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1章 賭一把

第661章 賭一把

張承業身姿如同旗幟標杆凝立許明山面前,許明山拉長臉在看人,兩人都沒開口說話,張承業理屈默站片刻終究忍不住張口「聽說陸護衛和校尉動手了。。」

挨得陸開一拍昏地,這就等於挨一悶棍,這實在不是什麼長臉的事情,有些人的確是會因為遭受這樣的事情大發雷霆,但許明山不是那樣的人,這並不是說他不好面子,只是沒有必要為這樣的事和陸開動氣。

不在意,那就是許明山沒覺得大失面子,因他根本就不在意這事,張承業打破沉默開口,許明山嘴那是不用在綳著「是,他和我動了手,這還不是拜你所賜?」這話聽上去是在生氣,只不過這氣不是責怪陸開,是在責怪張承業,許明山沒有想過張承業會為陸開從而欺瞞他。

張承業知道此舉不妥,這事許明山完全可以拿他軍法處置,但是到現在還沒有遭受任何懲罰,張承業對許明山滿心愧疚道「是,某將的錯,校尉責罰」

責罰?許明山要想責罰的話,張承業現在就不用站在這裡,讓他過來不是追究過錯,許明山想知道張承業心中真正想法,許明山以和善語氣詢問「為什麼要幫他?肯定是有個理由能說服你了?」

先前沒說是為給陸開打掩護,同時也是在試圖拖延一些時間,現在陸開已經離開,有什麼話現在自然就不用隱瞞,張承業板正神色答覆「他說這事和方溫候有關,只是為什麼不能我們參與沒有說明理由,只讓末將引開吳彭」

「和方溫候有關!」許明山聽得張承業這麼一說,大為重視同時面無表情道「不告訴你理由你就這麼幫他?所以你是信他不信我?」

張承業幫人時也沒想那麼多,就是陸開請求難以拒絕,僅此而已,張承業聽許明山將這事上升到信任問題,心中不免著急道「校尉,末將不是這意思」

張承業在許明山手下也不是一天兩天,對於張承業的心性許明山大為了解,說這麼重的話是想要提醒張承業做事不要本末倒置。

許明山故意十分冷漠在問「那是什麼意思?」

張承業一急腦中就更難準備措辭,焦急道「,末將。。只是。只是。」

張承業難做答覆,許明山還有話要說目露威嚴在道「承業,老實說,他做事的辦法我是很佩服,他總能打探到我們不知道的消息,有句話我必需要提醒你,不管他做這事是對是錯,但是你是我的人,不屬於陸開,隱靈寺出這樣的事,我難辭其咎,如不能將功補過,我這個校尉就算是當到頭了」

張承業一顆心益發下沉道「校尉,末將,一定會想辦法找到方溫候」

許明山不為這話答覆,在添句話道「對於你這事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張承業搖搖頭道「他沒有告訴我更多的事,校尉這是實話」

許明山定定看人,過得片刻才徐徐點頭「下去吧」

馬車到得仰月亭附近,陸開沒有直接把馬車停在仰月亭外,而是停在坡下,要去仰月亭還要上一道蜿蜒石梯,馬車是在拐角處停下就在石梯附近,陸開抬頭看著讓荒草遮住石梯道「我先上去看情況,你留在這裡」

石梯讓荒草遮住,這不是說這裡很少人來,只是站在這位置視線就是如此,李延詫異看向陸開笑道「你對我也是太放心了吧?留我下來不怕我走了?」

李延這是在提醒,說實話陸開並不擔心這個「你不會走,難道你不想知道,燕儀有沒有背著你們在打什麼算盤?」

李延笑而不語,臉上雖然在笑,但是心中也是擔心這個問題,目前他和陸開愛似敵似友,在弄清楚這個問題之前能不和陸開撕破臉就不撕破臉。

李延笑而不語,陸開知道李延所想和他所說一致,閑話也不想在多說,陸開在動身前投給李延一個目光,這個目光顯得有些質疑李延手下能耐,陸開問「一個人能行?」

李延緩緩轉頭看得看四周環境,附近沒別的東西,四周除得萋萋荒草就沒有任何東西,李延微微一笑,眼睛盯著陸開不放道「放心吧,我能照顧自己,上次我不是還把你打跑了?」

陸開聽李延把後半句話咬音很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也是笑道「是,上次是將我打跑了」

