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回 潛伏 上

第一百一十八回 潛伏 上

曹文正非常不解,道:「剛剛確定了,的確是甘泰定大師,你真的確信這個韓羽就是你說的那個韓羽?」

曹笛狠狠道:「父親,雖然我不知道,為何甘大師會和他在一起,但是這小子,化成灰我也不會認錯。」

曹文正道:「那就太奇怪了,難道是甘泰定大師出手讓他從一個無法修鍊元素技的廢物變成一個強者的?我們對他身世了解太少,還得收集更多資料。笛兒,你還記得為父說過,比自己強大的對手,該如何對付嗎?」

曹笛想了想,道:「對手是羊,我們就要呼朋引伴,分而食之,對手是狼,我們就要驅虎吞狼。對呀!如今的帝都交流團,就是盤踞在獅城內最大的一頭老虎,他正虎視眈眈盯着一切可食用好東西。父親,孩兒知道該怎麼做了!」

曹文正搖搖頭,道:「看來仇恨蒙蔽了你的雙眼,驅虎吞狼是沒錯的,但要想清楚怎麼吞,如果那個韓羽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打鐵匠,帝都交流團會很樂意接收他,若是不從,要麼強擄,要麼毀滅。可現在經過隨園事件,獅城大半商人和貴族都知道了羽公子這個人,帝都交流團再想動他就得好好掂量掂量了。風暴來襲時,周圍是狂風暴雨,而處於風暴的中心反而風平浪靜,這個韓羽身邊的人,各個都不簡單。那個牛德草,此次的活動應該是他想出來的,順風起航,借力得勢,他造就了和韓羽雙贏的局面。那個齊墨有修羅王修為,看他的行坐姿勢,應該是來自軍方,他如何會與韓羽成為好友,以前又隱匿於何處,我們是一無所知。甘泰定大師就更不用說,此次去隨園的朝中大佬們,想來都是沖着甘大師的面子。若我是帝都交流團的主事,也不得不考慮一下,動韓羽將要面臨的風險。」

曹笛一聽就急了:「父親,難道你眼睜睜看着那個韓羽奪孩兒所愛,當街凌辱,當眾羞辱孩兒嗎?」

曹文正道:「笛兒莫慌,就算他韓羽身邊的人再強,也輪不到他作威作福,向來只有我們曹家欺負人,沒人能欺負我們曹家!你還記得五年前那個洪家嗎?也是強勢入駐獅城,想和我們爭奪鐵器市場份額,結果呢,不出半個月,就叫他丟盔棄甲,鎩羽而歸。」

曹笛想了想,的確有這麼回事,當時那個洪家家產比他們大,高手比他們家多,而且一來就與獅城眾多高官聯絡,也屬於朝中有人那一派,他們看中了曹家的產業和鋪面地段,前來尋釁滋事,威脅令甚至直接送到了修羅武院,父親不得不令自己待在家裏不要亂跑,可沒一兩個月,就再也沒聽到那家人的消息了。曹笛一直不明白,現在聽來,難道是父親出手?

隨着曹文正談起往事,他的語氣漸漸嚴厲起來,隨後道:「阿根伯,阿根伯。」

一位老態龍鍾,背有些佝僂的斑發老人彎腰進屋,問道:「老爺,要添茶嗎?」

曹文正道:「那幾個修羅尊者,學而無術,丟盡了我們曹家的臉面,你去把他們處理掉。」

老人微微一愣,隨即像明白了什麼似的,漸漸直起身來,眼中閃過一抹狠色:「是!」

曹笛看得目瞪口呆,這,這是那位阿根伯嗎?就是天天端茶送水,自己小時候還揪過鬍鬚的那位溫和老者?他能處理掉六星修羅尊者?

曹文正按住驚呆了的兒子雙肩,看着這個已經同自己一樣高的兒子,對他道:「笛兒,當年你還小,有許多事,為父並未告訴你,現在,是時候了。」

曹文正按住驚呆了的兒子雙肩,看着這個已經同自己一樣高的兒子,對他道:「笛兒,當年你還小,有許多事,為父並未告訴你,現在,是時候了。」

在曹笛驚懼的目光中,曹文正背負雙手,望月思道:「你可知,你的娘親並未在十年浩劫中死去,她尚在人世。你可知,為父為何突然辭去稅務官的職務?獅城將亂,我們將走,你的娘親,一直在帝都,等着我們一家團聚。」

猶如一個晴天霹靂,曹笛又驚又喜,喃喃吐出兩個字:「帝都!」自己的父親是兩個月前突然辭去獅城稅務官職務的,曹笛為此還憤恨了好一陣子,就在去隨園還在想,若父親還是稅務官,哪裏會和那些小商戶小貴族站在一起,當和後來的程,蔣等人一起才對。

曹文正看了看曹笛,問道:「今年你將滿二十,可有信心成為修羅尊者?」

一想到在韓羽手中受到的屈辱,曹笛眼裏彷彿有火焰燃燒般,鏗鏘道:「孩兒拼盡全力,也會做到。」

曹文正道:「好,如果你能在二十歲以前成為修羅尊者,到帝都后,為父將帶你求見一位大人,如果被他認可,在他麾下,你的實力會得到翻天覆地的改變。」

「那麼,我們現在要做什麼?父親?」

「等。」曹文正淡淡道。

「等?就這樣什麼都不做?」曹笛不願看見那個廢物高高在上的樣子,一想到那人將整日與達官貴族觥籌交錯,心裏就像有無數蟑螂的撕咬。

曹文正彷彿看穿了兒子的心思,緩緩道:「我們可以放出一些煙幕,那個韓羽突然間崛起,來歷不明,不僅能打,還有一手好的冶鐵煉兵技藝,你說,這樣的人才,是不是只有帝都才能訓練出來?在這個關鍵時刻,他突然出頭,是不是要配合帝都那邊搞什麼動作啊?」

