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人(2)
武澤天不是第一次看這個怪人做飯,但每次看他做飯,武澤天又好像是第一次看到。
他的刀法很凌厲,有點類似於北方大刀堂。
「給我們來兩碗面。」
武澤天正看的出神,突然聽到了這麼一聲。
而再看攤位上,已經多了兩個人,是兩個男人,不過他們的頭髮很長,一身黑色的粗布衣服。
如果不是身上那股子難聞的怪味,武澤天肯定不會回頭的,因為他正在欣賞怪人做飯。
「今天已經賣完了,想吃下次來吧,」怪人開口道,似乎他經常經歷這種事情,索性連看都沒看那兩個人一眼。
「賣完了,你做的那碗,給我端過來,我就要吃你正做的那碗。」其中一個長的還算俊秀的年輕人說到。
「你要吃這碗,不過這碗面已經賣出去了,你得找他商量商量,」怪人說到。
武澤天笑了笑,這怪人,看來今天是讓自己當壞人了。
那年輕人看了看四周,很快的就把目光看向了武澤天,因為這個小攤上,只有武澤天一個人。
「我說你,把面讓給我我們兄弟,」那個人說到。
「面可以讓,不過你們應該也懂規矩,不吃面,這問題恐怕就沒人幫你解答了,」
「我恰恰今天有幾個問題想請教先生,這面恐怕就恕難從命了,」武澤天道。
「好小子,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上,」
那年輕人說著,已經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來短刃來。
「隨身帶刀恐怕不是個好習慣,」武澤天說著,身子也動了起來。
這年輕人顯然是心狠手辣,一刀砍下來正對著武澤天的面門,而另外一把斷刃,則是對著武澤天的咽喉。
可當他們的短刃劃過的時候,武澤天已經起身,一跳之下,直接飛了起來,然後又落下,剛剛好,踏在了砍下來的斷刃之上。
「年輕人火氣大我可以理解,但你要有本事,知道嗎?」武澤天嘴裡雖然還念叨著,可是他的兩隻手卻同時動了起來。
左手抓住那俊秀青年的面門,右手抓住了另外一個青年的手腕。
武澤天捉著手腕,那年輕人則是將手腕下壓,想用短刃來攻擊武澤天的手。
可武澤天手中一松,順著他下壓的勁頭,將他的胳膊直接扭了一圈,那年輕人的手,再也抓不住那柄短刃了。
而那俊秀青年,面門被武澤天的左手捂著,索性丟下來武澤天腳下的短刃,直接對著武澤天就出拳。
可奈何武澤天的身法怎麼會是他所能看透的,就在那年輕人的短刃快要落地的時候,武澤天腳下一踢,短刃直接插在了打過來的拳頭之上。
至此,武澤天才起身,又重新做回了座位上。
「小子,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敢得罪我們,我看你是命長了,」那俊秀青年拔出短刃,此刻捂著傷口說到。
「搶我面的人,不然你們還能是什麼人啊?」武澤天說到。
「好了,面來了,」
也不知道這怪人是不是故意的,此刻將一碗熱氣騰騰的臊子面端了上來。
「你有種,可敢留下名姓,我兄弟也好知道是在誰手裡翻了船,」那俊秀青年道。
「哦,想報仇,那我還是殺了你們吧,我不怕你們老大,但我怕麻煩,既然這麼麻煩,還不如現在就殺了你們兩個,」武澤天說著,揚了揚手裡的鐵珠子。
「好,你有種?」俊秀青年道,然後就和另外一個青年走了。
「你不該放他們走的,」怪人開口了。
「為什麼?」
「他們身上的味道,就算你的鼻子受過傷,我相信你也已經聞到了,一股土腥味,」
「那又如何?」
「你不是要找八面佛嗎?這兩個八面佛的手下,你就這麼放走了。」
「面不錯,手藝有進步啊,」武澤天故意的岔開了話題。
「我真不知道你武老二怎麼想的,今天來找我,你不就為了打聽八面佛的消息嗎?人在眼前讓你放跑了,」
「哦,我有說過我今天是來打聽八面佛的消息的嗎?」武澤天說到。
「武老二,你要氣死我嗎?」怪人似乎生氣了,因為別人來都是巴不得問自己問題的,可眼前這個人,居然還要自己問他問什麼問題。
「好了好了,我想問一下,我大哥到底是不是八面佛殺的?」武澤天說到。
「啊,」怪人吃了一驚。
「這話是李乾坤親口說的,還能有假,除了李乾坤,周伍現在也滿世界找八面佛,」
「可有人親眼見到?」武澤天再次說到。
「瘋了瘋了,武老二我看你是瘋了,李乾坤堂堂的盜門之主,會和你撒謊嗎?」怪人已經氣的不能做在凳子上了,而是站可起來,手中還揮動著白色的抹布說到。
「這樣吧,我換個問題,河洛圖書你知道多少?」武澤天說到。
「河洛圖書,那玩意應該在洛陽啊,怎麼會……」怪人似乎想到了些什麼。
「難道說?」
「河洛圖書其實和我沒多大關係,李文博他自信是伏羲那一脈的,要找出那玩意,可他從洛陽來到了河北,我以為你知道這件事呢。」武澤天道。
「李文博來了我知道,不過除了萬刀門,六扇門也招募了一批高手,來對付江湖人士,就連千門提將都被抓走了,李文博恐怕是想救人,落下名氣以後好辦事。」
「不錯,所以他很自信,沈北的毒針可以拖我七天,可他猜不到,你這裡有解藥,」武澤天笑著說到。
李文博怎麼會那麼好心的幫助武澤天解毒呢,要是真解毒,也不會用到血六爺的葯,既然是沈北的毒針,解藥自然也應該是沈北的。
「你中了毒?」怪人說著,直接就抓死了武澤天的手,然後搭在武澤天的筋脈之上。
他的眉頭緊皺,但沒過多久,又舒展開了。
「花紅半日散,這手確實夠黑的啊,唐三的徒弟看來也不是個善茬。」怪人說到。
「徒弟,如果真是徒弟就好了,他也不會那獨特的手法了,唐老三果然還是風流啊,」武澤天說著就和怪人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