爭鋒相對,說兩句話就可以,沒必要在得寸進尺,李延提個建議道「但是我覺得我還是跟你上去比較好」

上面是個什麼情況沒人知道,冒然同時上去非常不妥,陸開有自己打算眼睛掃視周遭一眼,道「這裡位置空曠,進退有餘,出得狀況也容易脫身,上去可就不一定了」

如陸開是方溫候,方溫候如此為他著想那還是說得過去,但陸開為什麼要擔心他能否脫身,這簡直沒有任何道理。

心裡有得疑問李延自然是要問個清楚,李延張口道「你為什麼要關心我死活?我如遭到伏殺你不是感到高興才是?」

這也要分是什麼情況,現在燕儀心思不明,等同於有兩個敵人,陸開笑道「現在擺在我面前的是兩個人,一個是燕儀,一個方溫候,對付方溫候我已經很頭痛,在加上一個燕儀的話,我可應付不了」

陸開雖然沒有過多解釋,李延完全能理會這話意思,李延不由失笑道「你幫我是想讓我心存感激?你覺得我會嗎?無論任何情況我都不會站在荊越這邊」

這個是毋庸置疑,陸開當然知道李延會怎麼選擇,只是他還有把柄在手上,陸開語氣沒有威脅,只是淡然道「我知道你不會,只是想提醒你,令妹還在我手上」

提起李芳婷,李延當然不會忘記陸開對她做過挑甲之舉,是以狠狠一笑道「去吧,別在威脅我,我會乖乖等你回來,這總行了吧?」

逗留也有一些時間,總不能不上去,陸開道「走了」

陸開一步一步慢慢向仰月亭移動,上得石梯,石梯是沿著斜坡而建蜿蜒向上,上得一半時陸開沒有感覺到任何異樣,斜坡高度顯得陡峭,如果碰上包圍情況,還能從斜坡躥下,但也要是萬不得已情況才行。

陡峭斜坡稍微不注意腳下一旦打滑,那就不是能開玩笑的。

上得仰月亭,見得燕儀翩然立身其中,按照感覺來看周圍也不像有什麼埋伏樣子,陸開入了亭就在燕儀身後。

燕儀回身看人,見李延沒有在陸開身邊,燕儀也不問人在哪了,因為知道人肯定在下面,當下淺淺一笑「為什麼這麼提防我?如我要他的命,以為在下面就能脫身?」

陸開視線是在看著燕儀,其實眼角餘光還是注意周遭情況,陸開道「現在這情況,和你的所作所為,我不知道應該信誰」

燕儀知道陸開難處,山風吹來將燕儀髮絲吹得仟動,燕儀在感受輕撫山風,似乎沒有任何問題詢問陸開。

陸開突然戒心大起道「知道人在下面還不下去?你不下去莫非是有人代勞?」

燕儀怎麼會親自去做抓人這樣粗手粗腳的活,燕儀微微婉笑「你出寺的情況已經有人通報過我,他就在下面馬車裡,你沒帶人上來只怕我在這裡設伏,我沒有在這裡設伏也沒有那個必要」

坡下這時傳來兵器交碰聲,這樣聲線入耳,不用多想一定是有人在下面和李延動手,聽見聲響陸開面色不顯著急,燕儀嬌眸凝視陸開「你說得不錯,是有人代勞與我,但是你為什麼一點也不著急?」

陸開緩緩一笑,對此似乎一點也不擔心「我和李延交過手,一些三流人物擒不下他」

要來抓人前,燕儀自然是估量過李延能耐,燕儀亦是笑道「你認為我會找三流人物來抓他?」

燕儀這話沒有引起陸開動容,因為能打敗李延好手,不是說找就能找到,陸開淡然道「起碼像文玉堂如此身手的人那是沒有了」

對於文玉堂燕儀感到很惋惜道「他的確不錯,可惜了。。」

陸開不知道燕儀也是知道文玉堂的事,詫然問「你知道文玉堂的事?」

燕儀巧笑道「我知道事情很多,他的事我也知道,想不想知道下面的人是誰?」

陸開這要怎麼猜「不知道」

燕儀也不隱瞞,提醒陸開道「還記得梁全德那二個失蹤的人吧?」

陸開震異道「他們是你的人!」

燕儀道「是,所以,他們二人能擒下李延?」

陸開這時眉鋒已沉下道「告訴我,李延對你來說有什麼用處」

燕儀道「這事你已經知道,我是要他來換家父」

陸開道「我去過溪澗居,黃公在和方溫候合作,不是淪為人質」

燕儀道「這事我的確是沒有說實話,但是也沒有騙你,家父的確是人質,只是你想象那般嚴重」

陸開道「我不能幫你?」

燕儀打算賭一把道「你不能,你沒下去看上去是很相信李延,那麼我們就等等會,是李延會上來,還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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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開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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