「父親的意思是?」

曹文正瞟了曹笛一眼,曹笛會意欣喜道:「孩兒明白了。」可轉念一想,又道:「但是甘泰定大師為他作保,這種流言很難傳播?」

曹文正微微挺了挺腰,道:「甘泰定大人只懂得冶鐵,就是他也未必知道他這個師弟的身份來歷,不過是被小人矇騙了而已。流言這種事情,你不要管他真假,只要讓他流起來,就成功了一半,老百姓都有好奇心,眾多老百姓的質疑,會幫我們弄清事情的真相的,到時候,煩心的不是我們。」他微微一笑,提醒兒子道:「韓羽的那個好友,修羅王齊墨,雖然是軍部的站姿,可那種站姿的風格,卻是出自飛龍軍校啊!」

曹笛滿心歡喜去釋放流言去了,不一會兒,叫阿根伯老人進屋,道:「那六個人已經處理了,屍體要不要處理乾淨?」

曹文正道:「不,屍體留着,我還有用,找六個體型相似的人,放出風聲,就因他們在隨園受辱,說是要報復隨園,與曹家大吵了一架,被逐出曹家。記住,不要一起逐出,一次逐兩個人,分三次,具體的細則你安排一下。」

阿根伯道:「你將實情告訴曹少爺了?」

曹文正道:「是啊,反正不久就要離開獅城了,他已經二十,有自己的判斷能力,總不能等離開之後再告訴他。」

阿根伯道:「只希望不要破壞白大人的計劃。你擅自辭官,已經與計劃不符了。」

曹文正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朝堂上,三王子殿下充其量只是欣賞我的計算能力,對我的信任始終有所保留,我留下來起不到什麼作用,再說最佳的人選我已經安排好了,不會影響整個計劃的。」

阿根伯道:「白大人的計劃環環相扣,任何一個細節都不能有誤,曹大人你的計劃錦上添花還好,若是與白大人的計劃起了衝突……到時候……」

「白大人,白大人!」曹文正猛然火起,怒道:「在這裏,在曹府還是我說了算!」阿根伯嘿然無語,轉身退下,曹文正怒火填膺,早在四帝國並雄期間,國與國間就有互派間諜的活動,他們的主要任務是收集敵方情報資料,刺探對方大的軍事舉動。曹笛還在襁褓中時,曹家就以商戶的身份遷到了泰坦,一晃已是十九年過去。當時正值十年浩劫,整個仙境大陸一片混亂,曹家的身份變得非常隱秘,浩劫之後,在祖龍山脈重建獅城,姜修睿身邊奇缺人才,不得已動用那些身份不明的人,曹文正的身世背景被反覆篩查了三遍,才得以擔任一個稅務小官,其後他憑着自己的計算和稅收方面的能力,一步步做到了稅務總監查的職務,封子爵,只是由於身份譜系並不明朗,始終得不到三王子的全盤信任。

這次隨帝都交流團前來的白大人早已不是他的頂頭上司,十年浩劫,曹文正的上司已經換了幾任,這位白大人來的第一個命令,就讓自己撤離,不用想也知道,白大人不喜歡他們這群老傢伙,他要安插他自己的親信。多年努力,家業和事業都已經做大,一紙命令就不得不放棄,曹文正心中焉能不氣,要是以前的劉大人還在,肯定不會如此行事。唉,罷了,罷了,回帝都之後,和雲兒團聚,就辭官安享晚年,雖然年輕了些,可是若繼續為官,白大人手中的新老勢力必定會有一場交鋒,悄無聲息的暗夜交鋒,只怕一個疏忽就丟了性命。而且,那個白大人……哼,阿根伯跟了自己十餘年,只去見過那白大人一面,回來就佩服得五體投地,看來其計謀確有過人之處,不好應對啊。如今只能明哲保身,希望白大人會放過自己。

送走了甘泰定,來訪的貴族商家也都走得差不多了,牛大叔又開始籌劃,三日後還要舉辦一個冶鍊大會,到時候將邀請獅城最富盛名的鐵匠大師前來觀摩,牛大叔說自己如今已是聲名顯赫,原先還擔心那些鐵匠大師自持身份,不像商戶貴族這麼好請,現在完全沒必要擔心這件事了,現在該輪到那些鐵匠大師們,擔心自己水準不夠,接不到邀請函。

小羽在房中,哄得小小睡著了,再一次開始認真思索,將來的路要怎麼走,修鍊到修羅戰神境界,突破靈魂離體,能夠自由進出羅生世界,依然是當前第一目的。要想修為再有精進,修羅武院已經不夠了,擁有自己的勢力和財力,去見識更廣袤的羅生世界,在諸多拍賣行去挑選適宜自己修鍊的秘技,這一步應該沒錯。只是如今的獅城,總覺得有一種風雨飄搖的感覺,這個時候出頭究竟是否明智?

小羽搖搖頭,將這個念想打消掉,如今已經出頭,被甘師兄那麼大力一頂,給頂得老高,現在回頭似乎已經很難了,索性不去考慮出頭是否明智的問題,乾脆認真的考慮考慮,出頭之後該如何穩固自己的地位,如何利用這種身份和地位獲取自己更為渴望得到的東西。

要是小黑哥在就好了,他應該是修羅戰神了?可以問問他是否已達到靈魂離體的境界,嗯,對了,這次回來忙得昏頭轉向,在冒險團里獲得的那些東西還沒有好好研究過呢。

小羽無心睡眠,似乎修為越高,精神頭就越好,他一面當小小的枕頭和床墊,一面不驚動小丫頭,從空間袋將自己收穫的東西整理取出。大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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