋放概念級力量，這樣就能保證輝煌圓盤與和它拼一塊的造物能有充足的概念級力量可用，而能量塔就能通過輝煌圓盤釋放概念級力量了。

整個過程里，從起源節點裏摸來的毀滅神紋，作用是攻擊拉滿，順帶加強造物對概念級力量的接觸與釋放程度——這部分毀滅神紋本身應該也能釋放概念級力量的，只不過可能沒有它與起源節點拼在一塊的時候釋放得多，所以文姐姐直接忽略了這個問題。

他為了求證，乾脆直接去詢問，立刻就得到了文姐姐的回答：「你所想基本正確，只靠移花接木一樣挪出去的毀滅神紋，需要極大量的普通能量才能讓它釋放出概念級力量——是能量層級的問題——普通的秩序戰士如果一直釋放那種量級的能量，就算有秩序領域支撐，也會因為能量傾瀉速度太快而加速精力與靈魂力量的消耗，不利於長時間戰鬥。」

「起源節點本身就能釋放出概念級力量，配合著起源神紋，瞬時釋放的量級更大，而且是釋放出那一種起源能量的概念級力量。」

「其實折騰這一步步、湊條件、在『繞圈圈』，就是為了繞開『沒掌握概念級力量的人無法使用概念級力量』這個問題而已。」姝寒舒了一口氣，「費了大功夫繞着圈兒解決了這個問題，也算是一個壯舉了吧。」

「其實使用概念級力量的仍然是起源造物，其他人只不過是用能量塔對那部分概念級力量進行指引，指引它們去打該打的目標而已。而且，這樣一來，想釋放出概念級力量就只能用能量塔進行攻擊了，用自己本身的戰鬥方式……嗯，沒辦法帶上概念級力量……唔我再想想……」

雲諾星揮揮手：「站在輝煌圓盤裏戰鬥應該可以做到，畢竟把秩序戰陣也帶上了。」

「……唔，好像也是，帶上秩序戰陣應該就可以了。」姝寒想了一會，輕點頭，「只是這樣一來，秩序戰士就得全員綁定輝煌圓盤不得脫離了。」

「畢竟那個小盤盤才是釋放概念級力量的關鍵嘛。」雲諾星咧咧嘴雙手環抱，「能用就行了，能用就能提升虛空前線的力量——這算是突破天際的跨越，已經不奢求更好的結果了。」

輝細想了個中的問題：「你們那個時代，也有這樣的事情嗎？就是，讓不能用概念級力量的秩序戰士使用這股力量……」

「啊，也是類似的方法——讓起源與秩序之網與另一個造物相配合，就能讓一部分人使用出強·概念級力量，打個佯攻騷擾一下還是可以的。」

「……」輝剛站起來就又坐下了，他的心情在這短短一句話內上下跑了三趟，冷靜下來后不由得苦笑了一聲：也是，這種情況釋放出來強·概念級力量已經挺嚇人了，但也只是嚇人的程度而已，對面又不是人，也指定不會被這種小手段給弄死。

「話又說回來了，這個『源紋中樞』……這麼小一個，為什麼會被撿回來？」輝再想了想個中的問題，察覺到了不對勁之處。

「這個啊。」姝寒撓撓頭，「我是在起源堡壘的一間『雜物室』里發現的。那個空間被冥界的人當成了雜物室，有用的沒用的東西統統都堆在一起，其中就包括了這個，其他東西，已經確認都是廢棄物品：全都是製造失敗的造物殘骸，都帶有混沌氣息——看來他們也是在起源堡壘里搗鼓造物。」

「估計他們自己都不知道這小東西是做什麼用的，就隨便找個地方一丟。畢竟你看，『源紋中樞』就這麼小一個，和大眾認定的『起源造物統統都特大』的傳統觀點完全不一樣——它還沒被混沌能量扭曲呢，明顯是沒被當回事就扔一邊去了。」

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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