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的荒
武澤天顧不上傷晴兒,駱天虹得消息,也只是讓武澤天有些震驚而已。
臨近子夜,武澤天還待在棺材鋪,楚風卻不在了,因為對於楚風來說,等待是一件非常煎熬的事,沒有酒還在等人,那就是煎熬中的煎熬。
武澤天抬頭看著夜空,他覺得這夜空並不美麗,因為這夜空下的事情,讓他真的頭疼。
「噗,」
一聲巨大的聲響。
「吁,」
一聲馬的長鳴。
棺材鋪的牆倒塌了,一匹駿馬飛馳而出。
武澤天一躍就上了馬。
傷晴兒自然不願意別人與自己共同騎一匹馬。
她的肘拳習慣性的就打了出去,可這在武澤天看來,簡直太小兒科了,武澤天的手立馬就抓住了她的胳膊。
傷晴兒的兩隻胳膊都沒有對武澤天造成傷害,反而被武澤天死死的抓在手裡。
武澤天可以聞到傷晴兒省上的味道,傷晴兒自然也可以嗅到武澤天的呼吸。
「你要幹什麼,」傷晴兒開口道。
武澤天道,「等人,不過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也在這裡,」
傷晴兒道,「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武澤天沒有理會傷晴兒,而是對著馬肚子用力一夾,這馬兒就飛快的跑了起來。
這條路傷晴兒沒有走過,也不知道去往哪裡。
這一路上,已經距離鎮子越來越遠了,逐漸已經沒有了人煙。
傷晴兒即便內心再強大,此刻都放不下恐懼了,因為她從來還沒離家有過這麼遠。
恐懼終於還是戰勝了面子,傷晴兒開口說道,「你到底要帶我去什麼地方,」
武澤天笑了笑,然後停住了馬,「你看這地方,四處都沒有人煙,如果有個人消失在這裡,會不會被尋找到,」
傷晴兒不敢看武澤天的臉,此刻她內心已經恐懼到了極致,「你要殺了我,」
武澤天道,「不不不,我是不會殺人的,可你得死,」
傷晴兒道,「你不會殺人,難道這裡還有別的人,你雇傭了殺手?」
武澤天被傷晴兒的話說的有些苦笑不得,「你不是不願意嫁人嗎?從這裡走,留下你的一件物品,我可以告訴你爹說你死了,」
傷晴兒有些詫異,因為她從來沒想過武澤天居然是幫她逃婚的,「你為什麼幫我?」
武澤天道,「現在的萬刀門,恐怕很快就會血流成河,誰讓我比較憐香惜玉呢,」
傷晴兒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至少她不敢相信一個只見過兩三次的人。
「你真的要幫我逃出去。」
武澤天厲聲道,「如果你有本事在外面活下去,你可以走,但你走之後,永遠都不能回這裡,永遠永遠,哪怕死也要死在外面,」
傷晴兒道,「你是幫他還是幫我,」
武澤天道,「當然是幫你,萬刀門現在四面楚歌,你走了最好,」
傷晴兒道,「你真的認為這一次有人能殺了他,」
武澤天點了點頭,「當然,也許以前也有人想殺他失敗了,但這一次,成功的幾率已經到了一半,」
傷晴兒愣住了,以前也有人刺殺過傷劫餘,可他們的把握,沒一個超過三成的,這次居然有五成,「他真的會有危險嗎。」
武澤天道,「會,他現在就處在危險之中。」
傷晴兒不再說話,因為她真的覺得自己有些無話可說了,武澤天當然明白她的心情。
武澤天再道「現在只要在這片土地上,任何人都會有危險,如果你現在不走,也會在危險中,你自己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