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的刀(2)

鋒利的刀(2)

天已經亮了,晚上的血腥似乎已經被吹散了,大廳里有粥,有菜。

武澤天和楚風同來,發現桌上已經有一個空碗了,兩人也沒特別在意,而是端起碗喝了起來。

「慢著,我有件事想問一問兩位,」司徒南上前一隻手拍在桌子上厲聲道。

武澤天抬起頭來,「你要問什麼?」

司徒南道,「昨天四更之後,兩位在哪裡?」

武澤天笑了笑,「不可說,」

司徒南道,「好一個不可說,怕你們兩個是為自己的行為做一些彌補吧,」

武澤天笑了笑,道,「彌補?有什麼可彌補的,難道我們有什麼地方做錯了嗎?」

傷劫餘道,「昨天晚上,我萬刀門被人傷了一十七條人命,你可知一十七條人命都是被人一刀砍斷了頭顱,」

武澤天道,「可我不用刀的,」

傷劫餘道,「是嗎?既然如此,這把刀又如何呢?」

傷劫餘的手下,拿來了一把刀,這把刀上面血跡和血跡混合著,可即便是這樣,也掩藏不住這把刀的鋒芒。

楚風道,「這刀不錯,鋒利極了,」

傷劫餘道,「你可知這刀從哪裡來的,」

武澤天道,「知道,我的房間里搜出來的對不對,」

司徒南臉色鐵青,「你還真夠有種的,殺了人居然還將兇器藏在自己的房間,」

楚風笑了笑,「我看起來蠢的像豬一樣嗎?」

接著楚風放下了碗,「既然這裡的人已經不歡迎我們了,我們留下來也沒有必要了,」

武澤天也放下了碗,「當然,既然不歡迎,當然不必留下來,」

長袍抖動,武澤天和楚風齊齊踏出了門口。

駱天虹依舊盯著自己的刀,「倘若有人埋了刀,又為何挖出來,」

司徒南道,「做賊心虛,」

駱天虹沒有理會他,而是端起了碗。

傷劫餘笑了笑,沒有說話,不過他的人已經出了房間。

快馬賓士在沙漠上,後邊揚起了無數的沙塵。

傷劫餘追了上來,「兩位留步,」

楚風道,「既然被人掃地出門,留不留步都丟人。」

傷劫餘笑了笑,「多有得罪,兩位還請擔待,不過不這樣,恐怕兩位就沒有出來的機會了,」

武澤天笑了笑,「出來?想出來隨時可以出來,」

傷劫餘道,「兩位請隨我來,」

傷劫餘快馬加鞭,武澤天和楚風緊隨其後。

在沙漠里,綠洲是很難見到的,可這裡偏偏就是一片綠洲。

與其說是綠洲,倒不如說是人為的栽種的,但也是綠油油的一片。

傷劫餘下了馬,武澤天和楚風也下馬跟著,很快的,武澤天就發現這地方居然是個墓地。

這墓地埋葬了很多人,很多很多。

傷劫餘來到一個叫吳行笑的墓前,直接跪了下去。

武澤天看著吳行笑這幾個字,眼睛已經通紅通紅的了,因為他至今都不能忘記那燈絕筆信的最後落款。

傷劫餘跪在墓前,武澤天也直接跪了下去。

半晌之後,傷劫餘才慢慢開口,「知道為什麼我將萬刀門的分堂要設立在武安嗎?」

武澤天搖了搖頭,「不知,」

傷劫餘扶著墓碑,緩緩開口,「因為我欠他的,」

武澤天道,「欠?」

傷劫餘道,「對,你看見這裡的綠洲了嗎?」

武澤天點了點頭。

傷劫餘道,「這裡的一棵樹,代表了一個人,這裡都是當年生死門的兄弟,這個人,就是和我東征西討的最大功臣,可他死了,我答應過他,要將萬刀門的分堂開到武安,讓他做堂主,」

武澤天道,「生死門就是萬刀門?」

傷劫餘道,「不,萬刀門是生死門,但生死門不是萬刀門,你知道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是三個孩子的父親,可他卻依舊選擇和我南征北戰,你知道嗎?」

武澤天笑了,「你早就認出了我,」

傷劫餘道,「當然,因為只有你,才能和他如此的相似,」

武澤天道,「所以,你為的就是讓我來這裡?」

傷劫餘突然嘆了一口氣,道,「走吧孩子,這裡不是你應該待的地方,看到了嗎,這片土地,也許會多很多樹了,但我不希望有一顆代表你,我對不起他,不能對不起你,」

武澤天笑了笑,「你認識他嗎?」

傷劫餘道,「浪子楚風,」

武澤天道,「不,他不僅僅是浪子楚風,他曾經救過我很多次,我的命是他的,可他出聲的地方,就是大漠,」

傷劫餘疑惑道,「他出聲在大漠?」

武澤天道,「不錯,你知道金殿升嗎?」

傷劫餘道,「銀槍雙將,」

武澤天道,「不錯,他就是金殿升養大的,他還有個弟弟,他從來沒有對人說過,但他一直在尋找,如果不是那個弟弟,他早就生無可戀了,所以我必須要做的,你應該懂,」

傷劫餘道,「武安近些年發生了很多事?」

武澤天道,「事情不是主要的,時過境遷,一切都會變的,但我想有些東西不能變,就是二十年前發生的事,」

傷劫餘憤怒的說道,「可你會沒命的,」

武澤天看著傷劫餘的眼睛,傷劫餘發現這雙眼睛突然變得無比深邃,無比的寒冷,武澤天一字一句的道,「我一定會搞清楚,至少我現在還活著,」

楚風攙扶起了武澤天,兩人扭過頭去,「萬刀門我還會回去的,」

武澤天和楚風再次跨上了馬,慢悠悠的走著。

楚風笑了笑,「你什麼時候知道我還有個弟弟的,」

武澤天看了楚風一眼,「你猜,」

楚風白了武澤天一眼,「跟你在一塊,遲早得悶死,咱們接下來去哪兒,」

武澤天道,「你還記不記得紅娘,」

楚風驚訝了,「當然記得,你的意思我們去東瀛?」

武澤天笑了笑,「你呀你,還是做個酒鬼的好些,」

楚風有些摸不著頭腦,但看到已經武澤天已經超了自己很多,這才快馬加鞭的趕了上去。

風吹了出來,可沙漠里不會有涼風,這風是熱的,混合著沙子,打的人臉都是痛的,有時候有大的風沙,甚至都肯定把人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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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二爺新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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